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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迷茫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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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部和初中部的毕业舞会不在一个地方,高中部的舞会设在体育馆,而初中部则是在礼堂。

七点整,晚自习铃声响起,这一晚的同学们没去自习室而是拥簇到体育馆一楼。在场外等待林海儿的林予杰跟若离无聊打望。直到一位身材高挑,长发披肩的黑裙小妹走来的时候,林予杰正想说句这个小妞眼生,可下一秒就变了脸色。

“林海儿,谁让你穿这么成熟的?回去加件外套,把肩膀遮住!”

林海儿没穿林南秋给她准备的礼服,自己跑去第五大道花钱买了条抹胸小黑裙。她虽然只有十五岁可她身材高挑,这身小黑裙也让她漂亮中带着优雅,优雅中透着俏皮,俏皮之后又有些许性感,走在高中学姐堆里并不逊色。

林予杰与若离同样是休闲西服,与不善打扮自己的林予杰不一样的是若离搭配了条能拉伸腿部线条的微喇叭裤。

林海儿:“哥哥!你就别老古董了,我这算什么,你去初中部看看谁不比我穿得火爆?!”

“别人的妹妹我管不了,你,我能管!”

“你管什么啊?!海儿这身挺好,海儿有资本这样穿。我们进场吧!”若离一手挽着一个,三人并肩进入会场。

林予杰只觉林海儿那黑发,黑裙之间的肩背白得能晃瞎人眼,他急道:“今晚就跟在我们身边,你还没满十八岁,不许跟男人跳舞!”

若离听罢,嘀咕一句:“家长二号!”

林海儿翻了个白眼,若离笑道:“哥哥邀你跳首舞。”

“跳什么跳,你和她一起上场还不把那些狼吸引过来。”

“别理他,今晚好好玩儿!”若离轻声对林海儿笑道。

当学生入场之后,场馆灯光熄灭,舞池镭射灯亮起,引来当晚第一波欢呼。接下来是舞会第一个环节,给8月生日的同学播放了第一支舞曲,这是高中部舞会的惯例,开场舞给举办当月的寿星。主持人播报8月生日的学生,被念到姓名的同学都要邀请舞伴进入舞池。

“最后是希瑞尔.罗素,若.离!有请以上同学为我们带来开场舞!”随着第二波欢呼声结束,被念到姓名的同学和其舞伴陆续登场。

若离当场石化,他空降而来根本不知道舞会惯例,他就没提前邀请舞伴。希瑞尔走向若离,原本想邀他一起上场可转眼就看见若离牵着一位漂亮高挑的亚裔女孩走入舞池。

林海儿在随若离走向舞池时回头冲着林予杰吐了吐舌头,调皮道:“所以杰哥哥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穿这件小黑裙了吧。安哥哥让我当若离哥哥的舞伴时说的原话是什么都指望予杰的话,若离哥哥就只能出丑!”当她接到林予安的电话时吓了一跳,以为是要清算违禁药的事,结果他只是想让她当若离的舞伴,林海儿当即答应并顺带敲了一笔服装费。

林予杰歉疚一笑,说实话他当真忘了开场舞惯例,也根本不知道若离社会保障卡显示的出生日期在8月。

希瑞尔旋即收脚,转道邀请了一位高中部老师走入舞池。

一场开场舞之后还有赠送礼品环节,在得到礼品之前还得回答几个随机摸取的问题,问题都是脑筋急转弯似的趣味问答,主要在表现自我,正确答案不重要。

主持人走到若离面前问道:“问为什么彗星像米老鼠!”

听到这个问题的若离第一反应是谁会把彗星想象成米老鼠?!看他一副吃瘪的样子,场下悄然议论着:看吧,这个空降兵果然是个书呆子。

站在他身边的希瑞尔轻咳了声,交叠放在腹部的手伸出根小拇指晃动了下。若离了然,笑着回答道:“因为它是个带着尾巴的星星,哈哈,真可爱!”若离尬笑两下,这是若离第一次表现幽默感,他个人觉得有点傻。

下场途中,希瑞尔走在他身边说道:“没想到你也是八月生日,可我之前怎么听安说你的生日是在十一月?”

8月29日是当年艾诺带着他去特拉维夫美领馆补办美国身份信息的日子,艾诺不知道他的出生日期,就把当天作为他的生日。

他笑着对希瑞尔说道:“8月29日是我的重生日!”

希瑞尔趁他心情好,紧跟他说道:“若离,原谅我那天在雨中的举动,我们还是朋友吧。”

“当然,希瑞尔,你是我在T高交到的第一个朋友!”若离走到吧台前,给希瑞尔和自己点了一杯可乐调配的自由古巴鸡尾酒给他:“我们满十八岁了,可以喝含酒精饮料了!”

希瑞尔与他碰杯:“庆祝我们的成年。”

舞会进行到一半,音乐停止,场外传来警笛声。镭射灯关闭,场馆灯打开。高中部校长布朗夫人与初中部校长史密斯先生带着两名警员走了进来,他们直径走到林海儿面前,史密斯先生说道:“林海儿,跟我们出来一下,有几个问题得问问你。”

那位警察的眼神锐利,面带凶相地盯着林海儿,叫她一个哆嗦很是惊慌。林予杰挡在他们面前问道:“她还没成年,你们不能这样带走他。”

布朗女士开口道:“杰,与林海儿的同寝女生在礼堂猝死,我们需要找她问话。”

若离道:“我们是她哥哥,她监护人还没到,要问话我们得在场。”

警察点头同意,旋即几人离开体育馆去往校长办公室。

问话还没开始,大卫和一位DEA探员走了进来。

史密斯校长问道:“斯宾塞先生,请问琼斯的死因是什么?”

大卫说道:“药物中毒导致颅内出血,具体成分还待分析。”

大卫轻描淡写,高中部与初中部的两位负责人的脸色却非常难看。

实际上琼斯死状非常惊悚,她出现了X幻觉,发疯似的撕扯衣服,在众目睽睽下扯净衣裙又抓挠自己的身体,为了舞会特意做的假指甲成了自伤的利器。老师和义工家长们呆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举着毯子把人裹紧的同时,琼斯出现了中毒症状,因血管扩张导致的头痛让她扯落了不少头发,颅内压力过大导致的眼球震颤让她狰狞恐怖,等救护车赶到的时候她已经出现了颅内出血的症状。

十毫升的小脑出血量足以要人性命,在她送至医院的两小时后,急诊医生宣布抢救失败。这已经是T高在一个月之内发生的第二起嗑药致死事件,丑闻自不必说,校董事会已经成立公关组。可就两位负责教学事务的校长来讲,更痛惜这些小孩子,安非他命的滥用不能全归结于战争,别有用心的舆论导向鼓吹奉行享乐、追求刺激与崇尚自由、拒绝约束的人生教条才是滥药的温床。

这一次,两位校长顶着压力把学生关在体育馆与礼堂,让DEA探员从宿舍开始查起,考试结束,没有人会囤药,一圈搜查下只查到几瓶可疑饮品带回去化验。探员从琼斯的分药盒子里测出了药物反应,其余再无其他。

简单的询问在校长办公室里开始,琼斯的好友都否定琼斯嗑药,并解释那个分药盒子里装的是一周的胃药和维生素片。琼斯患有胃痉挛,在T高这样竞争的环境里,因学习压力大而导致的消化道疾病不算稀奇。

大卫又问了琼斯的校园信箱,琼斯的朋友说道:“琼斯就是纽约本地人,她根本不会使用信箱。说不定钥匙都不知道弄到哪里去了。”

T中的宿舍也是两人共用的独栋宿舍,琼斯和林海儿共用客厅等公共空间。林海儿表示自己搬到校外已经半个月,并不是很清楚琼斯的事情。

大卫问道:“可你也有宿舍钥匙不是吗。林小姐,你的校园信箱在用吗?!”

林海儿说道:“当然,我是留学生,一直在使用信箱。”

“你和琼斯的信箱数字编号一致,琼斯的信箱编号后缀A,你的后缀B。两个信箱又是挨着一起的,你会不会有误开到她信箱的情况?”

“怎么会?!我用自己信箱的钥匙怎么能打开琼斯的信箱?而且一个在左一个在右,怎么可能会弄错?”因为陪伴自己九年的舍友死了,林海儿很是悲伤的样子。林予杰与若离一左一右的守在她身边,林予杰道:“你们问信箱干什么,在律师到来之前我们拒绝回答问题。”

临近午夜的时候,琼斯的消化液及血液化验结果出来,从成分残留以及代谢痕迹推断琼斯最晚在5天前就开始服药。大卫得到报告后对林海儿说道:“林小姐,请通知你的监护人到场,你需要抽血化验。”

苏珊早就带着律师到了,在林海儿肯定自己没有嗑药之后苏珊才找到大卫道:“你好,大卫,我是林海儿监护人的助理,有事我可以处理。”

大卫对来人是她也没觉意外,通过暗中调查,他已经掌握了些情况:“我们要对林海儿进行罪案调查,她未成年,除了律师还得监护人在场,恐怕你得通知林南秋本人前来。”

苏珊惊道:“整场毕业舞会,林海儿都在高中部。为什么单独对她进行罪案调查?”

“苏珊,我们有证据,T高学生是通过校园信箱买卖药剂的,这个信箱是琼斯所有,可她从来没用过。林海儿作为她的舍友有可能得到信箱钥匙。”

“这算什么?学校后勤也会有备用钥匙!”

大卫不便多言只对她出示了调查令:“现在我们要带林海儿去医院检查,你确定不通知林南秋吗?”

苏珊瞪了他一眼,转身给林南秋打了个电话。坐在凳子上的林海儿哀伤又疲惫。在听到林南秋正在赶来的时候露出笑容,安心地靠在椅背上打起盹来。

安非他命的半衰期是3-5天,就算是相对安全的处方用药量也需要6-15天才能彻底代谢干净,这天距离毕业考试只过去了一周,如果林海儿考前嗑药的话完全能够被检查出来。

据调查,流通在T高的药剂来自于校园内部,需要买药的同学把自己的信箱号和钱装进信封投入琼斯的信箱,三天内就能从自己的信箱内取到聪明药。聪明药的本质是兴奋剂,不是开发大脑智慧,只是提升了生理亢奋说白了就是不想睡觉。那些忽略学习积累,靠嗑药提神考前突击的学生为此付出的代价是在停药后会出现萎靡消沉、暴力幻觉、被害妄想、行为攻击等精神困扰,这些困扰会让他们依赖药物并最终成瘾。

林海儿在初中二年级的时候参加了化学研学项目,初中三年级申请了哈佛药学预备课同步实验室操作课程。大卫不相信一个十五岁的女生会制毒贩毒,他更多地是想在林海儿身上调查出校园实验室的情况。

林南秋直接到了医院,陪同林海儿检查,她戴着墨镜裹着头巾全程未发一言。直到检查结果出来,林海儿身体里没有任何化学药剂成分,她才长舒了口气。

律师在场,林海儿面对警方询问全程缄默,走出警局大门的时候天已经亮了。琼斯的两位好友陪同其父母赶到警局,见到林海儿后,一位女生指着她说道:“一定是你把违禁药放进琼斯药盒的。全班就你喜欢呆在化学实验室里。”

林南秋在办理保释,林海儿独自一人坐在警局大厅休息椅上,这一晚她真的很累,她抬头恹恹地看了眼两人后想要起身走人。却被其中一位女生拦下说道:“你和琼斯打赌,说你妈能出席你的毕业会。可是你妈没来,琼斯就要你退出研学夏令营,你是在报复她,才投药杀她。”

林海儿哼笑了声说道:“研学夏令营我本来就不想参加,退出不是因为跟琼斯打赌打输了。我和她是九年舍友,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感情很好的。”

“是吗?琼斯可没拿你当朋友,你这个马来巫婆!一定是你偷了琼斯的信箱钥匙!”

马来巫婆?!这个辱骂简直堪比拔掉林海儿的逆鳞,她走上前扯过那名女生的长发说道:“告诉你这个蠢货,作为本地优秀学生代表的琼斯根本不屑跟你和乔成为朋友。你们不过是她的陪衬,她跟我一样是药学研学计划成员。如果你不想你男朋友赛前吃药的事被你检举告发,就给我闭嘴,类固醇兴奋剂可是要好几个月才能彻底代谢掉。”

那名女生惊骇:“你在说什么?”

林海儿继续吓唬她:“我在说琼斯告诉我的事,她还告诉我你们每周三都会躲在器械室干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有一次他不戴套把你吓傻了,你这个蠢货不知道事后避孕很伤身吗?我妈妈是INCB干事,我知道该怎么检举,更知道该如何模仿你的口吻检举他!”

“你疯了?!”女生被林海儿唬住,她不再叫嚣。

林海儿松开她的头发,在警员过来之前举起手,后退一步,凄凄哀哀地道:“我和琼斯是最要好的朋友,我们在研学项目中既相互竞争又互相鼓励,没人比她更懂我。她那么优秀,我从小学开始就仰望她、模仿她。我早已习惯跟在她身后的生活,比起同学,她更像我姐姐,她教会了我一切。她参加药学预备课,我也跟着报名,我就是她的小跟班。我跟你们两个一样伤心,她是我在纽约唯一的朋友。我没有办法适应没有她的生活。”林海儿的每一句话,都在表示九年同学同寝,不管是学习还是生活。琼斯都是主导方,都在影响林海儿,包括对待违禁药品的态度。

办理完手续的林南秋拉走林海儿,直接将人塞进汽车离开警署。

“你这两个月里不能离开纽约,一定要在律师在场的情况下配合警署调查。”林南秋取下墨镜,发动车辆开上主街道。

林南秋又道:“你刚才为什么扯那位女生的头发,有人看着你还敢动手?”

林海儿看着窗外街景,无力地道:“没忍住,她骂我马来巫婆!”

林南秋听罢眸色晦暗,愣怔了半晌才道:“下次再给她一巴掌。”

林海儿笑了笑,这还是第一次得到妈妈的肯定。她从后视镜中打量自己和林南秋的容颜,肤色明显比她黑,五官也没有她那么柔和。林海儿敢肯定自己的父亲不是华裔,也许是巫族,且非婚生子或许这就是她始终不被林南秋承认的理由。她甩甩脑袋迫使自己不要想这些衰事,管他的,她终于和妈妈亲子活动了,虽然活动地点在警署。她稍微坐直身子,问道:“妈妈,你看我这身礼服怎么样?”

林南秋盯着路况,说道:“很好,高级潇洒有质感,比之前那套蕾丝花边洋装好多了。”

林海儿笑道:“之前那套是找同学借的,这套是我自己选的,我敲了予安哥哥一笔服装费了!”

“哦,怎么说?你抓住他什么小辫子了?”

母女两在这场嗑药危机下头一次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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