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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她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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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起饭碗是有点勉强,不过拿汤匙还是可以的。白菜丝和肉丝加上碗里的白粥一起擓起。

我嚼着嚼着,发觉他没继续吃,而是目光柔和地看我。

疑惑地把嘴里的吃的咽下去,我看他碗里还有很多的粥,“你咋不吃啊?”

他低下和我相对的双眼,往我碗里夹着菜,“记着一回你吃花生的模样,就是娃儿心性,不喜正经吃食。”筷子竖放托盘上,他眼睛仿佛水波带光,温柔笑着朝我看,“今儿倒像吃糕点,瞧着高兴。”

我只觉得是平常吃饭,不晓得他为啥觉得我吃得开心,仔细想想,可能是这几天吃不饱饿的。

但他没问,我就也没说。

给他夹一点菜。

“好吃,你也吃啊。”

他笑得使微垂的眼尾就像弯上去,顺从地点头,好像很有耐心地说:“好。”

他端起饭碗,先把我夹给他的菜吃了,然后再挑饭。

我的碗里没有断过菜,都不是我自己夹来的。他好像额头上也长了一只眼,一直可以注意到我的菜有没有缺少。

“你不用一直管我,我会夹菜。”

他收回的筷子微微停顿,目光移到我脸上,后把碗放下,上身朝我挺,伸手摸我嘴唇上。

“撒子时候说你不会嘞?”似乎抹掉了什么,他笑着把手收回,“你眼下要紧的是好好吃,我在这里便顾着些,明儿个就应当你自个儿嘞。”

“你明天要去哪儿?”我瞬间汤匙都拿不住,上身迅速前倾,语气有点急:“明天你不能在家吗?”

几秒过去,他慢慢摸着我的脑袋,晕染日落的眼光敷说不清的温柔,“明儿个唱戏呀,我与你说过的。”

他手退回的同时,我回想起今天他告诉过我。

忽然感觉温暖的屋子吹进冷风,我不喜欢那种感觉,有些低落地注视他,“那你啥时候回来?”

像是理解我的不适,他微弯的嘴角稍微下降,又像安慰我似的浅笑,“应当亥时三刻。”左手不知不觉间抚摸我的脑袋,语气像哄着,“重场戏申时开唱,还有几折贺寿的戏,虽有歇着的时辰,可要改装,莫得法子回来。”

手掌轻抚的触感让我略微得到一点安慰,可是想明天要有好久看不见他,我双眼控制不住地下垂。

随着他的一声叹息,我看见他母指向我眼睛移,再轻柔朝外抚过,“莫怕,我叫念宁留下,林芝得空也会同你闲话。”

他以唱戏为生,接演出多正常啊,我不应该这样……可我就是舍不得,我强迫自己违心地点头,“我没事,你去吧。”

他笑得也不太自然,像是看穿却没揭穿我拙劣的谎言,“乖。”脑袋侧面的手下移,抚过我的下颌,“晌午我叫康平去茂仙楼”上身没那么挺,手随后落我看不见的下方,“那里的糕点滋味好,你应当中意。”听到下面很轻的声音,我正要低下头,一只碗逐渐升到我眼前,“先吃食,来。”

嘴张开的下一秒,温乎的粥进嘴里,我突然有点懵,含糊不清地问:“泥咱有为我嘞?”

回应我的只有他轻快的笑意。

他擦了擦我下唇,“你那屋拾掇妥贴嘞。”还没想明白他说啥屋,一勺粥送来我嘴边,“等吃完随我瞧瞧你的屋子。”

我的屋子……

汤匙的粥滑我嘴里,我嚼着粥,想他说的话,是不是我能一直住下去?

咽下去后,我有些分神的眼光看他更深一色的脸,试着问:“我的屋子吗?”

“恩。”他充满温度的眼神多一丝像包容的肯定,柔和的语气很踏实:“你的。”眼光瞬移下去,“原想你一直住我这间,”汤匙拌了拌,“忽然拾掇,不得空买撒子添置。”擓一勺近我嘴前,“等等你瞧瞧缺撒子,明儿我叫康平买。”

听着他的话,我吃下嘴边这勺咸粥,心里却感觉泛着甜。

“咋这高兴?”他也笑了。我没怎么嚼就咽了下去,笑嘻嘻地说:“我没有过自己的屋子。”

穿越前和我妹同住一个房间,穿越后连床都没得睡,突然得到自己的屋子,我真觉得很开心,就像拼的假房子成了真。

昨天还心惊胆战地想逃的方法,今天不仅有他陪我没有忧虑地待一天,还得到一间小时候想过无数遍,却没有的房间。

从地狱跃进天堂,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或许被我笑感染,他的笑也浓了一些。

他手指擦拭我嘴上的湿润,“那间屋子永远都是你的。”语声将我目光引他脸上,浓色的余晖映得他笑容有些伤感,柔软的语气好像要把我包裹,“安逸住着。”

接受他对我态度好,我更想给他更多好,眼睛转了转,灵机一动,错开他贴我嘴上的手指,拿起他碗里的汤匙,带着粥送到他嘴边,“张嘴。”

他手里还端我的碗,微微发愣,最后放下悬在身前的手,眼神无奈地前倾脑袋,缓慢张开的嘴包容下一半沾染余辉的汤匙,随后退出,不急不慢地咀嚼。

“吃东西也好看。”我语气充斥活跃的笑音,微垂的眼欣赏地看他仿佛抹了金色涂层的嘴唇,“感觉粥都变贵了。”

发觉他目光定在我脸上,下一秒吐了一声笑,像不理解地:“撒子哦?”拿走我手里的汤匙。看他把汤匙放碗里,我一本正经地说:“你吃东西就像那种有钱人的少爷,好优雅,一碗粥都吃出山珍海味的感觉,一看就很贵。”

“哦……”他点了点头,又擓一勺粥送过来,笑容开心地看着我,“那我这有钱人家的少爷都屈尊了,小姑娘可要多吃些。”

“好!”果断点头后,我张嘴几乎要把勺吞了。他赶快把捏汤匙的手后退,声音提高地说:“当心些!”我嘴快闭上,他捏汤匙的手指关节刮了下我的鼻尖,无奈的神情又好像生气,“不怕呛嘞!”

“嘿嘿~”我垂下的手碰到托盘,上身前倾向他,笑眯眯地说:“你不会让我呛到的。”

他含笑的目光似乎带了怪我的意思,吐了一口气,“拿你莫得法子。”

他说话间,我擓粥送他面前,“吃。”

他好像没脾气地撇我一眼,手里端的碗下降,微低的脑袋轻轻向前,抿下汤匙里不多的粥。

拒绝我两回,我没有听,他也就接受了和我互喂方式。

他嚼我喂的粥和夹的菜,舀我碗里的粥,就要移过来,我接着问他:“那都督府大吗?你们走多久才到睡觉的地方?”

张嘴吃下,见他也张开嘴,“当官的家里哪有不大的?”把汤匙放回碗里,拿筷子夹肉丝喂我嘴里,“莫得走多久,客套几句便到了。”

我咬住,几乎没嚼,很快咽下去。刚想开口说话,看他忽然蹙眉,看我的眼神似乎有埋怨,“吃慢些,我又走不了。”

“嘿嘿,开心嘛。”

他没有再说啥,把筷子捏在碗边,单手摸了摸我的头,“下回去带你,你自个儿瞧。”

感受他掌心的温暖,我笑着的神情忽然有些怪地看他,“不怕我不安分了?”

他眼里像藏了棉花,软棉绵地对我笑道:“我自个儿瞧着你”脑侧的手指顺脸上,把快要到眼前的头发捋到后面,“不安分就不安分吧。”

和他四目相对,发觉他好像有种能力,安抚我混乱的心,使它不再乱如麻。

他先喂我吃完了饭,我看他碗里剩的粥,擓一勺喂他,“不能拒绝。”

隐隐映着窗外日光的眼睛蕴含疲倦的温柔,嘴角弯起的笑意,好像我把啤酒瓶挂他嘴上,他都会接受。

没有言语上的答应,他默默将脑袋前倾,双唇缓慢张开,不紧不慢地吃下汤匙里波光粼粼的粥。

大概在他眼里我像是耍横,可我真想喂他吃饭,因为他也是这样照顾我的。

喂他的每一口我都尽量不让手抖,尽管有点累,但我很开心,

“咱的小又真乖,晓得顾人嘞。”

吃完粥,他嘴上挂着饭粒,眼神仿佛要把我暖化。

“我不晓得照顾人。”学着他刚才那样,左手伸向他的嘴唇,看那颗饭粒,轻轻抹下去,“因为你好,我要对你好。”

可能身体太前倾,我两侧的头发间散到前面,挡住我除他以外能看到的环境。

他侧着的手掌伸我脸前,向下经过我的下颌,把我散的头发往后顺,“若旁人对你好,只为图你对他好,便不值你的好”偏移的目光回到我脸上,“晓得吗?”

指腹触碰上他嘴唇上的细纹,感受他说话的速度。

我又想到昨天粗暴的侵略,赶快把手收回,低下头,“我晓得。……我又不傻。”

滑落的头发被闪现眼前的手挡住,紧接着听到他着急的语气:“当心落菜里。”两面都不见毛躁的头发,只能感觉到他摸我脑后的温度,“莫怕,我会护着你。”

他的手在离我脖颈很近的位置上下轻轻抚摸,我感觉热热痒痒的很舒服。

是那种不想离开的舒服。

张大夫为人九儿晓得几分,便乖乖伸出手,不瞧来身边的眼生男子,干净的眸子看张大夫为自己诊脉的认真模样,两瓣小巧干涩的唇微微张了张,“张大夫,问那个姐姐做撒子?”

张宴生蹲九儿身边按耐嗓子里徘徊的话,直勾勾看爹的眸子,更要急切。

九儿身子无恙,张大夫将九儿的手落回九儿腿上,侧目看儿子,“出去买两个馍。”

“得!”

张宴生起身擦过赵南拙身旁,拿起桌上钱袋子,不耽误片刻,快跑出屋。

赵南拙单膝蹲下,等张大夫开口。

张大夫轻握九儿手腕,“坐那里说。”他看一眼九儿后侧和靠墙书架不远的那两把椅子,带九儿站起来。

赵南拙闻言,同他扶起九儿。

“谢谢张大夫。”九儿坐椅子,身子往后挪了挪。到处透风、进沙土的草鞋离地,仰头看他,“张大夫想晓得撒子?”

赵南拙把另一侧椅子搬至他身后,他瞥见继而坐下,面上挂一丝笑容,“你晓得带走她的人说些撒子吗?”不知酒而是思考还是犹豫,他语调如水上浮,不带任何压力:“不需详细,说你能说的就得。”

早晨那姐姐和那些人闹那么大动静,九儿自然听清。

不想招惹上祸事,可姐姐给过自个儿好处……九儿犹豫地将目光低下,垂两侧的手缩身上。

“馍来嘞!”张宴生手拿两块明黄,直接冲进来,“莫叔新烧的,”眼见爹和赵南拙的背影,他晓得久儿所在,三四步绕着跑过去,把馍递那双不定的眼眸前,“还热着呢,你拿着。”

明晃晃的粮食香令九儿的眼眸微微抬起,喉间忍不住吞咽,却不好接过。

“这是舍你的,吃吧。”

张大夫的话消减九儿右手不定移动,几乎瞬间抓过他手里的馍,啃了起来。

看小娃娃吃得喘气都要顾不上,他手扶上椅背,驼背叹了一声,“我再瞧瞧石头今儿个在不在。”说罢,抬手要走。

“倒茶来。”

晓得他爹只能命他,他无奈地“唉啊!”一声,如风吹过的火飞快转身,又端着茶杯“吹”了回来。

“慢一些吃,”他把茶杯放下,说着直起身子,“喝一口茶,莫噎嘞。”

“门莫关实,”张大夫朝他侧过头,“你取《伤寒杂病论》到门口守,免旁人觉医馆莫得人。”

他欲回绝,可看爹的神情,只得丧气地低头:“晓得。”

他回来前,张大夫就看出九儿有告知的念头。别的乞儿未必有九儿好说,与其在别处耽搁,不如在一处花心思。

赵南拙虽也有些急,但听张大夫的口吻并非没有把握,便依着他行事,瞧娃儿杯里没了茶,过去说:“我去倒茶。”

两杯茶混着馍进肚,凹进去的小肚子鼓起圆,九儿满足地摸摸肚子,身子后靠靠,打了个嗝。

九儿和学堂的娃娃貌似年岁相仿,赵南拙看久了,心里有几分亲近。将急不来的心思放平,前进一步,俯身道:“若是不安逸便走一走。”

“我安逸!”九儿坐起把剩的馍放肚子上,低头,手在上面摸,笑眯眯的眼睛里头闪着亮晶晶的光,“好久莫得这样安逸嘞!”朝他们笑道:“我好巴适哦!”

仿若黑漆漆的屋子亮起了烛火,张大夫瞧幼子淳朴易满的神情,不想九儿掺和说不准脱不了身的事,可一条命送李宅,更是残忍。

“今儿你可有瞧见他们咋将那姑娘带走的?”

九儿手稍停顿,捏捏肚子上的馍,用力抿嘴,身子前倾,踌躇不决的双眸骤然看向他,“张大夫不能叫别人晓得是我说的!”

有钱人一个吐沫星子就能将尘埃里的小乞儿砸死。

虽街上好几人都瞧见,可私下传话是另一回事,若那姐姐不曾与九儿有干系,九儿绝不会因一顿饱食把自个儿卷进去。

听见一点苗头,张宴生将握书的手砸腿上,朝门外的眼眸转向里头。

“得,我应你。”张大夫看立于身后侧的赵南拙,“今儿你说的,旁人都不会晓得。”

赵南拙了然,郑重对九儿点头。

“我不说。”

不管九儿要不要他的保证,张宴生不管不顾地起身跑了过来,手扣住九儿的肩头,十分认真地说:“我也不说!”

得到意想之外的承诺,九儿不敢笃定的心和肚子沉下,身子稳坐椅子上,朝张大夫说:“我也听不大清,”张宴生还没听仔细,却遭近处的眼神打回,他无奈把手收回腿上,悻悻退了身子。

常听张大夫管教儿子,九儿没理太多,继续回想,“李老板的管家带三个手下拦姐姐去食馆的道,与姐姐说……说她娘把她卖嘞!”指腹摩挲微凉的糙馍,逐渐皱起眉头,“他还说姐姐的娘莫与姐姐说。”

得知许姑娘不知情,赵南拙隐着心里不快,眉心不由紧几分,“后来嘞?”

娃儿似乎有些懊恼,抬眼偏站立的男子,脖微微缩,“后来我看姐姐的老板来了,那个伙计拉老板躲起来,”上眼皮下垂了垂,“瞧老板都躲嘞,我、我……”低头挠了挠,“我也躲墙里头嘞。”

“也老板咋会不管小又?!”张宴生再度把书甩了下去,身子刚往前凑,他爹便侧过身子,给他一记厉色。

本想询问也如意有莫得琢磨,晓得她有意避祸,张大夫思量,打算再问仔细。

“我瞧也老板莫得不管姐姐。”九儿朝一边斜身,脑袋冲张宴生看,“姐姐叫老板伙计时,老板都冒头嘞!”蹙眉下质朴的眼眸微垂,流露一丝疑惑,“不晓得那伙计说撒子?也老板等姐姐叫他们架走,才从里头出来。”

遭人架去李宅的许姑娘必是不愿,赵南拙的心仿佛揪了一下,压冲动的念头,站张大夫身旁,听他问些打紧的。

张宴生蹲门口看书,余光望九儿按他爹的吩咐,去往人多的地方。

待瞧不见人影,他一脚跨进门槛,起身把门关上。

“依九儿所言,也如意并非莫得帮许又的念头。”张大夫思索着,眼看前面,“她那日愿买下许又做活,应当有心助许又。”

第271章 她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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