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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都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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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说,我嘴越颤,反着手劲握住他在我眼睛上的手。

“我真的好怕……我以为,我以为我回不了家……我以为我会死在禽兽那里……”哭着说很多,我甚至不知道我说啥,只晓得哭得越来越大声,“我等不到人救我,我我也没法报警,她还以为我要和她抢男人……那一鞭子,我真觉得我要死了……”

被我抓住的手似乎跟着我不定地动,他盖我头上的手断断续续地动,我哭声混入他压低、沉闷的声音,“是我不好。”他的话好像冲淡我的哭腔,“以后不会了,都不会了。”

头顶的手到我脑袋底下,他把我脑袋缓慢抬起,被我握住的手向我肩膀移,我脑袋靠他身上,听到他闷闷的哽咽,感受脑后的温柔,“以后李玉再不能伤你,我不会叫任何人伤你。”他的手像在抖,可还是将温暖留我的脑后,一点缝隙的凉意都会被温热覆盖,“莫怕。”

眼睛闭上前,我最后一次听见他说的话就是“莫怕”。

李玉还是会闯进我的世界,我依旧害怕。

可看见他出现在我眼前,就会瞬间平息我心里的紧张和不安。

他捋了捋我脸上的头发,我眼前倒着的微红的双眼含着浅笑,“快晌午嘞。”听他的声音似乎没有平时通透,但依旧蕴着抚慰心灵的笑,“醒醒神,好吃食。”

眼睛往下看了一点,屋里忽明忽暗的烛光换成外面明亮的天色,没被他脑袋遮挡的半边地方,看见门窗洒进来的光。

我答应一声后,他右手慢慢伸向我后颈下面,移向我肩背,稍微用力把我扶起来,靠他身上。

身上轻薄的棉被慢慢滑下去,我见身上的衣服不是昨天穿的,疑问刚刚萌芽,身后的他忽然说:“林芝帮你擦净手蹭的泥土”他把向下滑的被子往上拽,“还换了衣裳,不然不妥叫大夫把脉。”

“……”感觉眼里又有泪打转,我咽了咽嗓子里想哭的感觉,侧过头朝他抬起,哽咽地看他在我脸上的目光,“谢谢你。”

他的嘴微弯了一下,而后只流出压抑的声音,“不必谢我。”移到我脸上的手轻轻贴上我的眼睛,抹去湿润,“张大夫说你再哭就真不妥嘞,莫哭。”

我缓慢点头,放弃身上没有的支撑,完全靠他身上,“好。”

感觉身后有些摩擦,我见他朝床边的小桌伸手,拿起桌上的白碗,“喝一口水”里面透明的水波移到我面前,他语调柔和地在我斜上方,轻轻笑着说:“一宿莫得喝水,都听不清你说撒子。”

我脑袋缓缓前倾,抿嘴边的碗。

水刚滑进喉咙,我才感觉湿润冲进沙漠,减少干涩的沙哑,清凉的滑润将里面的微痛柔化。

我喜欢水冲淡微痛的感觉,喝得越来越快,也感觉到他把碗一点点倾斜向我。

“慢一些,莫急。”

劝说没啥作用,听见木门的动静,我的嘴才停止对水的索取。

“许大姐醒嘞?!”湿润的嘴滑离湿的碗边,我轻微朝外抬眼,看见从他身后走入我视线的康平,红着眼,开心地说:“醒嘞真好!”跑过来像是要说啥,却忽然冲我弯腰笑:“这时辰准要饿,我再把粥热一热,然后去请张大夫。”

“等等。”康平刚转身没走两步,就像听见他叫唤,迅速回过头。随后他端碗的手落腿上后,说:“煮两壶菊花茶。”

康平对我笑笑,随即脑袋偏上,点头:“得!”

没眨几下眼,康平就不见人影。我略低的视线看即将关上的门,轻声道:“再快一点就能跟张宴生比赛了。”

“昨儿小张大夫也来嘞,张大夫说他吵闹,不准他进来。”他把碗放桌上,身慢慢往下侧,略疲惫的双眼轻飘飘看向我,“你若是想见他,我与张大夫说。”

想张宴生应该会问我很多,我眼前渐渐有点虚焦,抵触中又带疲惫地说:“我暂时不想,……”

分不清是理由还是借口的话还没说,我依靠的他带起平静的呼吸,“好。”把后面的右手从背后顺到我的脑后,轻柔地抚摸,“等你想见再说。”

他的神情比前几天更柔和,脸上的疲惫也更多。

眼皮像是掀不开,但依旧对我浅笑,端康平送来的粥,在嘴边吹过,喂我。

看见他伸过来的手,我把被子里的手伸出来,“我自己吃吧。”

“不得。”他略强硬的语气带笑,盛半满粥的汤匙,平稳避开我的手,“听张大夫的,好生养着。”

现在确实没力气和他争,我点点头,把手放下,“好。”

“吃好粥,过两刻我把煎的药端来。”瞥康平半蹲床前,趁我嘴抿汤匙,微红的眼明快地笑说:“好快些,我给你耍皮影。”

脑袋轻微往后,汤匙退出嘴里,他把汤匙放碗里,拿桌上的手绢凑近我嘴边,“想小又快些巴适,还不赶紧叫大夫?”眼光像含水,流向床边的康平,“高兴夯嘞。”

康平只看了我几秒,接着笑呵呵地垂下目光,站起来冲他说:“我马上去!”

少年隐隐流露的湿润像忍不住,我大概晓得因为啥,可啥也没说,吃下他喂的粥。

侧坐床上的他半条腿压被上,端碗的那条胳膊搭腿上,舀一勺粥,轻轻吹气。

我看着他围住下眼睑的黑眼圈,还有脸上明显的疲惫,好想问他为我奔波多久?

但张开嘴,也只是吃下了温热的粥。

“等吃完,我给你梳头。”他手里的汤匙斜倒碗里,右手轻捏汤匙柄,平缓笑说:“叫张大夫瞧乱糟糟,准要笑。”

过几秒,我点点头,“得。”

好几天没洗的头,没有穿越前会有的油光,他坐我身后侧,用梳子慢慢往下梳,不时在打结的地方停顿。

后面的发丝拂过后颈,我感到小面积的贴近,“明儿我去唱戏贺寿”感觉头发往下顺,划过的声音和他话语一起落下,“你随我坐轿子去得吗?也好舒舒心。”

猛然回想那个禽兽也被邀请祝寿,突然上头的害怕冲淡内心的平静,我抗拒地抓紧被子,快速低下头,“我不要!”胸前压着膝盖,疼痛仿佛让我回到昨天,手捏紧被子往身上盖,“不要……”

“好……”余光看后侧前走的他,“不去!”在我身边停下,手覆盖我脑袋,身体朝我斜,抚我脑袋后侧,“不去,哪里都不去。”

不管我的身体再怎么抖,他的动作都很轻,“莫怕,不会有人伤你。”

他柔和的话语似乎融进我阵阵哭泣,好像压抑着,缓慢地说:“莫怕嘞,莫怕。”

“咔!”地一声,我忽然抖。

前侧的柔软更贴近我,把我乱了的哭声抚平。

“莫怕,是康平。”他和我说完,停顿过后又说:“请张大夫等一等。”

“……得,我马上去。”

很轻的声音过去很久,耳边除了我的颤抖的哭声,再没有别的。

抚摸轻柔得只比羽毛拂过有力一点,好像要抚平我心脏的慌乱跳动。

后脑感到轻缓地上下摸,我细微的抽泣叠入轻轻的哼声。

发闷的耳边逐渐听见轻快的调子,像玻璃球做的铃铛,敲出了轻快、很有少年感的唱调:“小雨儿~落水闹~溪边娃儿耍水叫~嚷得红鱼扇尾翘~戏水娃儿呱呱笑~”

脑袋慢慢从柔软的闷热钻出来,他很快拨开我眼前的乱发。我含水雾的双眼随他浅笑降低的脸下移,发出很空的声音:“啥鱼呀?”

他渐渐和我视线持平,手指压贴近掌心的衣袖,伸向我的脸,眼神好像不解:“撒子?”感觉布料抚近我的面颊,很轻地擦几下,我睁着眼好奇地注视他,“鱼,翘尾巴的鱼。”

感觉脸上的手停下巴附近,面前他的眼光好像稍微停顿,随即上眼皮垂着,双唇弯出轻笑,“你呀~”眼睫带眼皮卷上,他看着我,又擦了擦我的脸,“等张大夫瞧完,我与你说,得吗?”

桃木色的木梳下滑进我眼尾余光,我瞥他白皙的手,关节好像竹子一样弯得清晰,听他仿佛带笑的呼吸,“瞧撒子嘞?”

没有拿木梳的手,感觉手背贴近我脑袋,似乎轻轻捏着我的头发,卡顿一瞬,下面拿木梳的手顺了下去。

“你的手也好看。”

他似乎拨动我脑后的头发。

“你说得,我处处好看。”将我散肩前的头发顺到身后,“那哪里不好看?”

我侧过头看他转向我的脸,“没有不好看。”晃神似的扫向他的眼睛,有些难受地说:“就是,感觉你好累。”

我不舍得他在我身边的安稳,但又躲不掉心里对他的心疼,不忍心他继续累下去。

沉痛的手缓慢抬起,虚虚地接近他好像伤心的眼睛,轻微张开了嘴,“我一个人可以看大夫,你去睡一会儿吧。”

似乎看见他眼里出现隐隐水光,刚想擦去他要滑下来的水珠,他就把手移了上来,将我的手塞进被子。

赵南拙如欲闯进白鹤居处的乌鸡,快步至屋前,叩门。

“如青兄,南拙有事请教。”

锅里飘散清淡的菜香,烟雾由柳如青两侧散去,将周身笼罩模糊不清的朦胧。

“家里没有茶,”柳如青一手提泛黄的白瓷茶壶,一手握洗净的茶杯,穿过一片白蒙蒙走来,“只能喝水了。”

“莫得事。”他困扰的双眸透过开水带的雾气瞧男子,“我琢磨一宿,觉着应是自个儿教得不得法。”覆右膝的手臂撑直一些,随之身子往上,目光更加专神,“特想请教,咋易叫许姑娘上心?”

下月十八许秀便要去春梧堂,许姑娘活计繁忙,不能去学堂学书。

为不耽搁许姑娘学书,他想许久,觉柳如青能摸准许姑娘一些性子,或有得宜法子。

男子倒完水,前推茶杯,侧过身瞧滚热烟的锅,算时间有余,侧身坐木凳上。

“我与许姑娘来往不多,也说不准什么得法,”男子身子微挺,手掌朝下放腿上,不紧不慢地说:“但依你所言,许姑娘不喜对女子不好的言论,”稍顿,面带若有似无的笑,“我想,若你不再说,她许能上心一些。”

他脑袋轻低下,困扰皱起眉,“并非我有意提及,不晓得为撒子,便说了。”侧目浅看他,“那话哪里不好嘞?情理之中的,不晓得许姑娘恼撒子?”

男子笑意一丝加深,坦然摇头。掠一眼后面的灶台,回过头,“你既然想教,避着就是,也免你俩不快。”

说到这里,他叹了一口气,“不是我想便能避的。昨儿我教许姑娘使笔,她问过就不高兴嘞。”不解:“昨夜想明白是因我说女子腕力不足,她这才不高兴。但我依旧不晓得,莫人为此气恼,许姑娘是为何?”

年幼不解的诗多看几回就能晓得,若实在不晓得便逐一解,到晓得为止。

而眼下,女子是他看不懂的诗、不晓得的词,他以少年心来解,仍毫无头绪。

那里的女子总有叫人想不明的思想,就算是可轻易看清一二的女子,柳如青亦无法完全看懂。微不可见地垂眸,回想过往间,缓缓开口,“把这当她的道理。”听见赵南拙的疑惑,他移眸,平静地说:“先当作她的理,不晓得也不多说,待日后许姑娘愿意说,自然得解。”

赵南拙将许又看得与别家姑娘不同,却也不免一概而论,没细思过姑娘口中那些令他不懂的话有撒子道理。

柳如青见他垂眸沉思的神情,唇角轻微浮动,起身去向灶前,“许姑娘那日之言应算点拨你,”拿起锅盖,避开浓烟滚滚,“你晓得她非无知女子,”神态如常地把锅盖放至一旁,“这不必我多说。”

“……”那日许姑娘言犹在耳旁,其中道理他也记在心里,依如青所言,把他不解皆归于此,不以少年心性论,方才是年少学书,以诚相待。

赵南拙压大腿上的手实按下去,挺直了身子,收紧的眉间顿时舒展,轻垂的脑袋猛然抬起,骤然眼见神采。

“我晓得嘞!”他当即精神抖擞地站起身,面对几丈外男子背影,极高兴地笑道:“多谢如青兄!我这便回春梧堂熟读小说,”话说着,鞋底欲离地,他按耐思想活路,很有精神地对回过身的男子,“待同许姑娘认错,再仔细教她学书。”

——

方老板唱的童谣配上橙光游戏伴奏《茶香徐徐》时长一分钟后食用更加。在网易云搜索就好。

其实我最开始想的伴奏是《小鲤鱼历险记》,哈哈哈!

第266章 都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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