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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亲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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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累。”他里面搭在床边的腿伸下床,身体朝外移,擦掉我的眼泪,“你先顾着自个儿,乖。”前后扶住我的肩,“靠着枕头坐,我去叫大夫。”

怕一说话就哭出来,我咬着唇,跟着他的劲向后挪屁股,靠后面的枕头上。

窗外的阳光打进屋子,他走过窗前,身浅绿色的长衫好像春和夏的交融,映照窗里的条框,涂满阳光的颜色。

听见一声轻响,他将两扇木门同时拽开。

我心里刚要压进控制不住的无助,转瞬看他阳光笼罩的脸转向我。虽然看不清他当下的神情,我却感觉他是笑的。

“莫怕,我马上回来。”

眼里的热流顿时滑落,我忍不住嘴唇的颤,哽咽地说:“好。”

他走出去后,关上的房门让屋里的阳光没有开门后充足,我曲起双腿抵在很痛的胸前,双手环住,脑袋枕膝盖上,虚望着门窗洒进的日光。

顺着阳光的照射,我有些湿的微眯双眼忽然瞥见远处没有摆放任何家具的地方,有一个高于地面的空荡平台。

恍惚间,我逐渐朦胧的眼前,好像看见平台后发灰的墙面闪过他的种种好。

平台和墙面都成模糊融合的颜料,他和我从认识到现在的相处依旧清晰地闪过。

他这么地好,这么累也要陪我,我竟然还有舍不得让他休息的想法。

明确感知到的自责在心里扩散,我更加紧地环抱双腿,低声伴着哭腔说:“可是我害怕啊……我……我想有人陪……”

“咔。”

听到耳熟的响声,我双眼蹭过棉被,擦干糊眼的泪,看他领张大夫走进门。

康平双手提药箱,跟张大夫后面,不晓得为啥突然加快脚步。

“小又。”在张大夫前面的他步伐似乎变快。加快脚步的康平,空一只手扶他朝我快走,“师傅。”

他很快坐到床边,伸手把我粘在脸上的头发捋到后侧,随后摸摸我抬起的头,面朝走来的张大夫,“劳烦张大夫了。”

瞥见张大夫的双眼似乎看向我,眼神有点沉闷。

听见重物落地声音,我眼睛略微下垂,看康平把药箱放张大夫右边的方桌上,“我去拿凳子。”

“昨夜睡多久醒一回?”张大夫问着,眼睛移向摸我头的他。他侧向我的目光稍动了动,“约摸两三刻,最久睡半个时辰。”然后朝外侧看去,“醒来叫两句胡话,哄着就睡下了。”

印象里我最多起来三四回,怎么会那么多?

他扫过的眼神没在我脸上停留,垂眸把手落到被子上,往上拽了拽,“卯时三刻后才好些,莫得那样易醒。”他语气没有和我说话时轻,像忍着啥,“总该睡久一些。”抬眼转向坐下的张大夫,“你尽管开药,若是不易得的,我想法子。”

产生不该对他有的想法,我的身体和嘴都想接近他……意识到这一点,我双手忍不住压紧了小腿。

“还应当诊脉,仔细瞧瞧,单眼瞧的也不得。”听见响动后不久,身边的异动使我快速逃避心里紧绷的感觉。我眼神掠过站床边的康平,脑袋侧转后低下头,一个手掌大小的宽木块出现在手边。看伸来的手拿小方垫移到木块上,我抬眼向张大夫看,见他开口:“昨儿你服过药,已过一宿,伤情该有差异。”他语气有和神情相反的温度,“我摸摸你的脉象,再琢磨还需撒子药。”

隔着被子压腿的胳膊正要伸过去,脑袋侧面的微痒让我缓下动作,余光瞥他超出我视线的胳膊,我下意识躲开不舍的抚摸。

“康平还等你妥贴,与他耍小人嘞。”他似乎不在意我的躲闪,把手落在我不远的地方,低柔的声音缓慢接近我,“先叫张大夫瞧瞧脉,得吗?”

“……”我没敢看他的眼睛,低着头点了点,把手伸视线内的方垫上。

晓得自己躲避不是因为自责,我疑惑地想:为啥想亲他?

无视手腕上的触感,不解地思考刚才奇怪的冲动。

如果不是没力气,我大概真亲上去了。

没想过那么对他,到底是为啥?

右胳膊压紧腿上的被子,脑袋里的困惑好像要把我绕死。

“许又伤情还得,好生调养,过几日走两个时辰也不成问题。”眼神集中看向声音来源,张大夫不晓得啥时收回手,目光偏离我,去向我避开的人,“回去我叫宴生上山采药,磨妥便送来。”朝方桌低头,他看我的间隙,我身边的人忽然说:“那便好。劳烦张大夫嘞。”

他眼神似乎不是看我,顺着他偏下的角度看,我过一两秒,抬起了手腕。

他拿起木块,带走上面方垫,“人命莫得劳烦的说法。”收进药箱,像随意地将目光扫我脸上,溢出亲切,“况且宴生也惦记她妥不妥贴。我来瞧,也免他不安生。”药箱盖上下一秒,手提药箱,走向我瞥见,却躲避视线的人,“使药的时辰和法子单说不好记,你同我去书房,我仔细与你说,再写下。”

“得。”离我不远的他将压床边的大腿前移。

听见鞋底擦地的声音,我想避开即将进入视线的面孔。双眼移动间,瞟见床边少年浅红的下眼睑。他师傅站起的身影,挡住我看他的视线。

“康平,你去瞧瞧林芝有莫得陪我娘”他师傅面向他说:“若莫得,叫她来陪小又待一刻。”

“啊——”隐约听见他话音,我轻声打断:“康平可以陪我说话吗?”看他转身向我,我努力没闪开那双疲惫的双眼,尽量收不散的哭腔:“不、不得也没事,我自自己也可以。”

他上身好像朝我前倾,垂下的胳膊似乎有动,但依旧在他身侧。

“得。”他眼里的笑看着淡淡的,却和没任何锐利的语气,伴着仿佛风吹过树叶的笑调,温柔地渗入我的内心,“就叫康平陪你,若是嫌他闹人,便喊我赶他。”

看他眼里陌生的女孩,我下意识把眼光低了下去,正看见他稍微垂床上的手,忽然想把自己的手伸过去。

“恩?”听到他一声疑惑,我犹豫几秒,声音地轻轻说:“手……”

看不见他啥神情,我费力把胳膊又伸了伸。

我向前时,他的手渐渐向我接近,刚触碰到他的衣袖,他把手伸到我掌心下。

我抓住了淡绿色的布料,没费什么力气就将他的手带到我脑袋边。

隐隐感觉接近我的头发,转瞬脑袋右边感到轻柔的触碰,接着慢慢抚摸。

“莫怕……”温热而不重的手掌让我心安,我听着他好像清澈而温柔的话语,“等张大夫写完医嘱,我便回来。”

不管为撒子想亲他,想尽量忽略心里的疑惑,贪图他带给我内心的安定,我晓得我现在需要他。

不远的脚步声更加接近,我望他和张大夫即将到门口的身影,吞下嗓子里的哽咽,说:“张大夫,帮我告诉宴生,我还好。”

好像听见张大夫答应我了,心里还不确定,下一秒看见他对我浅笑,随后跟张大夫走了出去。

康平进入我落空的视线,坐在面前的凳子上,微红的眼睛就像哭过。

他的心疼也写在脸上,我努力朝他勾了勾嘴角,“我没事。”

他眼睫跟着眼皮往下垂,吸鼻子吸出了声,语调忍耐地说:“你和张大夫说还好,与我说莫事,蒙骗也不晓得……”

大概他语气藏不住的哽咽勾起我想流泪的冲动,我低头朝被子上抹了下眼睛,伴着收不住的哭腔,朝他笑说:“本来有事的,可你师傅来了,我就没事了。”

他目光轻轻上移,看我一眼又垂下。

“该早些的……”他低弱的语气感觉很难过,“我莫得用处。”

隐约猜到他因为我的事自责,可是他又能做什么呢?

我侧脸枕在膝盖上,不勉强自己笑出来,只柔和地说:“张大夫都没办法,你为难自己干啥?你没有没用。”

他脑袋抬起,忽然站起来离我很近。

这瞬间,我有一种即将受到压迫的感觉。

我想要抵抗的手却没有动作。

眼看他身体突然下降,我心里乌云瞬间卷走,将恍惚的目光移他貌似心疼的脸上。

“你都这样累了,不必再哄我嘞。”

我抱住小腿的左手抵床上,身体微微朝床边斜,看眼神含水光的他,“不是哄你,我说的是实话。”

他侧过头,弯下的身体逐渐站直,向后坐到凳子上,“我信你就是。”

看他像是躲我的眼神,我笑一声,“咋还不敢看我呢?”

他略微偏向我的目光彻底转过来,没有那时候急冲冲的语气,好像克制啥,嘟囔着说:“莫得不敢看你。”

“暂时信你。”高低不同的手几乎同时发力,逐渐伸直的胳膊撑起我的上身,我把右手放在膝盖顶上,朝他侧过去,尽量让声调没那么轻,“我其实有话想问你。”

他眼光好像集中我脸上,“得。”屁股好像抬起了点,双手抓住凳子下面,往前挪完坐下,“你想问撒子?”

男子笑面多些旁人不知的真心,身子微侧向灶台,握大铁勺的手朝锅指,“汤烧好了,吃些再回吧。”

随男子瞧远处那口锅,他马上收回目光,稍微颔首道:“不嘞。我回去晌午吃就得。”

烧火熏黑衣裳是寻常,他临出门前只瞧它有莫得让娃儿们碰沾了土、黑墨,便挎着书包去许家。

他不耽搁,停步立即叩门。

“伯母,南拙来接小秀去食馆。”

院外男子话语间的急切穿透厚实的木门打进许秀耳里。

她先于娘听到不愿见的南拙哥哥叫,却等娘叫,她才去开门。

每回都是如此,见门朝里动几分,接着他低下头瞧她。

应当仰着脑袋、眼笑弯如扇的她,此刻低头像是回避他的双眸,肩没挎昨日要带的花样杂乱的碎布书包。

他查觉小姑娘有异,欲问她,不承想听她声调闷闷地叫:“南拙哥哥……”

“咋嘞?”他半蹲,点缀亮色的双眸微合,急色往里看,“伯母身子不妥?”

“捕……布是。”不同于小事扯谎就扯谎了,如此重要的事,她实在躲不过心虚。看见他也更容易想到姐姐带她去学堂了。好难才忍下的难过,再次萌芽她手指捏手指,忍哭侧过身,含糊道:“我我莫得事,南拙哥哥进屋……”

看她不好说的模样,他以多年见的稚子因何而哭猜测,她应当遭长者的打,故没多问,应声跟她进院。

屋里,许母扶腰、小步子迈门前,耷拉的唇角扬起,弯笑得静里的柔减淡,疲惫的神态泛起亲昵笑容,“南拙哇!”日头些许惹眼,她微微眯眼,对外招手道:“快进屋!”

那时晓得他想教姐姐学书,许秀打心底高兴的。

是姐姐同她说女娃儿也能识字,告诉她天地广阔,不止眼前一隅。

而此刻她想过会要扯得谎,她忍不住觉对不住让自己学书姐姐和他。

假如真遭打,许秀难免畏惧。他没问妇人撒子,微笑颔首,“伯母。”抬脚踩上石阶,跨过门槛,停步,垂下眼瞧许母后边紧攥娘衣摆的幼女,“伯母若莫得要紧事,我今儿想早些教两位姑娘识字,”稍抬起眼珠子看许母,“便不耽搁嘞。”

琢磨的由头由年幼的女儿说最恰当,可不晓得是不是有意躲自个儿身后,把这为难的话交娘说。

许母眼珠子忽低了低,思索着挂上别扭而亲和的笑容,伸手指桌边老旧痕迹遍布的凳子,“小赵先生,坐,坐下说。”

他眉浅蹙一些,虽觉怪异,仍颔首行至伯母指向处,“是。”临到木凳旁,他稍微俯身,手臂向伯母后侧伸,“伯母,请。”

“哎,哎。”她应声退步时,他微不可查地端详后侧小秀躲着他的动作,待她落坐凳上,他随后坐下,稳定地问道:“伯母,有撒子直说就得,南拙听着。”

她笑着把女儿拉至身边,“说起来对不住你,”随一声叹息,她眸光缓慢看身旁双眸红肿的女儿,眼中的歉疚如小水滴渐渐成滩,沿唇齿蔓延,“你愿意坏名声去食馆教小又,只是她不晓得好坏……”好像难以开口,她垂眸叹了口气,摸摸女儿脑后,眼珠像风吹的水珠流向他。

第267章 亲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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