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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步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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渗出的汗不停地流下,我挂汗珠的眼前模糊看仿佛被燃烧的他们没有向前走动。

“姨娘,你若是伤自个儿,老爷该不高兴嘞!”李运站他们前面,火映照的他脸模糊而又扭曲。

我忍不住退步,可他扭曲的面孔却没远离,烧得我发烫。

“我管他高不高兴!”我逐渐把手烧热的火往前撩,拼了命大声叫:“让开!放我走!”

他和那几个人迅速退后。

没让他们让路,他把头侧过去,“快去和老爷说姨娘要烧死人!”

“你、你要是把他叫来”我手握紧逐渐加热的树枝,往前推,狠狠瞪他,“我马上烧死他!”

枝杈上的梅花分散戳我身前,随着我手的抖动,不间断地戳我受伤的痛处。

“你莫冲动!莫害了自个儿!”

可怕的画面疯狂闪过脑海,我脚别着往后退,睁进汗水的双眼,我强忍着哭大喊:“是你们害我!我不想在这儿!”双手使劲朝前挥,“快滚!!快放了我!”

他好像没听见,语气恐吓:“老爷使几十大洋带你来享福,你若不晓得好坏,就真要吃苦!”

好热,好像要把我烤熟。

我忍着火烧的感觉,双手抓紧阻挡他们的热烫,挥不动手,只能抖着。

“我就算死也要带上一个!”发了狠冲他们喊:“叫你们全陪我死!”

试图动身的时候,我瞥见原先没有人的地方也走来一些人,他们男男女女,似乎要把我围在圈里。

风吹过我的头顶,面前感受快把我烧了的热,我眼球非常慢地平移,看挡住我去路的他们。

无法透过燃烧看清他们的脸,我心里猛然滋生不好的想法。

“我……”咽下想哭的感觉,我要撑不住了,“是不是回不了家了?”

“姨娘,您莫冲动,把火放下,别伤了自个儿。”

我不管说话的是谁,只低头,大口喘气。

“退下。”

声音差点吓我松了抵抗他们的树枝,我控制不住地抬头,燃烧的火那面,围成半圈的人们突然左右走开。

浅色的人影间忽然走进黑金的扭曲人影,看着他走近两步,我迅速往后退,冲着看不清的脸大喊:“别过来!”结巴颤抖地说:“过过来就一起死!”

“老爷!”李运拦住他走向我,“姨娘她怕是疯嘞!您莫去!”

李运把他挡在胳膊后,他就在几米外看着我,没动也没说话。

我不晓得他要干嘛,情不自禁脚步连连往后退。

“求你放了我!”手很近的火很烫,仿佛要让我感觉到死亡,说话的时候心里的恐惧倍增,“我想回家!”

“你究竟求活,还是求死?”

他不管前面的胳膊,好像走过来一步。

急忙后退,顶着面前的火热,我奋力大叫:“我要活着!你放我走!”

我不想死,我想吃我妈做的饭。

我还想去好多地方……我还没有过理想中的生活……我……

心里的遗憾与不舍涌入大脑,泪水将眼睛覆盖,我模糊看见扭曲的火光后面,从他身后快速跑过来的人。

摇曳的火和我极快的喘息混乱地起伏,我紧握着它,想丢都丢不出去……

“你走开,不然我——”

“小又!”

急切的声音直击我。

听到久违的熟悉,我恍惚间,手好像松了点。

烟火依然向上烧着,朦胧的扭曲并没有消减,但不晓得为啥,我仿佛能看清他着急担忧的脸。

他的手伸向我,逐渐接近我,“莫烧到自个儿,快把火放下!”他好像要碰到我面前的火,“我带你回家。莫怕。”

听见他声音的刹那,我感觉绑紧脑袋的那根绳子松开了,眼前嘹亮的火迅速下降,那种扭曲顿时消失。

“你来救我……”了吗?

我好疼的、抬不起的脚,迈向了他。

摇曳的明亮火光由下而上照耀着他,我看火光从旁退散,他好像很担心神情在我面前逐渐黑暗,我感觉我猛地下坠。

只剩我一个的暗色里,听见他在叫我。

“小又!小又!”他声音很急很急,言语有些变调。

我明明回应了他,可他依旧在叫。

回不动了,我听他声音减小,渐渐消失在我的世界。

企图在全黑的世界找到他,可是身体晃晃悠悠地,感觉身后有人推我,我缓慢费劲地睁开沉重的双眼,隐约看见黑色中模糊的脸。

他似乎向我低头,我忽然浮现压我身上的折磨,努力伸手,“别碰我!”逼自己叫出声,使劲推握住我的手,“你别碰我!”身体不晓得为啥在晃,我抓住进处的布料,连带我说话的音都不稳,“求你别碰我,我好疼……”

“是我,是我。”是他的声音。是他好像忍耐什么的声音:“莫怕,咱们回家。”

感到脑后热热的,身体依旧是晃的,我的心却定了下来。

没错,只有他才会摸我的头。

我哭着忍痛的往他那里挪,他在此刻放开了我的手,感觉我的肩后被推着。

“莫怕。”他的声音似乎和我的身体同样起伏不定。

我感觉到即将贴面的柔软,眼前陷入更深的黑,我却没有刚才那样惊恐。

手紧紧抓着他的布料,嘴里哭着低声说:“我要……我要回家……”

“……好。”他轻轻抚摸我的脑袋,话语就像由慢到快的夜风,最后一下撞进我的耳朵,“我来想法子。”

我嘴角微微勾了勾,手放开抓紧的布料,放空沉重的大脑。

睁开眼,没有看不清脸的黑,他也不见了。

仔细环顾四周……我咋又回到那个房间了?我不是,我不是已……

忽闪的烛光照进门的李玉,我多想回到那场美梦,可现在只能缩到床角,双手伸向前,拼命大哭地摇头:“别过来!不要!不要折腾我!”

他好像没听见,可怕的眼神仿佛要把我吃掉,上床扑向我!

“想活就伺候到实处。”他将我面前覆盖。我伸手猛推,“我不要!”想往后退,“我不要!你滚!”

“小又!”重见光明,看见我不愿推开的他。

他看上去很担心,微张的嘴轻轻颤,我缓过神才听清他含着温柔说什么:“小又,莫怕。我在嘞。莫得李玉。”

移开眼,有点眼熟的女生眼睛微微红。

依稀瞥见她后侧很远的位置,挂墙上的愿神画像。

意识到这是他家,我想问女孩怎么会眼红。

我左眼尾余光见浅色的布料。

眼光慢慢移动,看见他真贴的面孔,我颤抖地哭:“你终于来了。”沉重的胳膊缓慢握住他握着我手腕的手,忍不住哭得更大声:“我以为,我以为你也不会救我……大家都不会救我……”

头顶的手抚摸我挨枕头的侧边,我头被他抬到腿上,听他压着的话语:“我错……我来晚了。”他声很闷,语气却是强烈的,“是我的错,以后不会嘞。”

强烈到让我确定,这一切都不是梦。

他双眼好像比烛光还要暖红,我看着见过很多次的眼神,心好像落下了。

枕在他的腿上,微微笑着,渐渐进入安稳的黑暗。

没办法适应眼前突然的变化,看见李玉朝我冲过来,我急忙后躲,拼命大叫:“不要!”

瞬间发生转变,我看见他依旧在身边,轻微的压力怼到头顶的皮肤,逐渐感到温热。

“莫怕,我在。”

“……”不晓得为啥发不出声,我慢慢靠得他更近,而他的手忽然抵我肩上,“莫动。”我轻微抬眼,看到他有些担心的神情,“张大夫说你到处都是伤,若碰了伤不妥。”他手离开我的肩上,扯我瞥见的被子,“张大夫瞧你服过药”把被子扯到我的脖子近处,“眼下最打紧的是歇着。”掖下巴下面,始终侧过身对我说:“先安逸睡一宿,明儿个再服张大夫配的药。”

头顶温柔得像暖风吹过的抚摸使我停下接近他的想法,我轻轻低了低头,慢慢合上了双眼。

类似马鞭的长鞭朝我身上抽,我眼前衣服大敞的禽兽瞬间变成在我身边的他。

睁眼就见他焦急的眼神,微张的嘴充满关心,轻轻地说:“莫怕,这不是李家。”

缓慢闭上眼,感觉柔软的布料抚摸我的脸,“莫怕,睡吧。”

每回睁眼都会对他又推又碰,他好像一点也不怪我推他,抬手擦我脸上潮湿,浅笑地看着我,“乖,再睡两个时辰。”

顶上的抚摸我脸上柔软的布料仿佛引我闭上眼睛,我应了一声,眼皮就坠了下去。

接连几次吓醒后,我再睁开眼却没有把人推开,只打了个激灵。

脑袋微微动,感觉头顶的手没有离开。

他好像睁不开眼,皮肤很好的眼周暗了好几个色调,是一直没睡,陪我熬的吗?

心里好难受,如果当初没惹李玉,所有事是不是都不会发生?

往下看,我将被子里的手抽出来,想把他的手放被子里。

刚碰到,面前这只手向我移来,“小又,莫怕。”指腹擦过我眼睛上,他声音也靠近我,“莫哭,哭坏眸子可痛。”

连连不断的哭声与烈火交错,灼烧妇人身心。尽管难受非常,浑噩度日几十年的她不觉有错。

女人都要嫁人,交代哪里不是交代?

一辈子谁家都是过,那个富贵人家该是上选。

“一个字也不准和你姐说。”她翻炒晌午吃剩的菜,噼里啪啦的动静搅浑话语间的严重,“那人说有乱子便叫咱家莫得儿子,到时莫说你学书,活都说不准。”

旺火不需再添草,许秀放下手里的干草,抬手抹去眼泪,微肿的双眸瞧她,“姐姐不晓得,咋会和他走?”

“小又要是在大街上吵闹,旁人听见对他家不好,准是要带回去的。”

她想跑进姐姐说的大天地,告诉着自己,姐姐也想让她好好学书,想读书也不算对不住姐姐。

哭泣并未改变她的决心,是何时改变的?

是姐姐给吃糖糕?还是杂物房抱她哭……又或是说晌午去食馆学书……

也许是临走前的那一刻,像泥的铜钱在她愈发朦胧的眼前晃,她身子忽然撑不住,扑通跪地上。

“姐姐、姐姐那样信我,把钱都给我,我还不与她说……”十几个时辰的隐瞒尽管并非全是她本意,可仍然掺了她的心思。姐姐的以诚相待,让她觉得自己更坏,好像被恶鬼抓了心肝,她拿着姐姐留下的钱捧在胸口,痛哭着。

许母来不及扶腰,急忙快步去关上房门,转回身偌大的身影笼罩着女儿。

“小又去过好日子的,咱也是为她好。”依许又今日的性子,许母怎会不知在富贵人家多难过,可此时她避而不想,亦不谈,只和女儿说:“他家疼小又,准会找大夫调理身子,对她是好的。”

她动过其他念头,可就像烟囱飘散的浓烟,转瞬即逝。自家没有富余的钱财给许又调理,既然有人能弥补她昔日对女儿的误会,她便顺应天意。

倘若不是许秀撕心裂肺的哭叫,今日只是女儿寻常出去忙活的日子,她也不必这般忍耐伤心,泛红的双眸淌着泪,双手揽过哭累了的许秀,将女儿小小的身子拥怀里,低头轻柔地擦干她朦胧泪眼。

“乖乖,歇一歇,”她身子轻轻地前后晃动,抚摸女儿的脑袋,“免得过会儿耽搁南拙教你学书。”

许秀喘息伴哭腔,再次溢出泪的眼微微看她。

她忽略肚子里闹腾的儿子,耐性抹去女儿的眼泪,“按我同你说的和南拙说,要不他万一不教你学书嘞,好不容易求来的就莫得嘞。”

娘的话语仿佛加深她对学书的惦记,她觉得学书也是顺应姐姐的信任,不假思索地伴随浓烈喘息点头,嘶哑地说:“喔、喔不硕。”

水珠好似染湿夜色,在屋檐边儿轻动。

檐边水珠连连坠,如砸进他心里,掀起涟漪。

赵南拙咀嚼柳如青白日所言,将要端起茶杯的手忽然一紧,目光坚定地瞧门外映入的月色,决定道:“既然许姑娘有心,我不能辜负。”

心事使他一夜无眠。

见窗外有几分亮色,他换上昨日衣裳,烧完吃食,就出了自家院子。

灰蒙蒙融入细微没退散的夜色,晨风伴着白日少有的凉意,拂过男子略显疲态的脸庞,撩醒了他几分精神。

几棵老树不成林,天生地养的花草仿佛攀上长袍起伏的下摆,而软棉的料子花草丛中过,他踏出一条小道,踏上无花无草的土地上。

青石搭起的桥连着小镇的近道,桥下流水潺潺不断,与清风穿枝叶叫醒的窸窣声相伴而不扰,离桥边六丈远的木屋顶上散开的青烟萦绕,颇有闲静淡泊之感。

——

有关李玉的副本结束,相关剧情依旧会有所延续,毕竟在镇子里人与人的交往不是副本,说切断就能切断的。一张寻不到头的网把所有人都圈在里面,每个人都在里面打转。

这几个月以来,我过程中有很多话想说,可是碍于副本没有结束,一直憋着。可今天终于结束了,我却不知道说什么了。感觉创作中已经把我想说的揉碎,撒在内容的各个角落。

偏厅有关辛槿的剧情,我记得第一次写的版本挺爽的,就是那种以男权压制女性的那种爽,是在俗套中的爽。

可当我写完之后,在写的过程中不断滋生的想法就像一个雪球砸向了我,把我整个人都盖住,让我彻底明白了小夏和小说的主旨都不是那种爽感,或者说不需要爽感。

辛槿没有错,她的观念里那样的行为是对的,为自己争取有什么问题呢?

至于秋禾,还是等第三人称再说。

真正要受到惩罚的不是她们,而是创造那个充满危机感环境的〔我[不是]〕李玉,他才是该死的人!

最近我在想要不要写有关李玉的第三人称,因为他不是扁平的,写出来也会有一点点吸引人的地方,我不想有人喜欢上他。

思考过的结果就是:应该写。

写李家就不能越过他,而且还有剧情的名场面呢!

不想剧透,我只能说,李玉的放手符合他的性格。

好了,没有废话了,明天见~

第265章 步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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