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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奇怪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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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印象里没给他上过酒,可看桌上的两个空坛,看来他应该来了挺久的。

看他似乎比我还疑惑的眼神,我无了好大的语,紧接着他将手在面前挥了一下,有些豪爽地说:“莫管!一坛醉仙红,两盘小金鱼,快上!”

“好。”我转身走前,说:“我先拿酒来,再叫老板炸鱼。”

酒给了那个客人,我跑到后厨告诉她那人点的单,然后跑出去继续招呼别人。

来回几次折腾下来,我的腿感觉非常酸疼,趁有空靠墙蹲了好久。

偷看常顺对面男人的神情,不解常顺为啥这么恭敬,男人有多厉害,还得让人专门服务?

猜不到,但肯定不是好人!那个王八蛋认识的能是啥好人。

在我断定他是恶人的时候,他突然从桌下拿上桌一个暗金色的东西,看上去很软,应该是布袋之类的。

他把手指伸了进去,抓出了啥扔给了常顺。

我看不到常顺的表情,通过常顺侧脸挤出的褶子,大概感觉到他笑得很开心。

饭馆里人们说话太嘈杂,我只能隐约听见几个字,也组不成句子,不过看他就要跪下的身姿,我判断他肯定“真心诚意”地感谢男人。

胡吃海喝的跟班仿佛脑袋后边长了眼睛,在男人起身的下一秒,他们马上跟着起来,摇晃中带着稳重,走到男人身后。

“伙计!茶!”

远处的召唤打断我观察的眼神,我下意识回道:“来了!”

正要站起的刹那,男人的目光朝我看来。

膈应他这种眼神,我装作没看见,跑去后厨,用矮柜上的湿布垫手,提起一直文火的茶壶,走出后厨的门,看向十几个人头,大声问:“谁要的茶?”

看到常顺从门外转身回来,春光满面地跟人打招呼,我才发现他刚才出去了。

“他咋这么高兴?”疑问间,我反应过来,转头看向男人刚才的起身的位置。

提手的温度快传上来,我没时间想他们啥时候走的,往前走了一大步,又大声喊了一遍:“谁要的茶?!”

“我——!”

目光寻去,看到一只举过头顶的手。

我不顾撞到常顺,急忙跑到那桌,放下茶壶,抖了抖手。

“茶来了!”

放茶壶时偶然看见桌上竟然摆了笔墨纸砚,他是来这读书的吗?

抬眼看向他,我好像没见过这个少年。

他应该不是饭馆的常客,刚才也没注意到他。

少年朝我抬起了头,我才真正看清他的长相,是一张比张宴生成熟的脸,没有张宴生硬朗,眉眼离得有些宽,眉头浅浅蹙起,好像不太高兴。

“还不倒茶。”他语气就像命令我干活。

放下茶壶不到两分钟,手心的温度还没下来,他没看到壶嘴飘上去的热气吗?!

干了这么长时间的活,本来心情就不好,他还命令我干活!

他手里拿着毛笔,貌似生气地站了起来,渐渐变成俯视我。

“食来客便是这般待客的?”他身体略往外转,眼珠随即看向别处。不晓得看见了啥,他像忍气吞声似的,把将迈出的脚退回来,偏移的目光高过我,在右边定住:“伙计!”

很明显,他叫的不是我。

“这活我还不愿意干呢!”说着,我赌气地撇了他眼,手握紧了拳头,干脆地转身大步离开烦人的地方。

“伙计!!!”

那人语气更冲了,但跟我没关系。

我来回看看有没有别的需要招呼的客人。

“来嘞!来嘞!”常顺话里带笑,热情地跑向我离开的地方。

“伙计!”循声转头,看到那人附近的一桌,一位熟客正在招手,我过去刚要询问,他面露难色,勾勾手指,似乎在示意我靠近他……?我疑惑地缓缓弯下腰,忽然听他说:“再过来一些。”

我脑袋出现许多问号,将腰弯得更低,脑袋朝他凑了过去,“你有啥事吗?”

盘里剩菜的香辣混合杯里浓烈的酒味一起进入我的鼻腔,眼光不由顺着进鼻的味道看下去,刚才没注意到的脏乱进入我的视线。

“我的银子不晓得被哪个犊子偷嘞,你同你老板讲,明儿个我叫人送来。”

他的话让我移动了目光,我看到他被褶皱的眼皮包围的眼里露出的几分不好意思,仿佛做了很羞耻的事,而不是被偷。

“赶紧报警啊!”我脱口而出:“抓到小偷,钱不就回来了!”

他拽了一下我胳膊上的布料,拉回我即将直起来的腰板,眉尾往上翘,泛白的眉头轻皱着,不解地说:“抱撒子?你这女娃净乱说,那贼咋是好抓的?若是我一人能抓,还要官府做撒?”

我停顿几秒,赶紧补救:“我、我就是说,说官府啊!”语气逐渐肯定:“对啊,你报官不就得了!”

貌似我说了啥让他很懵的话,他看我的眼神疑惑逐渐加深,看了左右几眼,重新看向我的脸,胳膊上的布料紧了点,转瞬被他松开,他小声地说:“总之,你自个儿同你老板讲,莫叫旁人晓得,省的叫人误会我故意赖账。”

感觉有啥不对劲,还没等我想明白,他已经起身走了好几步。

一个四五十岁的人我还追得上,可是我没有像上回一样追出去。

他来的几回都没有赊账,我看他人挺好,肯定不能赖账。

就是好奇他咋不报警?官府的人难道不管偷盗?我带着疑惑去后厨替他转达,顺便问老板:“官府的人不抓贼吗?他为啥不报官啊?”

她转过脸,停滞后用意味不明的眼神看了我一会,随后将洗米的手伸到腰间的围布上抓起布擦了几下,“上头的事与老百姓莫得干系,不晓得也莫要问。”

这话听着有点耳熟,上次我问她有关吴姐八卦的时候,她就用相似的话糊弄我的!

那次我也追问了几遍,最后被安排打扫她故意扔地上的烂菜叶子,为了不被再来一次,我揣着遗憾,略微低落地点头,“哦,知道了。”

见她把洗好的米倒进热气逐渐扩散的锅里,接着舀两大勺旁边那口锅里的热水均匀浇在米上,用勺子搅了两下,偏过头看向我的前面,“锅盖盖上。”

我移开锅上的视线,准备等会儿就问她。

“哦。”将上身前倾,伸手捏住锅盖顶上貌似一体浇灌成型的提手,余光看到她拿着大勺转身,走到我后面。

我把锅盖盖上,轻微扭身,看她舀桶里的水,洗干净锅盖上粘粘的米粒。

“老板,饭应该加多少水呀?”脚尖跟随脚跟向后转,我侧过身,歪头侧目看她,“做熟要多长时间?”

她瞥了我一眼,抬手拿矮柜上米黄色的抹布,“一碗米子两碗水”擦干勺上的水分,“匀淋到锅里,盖上,文火烧半个时辰就得。”回身走到灶台前,“把茶壶取回来。”

就算我不刨根问底,她照样有活安排给我。“哎……”我对她轻声叹气,垮着脸说:“晓得了。”

出去看那个水壶还在他的桌上,常顺则跑去服务别的客人,侧脸大概可以看清笑得比往天都要开心。

他开心他的,我还要面对少年不算友善的神情。我走过去没有吭声,提起茶壶时瞟了一眼少年纸上写的字,本来就没有断句的一片乱,字体还这么难辨认。

要回后厨的时候我还在想:他在这写得下东西吗?前后就有两个话痨,扯的话题有的还少儿不宜,是我肯定写不下。

走进后厨,我朝她转头,“老板,茶壶拿来了。”随后往铁架那边走,“我放上去继续加热啊。”

“里头的茶水全倒喽,把锅里的水换里去。”她蹲地上给煮饭的那锅加火。

“哦哦。”我认命地将茶水倒进桶里,转过身走向她身后,绕道滚水冒泡的锅前,放下茶壶和盖子,握起锅里的铁勺,向后退步,伸长胳膊,拉远和锅的距离,慢慢把水舀进茶壶。

听到身边的动静,我没空分心看她,她忽然伸手到我的视线里,“给我。”

我紧绷的神经稍微松懈,目光缓缓朝她看去,顺手给她空了的大勺,“你不烧火了吗?”

“文火不需烧地久。”她握住我递给她的握柄,“你若晓得快些,我便不能叫你烧火。”她抬腿朝我面前走,“出去同常顺做活。”我顺势往后退步,她到我面前转身,胳膊向前动作。

绝不承认我慢了!我很快地答应她:“晓得了!”

快速跑出后厨,决定加速干活的我扫视神情各异的客人,看到自己不被需要,我非常满意,美滋滋地跑到饭馆门外蹲着。

快乐莫过于休息,我享受着我的快乐,不自觉坐到了地上,看着摆摊叫卖的人们,行走在街上的路人,我感受到难得的轻松。

远处卖茶饼的那个大哥站着嘴都没张,也不晓得他一天能卖几块?屈起腿,手肘搭上去,撑着下巴,轻快地朝更远的地方看过去,怎么一群人向小秀家那个胡同走?

我膝盖上的胳膊滑下来,手掌盖在膝上,撑着站了起来,身体朝那里倾,远望前面似乎有领头的人,穿的衣服比跟在身后的人更加反光。这么远就能看到个反光。

作者有话要说:无条件的信任让夏明期缺失的友情被无形填补,她或许遗忘年幼的渴求,童年若是有这样的好友……她必然满心欢喜。

绽放发自内心的笑容,她自然地握住谢苗的手,昂首挺胸、扬起下巴,鼻孔对准年岁相仿的常顺,“老人家歇着吧,我可要和我的好朋友聊天了呢~”

好生得意。

谢苗猜准了,他真没有恼火,反而饶有兴致地瞧共事的女伙计难得弱下性子,叫他心生不解。直到许又眼露喜色,颇为得意地气他,他哼笑一声,一副散漫模样,随和地说:“好男不和女斗,我不与你打嘴。”

常顺经端详两人一唱一和,彼此互为依靠,他心道:夯货有夯货作伴,算有些情义。

说到情义,他想到方才让自个儿吓到的的小姑娘,便琢磨解了她的拘束。

他吊儿郎当地出门去,蹲门槛前歇。

外面不及里头凉,权当还许又舍己救他的情,让给她们片刻自在。

“……救我?”他低声自嘲:“真昏头嘞。”

抬手摸消肿的额头,依旧隐隐发痛,他蹙眉欲回去喝一口凉茶,突看到半日未见的小乞丐跪于远处,他眼见神采,略沙哑的嗓音轻声笑道:“老天爷待我厚道。”

谢苗端起桌上的茶杯,喝茶时瞟许又垂到胸前的发辫,溜地咽口中的茶,瞧着许又,说:“回去我再编一个好看的,和前几日那花凑一对,不然系一个不好看。”

手指碰到茶杯的许又顿时愣住,她早不记得那花哪去了,只能模棱两可地说:“其实也不着急,过几天我去找你,再编花草都行。”

谢苗思考片刻,盈盈笑说:“草也得~花儿有草陪衬,也是一对!”

她蒙混过关,尴尬陪笑。

“小又,这天闷热,你做活应当多喝水。”谢苗伸手推动许又手指触碰的茶杯。

许又顺手握住茶杯,点了点头,对她说:“你也多喝点。”

两人应当同时落下茶杯,她娘不经意瞧了瞧先前不曾留意的木柜,瞥到酒坛外贴纸的字,脱口而出:“小又,那坛酒好像我爹酿的。”

说罢,她起身走至长形木桌前边,上身往前倾,胸前下紧贴桌沿,惊喜中包含骄傲地大声说:“好多都是我爹酿的哇!”

也如意与万老爷奴仆的交谈令许又理所当然地认为食来客卖的酒皆是老板亲酿,她不意外也如意是谢苗她爹的买家,又或来不及细想。

偷看小乞丐的男人听里面说与食馆有关,他说出疑问,身子往后倒,偏过头看向里面,“小姑娘,你爹叫谢财?”

她爹当然叫谢财,只是她不能说准爹来这里送过酒莫得。回想她知晓她爹送过的人家,瞧见的几回里确有她娘让避开的食来客。她抬头看向男人,朝他走三步,“是哇。我想起来嘞,我瞧见过几回我爹来这里送酒。”

谢财性情豪爽,不在乎食来客老板身世如何,可若顾忌外人闲话,必然纵容老婆来闹。事关自个儿的主子,他骤然急促,手拉了一下门混泥的木框,带起将后倒的身子,脚将将走进门里,低哑的嗓音含几分严肃,皱眉问道:“我听说你爹给你配了婚,这些时日你不应当在家待嫁?”

她头脑发懵地看他犹如亲爹的神情,不等她面露怯色,身边的姊妹就丝毫不带犹豫地过去将人拉扯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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