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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我养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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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宴礼把窗合上,灵识也随着环境的变化而暗了下去。

突然,二人均是感觉脚下震动,四周陷入一片暗浓死寂。

谢之樾顿时心跳打鼓,黑漆漆的一片让他觉得胸闷,正想着赶紧上前进入下一个灵识,却被身后的沈诀猛的拉住了袖子,不由得踉跄几下,重重撞上他的胸前。

“师尊?”他强忍着不适。

谢之樾只觉得越来越难受,总有一口气怎么也喘不上来,他握紧着拳头,掌心冒了些冷汗,周围安静得好像能听见他的胸腔处的扑通声。

只听身后人一声响指,面前出现几只卖力煽动着羽翅的小虫,尾部努力的冒着荧光。

见有亮光,他顿时松了口气。

有一只没眼见力的想要歇在他的鼻尖,却被身后人一手赶了去,“你怕黑?”

谢之樾怔了一会,急道:“没有。”

他确实怕黑,每晚歇息必须房中留烛,弟子们只觉大师兄修炼刻骨,就连就寝时间也不愿流逝。殊不知,一人单挑五只阴祟都不在话下的大师兄其实怕黑,他还特怕鬼,以前在故乡经常被几个顽皮的兄弟姐妹吓得找太奶奶。

后来被师尊扔到鬼窟的次数多了,他也就逐渐麻木了。

‘这要是又被这个没有心的师尊知道,指不定还得换着花样折磨我!’

谢之樾暗自坚决摇头。

‘死也不能被他知道!’

沈诀听着这人的心声,嗤笑一声,“是吗,那我撤回这荧光诀了。”

谢之樾下意识抓紧他掐着法决的手,“别,别别!”

话音刚落,沈诀眼色凌厉。

他周身的结界微动,亮起微光,突然伸出手往暗处一挥,随着他的动作,结界处甩出一条由金色符文拼成的咒链。

“谁!”

咒链一分为二,听空中铮铮几声,夜色中露出一双琥珀竖瞳。

谢之樾察觉那股熟悉的魔气,怪不得他觉得这魔气似强似弱。

原来是刚化型不久的小兽。

它头顶六耳,通体赤色狐毛,身后有三尾,将咒链撕咬,一只兽爪按住胡乱的挥舞着。

片刻,那魔兽被咒链打的遍体鳞伤,裹成一颗圆球。

它依然不死心,挪动几下,见打不过操控咒链的沈诀,便对着他身旁的谢之樾张开兽嘴,吐出一口烈火。

谢之樾施法挡住。

还没来得及把这烈火还回去,便被身旁的师尊一把拦腰抱起。

谢之樾的大脑宕机中。

“师尊,放我下来!”

这情蛊发作的越来越无规律。

又不等沈诀的反应,那体格庞大的火狐子听见他的声音,六只耳朵齐齐竖起,眨巴着琥珀色的大眼。

它似乎犹豫了一下,怯怯的喊了句:“大护法,是你吗?”

谢之樾.大护法:“。”

他刚从师尊2.0版本这边挣脱束缚,听见着熟悉的声音,他心里是崩溃的。

怎么每次都是自己人爆自己的马甲!魔族这地方已经容不下他了!

“我不是,我不知,兄台你认错人了。”谢之樾庆幸师尊的情蛊正好发作。

火狐子的三条大尾巴胡乱的拍打着地面,方才还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暮霎时消失不见。

此刻的谢之樾宁愿就这么黑着。

六耳魔兽看清了他的脸,砰的一声化成了人形,他一头赤色红发,被咒链牢牢禁锢住。

看着谢之樾脸,六只狐耳瞬间拉了下去,双眼含着泪花,他嚎着嗓子:“护法!呜呜呜呜真的是你,大护法,他打我,他打我!”

谢之樾飞快跑到他的面前,不由分说的堵住了他的嘴。

“师尊啊,你下手这么重,这魔兽都开始讲胡话了。”谢之樾哈哈笑了几声,一脸阴森,掐着那火狐子的腮帮子。

他打你?要是再任由你这张嘴嚎下去,别说打你,看见那把剑了没,他连你护法我都一块捅死。

你的大护法现在很想缝住你的嘴。

沈诀眉头一皱,神色不悦。

谢之樾不由得紧张,掩饰性地轻咳几声,催动着体内的雌情蛊:“松开咒链,”他指了指远处,“你去那边待着,我与这魔兽单独谈谈。”

沈诀看着他眼神有些幽怨。

谢之樾壮着胆子,佯装着怒意,“听话。”

火狐子身上的咒链尽数散了去,激动的摇着三条大尾巴。

沈诀板着一张脸,走到了他方才指着的地方,像只受了气正在鼓起的河豚。

谢之樾见状,扭头揪住一只赤色狐耳。

“疼疼疼疼!”火狐子夹着尾巴,委屈巴巴的看着他。

谢之樾丝毫不吃他这套,“刚化人形就跑出来瞎闹,是嫌活太久了?”

火狐子嘟起嘴,揉了揉耳朵。

“小公主回到魔界时受了伤,尊上很生气,便派我来寻大护法,”他说着,突然贴上谢之樾,耸拉着耳朵往人怀里蹭了蹭,“可是我太笨了,忘记了路,只好先待着江南。”

公主,恐怕是前不久进犯归乾宗的血伽罗吧,至于尊上……

他想起魔尊,不禁打了个寒颤,这尊上平时对他都是可有可无的散闲样式,怎么突然派人来寻他。

莫非是知道了什么。

谢之樾一边想着,一边嫌弃地推着他的脑袋。

火狐子抱住他一只胳膊,不依不饶:“护法变了!在外面有新的宠了?”

谢之樾笑骂他一句,一只手抵在他的头顶揉了揉。

这火狐子名叫炽遨,是他从雪地里叼回来的,起初还没他的一条尾巴大,如今却大得惊人,不愧是皇室血统,与他这种野狐狸不同。

上一世他被众修士围剿,这火狐子也是不顾危险为他冲锋陷阵,最后却被割去了三尾,被打回原形,凄惨的死在阵中。

在这该死的所有人都围着万人迷转圈圈的世界,记得住他,会对他好,愿意对他献出所有的,又有几个呢?

然而他这一举动,又不知道怎么惹到了师尊。

沈诀快速踱步到他面前,气势不小,一把推开了炽遨,将谢之樾拦在身后。

炽遨也不乐意了,这人从一开始就在瞪着他,看他不爽,修为高怎么了!修为高就了不起吗!大护法又不是一个人的大护法!

见二人的目光焦灼,谢之樾连忙上前打住。

炽遨双眼含泪。

他一路风雨兼程,初来乍到人界,被好几个高阶修士追到江南不说,好不容易见到大护法,“居然不帮着自家人,还要护着外人!”

炽遨控诉道。

果然,大护法喜欢这种生得俊俏的?难道他还不算俊吗?炽遨承认沈诀是天人之姿,但他好歹也是狐族幺儿,眼神深邃,鼻梁高挺,一头赤色卷发衬得他肤更胜瓷。

容貌比不上这人,也不是下等吧?!

想到这,他眼里的泪花更泛了。

谢之樾汗颜,擦着他的泪花,“好了好了,男子汉大屁股,哭什么。”

炽遨不听,接着呜呜。

谢之樾眉梢微挑,照着他的侧脸给了他一个小耳光,炽遨永远都是孩子心性,他用劲揉了揉毛茸茸的脑袋,笑骂道:“撒娇也不管用,我数到三啊,收声。”

皇室血统怎么了,还不是他一口饭一口肉,含辛茹苦的喂大的。

沈诀看着靠着眼泪博取关注的炽遨,薄唇紧抿。

他垂着眸,怕惹眼前人生气,轻轻的拉一下眼前人的衣角。

这可惜,谢之樾没有察觉。

见眼前人没有反应,还在哄着那只不知羞,毫无规矩,似人似妖的骚狐。

他捻着自己的的银发,又看了看炽遨的赤发,眉头微微一皱。

是喜欢红色的吗?可是他好像记得这人是喜欢过银发的。

他不知道,看着炽遨得意的眼神,心里的妒火更胜。

谢之樾心道,这算什么。

身后的人贴着他的背,身前的人往他怀里拱,把他惹得烦不胜烦。

他一只手肘推搡着身后人,一只手拉开身前人。

“你们俩是有什么神经病吗?”

炽遨还是觉得不对,虽然是第一次见这人,但他的直觉告诉他沈诀不是一个善茬,他上上下下打量着沈诀,突然想起来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八年前,魔界九层塔曾经杀进来一位恶神。身穿白衣,一头银发,在魔界的所过之处妖尸遍野,那恶神只带了一把剑,便血染半壁魔界。

沈诀抬眸,看向他的眼神肃杀。

他脑海里陡然浮现出那银发恶神的侧脸,与这人重合。

是你!

炽遨提起魔气,厉声道:“护法!这不是尊上让我们——”

听他提起尊上,谢之樾赶紧捂住他的嘴,看他这反映,估计是认出来师尊了。

“我没忘,我有自己的计划。”

谢之樾应付他几句。

“不行,虽说是尊上的提议我还是不放心,护法一个人怎么能敌他?要是被发现太危险了,护法跟我回魔界吧!”

谢之樾心想他又在说什么胡话,修界也好,魔界也罢,自己大费周折,绞尽脑汁,就是为了远离这两个水深火热的地方,要是回去,和魔界必败结局不可逆,自己死路一条,要是留下,反派身份纸包不住火,还是死路一条。

能由得了他吗?

“我无事,他现在还不至于会置自己的道侣于死地。”

炽遨怔住了,“道侣?”

他看了看谢之樾,又看了看沈诀。

不是做这人的弟子吗!怎么变成道侣了啊!

他的大护法和这个恶神是道侣??

沈诀听见道侣二字,目光闪烁一下,拉住了谢之樾的手,似乎是在对那只狐狸宣誓主权。

“不可以!!!”火狐狸怒了。

谢之樾认为告诉他也无妨,“计划需要,暂时罢了,别问太多,对你我无益。”

为了打消他的疑虑,谢之樾说了一句荒唐的话,他拍了拍师尊的脸,伸出二人拉在一起的手,“其实他挺乖的。”

不清醒的时候,确实挺乖的。

简直就是两个人。

师尊何时对他温柔顺从过,不让他受一点伤,谢之樾不傻,他怎么会不知道,现在不过是鸠占鹊巢罢了。人非草木,师尊的温柔和偏爱是有的,只不过从来都不属于自己。

从来都不。

如果等到他能全身而退的那一天,情蛊他会亲自解掉。

不属于自己的,他也不屑要。

那现在这个又算什么,要是清醒着,这会他估计已经人头落地了吧。

一旁的炽遨拉着耳朵,拽住谢之樾的衣角,得知这人的心思不在他身上,落寞的垂下脑袋,明明自己也很乖啊。

远处,一段悠扬琴声打断三人。

花落池前,亭下独影。

是宋宴礼,此时的他抱着一把琴,面如死灰,双目无神,头发凌乱的倚靠在亭子里。

他的手指被琴弦划了几道口子,正在往外渗血,顾不得伤口处传来的疼痛,神色紧张的打开一封书信。

他捏紧书信,脸上终于有了半点喜悦,喃喃道:“我就知道他们是骗我的。”

亭外。

谢之樾撇了一眼炽遨,开口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宋宴礼的灵识,这件事与你有关?”

炽遨连忙否认,“他不是我杀的,我来的时候他已经死在河边,他怨气很重,我只是借了他魔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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