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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我初吻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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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货,”沈诀召来濯雪,扫倒一大片木偶傀儡,“留神!”

谢之樾手握沧临,一剑横空而过,也扫倒一片,喊道:“这是魔族的傀儡阵法,打起来没完没了,他想耗死我们!”

上一世,他身为魔族大护法却日日摸鱼捉虾,那也知道这阵法,绝对不是一个低阶魔族能布的。

从别人口中得知,还将他们故意引到此地?他不禁怀疑,这仙门纷纭,恐怕还有奸细。

正想着,又分了神,幸好反应迅速,一剑劈开了眼前尖牙利齿的木偶傀儡。

二人好不容易打倒一片,顷刻,那碎了一地的木屑残肢又重新拼了起来。

还来!!!

这木偶虽然威胁性不大,但主打的一个难缠,眼看数量只多不少,这样下去,他们迟早撑不住。

必须找出阵眼,破了这阵法。

他瞥了一眼师尊。

清理这些东西对沈诀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他浑身灵气逼人,法力浑厚,剑身裹着光辉,五米开外,竟无一傀儡能近身。

沧临剑芒乘风,虽粉碎数具木偶,但他的体力已经逐渐不支了,又加上前些时日的旧伤还在隐隐作痛。

谢之樾额头冒出细汗,握着剑有些吃力。

他集中灵力,强行开了剑魂。

开了魂的沧临剑迅速为他清出一条小道,他这才有机会四处张望。

阵眼…阵眼。

树上冷风过梢,他抬眸一看,枝头,是一只正在直勾勾看着他的黢黑乌鸦。

朱红色的眼睛熠熠。

找到了!

他刚松了口气,下一刻,那乌鸦开口叫了俩声,扑通几下黑羽,爪子上一条绳索落下直接圈住了他的腰身!

活阵眼!

他先是一愣,察觉到捆仙绳上的禁锢诀。

那破书里分明写着捆仙绳原来是用来捆他师尊的,怎么如今居然变成了捆他?!

谢之樾左右挣脱不开,动弹不得。沧临的剑魂也耗到了极限,木偶傀儡成群结队朝他涌来。

“师尊!师尊救我!”谢之樾扯着嗓子大喊。

然而不远处的沈诀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片刻,又侧过了身。

“无用。”

轻飘飘的话淹没在夜色里,沈诀没有半点要救他的意思。

谢之樾愣在原地,眼神空洞的看着面前来势汹汹的傀儡。

他不禁自嘲。

你真好笑,谢之樾。

这个人从头到尾都巴不得你快些死,怎么会救你,就这样死了倒合他心意,省得他要大费周章的清理门户,捍卫正道。

对啊,他一直都是这样。正道,苍生,修炼,比什么都重要,他一个妖怪弟子,是这仙尊的耻辱啊。

要不是没了内丹,他也不至于轮落到这个地步,他心道。

突然,一道熟悉的剑气扫过他的身前,原本近在迟尺的木偶瞬间变成了满地残肢碎屑。

被扬起的风尘拂过他脸颊,吹起几缕发丝。

一只手从背后轻轻的圈住了他的腰身,银白剑光闪烁,轻而易举的斩断了他身上的捆仙绳。

身后人,是师尊。

谢之樾挣脱束缚,回过头,沈诀站在他面前,他没有欣喜,反而是愤怒,几乎不带任何犹豫便朝沈诀的脸上挥了一拳头,喝道:“滚!”

沈诀被他一拳头打得侧过脸,俊逸的脸上浮现出一块红色的印记,谢之樾一把推开他,非常气恼,“还救我干什么,你不就是想看我这个废物怎么死吗!”

现在又救他,真是惺惺作态,恶心!

他谢之樾是那种打个巴掌给颗枣就会抱着枣傻笑的二愣子吗?要不是实力悬殊,谢之樾现在就想把这人欠自己的都十倍百倍的讨回来!

明明要我死却又救我 ,你以为我会对你这点小恩小惠而痛哭流涕,把前世你给我的苦都忘得一干二净吗?

“你是不是觉得我傻?”

是,狐狸毕竟是兽类,没有人类这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可他又不蠢。

谢之樾也不怕他,要杀便杀,要打便打,大不了把逆徒这个名字做实。

他原以为沈诀会生气,毕竟他那一拳头用了很大的力气,身后的树都被震倒了一截。

沈诀没有气愤,反倒握住了他的手,目光沉沉,从袖子里摸了摸,掏出了一盒小药膏。

只见他拧开药膏,将一抹清凉贴在谢之樾破了皮的嘴角上。

谢之樾看着他木木的样子,察觉到了不对。

果然,他用灵力一探,自己体内的情人蛊此时有反应。

他突然大了胆子,拍开药膏:“用不着!”

嘴上是这样说,其实方才的伤口抹了这药膏后确实缓解了不少疼痛。

如果不是被种了情蛊,他怎么可能会给自己用这种好东西。

从未。

那乌鸦眼见捆仙绳被斩断,没有得逞,难听地叫了两声,舞着翅膀就要飞下来,申出利爪试图抓伤谢之樾的脸。

谢之樾刚想伸手挡住,却见沈诀已经一只手已经抓住了那种嚣张的黑鸦。

“这是活阵眼,必——”谢之樾还没来得及说完。

沈诀已经先行一步,眼神狠厉阴鸷,只是手上一发力,便将那只乌鸦握得骨骼咯吱作响。

阵眼被毁,阵法自然也就破了。

地上那些试图再次重组的残肢木躯瞬间化作一团黑烟。

谢之樾沉默,觉得沈诀的威压大的可怕。

只是,这人破了阵眼后又转过身,直勾勾的看着他。

“干什么…”谢之樾道,不自在的撇开眼神。

沈诀不语,指了指自己。

谢之樾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退步几步,他就越是靠近几分。

他又指了指自己,眼神如炬,邀功一般。

谢之樾总算懂了,试探性的开口:“你想要奖励?”

被他说中,沈诀红着脸,点了点头。

谢之樾忍不住笑,要是叫仙门那些自诩清高还将他师尊视如榜样的人见了,恐怕会大跌眼境吧。

视他如烂土的大仙尊,如今也会向他眼巴巴的邀宠。

这次轮到谢之樾上前,贴在他的耳边,戏谑道:“你想要什么样的奖励?”

沈诀也是个古板的,目光毫不掩饰的看着他的唇角,却没有半点动作。

谢之樾顿住,犹豫不决的许久,最后还是仰头轻轻碰了他的侧脸。

师尊会人格分裂对他来说是件好事,偶尔适当给这人奖励,说不定日后可以利用。

不过,他真怕哪天师尊突然恢复意识,会立刻拔剑当场杀了他。

可以想象到,沈诀召出濯雪,满山门的追杀他,非得把他这个色胆包天的逆徒大卸八块不可。

不对,他也是受害者啊!情蛊又不是他想给这人种的自己还要背锅,这泼天的富贵还没来,泼天的屎盆子都扣他头上了!

沈诀皱了皱眉,似乎很不满意,又固执地指着自己的嘴。

到底是谁色胆包天???

谢之樾戳了戳他的胸前,控诉道:“不准贪心,这是对你之前见死不救的惩罚!”

闻言,他底下头,似乎有些委屈,谢之樾仿佛看见了他耸拉着的耳朵和尾巴。

冷风吹得他冰凉,也警醒着他。

谢之樾多想他这辈子都不要清醒,永远也不要清醒。

突然想到什么,他伸手摸索沈诀的衣服,“刚刚那个药膏呢?”

这药效这么好,他唇角的伤口居然已经痊愈。

有这种宝贝东西能占便宜肯定不能少得了他。

他把衣服褪至一半,露出一道血色斑驳的鞭伤。

当初师尊抽他,真是一点都没留情啊。

现在让这人亲自给他上药,岂不痛快。

只可惜,要不是实力悬殊,他也想拿那鞭子在这人身上狠狠来几抽!

清凉的药膏抹到背上,他感觉不到疼痛。

早点有这种宝贝就拿出来啊!!!

一个谢之樾小人气冲冲的拉着沈诀小人的衣领狂拽!

谢之樾感觉自己终于活过来了,系好了衣裳。

回头才发现他师尊的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

这个仇,怎么也得报回来吧?

于是他大着胆子,双手圈住沈诀,贴在耳边柔声道:“那天你把我打成这样,我不原谅你了。”

“沈郎你啊,真的坏死了。”谢之樾报复性拍了下他的脸,左揉右掐,把人的头发和形象都弄得凌乱才满意,他虽是在笑着,却没好气的说道。

沈诀只能抱着他的胳膊,不敢碰他的背脊。

像是一只乞求原谅的弃犬,把头埋进他的锁骨处。

见惯了这人的高高在上,不曾见过他这般摇尾乞怜。

谢之樾也没想到这情蛊居然如此厉害,也是一时被惊着,反应过来想要挣脱,却发现力气太大,他根本挣脱不了。

“让我原谅你也不是不可以。”

抱着他的人微微动了一下。

谢之樾神经紧张,薄唇翁动,有些欲言又止,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让我去参加仙剑大会,你愿不愿?”

他料到了沈诀或许会拒绝。

因为上一世,他便拒绝了。

谢之樾那天听说要召开仙剑大会,仙剑大会是什么?那是百年一次的仙门盛典,他几次下山除祟,积攒关系。

那是他在仙门百家面前牵关系的机会。

也是他计划里必须成功的一部分。

而那天,他伤痕累累,好不容易修炼突破,满了参加仙剑大会的资格。

当着曜日山所有弟子的面。

沈诀看也没看他一眼,华清殿门口只传来一声:“你不配。”

他独自拖着伤回去,像只落水狗舔抵着伤口。

那一晚,他彻夜未眠,疯狂扎着沈诀的小人!

他后来还是去了,只不过他是偷偷跟着孟桉去的。

他一个筑基十阶都不配,这人却带走了萧墨和孟桉,唯独留下了自己。

他看着修为远远不及他的萧墨在仙剑大会上一展身手,赢得数人欢呼称赞。

而他像只阴沟里的老鼠,努力的藏匿气息,在墙角偷听:

“这萧小公子,资质不错啊,未来可期!未来可期!”

“确实,好久没有见到与剑意如此契合的小辈了!”

“不过,我怎么听说曜日山大弟子是一个谢姓呢?”其中一个长老细细的拉着白胡须。

“你说谢家那小公子?这人我倒是听过,说他在山门里胡作非为,无事所成,你看,连他师尊都不待见他,恐怕是没脸面到这来吧?”

……

这些话像无数根细针。

他攥紧拳头,拉低了斗笠,走了。

-

沈诀的动静将他的思绪拉回。

只见眼前人点了点头,神情带着骄傲,好像在说这有什么难。

他掏出一张玉牌,递给了谢之樾。

谢之樾心脏一紧,接过那玉牌,这可是仙剑大会的通行令,那是多少修士想要扬名立万的机会。

“你当真给我?”谢之樾有些不敢相信。

沈诀点了点头,一只手拂上他的侧脸,眼神柔柔。

谢之樾顺着他的手,歪着头,脸上的喜悦不言于表,“那我原谅你啦!”

眼前人见他笑了,平时不苟言笑的他嘴角也扬起一丝弧度,笑的宠溺。

谢之樾只觉自己是因太高兴被冲昏了头,心脏漏了一拍,鬼使神差般轻轻碰了这人的唇角。

只是唇角。

沈诀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这次,轮到了谢之樾满脸通红,他捂着脸拉开距离,试图掩盖。

真是,疯了。

沈诀的眼睛生得好看,狭长的眼角微微上扬,眼睫如鸦羽般根根分明,平时总是凌厉严肃的看着他,如今却是那么清隽惑人,情到深处。

谢之樾伸手本想推开他的脸,不曾想被人一把拉了去,二人唇齿碰撞,从起初毫无章法的急促渐渐转为温柔的交缠。

伴随着衣物的摩擦声还有二人交错着的呼吸声。

谢之樾撞着他胸前,示意他松口!奈何眼前人没有一点反应,还变本加厉的啃咬他的下唇。

他再也忍不住了,方才在陈府里撞见那件事他便一直忍着,只见谢之樾的发顶弹出一对耳朵,沈诀停下了动作,看着他头上的耳朵愣住。

谢之樾觉得委屈。

他守了两世的初吻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没了。

别看他平时骚的没边,讲些荤话脸不红心不跳,实际上,前世到死都没破身,初吻也还在,这要是让其他狐狸听了都要笑掉牙了!

修真界不缺样貌好看的,沈诀他不敢奢望,本想着既然重活一世,要是能改写结局,大不如寻个合心意的小仙君,二人逍遥四海也不错,然而还没等到他的如意仙君,便被这个不可能喜欢他的人夺了初吻。

他的狐耳瞬间下垂,极为可怜的呜了声。

刚想开口斥责这人,远处却不合时宜的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大师兄,师尊!”

只见孟桉的身影后面跟着萧墨,二人遁着月色一路小跑。

谢之樾匆忙起身,迅速拉开距离,藏好了耳朵。

沈诀此时捂着脑袋,身形不稳,头痛欲裂让他倒抽了口凉气。

谢之樾暗中捏紧了怀中的玉牌,要是以后参加仙剑大会师尊发现他有通行令怎么办?他心道,罢了,日后要是他自己问起来,就说是自己道侣给的。

修仙人的事,怎么能叫骗呢?反正他又不是骗,方才那人,可不就是自己的‘道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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