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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新王继位(20)夺子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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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妮达走上前展开书卷,上面扭扭曲曲的内容让她有点颤抖,恐惧……前王后并不想死,可还是不幸死在奸人手里。书卷上的日期已经模糊得看不清楚,字迹也有一些变色。她再看着房间里的一切,整个身子都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她从书卷中了解到,前王后死去之前,应该经历了极致的痛苦。

“啊啊啊,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奸人日后必定不得好死!”

瓦妮达有些疑惑地望着书卷,心想难道她死于宫斗?

“我回来了……就躲在二楼的某个角落里!”

瓦妮达用手抚摸着那段文字,正莫名心惊肉跳之际,嗒嗒嗒,她刚想合上书卷,外面楼梯上突然传来隐隐约约的脚步声,她的心一紧,回头望向房间外那漆黑的楼梯却什么也没看见。她放下书卷慢慢摸索着走向那又老又烂的楼梯,木制扶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配合那天窗洒落下来的月光,显得非常诡异。

她伸出手摸了摸那清冷的月光,楼上那奇怪的脚步声依旧刺激着她的大脑……每嗒一下,她的心也跟着跳动一下,似乎频率都同步。

“来都来了,上去看看吧。”

她心想到,抑制不住上去的冲动抬起腿往上走着,虽然那楼梯只有十二节,但是她感觉经历了一场梦……快到尽头时,一阵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她忍不住咳嗽一声。一只硕大的蜘蛛本来正在那蜘蛛网上歇息,被她的咳嗽声惊醒了。她用手轻轻地掠过它的蛛网,它受惊一溜烟地跑走了。

这二楼就像一个从来未被发现的世外之地,干净整洁,根本不像没人住的样子。在最上方的墙角上,挂着几幅画像,中间有一个很漂亮的女人……眉毛,眼睛,鼻子,嘴唇凑在一起,恰到好处。不过很奇怪的是那画像的边边角角上钉着几颗大钉子,应该是经过了很多年,已经生锈了,留下来的锈水犹如血液一般,弥漫在画像的周围。

她鬼使神差地去摸了摸那张画像,惊讶地叫出了声。那手感分明就是皮肤的质感但是一幅画怎么会有皮肤的手感呢?她鼓起勇气再去摸了一下,确确实实是皮肤的质感!

难道这画像还是人皮画像?她被吓得烛台没拿稳,掉在了地上,月光依旧清冷,照在那张画像上显得异样的骇人。她小心翼翼地去捡起烛台……那脚步声再一次响起,应该都没有人住了,肯定是幻觉……

她壮了壮胆,拿起烛台往声音那端一照原来是一只大老鼠!她小声骂了一句,站起来往那幅画上一看右下角竟然写着【XX死于佛历七四零年】,不过【XX】好像是被人用指甲给抠了去一般,突然一种不祥的预感袭来,一行小小的字就题在那个画像下面显得非常违和,名字还被人给抠了去。

她突然感觉自己的手湿湿的,好像是刚刚摸到了那些锈水,她毫不客气地往墙上擦一下,然后缓缓地站起身,望向那一条极为死寂的长廊,带着一股刺鼻气味……

她拿着烛台,来到长廊尽头,门窗都是开着的,除了白色幔帐随着晚风飘荡,这里好像除了所谓的传闻,也没有留下什么。她心想夜探前王后寝宫应该到此结束了。她慢慢地走出房间,再次往楼下走,安静的寝宫里都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心里默数着下的楼梯层数,一,二,三,四,五……十三,嗯?明明十二阶楼梯,她竟然走了十三步,意识有点不对头,她往身后的楼梯照了照确实是十二阶,不多不少,那多出来的那一步是怎么回事?

就在她疑惑之际,楼上又传来那熟悉的脚步声。“这该死的老鼠!”她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用烛台扫了一下楼下,发现桌子上的那张书卷,竟然打开了。她记得明明已经合上放在桌上的?走上去摸那张书卷,突然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迎面扑来,天,那这不是那锈水么?她明明记得只有楼上那画像上才有。

她立马抄起烛台,噔噔噔地跑上了楼就在烛火晃动的一瞬间画像上那个女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赫然多了一丝诡异的笑容!那画像上的女人嘴角呈现出一个诡异的弧度一闪即逝。她用力擦了擦眼睛,走近,用烛光照了照之前擦手的地方,发现那里竟然有一张诡异脸……那张脸嵌在墙里面不出来而且她刚刚用手指擦的地方,还留着她的血迹!

“什么人!滚出去!”

突如其来的叫声,刺穿了她的耳膜,她越来越发觉那张脸跟那被钉住的画像一模一样,她尖叫着惊恐地跑下楼,可是还没等到楼下,耳边就响起:“你很喜欢来这里玩是吗?今天就留下来陪我吧!”

瓦妮达慌不择路,还没走几步,被什么绊了一下,直接摔下楼梯,她忍着剧痛,奋力地冲向那大门。该死的是大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了,她惊恐地奋力地摇晃着那道大门突然觉得背后一凉,有什么东西正轻轻地搭在她的肩上,声音在耳边响起:“过来陪我吧。”声音异常空洞,她被吓得直接晕了过去,等她醒来时已经睡在床上……她懵懵懂懂一直没弄清那到底是个梦,还是真实遇到了鬼……

“你挺悠哉呀。这几日突然情绪好转了许多?”吾日耶提走到把双腿搭在桌子上得意洋洋哼着小曲儿的穆茜尔旁边说。

“嘿嘿嘿,那是自然。”

“大王子呢!”吾日耶提问了一句,因为她找了毗珈摩很久,也不见人影儿。

穆茜尔猛然想起不久之前好像看见过他在外面玩,“他不在外面?”

“我找到了还问你呀!”吾日耶提狠狠一掐她的肩膀。她赶紧站起来出门一看草地上空空如也,一阵微风吹过,草儿低垂,仿佛在诉说着无人问津的寂寞。毗珈摩早就没影儿了,留下的只有那些随风起舞的欢快草儿,仿佛在嬉笑玩闹,庆祝这片刻的自由。

“王子。我们一起去看石刑。”原来毗珈摩趁着女官们不注意,偷偷溜出门又去和布鲁克、安斯利等平民孩子们玩儿了。安斯利说有名的富户塔纳塔尔老爷正准备用石刑惩罚罪妇。

他们跑过几条街,来到城中集市,这里已经挤满了不少围观者,一个少女被一群咆哮的男子粗暴地从屋里拖出来。随即被按倒在地上拳打脚踢,不到一分钟那可怜的少女蜷缩在地上浑身抽搐。接着,像雨点一样的石块疯狂向她砸来,少女双手死死护住脑袋但无济于事……直到一块石头无情地砸中她的后脑,现场顿时血流成河,少女因伤势过重,顿时一动不动……

然而殴打和石块仍在继续……直到少女尸体被砸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男子们胜利的欢呼声响起,行刑才宣告结束。

孩子们静静地看着,并未感到惊奇和恐慌。楼兰法律规定凡是叛国、起义、偷窃他人财物、玷污、私通、诽谤、行巫术,亵渎佛祖,忤逆父母兄长且屡教不改以及伪装成童贞女骗婚等各类罪行,不论男女皆可以石刑处死。

正式的石刑执行方式是受刑者会被埋入土坑中,男性埋到腰部,女性埋到胸部,整个人动弹不得。在他们周围,会有几十个行刑者,每人手里拿着拳头大小的石块,向他们狠狠砸去。……

在猛烈的石雨攻击中,受刑者变得血肉模糊,身体被石头覆盖。按照习俗,如果他们能挣扎着逃出土坑,会被准许释放,但如果逃不出去,就要活活被砸死。实际上根本

没有能逃出去的例子!!

“王子。我们去那边玩。”安斯利看着看着发觉没意思,想把毗珈摩拉走,可他好像定在原地般,死死瞪着满地鲜血一动也不动,怎么也拉不走!

没有人知道……他就像一个压抑许久的小野兽,看见血变得非常兴奋。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狂野的光芒,仿佛要将一切阻挡在他前方的事物撕裂成碎片。血腥的石刑居然给了他灵感,让他的身体充满了力量,仿佛随时准备冲破束缚,释放出内心的狂暴。

没有人知道……他内心隐藏着一份深深的无奈和压抑。父亲的离去让他那颗稚嫩的心受到太深的伤害,因为还太小,他被大人束缚在“好孩子”的牢笼中,无法释放自己的野性。他的内心充满了痛苦和挣扎,渴望解脱却又无力挣脱。

直到这一天他看到了血。那鲜艳的红色像是一个引诱,让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兴奋和刺激。他开始尝试释放自己,一次又一次地挑战极限,试图找到那个能够让他真正自由的力量……

“将来有一日,我一定要亲手抓住几个汉人。就像这样,用石头砸死他们!”

毗珈摩站在牢兰海畔,目光坚定地看着远方。……风吹过他的长卷发,带走了他内心的彷徨。这个快五岁的孩子已经知道自己要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成为一头凶猛的野兽,保护自己和心爱的家人。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咬紧牙关,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也许这条路并不好走但他不害怕,因为有决心和勇气。他要成为一头凶猛的野兽,不屈不挠地向前冲,不断挑战极限!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自信,仿佛他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未来。他知道,只有成为一头野兽,才能在这个残酷的世道立足。他会坚定地走下去,用力量和智慧,为自己和家人创造一个美好的未来。

他的眼眸中闪烁着光芒,口中低语着毒誓,要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他坚信,只要自己肯努力,不畏艰辛,一定能实现自己的梦想,成为一头真正的野兽!

“你说什么。你儿子要不回来了。为什么?”娜仁花来到蒂亚妲寝宫询问情况,大吃一惊。蒂亚妲六神无主地将黎帕那恶言威胁自己和安归的事告诉她。

“她敢威胁国王?!反了她了啊!”娜仁花肺都快要气炸了。安归,你有没有一点男人样?居然被一个女人威胁,还大气不敢出,连屁也不敢放一个!

黎帕那。你是什么东西。以为自己是前王之女就可以肆无忌惮,为所欲为吗!威胁国王等于威胁匈奴人,你有几颗脑袋!

黎帕那。海珑麟。这姐俩都可恶!娜仁花恨得牙痒痒,决定报复。但是报复的手段究竟是什么呢?她思前想后,心中又有了一个大胆的恶毒的计划。她决定要让黎帕那尝尝苦头,让这个不可一世的女人明白什么叫做“天狂有雨,人狂有祸”!

“哎!你要去哪儿?”蒂亚妲看出了她的心思,慌忙叫住她:“我跟你说啊,不要去惹她……你惹不起她的!”

怎么了你们这一个个。怕她都像老鼠怕猫似的。我就不信了!娜仁花估计是忘了八个侍女被杀的前车之鉴吧,不。应该说是没有伤及其皮肉,没有触及其灵魂,就不长记性!反正偏偏不信邪,非要去招惹天香大长公主:我娜仁花,堂堂的匈奴居次,背后有匈奴诸部撑腰,看看她能把我怎么样!

“哼,她有什么资格嚣张!也不撒泡尿照照,肚子那么大了,稍有不慎,……一尸两命!”

过了二日。阳光明媚的午后。黎帕那悠然坐在树荫下乘凉,感受着微风拂面,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都变得缓慢而宁静。腹中胎儿也在惬意午睡。树叶在阳光下摇曳,仿佛在低语着什么,偶尔传来几声鸟鸣,更增添了几分清幽。

她闭上眼睛,任由阳光洒在身上,感受着那份温暖与舒适。在这样的时刻,她感觉自己仿佛与世界融为一体,所有的烦恼和忧虑都消失无踪……与此同时高墙外出现了三个蒙着灰色头巾的刺客甲,乙,丙,丁,互相交换过眼神过后决定让最年轻的丁留下放风,由乙先动手。

刺客乙“哧溜”如猴子般敏捷麻利地飞檐走壁攀爬上墙头,贼溜溜地眼珠子,观察着院子里的动静——

树荫下,小奶团子们在追逐嬉戏,他们的笑声如同清泉般洒落,给这个午后增添了几分活力。不远处的草地上,几只新生的小猫儿也静静地躺着,享受着这难得的悠闲时光。

三个可爱的小奶团子,在绿色的草地上快乐地玩耍。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从远处飞来,小奶团子们眼睛一亮,立马跟着蝴蝶的方向跑去,轻轻地挥动着小手,努力地想要抓住这只美丽的蝴蝶。

跑了一会儿,蓝乐丝停下来喘口气,疑惑地看着小手,蝴蝶呢?片刻他看到自己还握着那根小树枝于是又向前跑去。她越跑越开心,蝴蝶被她的笑声和快乐感染了,也跟着她飞舞起来。

另外两个奶团子也跟了上来,他们看着彼此手中的小树枝,突然明白了什么。原来都以为自己抓住了蝴蝶,咯咯咯咯,其实他们只是抓住了自己的想象和快乐。于是,小团子们又一起笑了起来,追逐着那只蝴蝶跑得更欢了。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暖洋洋的。三个小奶团子在这个草地上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乐趣和快乐。他们在笑声和欢快中奔跑着,享受着这美好的时光。蝴蝶似乎也被他们的纯真和快乐感染了,飞得更高更远……

啊哈,天香大长公主正在那里闭目养神呢!是个动手的绝佳好机会!

刺客乙“嗖”拔出腰间的弯刀,跳下墙头,自以为鬼使神差地窜到到闭目养神的天香大长公主背后,举起冷光闪闪的弯刀……

刺客甲和乙在外面傻傻等候许久,却没有听见里面传来“应该传来的”惨叫声,恰恰相反,一点动静也没有!确实有点怪异。

他们静静地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院子里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甲和乙的耐心也在逐渐消磨。他们开始猜测着天香大长公主是否已经死亡?这种猜测让他们感到不安,因为他们肩负着匈奴夫人交于的刺杀任务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正当他们感到困惑之际,决定一起爬上去看看……

啊。那该死的女人还好端端地坐在不树荫下给其中一个小崽子喂食呢。另外两个小崽子在旁边蹦蹦跳跳,咿咿呀呀叫个不停。

敦巴日,就是方才第一个跳进去的刺客乙,离奇地失去了踪迹!

刺客甲骂了一句粗话,让刺客丙一起上去宰了那个女人和那三个小崽子!于是两人齐齐举着刀翻越墙头……

刺客丁傻乎乎留在原地一直等啊等等到黄昏,他抬头看天空被染上一片深邃的橙红色,夕阳如血一般地挂着,公主府里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始终不见三位同伴出来,他忍无可忍决定自己爬上去看到底怎么回事?

“嗷!”他刚刚爬上墙头,冷不丁对面也相应地冒出一颗狰狞的狮子头冲着他穷凶极恶地大吼一声。他吓得白眼一翻,紧接着身子不由自主向后一仰,栽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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