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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章 新王继位(19)夺子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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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次,又不是你做的。”桑朵尕出于问心无愧,不以为然道:“害怕什么?王后怀疑你,找不到证据,丢人的是她!”

“你不懂!”娜仁花蹙眉,始终忐忑不安。如果是正得宠那还好办,问题是安归最近对她很不满,所以他心里没底啊:万一安归倒向王后那边,万一听信谗言……吃亏的还不是自己?!“快去给我打听打听大王子的情况。”

“梅拉,你,你!”听闻儿子突然中毒病倒,心急如焚的蒂亚妲对着贴身女官兼姐妹又锤又打,骂声不止:“你到底怎么办事的?我是想打压王后,没有让你把我儿子弄病!”“毗纳耶伽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你别急啊,只有把大王子病了国王才会迁怒于王后不是吗?”

“毗纳耶伽现在怎么样了?”

“听闻首席侍医给他服了药,已经好些了。”“另外,国王把王后寝宫的厨子打下大牢审问了。”

“你快出去给我打探情况!”蒂亚妲眼下最担心的是儿子的状况,就这么一个儿子万一出了岔子,她还怎么活?

“毗纳耶伽生病的原因是因为有人在饭食中加入了巴菽(一种泻药)。”黎帕那离开大牢以后又来到侍医院,苏罗漓非常肯定地告诉她。

“巴菽……可是一味狠药啊。”黎帕那吃惊地说:“大人都不能随便服用,何况是几岁的小孩子!”

“嗯。”苏罗漓点点头:“如果厨子没问题的话,我怀疑是有人故意投放的。”

“谁那么大胆子敢在饭食中投放巴菽害毗纳耶伽?”离开侍医院时,艾葳蕤自言自语,黎帕那则缄默。“内宫之中有两个人最有嫌疑!”艾葳蕤又说。

“谁。”

“大王后和匈奴夫人。”

“说说你的理由。”

“听闻王后经常在毗纳耶伽面前说大王后的种种坏话,毗纳耶伽甚至还当面骂过大王后。难道她就不会怀恨在心吗?”

“玛雅没这个胆子。”黎帕那首先把玛雅给排除了:“上了一把年纪,人老色衰不得宠,她这样做根本没意义。再说安归迟早也得走上前王的老路——遏制军事贵族。她对毗纳耶伽下毒手,百弊而无一利!”

黎帕那本来还想进宫看看毗纳耶伽,但艾葳蕤担心腹中胎儿,于是力劝她先回去歇息,等明日再进宫也不迟……

今夜,又是一个月黑风高夜。夜色如同墨汁一般浓黑,窗户被风吹得吱吱作响,像是一首催眠曲引诱着人们进入梦乡。然而对于娜仁花来说,又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啊!”她又被窗外的异响惊醒,睁眼看见一抹诡异的白影飘过。

她心中一紧,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她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问:“是谁?谁在那边?”声音在空旷的卧室中回荡,带着一丝丝的颤抖。

此时,窗外的异响更加明显了,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她的房间。娜仁花的心跳加速,她感到自己身体在微微发抖。她紧紧地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然而她的内心却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敲响了。娜仁花的心跳瞬间停止了跳动,她小心翼翼地下床走过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披头散发的身穿白色长袍的吐火罗女人,她脸色苍白,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娜仁花被吓得几乎无法动弹,只能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是谁?”

那个女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向她微微一笑,然后转身消失在夜色中……娜仁花的心跳逐渐恢复了正常,但她的身体却还处于僵硬的状态。她呆呆地看着门外,内心充满了疑惑和恐惧……

天色渐亮,娜仁花躺在床榻上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一切,她觉得自己可能只是做了一场梦而已,但那些场景和那个女人的面孔却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脑海里。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响动,她心跳再次加速,小心翼翼打开门,原来是桑朵尕。

“居次。”桑朵尕看她苍白的脸色很惊诧地问:“你怎么了?昨晚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娜仁花便告诉她昨晚的事情。桑朵尕

听后也是一惊:“那个女人是谁呀?”娜仁花摇摇头:“没见过,不认得。”

桑朵尕想了想:“会不会是哪个宫的侍女?”娜仁花摇摇头说:“那女人看上去有一把年纪了,不太像是侍女。”

桑朵尕摸不着头脑:“那到底……”娜仁花拔腿就往外跑:“我去找国王!”

“什么什么什么?!”因为儿子的事情安归正烦心着呢,一夜没睡好,大清早被娜仁花这么一闹,他可没个好脾气:“你有完没完哪!怎么又是你寝宫里闹鬼?内宫住着那么多人,怎么就偏偏是你的寝宫三番五次闹鬼?!”

“是真的!我昨晚看见那个奇怪的女人站在我寝宫门口,一句话不说,很快又消失不见了。”

“什么奇怪的女人?”安归极不耐烦地吼道:“她长什么样子啊?!”

“金的卷发,镰刀一样弯的浓眉毛,白皮肤深眼窝……蓝眼珠,个子很高……”

啊哈,这个愚蠢婆娘,难不成要本王把所有的楼兰女人召集起来让她一一辨认吗!

“国王。如果你不相信,可以找一个画师过来,让他给我画!”

“好!”安归可没耐心陪她扯皮,前朝有一大堆事务要办理呢,马上唤来侍卫让他们去找画师进宫为匈奴夫人画像!

“你那边审问得怎么样了。”尔后在画师根据匈奴夫人的描述画像的空隙间,费塔哈也来到国王寝宫上报审问库蜜丝情况。

“库蜜丝否认在饭食中下毒。”费塔哈如实说:“王后也坚决认可她的人品……但大王子还是出现中毒之事。卑职觉得如果她真的没下毒的话,倒不排除外人下毒的可能性。”

“外人下毒?”安归睁大眼睛,继而再问费塔哈:“谁?”与此同时在寝宫一角画师拿着笔根据娜仁花的描述逐渐在画纸上还原那个奇怪女人的容貌,不知咋的,他的眉头紧蹙起来,盯着画纸上的女人,如同见鬼了一般,目光异样……

“目前还不清楚。”

“废物,快去给本王查呀!谁敢害本王的儿子,本王要把他碎尸万段!”安归刚刚放出狠话,娜仁花跑到旁边说画好了。

“画好了。拿来给本王看!”

“国王。”画师拿着画走到他面前,表情很奇怪:“你确定要看?”

“怎么了?那女人有多可怕吗?本王还看不得了!”

“那好吧。”画师眼见国王态度坚决于是把双手递上那幅“可怕的画。”

果不其然——当安归的目光落在画像上的时候,顿时愣住……随即惊出一身冷汗!

那是一个美丽而神秘的楼兰贵妇,眼神深邃,面容如诗。安归无法解释自己的同画师一样变得异常的反映,只是瞬间感到一股莫名寒意从心底升起,仿佛被什么恐怖的东西触动了。

国王怎么了。费塔哈见状很疑惑,他偷偷上前探出头一看,大吃一惊:哟,这不是前王后斯特妲吗?!

“毗纳耶伽好些了吗。”次日一大早黎帕那来到王后寝宫,看见他躺在床榻上双目紧闭,还睡着。

“好多了。”海珑麟一夜没睡好,眼圈发黑。她坐在床边,紧紧握着儿子的手,目光中充满了担忧和心疼。“但是侍医说他什么也不能吃。”

“这孩子体壮如牛,不会有事的。”同为母亲,黎帕那能理解胞姐的感受。作为母亲,有自己的责任和使命,需要付出时间和精力来照顾孩子,帮助他们成长。在这个过程中,难免会遇到各种困难和挑战,黎帕那相信但只要坚定信念,相信自己的能力和努力,就一定能够渡过难关。

“王妹,这是有人要陷害我!”海珑麟咬牙铁齿地说。“娜仁花!肯定是她,之前设计陷害我不成又想出如此污损的一招!”

“她和蒂亚妲合谋夺取毗纳耶伽的抚养权,怎么会……”黎帕那觉得蹊跷。

“这就对了!她正是想夺取抚养权,故意把毗纳耶伽弄病,再跑到安归面前告我一状!”

“王姐。”胸有成竹的黎帕那则不为所动,冷笑一声说:“就算是这样吧!别忘了当年是我的好王叔童格罗迦做的决定,把毗纳耶伽交给你抚养。这些年,你付出的艰辛是有目共睹,抚养权,……说夺走就能夺走的吗?”

海珑麟愣住。这时候,“王后。”奈茜拜领着一个宫里的洒扫侍女走进来:“她说要向你揭发什么。”

“王后。我知道是谁下的毒。”侍女未等海珑麟开口就主动说。海珑麟忙问是谁?

“昨日傍晚正好经过这里,被一个冒失鬼撞了满怀,我还骂了她几句呢。”

“冒失鬼?”

“我亲眼看见她是从你的寝宫里跑出来的,还很慌的样子,特别可疑!”

海珑麟急不可耐地问:“好了别卖关子了。告诉我,她到底是谁?!”

“毗纳耶伽好些了吗。”蒂亚妲过来看望安归的时候,他正盘腿在地台上发呆,瞪着双眼如雕塑般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噢。吃了药,好多了。”安归回过神来,漫不经心地回答。

“让她抚养我的儿子,没想到她却如此失职,”得知儿子没事,蒂亚妲长长松了一口气,瞅着安归的情绪一般,不是很好也不是很坏,于是决定抓住时机提出筹谋已久的要求:“太让人失望了。倒不如……”

“不如什么。”

“不是亲生不懂心疼。我想把毗纳耶伽领回去。”蒂亚妲鼓起勇气说:“绝不会让类似的事再发生。”

“……”安归没答话。他深知毕爱妾长久以来都是在骨肉分离的痛苦和对儿子的思念中度过。能让他们母子团圆自然是一件好事,可他……也有他的不得已的苦衷。

蒂亚妲见他犹豫不决,满以为他只是在顾忌王后的感受,“以前你是王子,没法做主,如今你当上国王了,还不能做主吗。”

“毗纳耶伽早就把海珑麟当成母亲。若是让他突然回到你身边,他不肯的。”

“可毗纳耶伽到底是我亲生的,我心里挂念呀……”

“行了。如果他愿意去你那里小住,就让他去。如果不愿意,也别勉强。”安归话音未落门廊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什么小住。孩子是谁抚养的,就是谁的孩子。任何人也休想乱打主意!”

安归蓦地抬头,看见挺着孕肚的黎帕那走进来。蒂亚妲也没想到她会来,惊得弹起坐直了腰身,“王后能让王子受到最好的教养。难道国王不希望这样吗?”她说着,狠狠地瞪了蒂亚妲一眼,目光极其恶毒!蒂亚妲吓得瑟瑟发抖……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让人不寒而栗……她不敢抬头看对方,只是低头默默地祈祷,希望对方能够放过自己。

然而,对方却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反而更加恶狠狠地盯着她。让她心中充满了恐惧,不知道自己将会面临什么样的后果。她心中越发焦虑不安。突然,对方开口了,声音冷酷而无情,“侧后以后还是少接近王子比较好。作为亲姨母,我可不希望他被什么歪瓜裂枣给教坏了!你听明白了吗?!”

蒂亚妲无法回答,只是垂下眼皮不敢看她的眼睛。过了一会儿黎帕那说完话就转身离去。蒂亚妲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然而,她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安宁,未来的路还很长,还是未知数。

“安归。安归!”蒂亚妲战战兢兢地看着对面的托着额头闭着眼睛一脸无可奈何的安归:“你为什么不说一句话?”

“我?我能说什么。当年我差点死在她手里,你不是不知道!”

“安归……”

“行了!”安归有气无力道:“你听不懂她的弦外之音吗?她这是在把我父亲搬出来压我!……蒂亚妲啊。实话告诉你吧。以前我是很羡慕国王,总觉得国王是万人之上的光荣,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国王真不是好当的。你看那黄金王椅坐上去有多舒服,其实长着刺呢,屁股都被扎得千疮百孔!”

“王兄打算什么时候回去。”送亲至今依然呆在楼兰的绛槟进宫探望胞妹,两人畅谈许久。

“我打算等黎帕那生产以后再……”

“你不会是喜欢她吧!”

“胡说什么呢。老朋友一场,生孩子那么大的事,我也不可能没有点表示。噢,对了。听说你去拜会她,还送佛经当礼物?”

“是。”

“傻子。她不信佛。你怎么能送佛经给她?”

“公主。不好了!”一位陪嫁侍女慌慌张张跑进来:“瓦妮达,她,她……”

“她怎么了,别吞吞吐吐!”

“她昨晚看见鬼……给吓病了!”

原来昨晚瓦妮达闲着没事干,就趁着夜色在宫里到处溜达,无意来到一处荒废的寝宫门前。她心生好奇一打听,原来是天香大长公主出阁前住过的寝宫,也是前王后斯忒妲住过的寝宫。这前王后去世很多年,但是很多宫人都说她冤魂不散还在这里,有些人甚至还说亲自见过她,可能会随机出现在某间屋子里,偷偷注视着你……

死了怎么可能还有人见过?瓦妮达不信邪就大大咧咧推开门踏进这寝宫,突然间一股阴风袭来,瞬间感觉到背后一阵冰凉,她缓了缓心中的紧张,慢慢地向里面走去。

石凳石桌早已布满了青苔,显得格外凄凉。那些曾经的欢声笑语,如今只剩下一片寂静。曾经精心打理的花草,现在也都枯黄凋零,无力地耷拉着脑袋。

在这个深夜的荒废庭院中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寂寥和荒凉。只有那随风而动的树叶还在努力地维持着最后一丝生机,但也只是徒劳无功罢了。它就像是一个被遗弃的孩子孤零零地站在那里,让人不自觉地心生怜悯。

房间里的摆设还保留着以前的模样,布满了灰尘,显得异常死寂。地上还摆着一张泛黄的打开着的书卷,书卷的一角还被折了起来,似乎是谁刚刚看过以后扔掉的?

瓦妮达拿起那张书卷,用两只手指拂过书页,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前王后捧着这本书时的样子……可是一切仿佛很虚妄,怎么也想象不出来。放下书卷,在房间里悠闲地转着,看看有没有其他有意思的东西。

突然又一张书卷映入眼帘,它被正正摆放在桌上,还有一支笔放在中间,好像是谁刚写完还没来得及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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