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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天降奇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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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当家的,那几个小子去了这么久怎么还不回来呀。”达吾提阿西木和心腹莫日根一边喝酒一边玩抛羊拐,莫日根时不时扭头看着帐外越来越暗的天色嘟哝道。

“哼。回不回得来还是一回事。”达吾提阿西木反复抛着羊拐且摆出丝毫不担心的样子,语气悠然。

“回不来了?她、她、她……真有那么厉害?!”莫日根瞪大眼倒吸一口冷气。

“蠢货!你以为她是吃素的?”达吾提阿西木低吼道:“黑佛人头被她拿了,卡西姆被她降伏了,以为派几个烂果子臭鸟蛋就想摆平她?!”“匈奴夫人和大当家的太过于自负,把脖颈架在人家刀下还不知道天高地厚!”

“哇……哇……哇……有去无回,有进无出!”“有去无回!有进无出!”帐外老远的地方突然隐隐传来疯子一般的哇啦哇啦的叫声。达吾提阿西木站起正要出去看个究竟,有一个喽啰跑来禀告说乌日图回来了。

达吾提阿西木起初很惊讶,他本以为四个杀手已经“全军覆没”,没想到还有一个活口跑回来!

“乌日图你瞎嚷嚷什么鬼!敦巴日、嘎鲁还有博日格德呢!”

脸色惨白的乌日图,也就是刺客丁,一个才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一句话回答不上只是傻呆呆地将紧紧揣怀里的包裹啪嗒扔在地上。这沉默的举动让周围气氛变得异常压抑,每个盗匪都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沉重的压力……情况不太妙!

“什么玩意儿。”莫日根好奇好奇地打开包裹,看见里面居然装着三双新鲜的人眼珠子!“啊……”瞬间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怖瞬间笼罩住整个漠匪老巢,周围的空气仿佛变得更为沉重,压抑的气氛让人窒息。

原来乌日图被“狮子头”惊吓,从墙头掉到地上不知道晕厥多久,苏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身边扔着一个血迹斑斑的包裹,还有一张血写的字条【有进无出有去无回】

“去了这么久,天都黑了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娜仁花还在傻傻地等待公主府传来噩耗,可一直等一直等,王宫乃至整个国都始终风平浪静一点消息也没有。让她内心的不安和焦虑啊,犹如暗夜里的风暴,愣是心神不宁,无法安坐!

“到底怎么样了?死了没有!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她急切地询问打探消息回来的桑朵尕。“公主府的人照常进进出出,看起来一点事没有的样子……”桑朵尕也摸不着头脑,搞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可能?”娜仁花瞪大眼睛:“那几个杀手去了没有?”

“去了啊,可是很奇怪,进去就没有出来过……有去无回!”桑朵尕话音刚落,门廊外传来悠然的声音:“匈奴夫人~~”

艾葳蕤大摇大摆地走进寝宫,没有弯腰行礼直接开门见山地问话:“天香大长公主今日抓到了几个盗贼,她特意遣我过来问你最近少了什么东西没有?”

娜仁花心想肯定是没安好心,白眼一翻没好气地说:“没有!”

“噢!”艾葳蕤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停顿片刻,又说:“那就好。”“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公主府的玫瑰园得到许多新鲜花肥的滋养,越来越茂盛,长势喜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也不管对方听不听得懂弦外之音,肆无忌惮地大笑着,扭头扬长而去。

娜仁花气得脸蛋阵红阵白,她确实听明白了一些内涵,但并非完全:没死没死还没死!那几个没用废物!因为没死,所以就派人过来跟我炫耀她种的花!

娜仁花气得咬牙切齿,咯咯响,眉头紧皱,怒火中烧。她感到自己的心在狂跳,如同被压抑的火山即将喷发。她的声音变得尖锐刺耳,犹如一把锐利的刀片在空气中划过刺破了原本平静的氛围:“得意什么,嚣张什么……宰不死你,我咒你,咒你!我咒你生一个怪胎!怪胎!怪胎!怪胎!”

艾葳蕤哼着小曲儿向王宫大门走去,想起主子说过的话:“惩处娜仁花之前,先收拾那个和她勾结的人。”

于是乎。当日深夜二更时分,一个身轻如燕的黑影越过王宫墙头,如幽灵般躲过巡视的侍卫,偷偷溜进蒂亚妲的寝宫……

“嚓嚓嚓”“嚓嚓嚓”

蒂亚妲突然惊醒,赫然看见床边坐着一个人,在用刀慢慢地削树枝……那树枝削得很尖很尖,仿佛是一把锋利的剑。她感到一阵寒意袭来,心跳加速,一时间无法言语。

那个人一直在削着树枝,动作很轻,仿佛怕吵醒了周围的一切。她坐起来,尝试着慢慢靠近,想要看清楚对方的面容但那个人始终没有转过头来。

蒂亚妲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试图看清那个人是谁。那个人似乎没有注意到她的惊慌,只是专注地削着树枝。她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对方无回应。

她感到越来越害怕,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在这里削树枝,削,削,直到削得很尖了才停下,似乎预示着什么好事即将发生。对方突然扭过头瞪她,目光极其恶毒……那一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她们两个人。那眼神犹如利剑,刺入她的心灵,让她感到一阵寒意。

对方站起来举起削尖树枝的树枝恶狠狠地朝蒂亚妲扑去……“啊!”蒂亚妲吓得失身尖叫,“别叫了!再叫捅死你!”那声音很可怕,那是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声音,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能够瞬间将人拉入深渊,而且语速很快,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以及让人无法抗拒的威慑力。

蒂亚妲吓得赶紧闭口。

对方狠狠扯下面纱,让她借着昏暗的灯影看清楚自己是谁。“啊。是你!”蒂亚妲大惊失色。

“是我!”艾葳蕤低吼道:“知道我今晚为什么来吗?!”

“不……不知道。”

“真不知道?”

“我、我……”蒂亚妲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心想黎帕那当着安归的面恶语威胁,可背地里还不肯放过自己!

“听说你最近和匈奴夫人走得挺近对不对。你求她帮你抢回你儿子?!”

“不不,我、我……”

“你在宫里呆了那么久也应该知道天香大长公主最恨什么吧。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不要这样安归宠爱你,你就可以肆无忌惮为所欲为!”

“安归是匈奴人扶立的不假。可如果让天香大长公主抓到把柄照样可以废黜他!所以我警告你。——最好安分一点不要搞什么小动作。尤其是……和匈奴人狼狈为奸,下场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蒂亚妲瑟瑟发抖,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她的面前颤抖。艾葳蕤手中紧握着的削尖的树枝距离她的眼球只差那么一丁点,几乎就要刺进去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只有那根削尖的树枝成为这个世界上最为清晰的一个存在……她不禁惊恐地闭上眼睛,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她尝试着调整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但那种恐惧感却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扼住了她的喉咙。她不敢松懈,生怕一松懈就会激怒其失去控制,刺瞎自己的眼睛。

“听明白了吗。”

“听、听明白了。”

“毗纳耶伽是王后养大的。他就是王后的儿子,永远是王后的儿子!”

蒂亚妲被威胁后惶惶不可终日,从此躲在寝宫里不敢外出。她深知自己的处境,却无力改变只能默默承受着这份恐惧和不安。

这以后她每日都躲在寝宫里度过漫长的时间,不敢出门,不敢与外界联络。她总觉得有一双无处不在的可怕的“眼睛”在窥视着自己,害怕生命受到威胁。她只能默默地祈祷,希望这一切能够尽快过去……

然而这种恐惧和不安却越来越强烈,她开始感到无法承受。她尝试着寻找一些事情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但是却发现无论做什么都无法忘记心中的恐惧……她试图安慰自己,告诉自己这一切都只是暂时的,但内心深处的恐慌却像一团阴影,始终挥之不去。

她独自承受着这份煎熬,每日都过着如履薄冰的生活。她发觉自己几乎要疯掉了似乎只要走出去一步,就可能陷入危险之中。

“国王说是要出去透透气。”梅拉把打探到的消息告诉主子:“匈奴夫人也跟着去了。”

“……”蒂亚妲趴在桌子旁双手紧抱着头,表情傻乎乎的,一言不发。

西域大草原,那是一个令人心驰神往的地方,无尽的天际线延伸至云端之外,草地上青青的草随风摇曳,仿佛在低语着这片土地的辽阔与豪迈。这里是西域大草原,一个充满生机与活力的地方,一个让人心潮澎湃的天堂。

清晨的阳光照耀在这片草原上,将一切都染上了金色的光辉。

策马扬鞭,迎着朝阳,驰骋在这片广袤的草原上,感受着大自然的馈赠和恩赐。耳畔传来风的声音,仿佛在诉说着草原上的故事,马蹄踏在草地上,发出有节奏的声响如同草原的脉搏,跳动着无尽的活力。

呵呵。在这辽阔的大草原上策马狂奔无疑是一种极致奢华的享受。蓝天白云下绿草如茵一望无际的草原如同一张巨大的绿色绒毯,让人心旷神怡。而那自由奔腾的马儿更是这片草原上一道最灵动的风景。

安归骑着马儿,任由它在这片广阔的草原上狂奔,感受着风在耳边呼啸而过,仿佛将所有的烦恼都抛在了身后。马蹄发出“嘚嘚”的声音,回荡在这片草原上犹如一首美妙的乐曲。

草原上的野花犹如星星点点,点缀在绿意盎然的草地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安归沉醉在这片美景中,尽情地挥洒着汗水,感受着马背上颠簸的刺激与快感。在这片大草原上,他仿佛成了一个无拘无束的游侠,策马奔腾,纵横驰骋。

记得小时候刚刚学骑马之初,那种微微颠簸的感觉让人既兴奋又紧张。然而随着逐渐适应,心情也渐渐放松,开始享受这种独特的移动方式。原来在马背上,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马匹肌肉的每一次收缩与舒张,它们的力量与优雅让人不禁赞叹。

眼前的景色令人陶醉。远处,蓝天白云与绿色的草原交相辉映,形成一幅美丽的画卷。近处,各种野花随风摇曳,散发出淡淡的香气。清新的空气夹杂着草香和泥土的气息,让人感觉格外舒适。阳光洒在身上,暖暖的……呵呵。忍不住想要闭上眼睛,尽情享受这难得的惬意时光。

“哎。国王。”娜仁花策马跟在安归后面:“难得出来一趟,怎么不打猎呢?”

“王子还太小……光我出来打猎有什么意思,等过几年再说。”

“不必等王子长大吧,还有我呢。”

“跟你没意思。”安归回了一句,这时候三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第一件是天气晴好阳光明媚却突然出奇意外地哗啦哗啦下起雨来!第二件是娜仁花手上的缰绳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断裂,马没有了束缚,立刻跑了起来。第三件是一只肥野兔又突然从马面前一窜而过,马受惊了。“嘶嘶”的大叫起来并尥蹶起子,娜仁花就这样被惊马高高抛向空中,重重摔下……

“闹鬼。闹鬼。宫里居然有闹鬼!”温珥媣听完瓦妮达的述说半信半疑,趁着空闲走跑去看个究竟。——白天,前王后寝宫显得格外阴森,阳光透过稀疏的枝叶洒在墙上映出斑驳的光影……褪色的红砖,古老的木门,一切都沉浸在静谧之中,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滞了。

她伸手要推寝宫的门,门却“咔啦”诡异地自己开了,好像有人在里面……其实并没有。这让她不禁一惊,心跳加速,脚步也有些不稳。

她深吸一口气,再次看向那扇门,只见门上挂着一把沉重的银锁,显然之前是有人在里面。而现在门却自己开了,这让她的好奇心被勾起,心中不禁有些忐忑和紧张。

正当她准备推门而入时,一阵微风拂过她的脸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地牵引着她。她回头看了看周围,空无一物,只有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面上,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和祥和。

她再次看向那扇门,鼓起勇气推开。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隧道,来到了一个未知的世界。她小心翼翼地走进去,脚步声在空旷的屋子里回荡。

走进寝宫深处,她发现这里似乎曾经有人居住,摆设都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只是无人问津罢了。她仿佛能感受到这里曾经的生活气息,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亲切和温暖。

然而当她走到最后一个房间时,她停下了脚步。房间的门紧闭着,上面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她伸手推了推门,却发现门被锁住了。她心中一阵惊慌,不知道里面会有什么等待着她的探索。

此刻,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内把她的身影投射在地板上。她不禁有些害怕和犹豫但内心的好奇心驱使着她继续前行。于是,她轻轻擦去手上的灰尘,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房门……“快,快!”高墙外隐隐传来紧急的呼叫声:“匈奴夫人受伤了,快传侍医,快传侍医!”

很快匈奴夫人外出游玩时遭遇马惊受伤的消息传遍——

晦气。晦气!本来想出去透透气,居然又遇见这样的晦气事!侍医在卧房里救治的空隙间,安归双手背后心烦意乱地等候在寝宫外。“国王。不用担心。”许久之后苏罗漓走出卧房,禀告说:“匈奴夫人除了多处挫伤,并不严重……”

“她摔得那么狠难道就只有挫伤吗!”

“噢,三条肋骨有轻微的断裂。”苏罗漓眼珠子一转,“微臣已经开了药方,匈奴夫人只要按时敷药就好。”

西域民族日日和马打交道,安归当然知道堕马的严重性,苏罗漓的“轻微断裂”固然是委婉说法。可没办法,娜仁花只能只认倒霉,老老实实窝在寝宫里养伤呗。

“噢,对了。”苏罗漓临走前不忘叮咛说:“匈奴夫人必须躺在床上精心修养三个月的时间,可不能随意起来走动啊!”

“首席侍医!”他刚刚走到宫门前就被奈茜拜叫住:“王后让你过去一趟呐。”

“娜仁花怎么样。”得知贱人堕马受伤的消息,海珑麟看见苏罗漓就急急询问。

“皮肤,筋肉多处挫伤,另外三根肋骨断裂。”苏罗漓回答:“必须卧床休养三个月。”

“哎!”海珑麟可并不感到解恨,咬牙铁齿道:“摔得轻了!老天无眼。太便宜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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