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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 6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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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希蕴还是气,她讨厌明明已经告诉了你要怎么做却还死活不听非要对着干的人。

你可以做不好,错估能力是她的问题,但你若非要梗着个脖子像牛一样撞死,那就是你的问题了。

王希蕴也是犟种,自然知道一个不聪明的犟种关键时刻会捅出多大的篓子。

或许是她瞧不起的目光太过伤人,刘涛颇有些不服气,一把推开一旁照顾他的父亲,站到王希蕴面前大声道:“我也是有发现的!”

“是吗?好厉害哦。”王希蕴冷笑一声,虽然个子矮,但气势却生生压了刘涛一个头,她朝门外扬了扬下巴,“再大声点,让全县的人都知道你发现了什么。”

刘涛一僵,本就不高的气势又低了几分,可还是较着劲一样不肯退步,还是刘文不敢再看下去上前将刘涛压倒椅子上,回身向王希蕴打哈哈。

“这孩子吓傻了,在那瞎说呢,您别往心里去。”

王希蕴嘴上说着当然,脚步却一步一步向刘涛走近,学着他方才威吓她的样子居高临下,语气温和:“不过我也很好奇,他到底发现了什么?”

刘涛心中不服,此刻有了翻身的机会自然要把握住,他清清嗓子,声音比方才低了一些,却依旧振振有词:“那王老汉和那个组织有关系!”

时遇:……

刘文:……

王希蕴都气笑了,转向时遇万分纳罕:“你下午没告诉他们原委吗?”

青司不是军队,不是你说什么他们就无条件服从的,更何况时遇上头还有一个更名正言顺的上司,她知道时遇不是那种只说要干什么却不说为什么的人,可刘涛这样自信,王希蕴都有些不确定了。

看到时遇也有些一言难尽的表情,王希蕴便知道了,只怕刘涛不仅瞧不上她,连时遇说的话也不放在心上。

刘文也知道儿子闯了祸,但这是亲儿子,难道还能扔了不成,只能一遍又一遍给王希蕴说好话:“先生,犬子他并不是成心与您对着干,他只是,只是立功心切罢了。”

“刘大人,我并不是非要出头显着我自己有多聪明,”王希蕴叹了口气,看着刘文也无意为难他,“刘涛到底是青司的人,我长八只手也管不着,但他若一直这样扬着头谁的话都不听,那事情还怎么做下去?我言尽于此,您好好想想吧。”

说罢便转身离开了。

刘涛到底要怎样处置她不关心,也不在乎刘文到底有没有将她说的话放在心上,她只是不希望有人在她做事时拖后腿罢了。

王希蕴深深泄了口气,今天是不打算再研究那个匣子的奥秘了。

“大人?”楼梯拐角处,有人唤她。

抬头一看,赵冬灼披着外袍趴在栏杆处看她,笑眯眯的。

王希蕴心下有些愧疚,说好带赵冬灼好好逛逛,来了一趟却四处忙着,反而将他抛在脑后了。

“你还不睡?”她上楼走到他身旁,赵冬灼还趴在栏杆上,并未抬头。

王希蕴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客栈大堂晚上没什么客人,几个伙计正在洒扫。

“本来睡了,听见外头有动静就起来看看。”赵冬灼声音里情绪莫名。

王希蕴了然:“有处院子着火了,火势挺大的,惊动了官兵,不过已经控制住了,你回去睡吧,明天带你出去逛逛。”说罢笑了笑就要离开。

“您心情不好吗?我看见您从别人的房间里出来。”

王希蕴回头,赵冬灼依旧盯着楼下,不知他方才说这话时是什么神情。

他不该问这种问题的。

“我没有心情不好,只是在外面被吓到了而已。”她没了表情,没有解释赵冬灼后半句话的打算。

只是莫名觉得赵冬灼此刻有些危险。

如果他再问一些更深入的问题的话,她就立刻联系时遇送她回宫。

可赵冬灼没有再说别的话,他直起身子,对着王希蕴露出一个万分乖巧的笑,而后行礼回了自己的房间,王希蕴虽摸不着头脑,但也只当方才是自己多虑,压下疑惑回了房间。

一页好眠,时遇没有来找她,外面也没有发生其他的事。

王希蕴第二日醒来已日上三竿,刘文等人早已离开,据时遇所说,线索已经断了,还引起了对方的注意,不能保证对方会做出什么,他们人手太少不足以继续调查下去,为保安全就先回京了。

“那我们呢?难道就没有危险了吗?”王希蕴吃着早点,虽然这样说,但看起来并不十分担忧。

“嗯。”时遇拿起个包子,“我们没有。”

王希蕴挑眉,时遇学着她的样子扬了扬眉:“有我在。”

王希蕴:“……嘚瑟,那那个匣子呢?你们昨晚研究出来什么没有?”

谈及此事,时遇表情有些凝重:“那个匣子和外头的锁是一体的,若强行打开,只怕会把里头的东西毁了,他们今日带了回去,看看宫里的能工巧匠能不能打开。”

“这么小心的存放,看来里头的东西挺重要的。”王希蕴喝了口豆浆,“看来那个刘涛也不是什么都做不了。”

时遇听出她的讥讽,笑道:“别气了,今日回去后青司便要罚他三十大板,哪怕他不认为自己有错,也应当不敢再贸然行事了。”

王希蕴斜他一眼:“他只是不听你的话,又不是不听青司主的话,他爹也不护着他?竟然要挨三十大板?”

“可是他惹你生气了。”时遇理所当然道,“有时候你也得想想,你身后是一个多大的势。”

“我以为你是个不会仗势欺人的清高之人呢。”王希蕴讥讽道。

时遇一愣,总算是察觉到王希蕴哪里不对了:“还有谁惹了你了?怎么总觉得你从昨晚开始心情就不好?”

这话和赵冬灼昨夜说的一样。

王希蕴一僵,不说话了。

今早起来,她来月事了。

她的日子一向不准,也没料到会恰恰在出宫第二天,而她每每到了这个时候就会莫名其妙心情不佳,张牙舞爪对谁都拉个脸。

从前在宫里情况其实还好,大多她都能忍住,这次不知道是为什么,糟糕的情绪完全控制不住,对着谁说话都觉得厌烦,更遑论她此刻小腹处还很不舒服。

想来昨夜在刘涛那里大发脾气也是有这样的缘故。

幸好赵冬灼这次给她带的贴身物件里有月事带,不然这人生地不熟的,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身体上的不适直接影响着用餐的兴致,王希蕴看着面前的餐点只觉得索然无味,咬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

不想和时遇谈论此事,她生硬地转了话题:“可惜了,要是把那个匣子留下我说不定能看出什么来。”

时遇皱了皱眉,却还是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搁在桌上,仔细一看,不就是那匣子吗?

“你不是说他们带回去了吗?”王希蕴睁大了眼。

“他们是这么以为的,但我觉得你会对这个感兴趣,偷偷拿出来了。”时遇抿着唇,在王希蕴身后来拿时向后一退。

王希蕴落了空,心下烦躁又隐隐有升起之意,她抬眼对上时遇,尽量和缓着声音:“我以为你是因为我会感兴趣才拿出来的?”

“是,但我现在不想直接给你了。”时遇将手落回桌子上,微微笑道。

这个笑落在王希蕴眼里就是没事找事的挑衅,若平常她会将这个以为成朋友间的玩笑,但此刻腹痛加上压抑不住的情绪,让她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两两对峙,到底是时遇先败下阵来,他将匣子挪到王希蕴手边,见她不动,甚至有些讨好地塞到了她手下。

“我知道你现在不开心,我没打算勉强你告诉我缘由。”时遇看着王希蕴依旧黑着的脸,想起昨日早晨赵冬灼可怜兮兮的模样,模仿着那个样子小心翼翼道,“但你好歹告诉我怎么做能让你舒服一点?”

他第一次做这样软和的样子,软又软不下去,看起来颇有些滑稽,王希蕴叹口气,知道是自己无理取闹时遇在让着她,本想道歉,小腹突然一阵刀凿似的痛,她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时遇看王希蕴原本表情松动,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到她本就不红润的脸色猛然变白,眉眼也皱成了一团,仿佛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见识过王希蕴太多次的昏厥,时遇不敢大意,以为她又偷偷画了神伤了身子,忙要叫赵冬灼来扶她回房,自己再去找大夫。

才站起身却被王希蕴按住了手:“不……不用。”

“你都这样了怎么能不用呢?别犟,我去找大夫。”时遇心急,慌乱之下声音都大了几分。

王希蕴深深喘了一口气,头磕在桌上,一只手按住小腹,另一手抓住时遇死活不肯松手,时遇尝试着用谴责的眼神让她松手,对方却看都不看他一眼,无法,只好一手垫在她额头下,一边思考着要不干脆将王希蕴捏晕,好放他去找大夫。

但到底没舍得下手。

不知过了多久,王希蕴腹部疼痛退却,她有了力气,抬起头对着时遇缓声道:“不用找大夫,我这是来了月事,腹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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