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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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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太长时间没在海上颠簸过,加之心头无事搅扰,张海凝这一觉睡得非常安稳,即便胖子在一旁呼噜声震天也吵不醒她。

至于有没有别的原因,她心里暂且不曾计较。

“好香——这胖子的手艺有点水平啊。”

迷迷糊糊将醒未醒时,张海凝敏锐地闻到一阵香气,顿时睁开眼睛,船早已经离开暗礁地区,张起灵不知道在盯着自动驾驶模式做什么。

“胖子,行啊,有两下子,这招哪里学来的?”甲板上传来吴邪带着笑意的声音。

胖子回道:“老子上山下乡的时候没娘没老婆,什么事都得自己来,那时候在老山区里打猎捞鱼掏蜂窝,什么事情没干过,这区区一鱼汤,小意思。”

“走,出去吃鱼去,我敢肯定,锅里是船老大那条胖子垂涎已久的石斑。”张海凝拍了拍张起灵的肩膀,推着他跟自己一块走出驾驶舱。

倒是如张海凝所料想,船老大看得和宝贝心肝似的石斑鱼终是落入胖子的‘魔爪’,佐以各式调料,飘香十里,吴邪都忍不住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哟,凝妹子睡醒啦,赶紧的,和小哥过来吃点,过时不候哈。”胖子招呼了句,转头对吴邪的拍马屁一分不收,粗话张口就来:“要吃就快吃,不吃滚一边去,口水别喷进去!”

这话听着耳熟,张海凝不禁笑起来,没想到风水轮流转,反是吴邪成了被胖子警告的那一个。

着实有趣。

吴邪赧然一瞬,立刻拿起筷子开动加入抢肉大军。

十五六分钟,一条三斤的石斑被他们四个吃了个干净。

张海凝给张起灵夹去锅里最后一块鱼肉,弯唇说道:“海边上的好东西可不止这石斑鱼,改明儿请你们吃海鲜全宴。”

因她这话,吴邪一下想起来下水之前胖子说的请海大胡子吃饭那事,结果海大胡子是张海凝扮的,就是要请张海凝了,所以他俩现在到底是谁请谁?

胖子自己也记得这事,爽快笑了几声,说:“我这都还没安排上呢,哪能让凝妹子你先破费啊!”

张海凝被胖子耍宝的话语逗得一乐。

吃饱喝足,海上下起了雨,四人躲进驾驶舱里,张起灵被张海凝催促补觉,吴邪在一旁发呆,胖子边欣赏夜明珠边哼小曲,张海凝跟随着节奏,默默以右手敲打左手指关节数拍子。

片刻,胖子扫了眼快要睡着的吴邪,将珠子递过去:“天真无邪同志,闲着也是闲着,帮我估个价呗,看看大概值多少钱。”

天真无邪同志……?

这外号给起的,嗯,很有年代风格,很能体现吴邪的特点,不愧是胖子。

他俩说了半天,胖子几乎没被吴邪的话说一半给吓晕过去,张海凝百无聊赖,听得昏昏欲睡,最后,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她歪头朝身旁倒了过去,似乎栽进一个充斥清香的地方。

醒来时,船已经靠永兴岛岸停下,岛上忙碌于减灾准备,避难的渔船很多,正好给了他们混上岛的机会,胖子送阿宁去了军医卫生所,吴邪几人本想让张海凝也去卫生所做个检查,她只是摆摆手拒绝。

四人住进招待所里,台风持续时间有些长,短时间里他们只能呆在岛上,不过游客减少,招待所非常空旷,自然不会有人刻意关注这三男一女的小队伍。

正如胖子经常挂在嘴边的歇后语——“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四人没少讨论关于海底墓的事情,总的还是得出了些结论。

海底墓的的确确是汪藏海的墓穴,但那具坐化金身是不是他,他们都未表态,而想要破获这些秘密的答案,大概只有找到长白山中的云顶天宫才行。

另外,六角铜铃与蛇眉铜鱼同时出现在两个墓里,变相说明其间存在什么关系,这引起了张海凝一点兴趣,她隐隐猜想,汪藏海有很大部分可能与张家有牵扯,或者说,与前几年她的一个发现关联很深。

自从她对张海客提过那件事后,她和张海客之间就仿佛拉开了距离,上次短信交流已是除夕当天。

“他不是第一个,商周几个皇陵、始皇陵里都有。特别是汪藏海好这个,他这样做,无可厚非。”

听了张起灵的话,张海凝接过海底墓的草图端详一阵,各种头绪在脑中交杂错乱,不知从何捋起。

他们上岛之后不久,台风到了,每天风都很大,到了第四天连通讯设备也都无法正常使用。

闲到无聊时,张海凝就和兴致极高的吴邪胖子两个一块锄大D,张起灵呆呆靠着床头仰望天花板,许是在琢磨那皑皑白雪下的云顶天宫。

胖子对她打牌的本事竖起了大拇指,经常因为张海凝牌技出众而叫苦连天。

张海凝没憋住笑似的乐了阵,耸一耸肩道:“这不叫牌技出众,应该叫记性好。”她轻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位置。

“也就是咱哥儿几个随便玩玩,要是碰上正宗赌局,胖爷我都心疼你的对手了。”

“一般人,我还不和他一块玩牌呢。”

吴邪因此更加好奇她和张起灵的身世,后者从来好像没听见一样避而不谈,前者不肯透露关于张起灵的只言片语,说道:“我们家情况比较复杂,我很久以前就在香港生活长大了,但要论血缘亲疏,我可能和他更近些。”

第五天,岛上的通讯网络恢复,吴邪上网一查还真查到了点东西,一则寻人启事里有张西沙考古队下西沙前的合照,标明每个人的名字,以及一行话:

“鱼在我这里。”

这话把吴邪吓了一跳,隔壁张海凝的房间偶尔透过来几声水声,似乎她是在浴室里,吴邪想找她询问几句的心思如同被一瓢水泼灭,他一阵沮丧,心里盘算着回去之后找几个电脑高手帮忙分析下。

隔天,卫生所那边来告知,阿宁被一群外国人冒着风暴接走了。

风暴过去的第二天,海上航线恢复,四人收拾了行李回文昌清澜港,张海凝如约请吴邪三个吃一顿全鱼宴。

两天之后,胖子返回北京,张海凝婉拒和吴邪一块回杭州的邀请,拉上张起灵在海口继续呆了几天,名胜古迹几乎全玩个遍。

张起灵不怎么说话,任由她带着到处跑,张海凝差点就要以为这人在眼皮子底下被夺舍了。

他俩计划返程时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杭州那边打来电话,是翩翩,饭馆竣工收尾,就等着张海凝回去拟好名字开门迎客。

挂了电话,张海凝问坐在床上发呆的张起灵打算回哪。

张起灵看她一眼,半晌说:“长沙。”

张海凝心知他是有事要去做,问了他也不会多说,干脆不问,点点头道:“那等我饭店开张了,你有空时来尝尝手艺。”

张起灵嗯了声。

相比来海南时,张海凝二人没有刻意选择易容坐飞机,而是乘火车离开海口,一切都打点得非常妥当,一个去长沙,一个回杭州。

“对了,之后肯定还有许多事,你手机别又联系不上,我可不想满世界找人。”

当然,对于这位主儿的日常失联,张海凝早就习惯了,毕竟她实是管不着,只是友情建议而已。

张起灵听出来她语气里的小抱怨,沉默了会儿,脑海里浮起几个从前的模糊片段,淡然的眸里一抹情绪划过,轻声应道:“好。”

听到那道低沉清冷的声音开口,张海凝心头小小惊讶一下,蓦地弯唇浅笑,眉眼愉悦。

前往长沙的火车率先出发,望着张起灵瘦削修长的背影缓缓走上火车,没入人群里,良久,张海凝嘴角的笑一点一点淡下来,随后转身走向即将启程杭州的那列火车。

坐在火车上,属于城市的风景逐渐向后移动,她支起下颌懒懒静看,任谁见了都会觉得她心事重重,难以接近。

下次要见着海景,不知会是什么时候。

吴邪回杭州之后一直在打听他三叔的消息,电话甚至打到了张海凝这里,刚一下火车,她看到手机里的未接来电,想了想没有打回去,她又不知道吴三省的下落。

三月十七号,张海凝名下的朝夕饭楼正式开门营业,因地理位置缘故,游客来来往往,短短一周时间,西湖边上多了家菜香味美的饭馆的消息,就传遍了河坊街及附近一带。

因为生意火爆,翩翩水年姐弟俩和厨子忙得脚不沾地,却是吴二白点了几个伙计给张海凝帮忙。

三月下旬的一天下午,吴邪打来电话,张海凝刚巧有空就接着了:“喂,吴邪?什么事啊?”

吴邪声音很兴奋,说是要在她店里定个位子,他有个发小刚从狱里出来,他打算给人接风洗尘,特地来照顾照顾饭店的生意。

张海凝一听就没多问,直说让吴邪直接带着人来就是了,会给他留个包间,免得在外面环境嘈杂被人打扰。

“谢谢小凝姐啦。”

吴邪嘴甜起来确实听着顺耳,仿佛乖巧可爱的小狗,这是他父亲和两个叔叔身上都没有的纯净特质,那嘴和抹了蜜似的,夸起人来更是一套接一套。

张海凝被逗笑了:“行了行了,你少给我戴高帽。”她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距离晚六点也就两三个小时,“先说好,你得早点过来定菜单,方便到时候给你们上菜。”

吴邪将店里菜单上所有大块肉的菜都点了一份,要了两三瓶五粮液,这架势,看样子是要让他那蹲了几年牢的发小大吃特吃一顿。

张海凝略好奇,吴邪的这号朋友究竟经历过什么而入狱,怕不是在监狱里憋疯了。

傍晚时分,吴邪口中的发小老痒踩着点到了,乍一看,脸肿得像个猪头,耳朵上挂的东西四四方方,不过拇指大小,一时半会儿看不出是个什么东西。

“老痒,这里就是我朋友开的饭店,新开张不久。”吴邪笑着招呼道,引着老痒见了见饭店老板张海凝,“我朋友,张海凝。”

老痒仔细看了看外表也就二十出头的女人,冲吴邪大笑:“老吴,你小子现在也、也有女人缘了啊,艳福不、不浅嘛!”

吴邪哪知道老痒如此嘴上没个把门,忙拉了拉他衣袖,对张海凝歉意笑笑。

说话挺不讨喜一人。

张海凝内心轻哼了声,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和没听见那话似地挥了挥手让他俩先进包间,几个小菜和酒已经上了,其他菜很快就好。

吴邪和老痒老友见面,倒是顾不上别的,包间里没一会儿就传出来两人的唏嘘对话声,醉意朦胧,能听个囫囵就不错了。

张海凝和翩翩水年坐在后堂吃饭,勉强听明白两个醉鬼说的一些字眼,例如秦岭、铃铛、松香。

“你实话告诉我,你到底需要多少钱?四十万?”

“再加一个零!”

“四百万?”吴邪都惊了。

张海凝边听边用完了晚饭,不禁摇摇头,吴邪的发小不论说话还是举止都给人不靠谱的感觉,他怎么会有这么个朋友?

搞不懂啊,搞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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