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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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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吴邪为和老痒一道去秦岭,前后用好几个月做足了风险准备,相比他前两次下墓,一次被吴三省坑、一次措手不及,这回情况倒是好了许多。

期间,张海凝趁隔壁吴山居开着门,吴邪刚好也在,就去看了看他,倚着门框笑说:“看样子你这算是入行了啊,情愿多花时间在装备上。”

吴邪被说得不好意思起来,挠了挠头,也笑道:“哪能有小凝姐你厉害呀,身手好不说,每次都把治伤药准备得特别齐全。况且,我也只是再去这么一次而已。”

张海凝脸上的笑意略淡,坐到沙发上对他道:“自古八百里秦川多古墓,能确定那地方的位置吗?”

她那天吃完饭就围着西湖散步去了,没有听到他们俩后来的谈话。

吴邪点点头:“那地方老痒以前去过,虽然过去三年,要找到应该不难。”

张海凝本来还想说,秦岭那地方也许机关重重,凶险万分,想劝他别跟着去,可是吴邪向来讲义气重感情,肯定拉不住他。

“哎,也就是我饭店里太忙,这段时间走不开,不然还能陪你去一趟。”

吴邪听了这话,颇有一阵心里没底的感觉,忽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转眼进入盛夏八月,吴邪又找了他爷爷一个朋友请教,奈何那人经常事多缠身,吴邪每隔几天去拜访都不曾见到人。

距离小丫头霍秀秀的生日还剩一个多月,张海凝忙完饭店事宜,立刻抽出时间给小姑娘挑生日礼物,十八岁成人礼意义非凡。

刚回到小院,快递员打扮的人正敲院门,他回头与张海凝视线相对,愣了愣,问:“请问,是张海凝小姐吗?”

自海南回来以后,张海凝与翩翩水年姐弟俩搬出了吴家,一直住在院里,平时只有吴家人会来这里,谁会莫名给她寄快递呢?

张海凝点了点头,“是我。”

快递员拿着张单子,翻了翻车上的包裹,拿出一个递给她:“您的快件。”

“谢谢啊。”

行楷字漂亮地在签收栏写下自己的名字,张海凝接过包裹回到院里,寄件人那栏署名为张海客。

她思考了几秒,摸出手机点开通讯录,下翻出张海客的名字,皱了皱眉,将手机丢到石桌上,拆开包裹取出里面的东西——

竟然是两盘黑色的老式录像带。

一瞬间,张海凝就知道,这包裹一定不是张海客寄来的。

他从来都在香港忙碌家族生意,道上有名声但很少参与什么,最会耍手机,快递这种东西仿佛永远和他不沾边。

除非闲到无聊,脑子抽风,有什么事不能在手机上讲,寄这玩意儿有用吗?

张海凝将包裹外包装翻个面,露出快件信息,寄件地址写着“青海省格尔木市”,显然了,寄件人并非张海客。

如今这年代,已经很难找到能够播放老式录像带的工具,一时半会儿想要知道里面的内容等于做梦,

出于诸多考虑,张海凝电话联系了此时身在西安的黑瞎子,问问他有没有门路弄到一台老式录像机,尽管可能之后这件事会被解雨臣知晓。

黑瞎子听完沉默了好长时间,电话里不断传来伙计吆喝忙碌的杂音,他故作怪异靠了一声:“我说丫头,这事儿你怎么不找花儿帮忙,非得来找我?你看瞎子我,像是有门路搞到这东西的人吗?”

他话里是拒绝的意思,张海凝却从中听出了点别的意味,微一挑眉:“谁让你活得长呢,不找你找谁?这事我本来就没真想瞒着小花,只是担心人多耳杂,走漏风声。”

两人都是千年的狐狸了,还演什么聊斋啊。

“真是欠你的。”

黑瞎子在电话那头对伙计嘱咐了几句,似乎走到一处相对安静的地方,低着声线说道:“录像机搞到是能搞到,得等两三个星期,我这边有点事走不开。对了,陈皮阿四让他的伙计已经停下查你的动作,看在哑巴张的面子上。”

“知道了,谢啦。”张海凝想了想,张起灵对自己的族人倒是挺护着,即使她当时说了算是‘叛逃’张家也如此,该说他有点呆还是太单纯呢。

而陈皮阿四为什么干脆不查了,只是放弃了?

管他的,长沙那边茶馆已经几月未多关注,过段时间就去瞧瞧。

三两天之后,吴邪发来消息,他爷爷的朋友齐老爷子终于有空见他,老痒早年辍学,对文物来历不感兴趣,正好还差几样装备没准备,他就让老痒跑一趟。

“需要我陪你一道么?”张海凝回道。

吴邪答应下来,有点心虚张海凝知道他要去的墓和青铜铃铛有关之后,对他的态度,这事他想了很久,一直不知怎样解释。

“齐老爷子是我爷爷的好朋友,是个古董商人,眼力非常厉害。”

张海凝随吴邪来到余杭区某条文化街,他口中的齐老爷子就把铺子开在这种地方,喧嚣但不浮华。

“齐老,您帮忙掌掌眼。”吴邪道了声谢。

张海凝看着他将那青绿带点锈迹的耳环大小的东西递给齐老爷子,那形状是个铃铛,形状、颜色都和海底墓所见的东西一样,顿时紧皱起眉头。

吴邪察觉女人微淡的视线扫过,不自然咳了声。

青铜铃铛。

齐老爷子隔着手里的白布触摸那东西,仔细端详了两个多小时,忽然叹息道:“这种与少数民族历史有关的青铜铃铛,我还是头一次见。”

他手里这铃铛不论材质还是制作工艺,甚至风化程度,足以证明其历史悠久,应来源于夏商周时期。

“能看出是哪里出土的吗,老爷子。”张海凝无奈看一眼吴邪,问道。

“我们现在这时的陕西到湖北之间,有一个消失的古国——厍国,历史时断时现,曾经有段时间非常繁盛,但在西周中期就突然消失不见了。”

齐老爷子停顿一下:“可是在山海经里仍有这个国家的描述,叫作川外蛇国。这个国家的人,把人首双身蛇奉为神灵,把这种图案镌刻在各种器物之上,很有可能就是厍国。”

“竟然是川外蛇国。”

吴邪问:“海凝你知道?”

“了解,不算多。”张海凝答道。

齐老爷子笑着看了看她,点点头继续说:“相传,川外蛇国是华胥古国分裂的后裔,前身要推到母系氏族社会,当时以部落为主,除了以人首双身蛇作为部落图腾,还有一棵许愿神树,需要用人血来浇灌,能够满足任何要求。”

吴邪对历史的爱好狂热,与他们吴家简直一脉相传,唯一缺点就是好奇心太重,这都第三个墓和青铜铃铛有关系了。

回程的路上,吴邪脸上写满欲言又止,张海凝不由好笑:“要说什么就说吧。”

吴邪愣了下:“海凝你没有生气?”

“我有什么好生气,为了你瞒我青铜铃铛的事?”张海凝被他一句话逗笑起来,片刻敛了敛笑颜,说道:“吴邪,我这个人很少干涉谁的决定,不过我要提醒你,既然这墓里出现了青铜铃铛,你自己当心点,任何事多想想后路再做打算,这回可没有哪个高手全程都护着你了。”

恰巧在这时候,饭楼松快一两个月便忙碌更甚,吴邪要去秦岭下斗,他发小老痒为了四百万非要再去冒险,种种迹象表明,这件事绝对没有这样简单。

张海凝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大致也猜到了一点。

出现过青铜铃铛的地方每次都有吴邪参与,这些墓潜在联系于一起,事涉汪藏海,怎么看都像是早就设计好的一场阴谋。

而吴邪的长相、张海客这二十年间数次手术,算上当年的齐羽,张海凝忽然想到某种可能——吴邪在这些事里起了非常特殊的作用。

换句话说,吴邪的脸早就被选中了。

不论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吴邪势必会参与进去,这是他逃避不开的使命,也是责任。

为什么会选中他?

因为他的单纯和善良吗?

这个答案,也许只有除吴邪以外的吴家人才知道。

自吴邪同他发小老痒去秦岭,伙计王盟整日守着客流清冷的吴山居,睡觉、玩扫雷,雷打不动,连一日三餐都被隔壁张海凝的饭馆给包了。

吴邪离开杭州那天,张海凝刚好前往长沙查看茶馆生意,傍晚时分算着时间打开手机,看到吴邪发来一切平安的消息,她悬了半截的心稍稍安定下来。

第二天早上,吴邪说,他和老痒出发进山了,头天夜里向他俩打听消息的那些人很有问题,但说不上来哪里奇怪,未免在山里迷路,他们决定坐车经西安高速到宝鸡常羊山,再转嘉陵江源头。

这本来是非常妥善的行程安排,张海凝莫名有一种怪异感,想到自己的猜测,她回复让吴邪两个一定要小心当地民风。

过了半月,黑瞎子下趟地回来了,很快搞来一台老式录像机,问她在哪里,张海凝约定在茶馆后堂正厅见面。

黑瞎子效率不错,下午他带着录像机来到张海凝的茶馆,身后还跟着一人,照常一身连帽衫,这回换了深蓝色,面色平淡。

张海凝朝他俩招了招手,等黑瞎子将录像机摆放好位置,取出录像带放一盘进去,把包裹推向二人,说道:“一起看看吧。”

张起灵看了看包裹上的信息,寄件人名字令他目光一顿,张海客,再往下看,寄件地址写着青海格尔木,他看一眼短发扎于脑后的女子。

张海凝会意解释道:“张海客也属于海外张家,算是这一支现在的领导者,常年在香港做生意。”

录像带只是以张海客名义寄给她而已,闻言,张起灵立时就有了判断。

他看向几分钟雪花之后开始播放的机器。

背景似乎是个黑暗幽深的房间,眼前横亘着道说不出材质的栏杆,婆娑声音响了几下,一张女人的脸忽然出现,面容沧桑也很美丽,眼里一片冷静谨慎,安静地逐渐靠近录像屏幕。

她的动作,是在‘爬行’。

随着女人透过栏杆正视录像设备,张海凝看似纯和乖巧的脸上少见露出凛冽锋芒,笑意无影无踪,唇线抿起,眸间惊讶一闪而过,化作沉色。

她认出了眼前的女人——

陈文锦。

黑瞎子觉察张海凝的变化,无声去看表情一怔的张起灵,等到录像带放完再把另一盘塞进播放盒里。

几分钟后,雪花结束,屏幕上一张吴邪的脸缓缓出现,头发蓬乱,发抖坐在地上自言自语。

屋内的三人默契地谁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良久,张海凝说道:“不是吴邪。”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爬过,并不想写秦岭神树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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