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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乘坐双轮马车的旅程,附带一些对话和路上小事件的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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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战斗结束了。她穿衣服的时候,望着十字路口的路标,像个木偶一样顺从地听从朋友们推荐的路线,尽管内心有一个声音,她认为那是她理智的启示,声称他们是错误的,他们对她的情况作了常规的判断,而且是不明智的——对她来说是灾难性的。

把她的欲望误认为她的理由,是她独特的处境。

“所以我想总有一天我会再见到十字路口的,”她说,希望在放弃自由中找到一种补偿。暗夜中那殉教的红色幻象被保留下来,暗暗地安慰着她,存在于她思想宝库中未打开的储物柜中。这有助于支持她,而她对维持生计所必需的事情过于敏感,不愿将其带到光天化日之下加以审视。她告诉丹弗斯今天的旅程是返回科斯利,带给她一丝可怜的快乐。

对丹弗斯传达了一丝可怜的快乐,告诉她今天的旅程是返回科斯利。

“恕我冒昧,夫人,我很高兴,”她的女仆说。

“你必须准备好回答律师的问题,丹弗斯。”

“哦,夫人!他们问我什么也问不出来,他们的假发也吓不倒我。”

“通常是他们的秃顶最可怕,我可怜的丹弗斯。”

“也不是他们的秃顶,夫人,”奉命行事的女仆说道,“我从不关心他们的头,也不关心他们本人。我之前经历过一场案子。”

“真的!”她的女主人叫道。她打了个寒战。

丹弗斯提到了一宗臭名昭著的案子,补充说:“他们从我这里什么也问不出来。”

“在我的案子中,你就实话实说吧,”黛安娜道,看着镜子中女仆紧闭的嘴。那景象刺痛了她。

“要明白,你可以毫不犹豫地说出你所知道的关于我的真相,”黛安娜说。回答是:“是的,夫人。”

对于丹弗斯来说,她知道得很少,并且不会犹豫。她是世代的女仆,天生对好主人忠心耿耿。

雷德沃思更大的困难在于只为旅客们租赁了一辆交通工具和几瓶热水瓶,还有一个不酗酒的马夫。他搞到了一辆驿车,一辆发霉的旧马车,是深秋黄色的,油漆已不新鲜了,唯一的酒是荷兰产的Schiedam。他在斯托林格进行检查时,发现马夫鼻子上有习惯性酒醉的标志,尽管马夫以自己的名誉发誓说他不喝酒,但他认为最好还是骑着伴着他一直到到里德尔赫斯特的那匹母马。对于了解自己同胞的绅士来说,这样的强调并不令人放心。

他本希望在里德尔赫斯特能找到一个更值得信任的马夫,但他失望了。他不愿意将两个女人交给那个火气腾腾的马夫布里斯比带领,因此在权衡该怎么办的时候,被邓斯坦夫人打发到斯托林去的布里斯比,从里德尔赫斯特旅馆的酒吧间里冲出来,替他把那匹母马交给了他。他被安排在马车上的一张凳子上坐下。“我的凯旋车,”他的俘虏说。她拿她的马车夫开玩笑,丹弗斯为自己的笑声道歉。“你很快乐,”她的女主人观察到。但雷德沃思特也笑了,他除了暂时的满足感之外,并不能夸口拥有任何快乐,而那个引发笑声的人也不能夸口拥有什么快乐。在欢乐中,她对自己说:“无论什么天气,无论现在我去哪儿,我都无遮无挡!”想起她在她父亲的图书室里读过一本奇妙的四开本古书,是一个古怪的苏格兰老贵族写的,书中指责穿衣服和睡在屋里是人类堕落的原因,她对自己回归到男性和女性最原始健康状态时,采取了一种强迫的快乐态度,对我们现代的衣着和思想表现出轻蔑的态度。她从那里产生了她最疯狂的、绚丽多彩的幽默。丹弗斯把这种乐趣归因于她的女主人很高兴,因为她没有坚持要离开乡下。雷德沃思看得更深入了,尽管如此,他仍然对她鹰一般轻盈的姿态和身手敏捷感到惊讶,她游走于高低之间,时而随意地概括,时而对眼前的事物一针见血地说上几句时,她那轻盈的鹰式姿态和一跃而起的机智却使雷德沃思感到惊奇——马夫从兰姆酒到杜松子酒,农夫们目瞪口呆,马夫们单膝跪地。她用比喻的方式生动地描绘了他们的生活,接着她又高高在上,嘲笑地进行哲学思考,但又以诙谐的灵感使她那尖锐的讽刺在嘲笑声中消散。

她在镇上乡村市场那家旅馆里享用的下午茶,以英国人那种殷勤待客的方式,比如给过路人提供的食物和举止,都使他难以忘怀。她对每件事都很宽容,只是用简单的一句话娓娓道来,这句话就如音铃般的铿锵有力,——旅店老板乐意接受订单,对于自己没有的东西嗤之以鼻,对于自己剪下的羊毛漠不关心,而等候她的侍者一只眼睛里闪烁着半冠的幻影。所有的公寓都弥漫着不新鲜的啤酒味;人们普遍认为面包、黄油、茶、牛奶、糖都是天生的发明天才所需要的——这些都被用比喻的俏皮话加以回顾。

“来吧,我知道几个不错的旅店,我们可以找到更好的住处。”雷德沃思特说。

“当我们用马夫的魔杖去攻击他们时,这肯定是最好的办法了吧?”她说。

“就像其他地方一样,这取决于接待我们的个人。”

“然而,你承认你们的铁路正在迅速“打磨”个人。”

“它们将传播都市舒适的理念。”

“我担心他们只会用空话来养活我们。每当我们在微弱的灯光下看书时,它就会隆隆地响——宵禁的钟声。”

看到那个鼻子像灯塔一样的马夫准备骑得太急而跳不上去,雷德沃思特很担心,就问那家伙喝什么酒。

“天哪,先生,他们管我叫半匹马,可我不会“喝水”,”对方回答,还很肯定地说他并没有“喝了一桶”。

习惯使他成功地上了马。

“当烟囱着火时,我们觉得没必要再加煤;但他可能知道正确的方法,”戴安娜说道,吓得丹弗斯抽搐起来。在她那几句话的影响下,雷德沃思特明显看到那个着火的“半匹马”和冰天雪地中喷着雾气的动物们,与一辆铁路机车相似。“你那皱巴巴的半人马,”她给那个人起了个绰号。当然,他只能充当她的配角,并且心甘情愿;但他见缝插针地想到,她那丰富而生动的幽默想象力,本能地把她推向主动的,女性并不喜欢这样的女性,而男性则更倾向于远远欣赏。英国人对待他们这类头脑敏捷的人就像对待外国人一样,具有外国人的缺点——多言、虚荣、晦涩、浅薄、空洞的闪光、装腔作势的罪过。一个聪明伶俐的女人发挥她的智慧,既是一个外国人,也是一个潜在的罪犯。她对任何风言风语都如同火上浇油。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有人诋毁她;这对她热情洋溢的朋友来说是个沉重的平衡。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她的丈夫不满意,他只剩下纯粹的男性对抗心态。一个先锋女性的丈夫是什么样的?他会觉得自己成了一个低人一等的男人。一个言辞锋利的女人的英国丈夫会变得沉默寡言。啊,地点的选择真是太重要了!雷德沃思可能会把发言权让给她,哪怕只是为了最小的应得权益,而他现在除了当众痛斥她之外,什么特权都拒绝了。他深信,这个女人的丈夫是想惩罚她,而不是想摆脱她。但他自己的情感也影响了这个判断。

此外,邓斯坦夫人提到她的“敌人”,让雷德沃思特将对她不断增长的背后中伤,归结于她嘲笑英国人的技巧。如果英国人自己这么做,那是以一种专业稳健、诙谐友好的方式,总是带着对其他优秀之处的一瞥,目的是为了得到赞赏。他们热衷于捕捉敌意的语气,找机会惩罚傲慢的个人,除非这人是个政党的领导者,也就是有权力的人;因为他们崇拜权势。雷德沃思特了解他们的怪癖;尽管没有忽视它们,但他对这种似乎源于厌恶的讽刺之酸感到痛心,也为了她而感到遗憾。他不得不想起她现在情绪紧绷,极度兴奋。此外,他提醒自己她对英格兰许多令人难忘的热情词句——有时她刻意将其称为“莎士比亚之乡”,以将国家沉浸在诗意之中。英国式的刚毅,英国式的正直,英国式的秉性,英国式的少年天真,她总是乐于赞美。只是她的热情需要环境来激发,她的讽刺之烈则常常超过热情之沸腾。因此,她在一个和和气气的民族中四下树敌。

他觉得在更幸福的情况下他可以帮助她。他脑海中浮现了她在爱尔兰舞会之夜的美丽景象,他看着她,微笑着。

\"你为什么笑?\"她问道。

\"我在想起沙利文·史密斯先生。\"

\"啊!我亲爱的同胞!还有,也要想起拉里安勋爵。\"

她屏住呼吸。这些名字带来的不是欢乐,而是一阵悲伤。悲伤加深了,她不再微笑,也不再喋喋不休。她凝视着远处的树篱,看着白色的草地和霜冻中挂着最后几片叶子的光秃林地。

\"我记得你曾说过:\'观察是生活中最持久的乐趣\',而我也确实发现了这一点,\"她说。她的眼睑下面有一丝明亮的光芒,让他别开了眼。

预料中的灾难发生在一条沙土路的下坡处,他们热情洋溢的马车夫驰骋着,将马车撞上了一辆坚固的货车的车轮,使它倚靠在一棵山毛榉树巨大交织的根系上,中间夹杂着棕褐色的蕨类植物和垂挂的杂草,而马车夫却只出一截短腿,全被靴子包裹住,悬空在半空中。没有人受伤。黛安娜从丹弗斯的肩膀上挣脱出来,温和地说道:

\"这倒提醒了我,我忘了问你为什么我们乘马车。\"

雷德沃思为她感到高兴,碎玻璃并没有造成任何损害,丹弗斯也没有晕倒。对他来说这句话除了安慰之外,无法理解,他跳下车,伸出手让她们也下车。“我从来没有预见到发生这种事情,”他说。

“而你一路上只看到了一个背影,就这样激发了你,”黛安娜说。

一名车夫牵着马,另一名车夫帮雷德沃思扶着车。马车夫匆忙回到自己专职专座上,以便尽快抵达自己最擅长应对的舒适区,他在愚蠢中欣喜,对身后发生的事漠不关心。黛安娜听到他劝告车夫,要以愉快的心态面对小事故的常识。

“天哪!”他喊道,“我当年被人扔了个萨默塞特,还被人当作死人抱起来,那都没打败我!”

目前这种灾难几乎不会影响到这样一位老兵。但雷德沃思决定不再将女士们托付给马夫,这让他感到非常困惑。丹弗斯恳求允许她步行一英里到城里去,然后乘坐一辆驿车去科斯利。她的女主人更倾向于马车夫,他请求他们不要让他丢了脸面,骑马到红狮酒馆送箱子。

“他们会说什么?他们可是很了解亚瑟·丹斯的,”他□□道。“什么!亚瑟!坐马车送盒子!而我现在比很久以前都更适合工作,足以完成两倍的旅程!摇晃一下总能让我振作起来。我能看报纸,包括小字报纸。快来,先生,把女士们扶上车。”

丹弗斯发誓要感谢雷德沃思先生的拒绝。她们走在前面,马夫把他的职业感情和人情感情混合在一起,告诉车夫们,他牵着马走在马车夫的后面,心里想着乡绅们的心软,想着怎样才能避免在“老红狮”旅店被耻笑而不得不脱下靴子的办法,因为他今晚要在那里吃喝睡觉。女士们在摇晃一下之后可能会变得可怕;他本不认为绅士们也会如此。他慢慢地计算了自己在路上喝了多少酒来安慰他,尽管有绅士在场。“因为他们中的一些人是穷人的宿敌,就像那个人,毫无疑问。”

黛安娜在十一月霜冻的晚霞中享受着散步的乐趣,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沙土气息。

“我不得不雇一辆双轮马车,因为没有两匹马车,”雷德沃思说,“而且我希望尽早赶到科斯利。”

她微笑着回答说,意外是命中注定的。就像某个婚姻一样!这种比较不由自主地出现在她的思考中。

“但这真是一场奇遇,”她说,血液流得更旺盛了,精神又活跃起来。“在如今无事发生的日子里,我们真应该感谢它。”

雷德沃思指责她从阅读言情小说中得到了这种想法。

“是的,我们的生活需要压缩,就像爱情故事一样,这样才有趣,而我们反对这个过程,”她说。“真正的幸福是一种平淡无味的状态。当我们有意识地品尝它时,它就会变得平凡化,像季节更替。但我喜欢我的散步。十一月的夕阳燃烧了多久,它们有多么绚丽的色彩啊!有科学的原因,只是别告诉我。现在我明白你为什么总是选择在十一月度假了。”她友好地回忆起他的习惯,使他激动不已。

“说到幸福,向前看才是幸福,”他说。

“哦,回忆!回忆!”她喊道。

“向前看!那才是生活。”

“而向后看,就是死亡,如果你愿意,但它依然是幸福。死亡,还有我们的马车夫!”

“是啊,我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总是跟在后面,”雷德沃思转身说道。

“这是他狡猾的策略,可怜的家伙,这样他就可以被认为是把我们送到镇上的前头,这样我们就可以步行去旅馆买一两件东西,”黛安娜说。“我们就让这个策略成功吧。”

雷德沃思说她什么都懂,她听到这话感到受宠若惊。

就这样,他们从南边的路上走到西边的路上,看见琥珀色的天空下,城里的灯光在科斯利的树林上暗淡地燃烧着,然后进了镇子,马车夫跟在后面。

作者有话要说:女仆对秃顶律师的吐槽,酗酒马车夫不在状态,很多好玩小细节。

女主跟着小雷回邓闺蜜那边,准备正面迎战丈夫的诉讼了。

虽然同为男人,小雷也觉得只是女主老公太菜找存在感,找场子。“一个先锋女性的丈夫是什么样的?他会觉得自己成了一个低人一等的男人。”这话放在一百二十多年后的今天,仍然恰当。而我只能感慨一个多世纪了,马车进化成汽车再到新能源无人驾驶,而某个层面,变化不大。

ps.昨天居然被高审了,昨天纯女主内心独白,连个雄性生物都没出场啊?不是很懂不和谐的点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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