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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艾米和戴安娜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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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时分,黛安娜被她的闺蜜拥抱着,而丹弗斯则再次感受到了仆人们友善的氛围,声称自己筋疲力尽。这个忍受并陪伴着她所依附的女主人,一同经历艰难困苦和名誉扫地的世故女仆,一旦置身于适合她身份的舒适环境中,就沉溺在一种悲哀的沮丧之中,以便更好地欣赏这些舒适。她毫不掩饰地感到惊讶,她对寒冷和来回旅行的抱怨竟被解读为一个女仆对她女主人行为的含蓄评价。邓斯坦夫人的女仆巴特利特、管家布里奇斯太太和男管家福斯特设法让她知道,他们可以说的话。他们表示同情她并帮助她开始演讲。她鞠了一躬,接受了福斯特晚饭后请她喝一杯的邀请,但随后立刻将他和其他两个人视为大人物在审问她。

“他们什么也没从我嘴里套出来,”晚上丹弗斯为她的女主人脱衣服时说。\"但是他们真是一群人!他们有那么舒适的位置,他们整天整天地谈论主人的事情。他们读了镇上最卑鄙的报纸,就把城里和附近发生的事胡乱拼凑起来。没有一个男仆想留下来,因为这太无聊了;他们和女仆们都反对——你有听过吗?——主人们用完晚餐,他们退到包间去吃甜点\"

\"这是习俗吗?\"她的女主人问道。

\"福斯特拿着酒瓶,布里奇斯太太端着饼干,巴特利特拿着水果盘,他们按顺序走出去。\"

\"大概是队伍中的首席男仆吧。\"

\"哦,是的。而其他人,虽然除了酒和甜点之外什么都有,但他们不喜欢这样。我上次在这儿时,他们还是新来的,对此没有一句怨言。现在他们说这是嫉妒!很快,邓斯坦夫人在科斯利就会没有下等仆人了。他们问我关于您的行李,夫人,我刚说行李在多佛,他们立刻都偷看过来。他们对我说了一些秘密。他们真喜欢八卦!\"

她的女主人还可以加上一句:\"包括你在内,我亲爱的丹弗斯!虽然我知道你大体上是可靠的。\"

“现在去吧,睡觉前一定要有足够的被褥,”她说。丹弗斯遵从她的指示,前往与巴特利特闲聊。

黛安娜把自己裹在邓斯坦夫人送给她的睡袍里,坐在火炉旁,思考着埋藏在仆人们休息室中的流言蜚语,随时可能引爆在她身下的火药桶。要不是她选择了一条路,她可能就在陌生人中间了。对陌生人的好感是纯真的奇妙体现。

“是的,我在沉思呢,”她说着,抬起头望着即将到来的艾米,她期待着这一切,坐在那里做好了准备,毫无缘由地神经高度紧张。我在想,如果我坐在这里颤抖着渴望回到英国,那么我是否真的像我自以为的那样无可指责呢?你会告诉我,我选择了正确的道路。我对此表示怀疑。但路已经选定,我就在这里了。只要是通向你的路,那就是回家的路,我亲爱的!”她试图感动她,至少对她开诚布公。

“你能来,我还没夸你够呢,”当她们再次拥抱时,爱玛说道。

“稍微夸奖一下你这个“女性最真诚的朋友”吧。你的信让我动心。我本来可以拒绝的。”

“他直接从天堂来的!但是,残忍的托妮,你的爱在哪里?”

“我的爱不如你的那么坚定,亲爱的,我知道。对于任何抽象而遥远的东西,我都无法确定。但我就在这里。”

“但是,我亲爱的姑娘,你怎么能允许这个可耻的指控无人为你辩护呢?”

“我想是的。我对自己的性格有一种奇怪的冷漠。就像死亡,当一个人梦想着灵魂飞翔。这有什么关系?我应该让苍蝇和黄蜂去烦恼一具尸体。然后,再见了,绅士!我应该自己挣钱糊口的。我曾经考虑过去美国。我觉得我会写作,而且据说美国人对女性很友善。”

“啊,托妮!这就是回头看的结果。而且,你这个女人中的女人居然也这样!”

“不然的话,亲爱的,也许一旦踏上异国他乡,在不同的环境下,我可能会——也许会回头看,看到完整的自己,而不是像我现在感觉到的那样支离破碎,然后就会满怀同情地回到家里,为这个受迫害的可怜生物辩护。也许这就是我逃跑的原因。我凭直觉逃离,直觉通常是一件好事。”

“我在十字路口看到了你。”

“我记得我曾经担心你会看到我,尽管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快找到我。我去那里也是凭直觉。我想当我们被世界追逐时,我们都凭直觉行事。原谅我,如果我的概括没有被包括在普通人的权利中。“贱民”和“禁忌”是我们从野蛮部落借用来的词,它们贴在我身上。”

“我的托妮,你看上去还是那么神采奕奕,而你说话的口气却令人绝望。”

“称呼我为谜团。对我自己来说,我就是一个谜团,艾米。”

“对你的朋友来说,你不太像你自己。”

“自从那一击以来,我就惶惑不安,我看不到任何直立的事物。它突然袭击我,让我失去了知觉。就像他们说的,晴天霹雳。他没有让我看到一幕,——曾经有过威胁,但天空还是晴朗的,或者似乎是晴朗的。当我们让男人来作裁决者时,他就是我们的天空。”

艾米紧握着托妮不发一言的手,她感到她的朋友正在渐渐离她而去。

“他有……误导他的证据吗?”她说着,因为这个问题中的漏洞而脸红。

“证据?他有他认为是证据的东西。”

“不是为了证明怀疑是对的吗?”

“他破开了我的写字台,拿走了我的信件。”

“可怕!但那些信呢?”艾米因紧张而颤抖。

“你可以读读它们。”

“最卑鄙的男人!那是不可原谅的懦弱!”艾米惊叫道。

“亲爱的,整个世界都将会读到它们。”戴安娜说着,变得冰冷。她愤怒地从极度冷淡中挣脱出来。“那些是信件——不长——有时只有两个简短的句子——他在任何空闲的时刻写给我的。我以名誉发誓,作为一个女人,为他感到难过。那些信——我宁愿接受任何指控也不愿被曝光。一个他这个年纪的男人写给一个他评价太高的年轻女子的信!”

世界正在读着它们。你听到它说它本可以原谅她与一个年轻人的琐事了吗?我曾经考虑过一个情人吗?我没有对爱或被爱有任何想法……我承认我受宠若惊。对你,艾米,我要坦白……你看到了公众的嘲笑!如果他和我只相差一半年龄,我们会成为一对浪漫的情侣!坦白,我说过。好吧,亲爱的,点燃火刑柱是为了测试它对我的影响。问题是:他从来没有是一个不体面的朋友;但男人似乎只对那条友谊的界线之外的距离保持着对女性的友谊。他们可以越过那条线,而我们必须后退一里。我已经学到了这一点。你会判断他是否不尊重我。至于他,他是一个男人;在最坏的时候,他也不是最坏的之一;在最好的时候,比很多人都好。艾米,现在你看到了我的裸露和燃烧;这是我的全部招供。除了这个,还有一件事……是的,还有一件事……我真的对这种嘲笑感到愤怒,并且如果没有你,我可能会选择给世界一个诽谤我的理由,或者让他们认为我是浪漫的。有事情或有人可以为之受苦,那真的是令人愉快的。奇怪的事实是,我不知道他们谈论的爱情是什么。看哪,我被带到了史密斯菲尔德!社会的异端,如果你愿意这么说。我必须承认,我觉得这很不公平。

艾米轻轻地摩挲着她冰冷的手。

\"这很不公平,我理解,\"她喃喃地说。\"那你对我们的周日访问也算是罪过吗?\"

\"是一项罪过.\"

\"你给了我快乐的一天。\"

\"那么在天堂里,它对我来说就有意义了.\"

“他派人监视你?”

\"我们可以这样假设。”

艾米在一瞬间经历了一系列细微的反思。

\"他会后悔的. 或许现在...也许他现在正在后悔他可怜的狂怒. 而且托妮可以原谅他,她心中有宽恕的力量.\"

\"哦!当然,亲爱的. 但是告诉我,今晚你为什么说话听起来有点不像那个沉着、理性的艾米;有点-嗯,相当多愁善感?\"

\"我没有意识到,\" 艾米说,她也可以用同样的责备来反驳。\"我很担心,我现在不说,是为了你的幸福,为了你的平安;我希望,也许会有哪个朋友——卢金或者别的什么朋友——及时说句话,能促使他考虑一下。\"

\"你是说要他原谅我吗?\"黛安娜嚷道,脸严厉地涨得通红。

\"不是原谅. 假设双方都有过错的情况.\"

\"你在与一个有过错的人交谈,亲爱的. 但是你知道你在暗示和解吗?\"

\"难道不是吗?\"

\"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它意味着什么。我相信我可以原谅。让他按照他的方式行事,做他最黑暗的事情,或者悔过。但是回到那个\"最卑劣的男人\"的屋顶,谁犯下了\"不可原谅的懦弱\"?你希望我成为超人。当我同意那一刻,我就会摆脱我的女人本性,那是他烙下的印记。回到他那里去吧!”她的头和四肢颤抖起来。“不,我真的有原谅的能力,而且我有义务原谅;因为在对他的债务中,这种现在的豁免,就象是拖着锁链的自由,或者,比如说,一个逃亡的罪犯戴着他的手铐,应该算数。我意识到我的责任。我为此付出的代价是一个不可动摇的污点-我听说这对于男性白痴有吸引力,对于女性来说则是轻蔑的标志。在这两者之间,在这两者之间,我的余生将充满活力。‘出去,出去,,该死的污点!’但它不会。而且不是在手上,而是在额头上!我们不再谈论这个了。我已经给我的律师写了一封信,附了附件。如果我作为已婚妇女对任何财产的一丁点权利,我要把十字路口庄卖掉,以换取费用。”

\"我的随身包,亲爱的托妮!\" 艾米惊呼道。\"我的房子!你会和我一起住吗?你为什么摇头?在我这里,你是安全的。\"她仔细观察她朋友脸上的阴影。“托妮,自从你结婚以来,你在拒绝和我一起住的倾向上变得奇怪了。而你和我曾以永恒的信念为我们的友谊立誓!我们发誓过。来吧,我说话有点多愁善感,但我的心真的在里面。我恳求你-所有的理由都站在我这边-把我的房子当作你的家。你会的。你知道我很寂寞。”

戴安娜努力保持她的决心不被温情打破。毫无疑问,可怜的卢金爵士已经吸取了教训;然而,她的防御本能永远无法完全在他的屋檐下入眠;并不是因为进一步担心他们会被传唤;主要是因为他背叛的愚蠢行为所带来的后果。从那时起,因为她不能跟她的朋友住在一起,她接受了一个保护者,称之为丈夫——回想起来,这是轻率的,难以置信的决定;但这一直是她前进的动力;她的婚姻激起了她的厌恶感,一想到要在那里长期呆下去,她就感到厌恶,因为她在那里遭受的打击促使她做出了精神错乱的行为。

“我没忘记你是个继承人,艾米,如果我需要钱来维持生计,我会找你。至于留下来,有两个理由反对。如果我战斗,我必须被看到;我必须四处走动——无论什么地方接待我。所以我的战场是伦敦。这是显而易见的。我在一个没有人知道我的故事的房子里,会休息得更好。”

接下来发生了两三个问题。戴安娜不得不通过提及她的女仆对楼下的闲谈来加强她假设性的反对意见;她原谅了那些不幸的、吃饱撑的、无所事事的人们。

对艾米来说,这似乎是一种不太自然的敏感。她在思考中下定了决心,正如她所说的,“他们需要一个变化。伦敦是他们的元素。”

黛安娜觉得自己欺骗了这颗真诚的心,尽管这件事很轻微,也很有必要,但她对她产生了好感,终原谅了她将她困住并拖回前线面对敌人的行为。这是一场可怕的欺骗场景,与雷德沃思一起旅行,与她最亲密的朋友讨论她的情况,都给她带来了不愉快的预感。

她们站起来亲吻,告别过夜。

这是一个奇怪的世界,为了我们没有参与的罪恶,我们必须撒谎,并且继续撒谎,她反思道。她并没有完全欺骗她那清醒的头脑,因为她发觉她逃跑的脚步是由一种微弱的失望和盲目的绝望两种因素共同推动的;流动文明的世界必然是人为的。但是她的思想却隐藏在她狂热的感官的后面,当她对着镜子,想说出这个词的时候,“撒谎!”在这个可爱的形象面前,她的感觉焕然一新,她的心灵稍稍松了一口气,那张脸显得那么高傲,那么高傲。

这样,一个被痛苦折磨得心烦意乱的人得到了短暂的休息。此外,通过仔细观察自己,,她对我们人类的体质有了越来越多的了解,并为大脑积累了素材。

作者有话要说:邓闺蜜还是试图劝和的。

“你是我的钱包”...真的是一种爱称么,我姑且当作是贴身相伴的意思。。。文化差异啊。。。现在都是手机移动支付,谁带钱包啊,与时俱进的翻译估计是“你是我的手机啊,亲爱的托妮!”

ps.昨天又是高审,继续摸索不和谐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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