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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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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他不住好奇地打量起云未行,似乎想从他身上看出什么线索来。

云未行被他这么一打量,又想起那天自己傻傻掉进陷阱的样子,心里越想越觉得自己窝囊,又看金一两那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打了他一记脑喯儿,顺带白了他一眼,恶狠狠道:“不该打听的事儿,就别瞎打听!趁着小爷今天心情好,还不赶紧跑!免得一会儿小爷有想起你害我的事儿,出手砍了你小子!”

金一两自知自己不是云未行的对手,脖子一缩就要跑,结果还没出大门,就又被云未行给拦住了,正当他想哀嚎着求云未行放过自己的时候,就见云未行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皱着眉上下打量着他,若有所思道:“我方才怎么没想到,找那掌柜的发消息,还不如问你,那不是来得更快更直接吗?”

金一两还没来得及诧异,就已经被云未行勾着肩膀,不容置疑地带去了右侧小隔间。

云未行带着他一进去,不由分说地将自己要找个可靠的盗墓贼帮忙这件事托付给了金一两,至于什么内容暂且不说,只是要先让他引荐个人再说。

这样古怪的要求,金一两自然是不会同意,他苦着一张脸,蹲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看着云未行,委屈道:“您又要找人帮忙,又不告诉别人要帮什么忙,那谁愿意来哦,我虽认识的贼不少,可那些盗墓的本就性子古怪,行踪不定的,就是能找到人,也未必肯帮啊!”

他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云未行一眼就看出他心里想的,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放到他面前。

一见着金子,那金一两的眼睛简直是要放出光来,迅速出手要去拿,结果还是云未行眼疾手快,先一步按住了金子。

金一两赶紧讨好似的冲云未行露出个笑脸来,云未行也假模假式地冲他咧嘴一笑,而后寒声道:“你要是能找来一个可靠之人替我办好差事,赏金自然是少不了你们的,这锭金子就是定金,要是不行……”

他一双眼眯着看向金一两,笑得阴森邪魅,露出的森森白牙也煞是吓人,看上去就让人打心底里寒意四起,就算是金一两这样奸滑的人,都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只乖乖听着他道:“要是不行,我不光要拿回这一锭金子,我还要你把之前凌风澈给你的报酬一并吐出来给我!”

还以为对方会要了自己性命,哪知道云未行的语气峰回路转,突然就收起了刚才阴险毒辣的一面,只一副傲娇不快的少爷模样,就为了找回之前自己陷害他的场子。

金一两一时间有些不明白他到底意欲何为了,就在他愣神的时候,云未行又瞪了他一眼,啧道:“发什么呆啊!到底干不干?不干,我可找别人去了!”

金一两这才反应过来,拿了金子便连连点头,“保证完成任务!”

说罢,他便急匆匆从了屋子,再不敢跟这个喜怒无常的人待在一块儿了。

而云未行完成了自己的任务,自然一身轻松,想着还早,便先回了凭月晚照楼。

到了凭月晚照楼,正碰上月通天跟慕岄在那里盘账,他自顾自地招呼了一桌子饭菜,悠哉悠哉地在一旁吃了起来月通天在一旁便对账,便调侃道:“呦!几天不见,大忙人终于公干回来了?可是京畿司的案子结案了?”

慕岄在一旁偷笑,云未行一边吃,一边横了月通天一眼,后者全然当做没看见。

“衙门的事儿,你还是少打听的好,案子结没结的,那都是不能对外说的,你也少管闲事。”

刚完成了凌风澈交代的事,他心里高兴,自觉他如今可是很有衙门中人的自知之明的,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通通都记在心里,一时便有些忘形了。

这倒是让月通天有些不对味了,从一堆账本里抬起头来,语带醋意地啧啧道:“呦呦呦~现在您可真是衙门的人了,都已经开始跟咱们分亲疏内外了是吧!”

月通天白了一眼,故意对着慕岄拈酸道:“看来以后,这儿只有你跟我相依为命了,人家当了捕快,攀上高枝儿了,就有了新人,忘了旧人了!”

云未行见他一副小媳妇遭休弃的酸样,惊得一口饭差点喷出来,自觉方才的话有些重了,正想解释自己没别的意思。慕岄已经笑着嗔怪月通天,“你别吓唬他了,他如今好不容易寻着机会进入京畿司调查,正是获取凌风澈信任的时候,自然不能有什么差池,我们三人历经生死,为的不就是能有这样的机会进入京畿司调查当年的事吗?就别因为这点小事闹不愉快了。”

云未行自知自己方才失言了,放下碗筷,对着月通天便道:“不好意思,一时失言了。”

月通天本就没怎么放在心上,见他如此,便也不气了,哼哼着就揭过去了。

慕岄便又站出来打圆场,给云未行倒上一杯热茶,一边走到桌旁坐下,柔声问道:“京畿司的案子如何了?怎么就那么巧,在我们派人告诉长公主慧贵妃死因蹊跷的时候,出现如此相似的案子呢?”

云未行看了一眼她有些困惑的神情,接过她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雨前龙井的清冽甘甜划过喉咙,带过一阵暖意,稍稍抚平心里的困顿。

他皱眉道:“我也是万万没想到,按照我们原先的设想,是想先让宫里的内应在无意中引起长公主对于慧贵妃之死的疑虑,借此让凌风澈接下这个案子,同时我在京畿司衙门里暗中引导,再借凌风澈去调查清楚慧贵妃的死到底罪魁祸首是谁。却没想到有人先我们一步,用枯肠花引发一连串的命案,反倒和我们的机会巧合在了一起,要不是我当时刻意将话题转移到那名凶手身上,以凌风澈的才智,只怕就要猜到是我们故意让长公主知道当年的事有蹊跷的了。”

说着,他突然看向一旁的月通天,后者一接收到他的眼神,便皱眉白眼,一副你当我什么人的样子,大声喊冤道:“你别看我!才不是我派人去杀人的啊,我虽然也很想快点为当年老王爷的冤屈翻案,可我也还没到心狠手辣,不择手段这一步呢,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啊!那我可就太冤枉了。”

云未行默默收回目光,心里也觉自己有些想多了,月通天对外跟他不过是交易同盟,交情不深,但其实他、月通天、慕岄三人,是一同长大,一同吃苦,一同经历生死考验的战友,当年王府谋逆,他们是一起被老管家藏在尸山血海里面逃出来的。

他们三人都清楚,王府当年的谋逆罪名根本是子虚乌有的事,可正因为这个荒唐的罪名,让靖安王府上下七百多人,在一夜之间丧命,他们的父母亲人都在那一夜里牺牲了。

因此在他们逃出生天之后便向天发誓,无论经过多少困难险阻,都要为靖安王府的七百多条性命讨回一个公道!

他们三人虽然历经艰险,但心里始终秉持良心,月通天表面上看起来吊儿郎当,却是绝对不会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的。

想通了这一点,云未行便开始纠结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了。

月通天看出了他的心思,大手一挥道:“你怕不是忘了本大爷是干什么的了,不就是个杀人犯吗?我现在就派人出去,把那几个案子里所有跟死者有过联系的人通通查上一遍,我就不信了,还能找不到一个可疑的人!”

说着,他从身后的多宝架子上找到一盏汝窑宫灯,轻轻一转,右侧多宝格里突然打开了一个口子,月通天从袖子里拿出一块竹牌,在上面写划了一会儿,然后将那牌子往那洞里挂下来的一个绳子上一绑,瞬间那牌子便如离弦之箭一般,消失在了格子当中。

月通天将多宝格恢复原样,一边拍着手上压根没有的灰,一边信誓旦旦地冲云未行道:“放心吧!最多三天,我就能找到那人的线索,到时候将那人逮起来,就能知道到底是谁在捣鬼了!”

他说的眉飞色舞,殊不知他现如今还带着竹无心的假脸,清冷俊秀的剑客面容,却做出一副市井混混的狡猾模样,逗得慕岄忍俊不禁,赶紧掩唇轻笑。

转过脸来,她见云未行依旧愁眉不展,便柔声宽慰道:“当年的事已经过去了太久,多少线索都已经找不见了,我们筹谋多年也才找到这么些线索,如今你已成功混入京畿司,当上了特捕,只要再努力获取凌风澈的信任,相信定然能找到更多线索的。”

云未行看向慕岄,她虽是一介女子,可心思坚韧远胜他们这两个大男人,有了她的鼓励,云未行便也打起了精神,重重点头。

三人又商量了一下关于凌风澈要找盗墓贼偷开妃陵,调查慧贵妃尸体的事,月通天听了啧啧称奇,摇着脑袋,走到云未行旁边,一屁股坐下,眯着眼,一指云未行:“我倒是没看出来,你小子还有这么大的本事,那凌大捕头那么端方稳重的人,上回还口口声声,查案是捕快天职,他绝不会做违法乱纪的事什么的,如今才跟你认识了多久,都已经干到了要私盗宫陵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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