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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火中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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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方才还是将被赐婚的受宠公主,三言两语间就成了全城通缉的逃犯,饶是文武百官们再如何八面玲珑,也需要些适应的时间。

景文帝牵着楚曜疏:“今日朕春祈回宫,宫中还是办个大宴,诸位爱卿都不得推辞!”

旋即大殿中就好似没人再记得六公主楚星沅了,纷纷去为宫宴做着准备。

景文帝揽着楚曜疏就好似一对寻常父子般,楚曜疏脸上的笑意是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的温和,而景文帝低声只问了他一句:“你说刑狱起了火?”

楚曜疏的脸色便不自觉地僵了僵:“是,父皇。”

景文帝意有所指:“可还要紧?”

楚曜疏同他打着旁人听不懂的哑谜:“要紧的已经不要紧了,儿臣正预备着明日整理了卷宗再向您禀报。”

景文帝哈哈大笑,拍了两下楚曜疏的背脊:“好样的。”旋即就放开了他,转身又去问安国侯家的。

宫宴分个内外。外宴宴请文武群臣,内宴算是皇室的家宴,连带着内亲外戚都在这一头。正得圣眷的曲焉也被安排到内宴,座位还极为靠前。

景文帝仍是对着曲焉赞不绝口:“朕还是不能放过你这个小子……”

景文帝的元皇后是他仍在九江时的九江王妃,二人伉俪情深,可惜元皇后不适京师严寒,入京不过几年便病逝了。如今的皇后白氏又已经遁入空门,自愿在佛堂礼佛祈福。是以这种场合伴在景文帝身侧的都是六宫之首殷贵妃,殷家作为贵妃母族,宫宴中也是被排在内宴上的。

殷怀洲左右看了看没找到楚旻琅,想起之前楚旻琅同他暗示。宫宴上都是他能瞧见自己,自己却怎么也注意不到他。他哪里晓得楚旻琅这会儿还被忘在他家中呢。

楚星沅猝不及防地倒了,楚景升一下慌了神。

她忧心的可不是楚星沅,而是她自己。

楚景升在宫宴上坐立难安,不一会儿便寻了个由头离席了。

殷怀洲也不知为何,每次宫宴总是将楚曜疏排得与自己最近,似乎他总没注意到楚旻琅也是这个缘由。

殷怀洲作似饮酒,实则暗中关注着楚曜疏的动线。果不其然,楚景升离席不久之后,她的贴身侍女到楚曜疏的席间耳语了几句,楚曜疏便也离席了。

兄妹二人寻了个僻静无人处,楚景升劈头就问:“是你做的不是?”

楚曜疏淡漠道:“我说不是,你信?”

楚景升一道气上来,抬手欲打楚曜疏,却被楚曜疏攥住了手腕。习武男子的劲道岂是她能抵抗的,楚景升嗷嗷喊疼。

楚曜疏冷笑了声,他岂能让这个草包打他?

“你连星沅都要铲除吗?”楚景升不可置信,“她只是一介女子。”

楚曜疏:“秉成帝也是女子,你自己也是女子,将女子看得如此之淡?”

楚景升压低了声音:“星沅没了,我可怎么办?我还有两个案子在她手上。”

楚景升也在尚书丞挂了个官名,只可惜她脑袋空空,账也对不平,案也断不出。自来都是楚星沅帮她料理了,之后再充作她的功绩。

虽然没了这些尚书丞的功绩,景文帝也照样宠爱她,但那岂不是让世人都知道她景升公主的功绩全是作假!

楚曜疏只无情的一句:“那是你的事,与我何干?”

转身便离开了。

楚景升正在气头上:“楚曜疏你别忘了,父皇最宠爱的子女是我!”

最初楚曜疏确地是因着这个原因与楚景升寻求合作。楚景升生于景文元年,白氏也正是因为生下她才得封皇后。景文帝亲自为她取名景升,意为山河景明,四海升平。为此甚至允了她名中的避讳。

谁知楚景升被宠得没半点脑子,当年元皇后病逝,白氏与殷氏争后位时那叫一个针锋相对。后来白氏受挫遁入空门,楚景升是没半点感悟,只要景文帝仍宠着她,她就还是大昱的景升公主。就连楚曜疏寻求合作,她都能欣然答应。满心只觉得自己同楚曜疏两个景文帝最宠爱的皇嗣强强联手,楚曜疏的合作是认可了自己的价值。

不多时楚曜疏便后悔了。他原先还以为景文帝这般疼爱的楚景升有多聪慧,原来只是一个草包。

楚曜疏不敢说自己能懂景文帝的作为,但是宠爱楚景升一事想必还是内有更多因果。

这边殷怀洲隐在暗处听了一阵,趁着两位殿下还未回到宴席上,率先回去了。

景文帝仍旧是与曲焉说着赐婚一事:“朕这些年是老了,记性总不好,还有哪些是到了可堪婚配的年纪……”

景文帝的声音传到殷怀洲这席已经极为模糊了,殷怀洲听着心中有些莫名不忒,只觉得是闷的,便提前离席了。

-

殷怀洲把知道的都与楚旻琅通了一气。

楚旻琅听了:“是热闹哈……”

如此这般,楚曜疏不记得问他要那桩歹徒案也是该的……

宫中人将他都忘了也是该的……

楚旻琅仍不死心:“真的没有一个人想起我吗?”

殷怀洲想安慰他点什么,但是迟疑已经给楚旻琅造成了最大的伤害。

楚旻琅为难:“那我现在是……”要不就在殷怀洲家中赖着吧,此后再也没有七皇子楚旻琅了,他直接一个溜,那个皇宫不回了!

殷怀洲轻叹:“殿下先歇息吧,明日我去与陛下陈情。”

送楚旻琅回到卧房,末了殷怀洲又想起两个人现在的关系,想起昨夜楚旻琅跑到他卧房去。

为了安抚楚旻琅的心灵,以免他又想起哪些污浊话本,殷怀洲安慰似的抬手在楚旻琅头顶揉了揉。

骤然被殷怀洲这样碰,楚旻琅楞在原地。

殷怀洲想他是该给想跟着自己的殿下多些安全感,于是复又抱了抱他。

楚旻琅不明所以地同殷怀洲抱着,想,难道这人突然又开窍了?

还不等他凑上去想要个亲吻,就被抱好了的殷怀洲直接推进房间,啪地合了门。

殷怀洲站在门外:“殿下好生休息,万事有我。”

呵……楚旻琅站在房中,面色逐渐无奈。

-

日升月落又是一日。

皇帝春祈回宫,第一日的廷议自然是繁杂琐事一堆。

尤其是盐税案中诸多细节,全在这一场廷议中被扯开再辨,生生多议了一个时辰。殷怀洲计划在廷议之后直接入宫,向景文帝陈情楚旻琅出宫首尾,谁知却被太监告知,陛下正同三殿下相谈要事呢。

养心殿中,景文帝直言:“说刑狱。”

楚曜疏仍在行礼,好生将礼全了才向景文帝一一道来。

“五日前夜里起的大火,在外墙发现了火油的痕迹,估摸着是人为。趁乱只跑了好几个犯人,其中便有楚星沅。起先刑狱也惶恐那位,儿臣率羽林军前去支援,灭火之后,发现那位仍在牢中,被烧死了。”

“尸体能辨认?”景文帝的身体前倾了下,攥紧了的双手揭示他的心神正虚浮着。

京师各军营中还有不少信奉那人的军士,倘若让那人借机脱离刑狱,不知道又要掀起什么风浪。

“尸体面目被毁,且火烧之前还有中刀痕迹,仵作已经复查多次了,若无意外,应当不会有错。”

景文帝沉吟:“连你也说不准……”

“是,”楚曜疏心思百转,“此事须得万般谨慎,儿臣已经在追查借火事出逃的罪犯,还有在刑狱放火之人。”

楚曜疏骤然想起那夜在宫墙看见的楚旻琅,不知是不是该趁此机会,将楚旻琅直接按下。

“你行事,大抵是少有差错。”景文帝低头批着折子,“查得差不多了,就尽早将消息公布示众,以防有生人借着死者名义,妄生事端。”

“儿臣明白。”

楚曜疏垂眸,想上前为景文帝研墨,他们也只有在这时候才能有几分父子模样。但楚曜疏只上前了几步,便等到景文帝的一句:“你无事便退下吧。”

说这话时,景文帝连头都不愿抬一下,看楚曜疏一眼。

楚曜疏顿了下,这不是父子,只是君臣。

凭什么那个草包楚景升能得到父皇的宠爱,春祈同行?

凭什么就连安国侯家那个都能得皇帝欢心,那曲焉分明也是个碌碌之辈……

曲焉……

楚曜疏唇角勾了下,停下了离开的脚步。他淡然回身:“儿臣正想起来,还有一事能为父皇排忧解难。”

-

殷怀洲仍在养心殿外等着,不知等过了多时,终于瞧见景文帝的随侍太监匆匆地出来。

殷怀洲拦住他:“劳烦公公,可否再通传?”

就见那太监急得一头汗:“将军改日再来吧,陛下正急着要见七殿下。”

“七殿下……”

“是啊,七殿下!”那太监抹了把汗,“谁知道宫里还有个七殿下……这七殿下是男是女啊?”奇也怪哉,完全不记得有这号人啊!

殷怀洲的神色逐渐怪异起来:“七殿下……”在这个时候被皇帝想起来可不是一件好事。

太监病急乱投医,拉着殷怀洲:“将军你可认得七殿下?”殷怀洲毕竟姓殷,陛下也看重他,三殿下楚曜疏都与他熟得没边,这七殿下说不准他也认得?

谁知道他这一问,正好问到关窍上了。

殷怀洲:“七殿下正在我府上。”

“啊——”太监声音奸细高昂。

“公公且稍候,我去将人接来。”殷怀洲转身就走。

“啊!”身后传来公公更为高昂的一声。

这下,清誉不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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