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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回宫……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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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楚旻琅盯着殷怀洲的眼睛,复又垂下,睫毛投下一片可怜兮兮的阴影:“将军知道,我在宫里过得不好。”

楚旻琅在求殷怀洲扶持他,那种“扶持”,以他的身体做交易。

殷怀洲整个人都如同被火炮轰了一遍,脸上烧了一片。

他先要把楚旻琅的手扒一扒开,否则他根本无法思考。

楚旻琅先是被他一点点推开,有些委屈神色,但殷怀洲的手下一瞬就抚上了他的脸。

殷怀洲小心翼翼地,怕动作大一点就要惊到他的殿下。

他先是沉声道:“殿下哪里学来的?”

楚旻琅:……

楚旻琅真想就这么沉默着,让殷怀洲略过这个问题说下一个。怎么的,是他二十四岁已通人事的灵魂装在十七岁纯洁的身体里,显肮脏了吗?显龌龊了吗?不匹配了吗?

但是沉默了半晌,殷怀洲只是保持着那个动作,掌心越来越烫,看着楚旻琅的眼神也愈发怜爱。

楚旻琅只能胡诌:“皇宫挺大的,有些没人去的冷宫,能找到宫女藏着的话本什么的……讲这种的话本。”

殷怀洲的脑中当即浮现出了一个小可怜在宫中无人照拂,食不饱穿不暖,四处摸摸捡捡,结果捡来这些污浊的龙阳话本,污染心灵的模样。

怪不得他带楚旻琅出宫几天,楚旻琅总是有意无意地贴在他身边,虽然当时殷怀洲本人都极为受用。但细思起来,宫里原来这么不好过么?让楚旻琅用这种极端的方式都想要逃离。

殷怀洲心疼非常,他端坐起来,把楚旻琅也扶起来。

“殿下,”殷怀洲双手握着楚旻琅单薄的肩膀,这一握就知道楚旻琅没穿里衣,肩胛骨硌在他手上,细伶伶地,让他一时心痛更盛,“我会帮殿下。”

不管之前是怎样暧昧不清,亲口而出的承诺总算是要到了。楚旻琅一个振奋,想说择日不如撞日,来吧!

他整个人就被殷怀洲拎了起来……

殷怀洲从他腋下把整个人拎起来,然后一路拎到他自己的房间。

楚旻琅:……

他在房门口被放下了。

“殿下无需多虑,”殷怀洲怕楚旻琅因此伤心,“殷某的话说到做到,绝不会食言!”

“那我们……”

“殿下既然有争储之心,便应学着更加自爱,少看话本。”

殷怀洲又把楚旻琅揽入怀中,权作安慰。

而楚旻琅被他这一个巴掌一个甜枣给转迷糊了,好容易理清楚,他想说不是的!

争储不是重点!

谁想要争储啊!!

搞点那什么才是重点啊!!!

而殷怀洲轻声一句晚安,就自己回屋睡了。

去睡了!

此夜的月光洒在脸上,竟让楚旻琅的心感到了微妙的寒凉。

他转身进屋,砰地甩上门。

一夜各自安好。

次日,皇帝春祈结束回宫,沿道的百姓早都准备好了迎接的彩灯烟火,还有街边观看的茶楼小座。

皇帝春祈是一年一度的盛事,求的是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百姓们自然是乐见其成。每年春祈,皇帝从皇宫走城南朱雀大道,到皇家相国寺。春祈结束时也是这般行程,一路上华盖仪仗庄严,伴驾的有得宠后妃及皇嗣,近些年景文帝带的大多是殷贵妃和四公主楚景升。之后还有皇帝特许同行的世家子弟,随侍的宫女侍卫等等。京中南北两军、执金吾、羽林营等军营士兵都必须相随护驾。

十里长的仪仗队,有五色锦绣似彩云相随,金刀银刃如日月天光,观赏性极强,百姓们也都乐意带着家中孩子来一睹圣容。

城南繁华如斯,城北的百姓全都被引去,就显得格外寂寥。

殷怀洲身为在朝武将,也需领兵护卫景文帝回宫。楚旻琅只得在将军府中等着,不知何时宫中会派人来接他回宫。

未理事的皇子在皇帝祈福期间因某事到朝臣府上暂住,在楚旻琅先前也没有这种例子。况且他出宫是楚曜疏给许的,一方面楚曜疏权倾朝野俨然如储君以待,但是另一方面他又的确只是一个皇子。

这一来,楚旻琅很是怀疑,宫中的人究竟知不知道他出宫好几天了的这个情况。

殷怀洲也只道是让他好生等着宫中人来接他,但这事谁也拿不准。

楚旻琅就这样望着天光枯等,等到日上中天,等到霞光满地,等到长庚星亮,等到殷怀洲都回来了。

殷怀洲翻身下马,与蹲在门边的楚旻琅面面相觑。

“殿下你怎么……”还在这里?

楚旻琅很是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想自己昨晚仗着还剩一日就要回宫了,衣衫不整地跑到殷怀洲的房中,求他帮扶,好顺势那个啥,最后还被殷怀洲给丢出来了。

现在两人在这里目光交错,楚旻琅的脸渐渐烧了起来,真不知他昨日急上头的时候脑子还在不在,居然说得出哪种话。

想想也是,宫中谁记得他这个没有存在感的废物七皇子呢……

殷怀洲一是也无言,只得先招呼楚旻琅一同用晚膳。

“殿下尚未回宫也正好,宫宴上生了些事端。”

楚旻琅酸滋滋的:“还有宫宴呢……”

-

且说白日里,在相国寺祈福十日的景文帝才回宫,也不叫一干人等退下,兴致极为高涨地在大殿中叫了楚曜疏上前。

楚曜疏本就想将盐税案尽早禀告:“父皇,儿臣这十日监朝……”

“不忙不忙,”景文帝大手一挥,“怎么不见星沅在?将你六皇妹叫来。朕啊,可是给她找了门顶好的婚事。”

景文帝挥手,慈祥笑着:“曲家那小子,你且过来。”

安国侯曲家,独子曲焉正是这次春祈同行的世家子弟之一,看上去因为此行很得景文帝喜爱。

“安国侯养了个好儿子,朕瞧着比起朕这几个,都要更加知书达理些。”景文帝指了指仍跪着的楚曜疏。

安国侯哪敢淡然承下景文帝的这番话,只能跪地接连否认:“犬子幼稚,哪敢同皇子公主们相较。”

景文帝听了安国侯一番奉承,更是欢心:“但你这个好儿子朕是盯上了,不能跑了,原先想要指给景升的,谁知她不乐意,说要在宫中多陪陪朕。”

楚景升正在边上,掩面一笑。她才不想嫁什么安国侯家,纵使能起公主府另住,但同金鼎玉食的皇宫能比么?

“朕便想,星沅也有十七了,在尚书丞办事还老成得很,与你安国侯世子配是不配呀?”

景文帝此话一出,大殿上分立左右的文官武将,周围随侍的宫女太监,无不低头噤声。

场面凝重到了极致,景文帝也瞧出了端倪。

跪在正中,低着头的楚曜疏,也垂眸默着。

景文帝旋视了一圈,只看见一个又一个微微颤抖的后脑袋。他步步走上龙椅,天子不怒自威。

大殿中近百人,个个都是人精,如今摸不准景文帝一回宫就要给六公主赐婚的意思,无人敢做这个出头鸟。

瞧不出眼色的,也只有站在景文帝身边的四公主楚景升一个。她见场面有些淡了,生怕这桩婚事又回到自己头上,忙不迭开口:“三哥,快将六妹妹叫来吧,这可是顶好的事呢!”

景文帝坐在龙椅上,抿了口太监呈上的参茶:“好不好的事,现下不一定了……”

皇帝要动怒,楚曜疏率先俯身一拜。

景文帝看他这个样子,更是气上心头:“给朕把楚星沅叫来!”

楚曜疏仍拜着,只告了一句:“楚星沅来不了。”

整个大殿,百余人齐刷刷地跪下拜礼。有随驾祈福的宫女,偷偷看向身边留在宫中的同伴,不明所以,同伴也只是轻轻摇头。

楚曜疏高声禀告:“尚书丞女官、六公主楚星沅,一于江南盐税中私运大批血粟花入京,瞒天过海,充作功绩;二,败露后构陷朝臣,险些造成一桩冤案;三,暂囚刑狱之后,放火越狱,使得刑狱损失颇重,其人越狱后至今下落不明。”

景文帝握紧了放在龙椅上的拳头。

楚曜疏掷地有声:“儿臣已率领羽林营将士,全城追捕楚星沅,直至逃犯归案!”

景文帝看向仍拜在地上的楚曜疏,意有所指:“朕记得,星沅算是你母妃抚养长大的,与你甚是亲厚啊。”

楚曜疏:“是非之前,无手足。”

大殿中人,无不被这七个字惊出一身冷汗。

是非哪有绝对?三殿下只是单纯地“无手足”罢了!

接连几年,从二殿下楚旭炀,到五殿下楚晔澄,再到如今的六殿下楚星沅,哪一个出事是同三殿下无干系的。

他就是要将可能与他争夺那个位子的手足全部绞杀,“无手足”罢了……

景文帝仍是盯着楚曜疏,顺了几口心气。众人还在思索,陛下这回是要对三殿下发作一次,还是同往常一样直接掀过不论。

只听景文帝朗声大笑了几声。

“好一个是非之前无手足!”景文帝起身向殿中走去,“血粟花是最毒之物,从前朝起便需严加管控,这东西若是现世,比之洪水猛兽都有过之无不及。她敢在京师碰这个……”

景文帝已然走到楚曜疏身前,亲自将人扶起来:“你这回办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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