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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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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花夜的茅塞顿开让都乐苦恼却并没有影响她太久,毕竟,没有人比她更会逃避问题了。

转眼入了八月,北溪小学的支教进程已然临近尾声。

这日,都乐没有课,拎了笔记本坐在傅纾身边抓耳挠腮。

傅纾:“做什么这么纠结,货币讲完了,课备不出来吗?”

“倒也不是,开学要交实践报告,好几千字呢,憋不出来。”都乐郁闷看着傅纾。去年当志愿者的时候,来去不过接待科学家这一回事,李老师也要逼她写好几千字心得,她编得头发都掉了一大把,今年又来!

傅纾:“写不出来吗,都来了大半个月了,一点感触都没有?”

都乐:“简直无从下手,这个报告,真是年复一年令人惆怅啊。”

有这么夸张吗,傅纾心下好笑,接过都乐的电脑速览她的报告要求。

傅纾:“这有什么难的,想想这些天的课堂给你带来了什么感触,上“货币”课的出发点是什么;起初对这个活动质疑,为什么产生转变;包括你发在朋友圈里,举手的意义、缺憾的童年、原生家庭的感慨,你因何有了同理心,又因何对生命产生怜悯……不都是很好的切入点,好好整理一下,三五千字不是信手拈来?”

好像也是哦,被傅老师这么一提点,都乐一下子有了思路。

她取回傅纾手上的笔记本电脑,轻敲键盘,墨色的字一个个在屏幕上显现。

傅纾见小姑娘不再犯难,不欲干扰,也回身坐正,忙碌自己的事了。

窗外梧桐微晃,蝉声鼎沸,隔壁偶尔还会传来孩子们整齐划一的应答,傅纾很喜欢这种感觉,比及那一年给都乐他们代课,这又是一种全新的体会。

昨天,小姑娘挂了一张孩子们上课积极举手的照片在朋友圈,说自己还未离开校园,就开始怀念这种读书的感觉了。

她亦感同身受,仔细想来,好似自高中起,他们在上课的时候就已经没有“积极举手”回答提问这种冲动了,换之更多的是老师及教授们不见回应,被动的点名和抽查。

是他们对知识失去好奇了吗?好像也不是,但自己确实在逐年的成长中失去了表现欲,失去了某种积极与冲劲。

而她又是何时开始,不爱吃零食,不看动画片,不整天抱着玩具,突然进化成“沉着稳重”的大人呢,傅纾也说不清。

时间爬过皮肤上的细纹,总是一句“悄无声息”就概括了世人后知后觉的惊叹。

傅纾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搭着键盘的手,节骨分明,却半晌没有动静。

“哎,今天星期四了!”身旁的都乐忽然兴致勃勃地喊了一句,傅纾回神,看了眼笔记本右下角的时间,确实是周四,快十点了,自己居然发愣了一个小时,什么都没做。

傅纾:“周四怎么了?”

“周四有赶集啊,市场上会卖冰糖葫芦!”小姑娘的眼睛亮汪汪的,提到冰糖葫芦,更是熠熠生辉。

小吃货,这是才被她戒断了冰棍,又开发了新的爱好?

都乐:“傅老师,你吃不吃,可好吃了!有苹果的、山楂的、橘子的……”

都乐一边向傅纾推销冰糖葫芦,一边已经向后推开椅子起身了,她得赶紧去集会,再晚一点,小贩就要离开了。

傅纾:“我不吃,你买你喜欢的就行。”

傅纾摆摆手,谢绝了她的邀请,冰糖葫芦,听起来牙都快甜掉了。她马上就是步入三十的女人了,要自觉控制糖量摄入,可不敢像这些小年轻一样胡吃海喝。

那人见她摆手,抓上手机拔腿就跑,转眼就没了影儿。

傅纾实在好笑,小孩子心性,就这么着急?

“馋鬼投胎!”她勾着唇角收回视线,伸手取过都乐的笔记本,想看看其报告进展。

但是……怎么才这么点儿?

屏幕中零星三两行字挂在空白表格上,孤单的可怜。傅纾疑惑地向上滑了滑鼠标,页面丝毫未动,真的就两行!

感情刚刚激昂了半天,只开了个头儿?那她刚才乒乒乓乓的捣鼓键盘,都敲了些什么?

傅纾的笑意僵在了脸上,同一个世界,同样的熊孩子。小姑娘这效率和傅文止写作业的磨蹭速度有一拼啊,就连逃避作业的手段,都如出一辙!

傅纾扶额摇头,不动声色把电脑归置原位。

什么写不出来,亏她还信了,分明就是拖延症晚期,懒癌入骨,没救了。她伸出两指轻敲着桌面,心里万分嫌弃地想着。想想又不得劲,打开微信炮轰傅文止,把人里里外外嫌弃了个遍。

远在千里之外的傅老二床都还没起呢,被她训得莫名其妙,弱弱回了句:“姐姐,你是认真的吗,我昨天才开始放假。”

拖延症是什么鬼?自己刚刚结束了学校万恶的暑假补课回家,今天才放假第一天好吧,满打满算也还没待够24小时,试卷上印刷的墨都未必干透嘞,就拖延症晚期了?

一大清早就挨喷,看他不爽也不必这么迫不及待吧!又哪里抽风了,跑来拿他出气?傅文止有苦难言,偏偏迫于其淫威又不敢反抗。

绝对是老妈催婚了,又来!傅老二糟心地抓了抓鸡窝头,为啥她姐每次挨徐老师唠叨,最后受伤的总是他!

他三步并做两步冲到厨房,拎着手机气冲冲地把聊天记录怼到二老面前:“二位祖宗,你们两个又怎么招惹她了,我才回家半天好嘛,半天!这就找借口拿我撒气了。”

“……”傅爸和傅妈显然没有反应过来,傅老二翻了个白眼又继续往下嚎:“我姐不想结就不结呗,干嘛非得一直催她,她随便找个不喜欢的应付,到时候吵吵闹闹你就开心了?真的拜托你们,可怜可怜老傅家弱小又无助的小儿子好不好,他明年就要高考,你觉得他这颗小心灵经得起傅纾那个女魔头这么凶残的□□吗!麻烦两位下次集火的时候,不要殃及无辜行不行?你们一说她,自己是痛快了,她不爽起来最后受伤的总是我……”

傅文止对着二老“苦口婆心”一顿说,说完又气鼓鼓地回房把自己摔进了空调被里。说的厨房里的两人一愣一愣的。

徐瑾:“爸爸,你早上找崽崽了?”

傅寒松:“没有啊,催婚这事一向不是你热衷的吗?”

徐瑾:“我也没找她呀!我上次找她都好几天之前了!”

傅寒松:“……”

这边傅纾刚刚撒完气,心情平复了许多,一见小姑娘回来,马上又不淡定了。

三根!还真敢买啊!傅纾看着小姑娘手上的糖葫芦全家福,苹果、山楂、橘子,还真是就她刚才所言买了个全。

傅纾揉揉鼻梁,尽量心平气和问她:“你别告诉我,这三根都是你要吃的?”

都乐下意识点点头,看看傅老师表情不对劲,又赶紧摇摇头。她小声强调:“不是冰的!”

废话,我当然知道不是冰的,不是冰的也不能这么吃呀,一口气吃这么多甜腻的东西,不齁吗,一会儿中餐还吃不吃了,傅纾暗自腹诽。

她眯了眯眼,本来是不想收拾都乐的,毕竟已经在傅文止那儿泄了火。但是,也只是“本来”,傅纾转过椅子面向小姑娘,说道:“一会儿中午我给你添饭,我添多少,你吃多少,吃不完下午上课你就去教室后面罚站。不然,你就把东西给我放下。”

语毕,女人扣扣桌子示意小姑娘把东西放下,口中的威胁与她眉眼间的和煦格格不入。

啥?这么严肃,情况不对啊,三串冰糖葫芦为什么会引发惨案?

都乐承认,傅纾的管制是让她很受用,至少证明傅老师是关心她的。但是,惹恼这人可不是她的本意。于是便糊里糊涂吓得赶紧把冰糖葫芦一股脑儿往桌上一丢,拉过傅纾的胳膊轻晃赔笑。

傅纾瞥她:“不吃了?”

小姑娘点点头,你都那么说了,我还敢吃吗?

“三根都丢了,岂不是可惜?”傅纾伸腿勾过垃圾桶,拿起桌上的冰糖葫芦,朝她扬了扬,作势要丢。

都乐这下不点头了,买冰糖葫芦是她点头同意了的啊,虽然买三根是……多了点,但是怎么自己一回来局势就直转急下,一根都没得吃了,傅老师今天为什么这么狠?

小姑娘想问,又不敢说,松了手楚楚可怜的,来回盯着傅纾和冰糖葫芦看。

不表态了?傅纾看她吃瘪的表情,心情终于好了点,抽出一串冰糖葫芦,敲在她手臂上,假意凶狠地说:“吃饭不积极,写作业不积极,吃零食你倒是第一名!”

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点心?

小姑娘没说话,眼睑低垂,嘟嘴乖乖站着挨训,眼睛还直溜溜地盯着她手上的冰糖葫芦。她好像知道原因了。

还看!看来是真的很想吃啊,不给她倒显得自己不仁道了。傅纾哭笑不得地打量着小姑娘,心里有了主意:“就这么想吃?”

都乐点点头,又觉得不对劲儿,复又摇摇头。

女人停顿两秒,伸出玉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糖衣:“也不是不能给你……”

嗯?不是没收了吗,怎么又大发慈悲了?都乐甚是惊喜,抬眼就对上傅纾似笑非笑的表情。

她忽的想起那一年夏天自己调侃人家浪费玫瑰花被“报复”的事,那天傅纾的眼神与今时今日如出一辙,都乐心里一阵恶寒,头都不敢点了,隐约猜到这种停顿之后一般会跟着画风突变的“但是”,傅老师会说什么?

都乐:“我可以不答应吗?”

傅纾:“你觉得呢?”

小姑娘认命地看着笑得不怀好意的傅纾,战战兢兢摇了摇头。

倒是机灵,还知道有转折呢!

傅纾:“中午乖乖吃饭,下午想吃拿你的支教报告来换,两千字一串。”

都乐:“嚯,两千字一串,这么贵!我可以不吃了吗?”

“当然可以,但是你的东西,自己赎回去,还有,我这里不存隔天货。”傅纾笑着回答她。

两千字一串啊,三串就是六千字,苍天绕过谁。都乐郁闷地看了眼自己幸免于难的冰糖葫芦,乖乖坐到一旁的办公桌前去了,她这下才明白,今天得罪傅老师的不止冰糖葫芦这一件事,人家这是新账旧账一起算呢。

还说呢,为什么她一回来傅老师反应那么大,早上光顾着和朋友聊天了,让傅老师发现自己一上午没写出两行字实在不是她的本意,这下可是挖坑给自己跳了。

瞅这架势,傅纾下午是必定要检查都乐的实践报告无疑了,她原想上网抄抄别人的实践模板敷衍了事,眼下也不能了。她是全程参与这个活动的人,孰真孰假能看不出来吗,哎,大意了!

都乐认命解开锁屏,埋头苦干自己的支教报告,报告啊报告,你这回害惨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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