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名字出现的瞬间，Ghostbur的身体一抖，他的眼眶中微光闪过。Dream顿时抓住了他的反应——他在害怕。一个幽灵为什么会害怕一个已经消失的人？如果Ghostbur就是Wilbur，为什么他还会害怕他自己？

“抱歉，我又忘记了你并不喜欢他。是我疏忽了。”Dream富有诚意地向Ghostbur道歉。

幽灵摆摆手：“这，这倒也没有什么。我，其实我，并不是不喜欢他。只是，只是……”他低下头，声音变小，“只是我不喜欢听见他的名字，也，也不喜欢别人把我当成他。”

“你怎么会是他呢？”Dream说，“你看，你们两个长得跟本就不像。他的皮肤没有这么惨败，眼眶里是有眼珠的，嗯……我记得他的瞳孔是深棕色的，然后他个子能比你高一点，也不算太多。而且你们两个的穿着根本不一样，他不穿黄色毛衣，实际上他根本不喜欢穿亮色的衣服，他还有一个外袍，差不多到这里。”

一边说着，Dream一边在Ghostbur身旁比划。

“还有一点。”Dream贴在Ghostbur耳边道，“他不怕水，也不怕雨。相反的，他还是个玩火的高手。”

“是，是吗？”Ghostbur问道，他显得格外紧张，他抱着Friend，喉结上下移动，“Dream，我们，我们能不能，不再聊他了？我，我并不是不喜欢和你聊关于，关于他的事情，我，我也不是不喜欢跟你聊天，只是，我，我……”

“我明白的。”Dream十分善解人意，“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到了Wilbur。你失去了好多记忆，让我很是担心。我在想，如果有办法让你的记忆恢复过来，是不是你就不会害怕雨水了。看见你要躲避着下雨，还会被灼烧，我实在是心疼。”

“谢谢你的好心，Dream。”Ghostbur说，“不过我想……可能我只是不喜欢雨水。毕竟我是一个幽灵嘛，可能……我不知道，却是我很害怕雨水。”

他低下头，不再讲话。

Dream换了话题：“L’Manburg那边一切都很好。看起来从Tommy和你离开之后，并没有对L’Manburg造成多大的影响。L’Manburg有你和Tommy，或者没有你和Tommy，好像没有多大的区别。”

Ghostbur柔和地笑笑：“我也帮不上他们什么忙，我也没有那么想要呆在L’Manburg。那里没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不过听你这样讲，大家过得都很好的话，那我就放心了。我希望大家都能过得很开心。无论有没有我和Tommy，只要大家是开心的，那就好了。”

Dream：“话说起来，我还没有问过你喜欢什么呢？Ghostbur，你最感兴趣的事物活动是什么？”

“感兴趣的……”

Ghostbur陷入了沉思中。眼前的景象忽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簇耀眼的火焰，随后灰尘漫天，一道身影站在其中。Ghostbur看不清他的脸庞，但他却能够看见那人脸上清晰的，延长的嘴角。他的微笑让Ghostbur不寒而栗，可回过神来，是Tommy读着手中的信，Dream站在他的身边，Friend安静地躺在他的怀中。

“我没有什么特别感兴趣的。”Ghostbur摇了摇头，他肯定式地再一次回答，“我没有什么感兴趣的。”

Ghostbur察觉不到魔力的变化，他甚至并没有意识到那来源于自己。可Dream抓住了。魔法元素的流动消失地尤为迅速，像是偷偷溜出来被人发现抓了回去似的。

那并不是Ghostbur的魔力。

作为一只无害又只能被特定人物看见的幽灵，Ghostbur无法驱使半点法术。他的心智可能和一个安静内向的孩子差不多，将一句话分成数次的肯定来回答别人的问题。他像是对自己没有自信，一遍遍重复自己的答案，就算对方已经听得很是清楚了。

换句话说，实际上Ghostbur并不在意对方有没有听清楚，他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确认自己已经表述的很明白了，才会将注意力转到旁人身上。他单纯心善地担忧每一件事情做得是否足够完美，能够敏锐地抓住对方情绪的变化，可他又自私地不去理会旁人的感受。

一个孩子才不会拥有这样复杂的性子。

一个本性良善的幽灵更不可能视他的环境而不见。

Ghostbur绝对不是他自己想象出来的，甚至是别人看来的模样。

不过话说回来，Philza和Technoblade有没有见过Ghostbur了？Philza，记得他先前回来过L’Manburg一趟，那个时候Ghostbur已经出现了，那他应该是见过了。既然如此，Philza会不会将这件事情告诉Technoblade，Technoblade有没有前来拜访自己死掉又复活的兄弟？如果可能，应当是他没有来的空隙。他们两个也是很巧合地没有撞上。

Technoblade如果和Tommy见面，想来也是不欢而散。说起来也有很久没听到Technoblade的消息了。有人上一次见到他是在沙漠。他去沙漠做什么？

“不过Tommy确实很不开心。有时候他会跟我说他不在意了，要过好自己的生活，也不用去打扰他的朋友们，可是有时候他又会很难受。我知道他很难过，他明明已经写在脸上了。我想他可能会哭，但实际上他醒来的时候没有哭过。”

Ghostbur的声音将Dream从自己的思绪中拉出来：“我作为幽灵，是不需要休息的。Tommy……他在晚上哭过，很多次。不过他自己好像不知道。应该是在睡梦里吧……”

“那还真是可怜。”Dream道，“也只有你能够安慰他了。你和他说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安慰成功，因为过一段时间，他还是会难受。他还是会哭的。”Ghostbur看上去很是失落，“我告诉他如果大家过得都很好的话，那就让他们过得这样好下去。不想要看到任何一方伤心任何一方难过。其实我也没有说过多少，全都是Tommy自己想通的。我只能给他一些蓝色。也许能让他好一点。”

“我觉得十分有效。”Dream肯定，“你的蓝色我还好好地收着。不过如果一直因为这些人不开心，那该怎么办才好？Ghostbur，我最近也遇见了这样的情况，我认为的朋友总是让我很生气很恼火很头疼，我该怎么办啊？”

“我，我没有遇见这种情况。”Ghostbur诺诺道，“我，我也不知道，我没有不开心过，可能……可能如果大家都能找到一个，让大家都开心的情况就好了吧。”

“如果不能？”

Ghostbur皱起眉头，很是认真地想了想：“那就，离开他们吧。如果离开他们能让他们更开心，也能让Dream更开心的话，那还是离开他们。或者……”

“或者？”Dream提出疑问。

Ghostbur展颜一笑：“让不开心的人和事情消失就好了。”

哈哈，消失掉，消失掉。哈哈哈哈。Dream面具上的嘴巴张得更大了，仿佛在为Ghostbur提出的法子而感到开心。

“Ghostbur，你说的对，你说的很对。让你，让我，让我们不高兴的人和事情，就让他们消失掉好了。”

出人意料又在意料之中。不过这并不能够肯定自己的答案是否正确，但Dream能够感觉到，他越来越接近了。

“Ghostbur，你一直想要陪在Tommy身边吗？”Dream问。

Ghostbur眨眨眼：“我想应该是吧。Tommy……Tommy他现在身边没有一个人，我怕他会很难受。”

Dream赞成：“说的也是，毕竟他现在太可怜了。不过我想你应该也很想帮到Tommy的，对吧。”

Ghostbur点头。

Dream继续道：“可是你想想，你现在失忆，很多事情你都不了解，你又能怎么样帮到Tommy呢？你现在感受不到魔法元素的流动，还害怕雨水。要知道这里的天气多变，下雨是很平常的事情。Tommy成年了，他有能力保护好自己，可是你什么都不能为Tommy做，留在这里只是拖他的后腿。”

“是，是这样吗？”Ghostbur下意识看向Tommy，“我……如果我帮不到Tommy的话……是的，Dream，你说的没错。我……我觉得我可能会一些东西，但是我不知道我该如何去做。我……”

他看向Dream，目光中盛满了诚挚的恳求：“如果我准备离开Tommy，你能帮我照顾他吗？我……我想我不会离开太久。我会努力的，将我那些本领找回来，我就能够回来帮上Tommy了。”

面具的微笑刻进了Dream的灵魂当中：“亲爱的Gshotbur，我们是朋友，而朋友之间互相帮助，是必然的。”

“谢谢你，Dream。”Ghostbur握住他的手，“你真是个好人。”

……

纸抓在手指间，轻飘飘的，一不小心就会飞走。Tommy站在原地。他读完了Ranboo的信，说实在的，他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的现在的心情。

L’Manburg一切都好，这是他想要看到的，可与此同时，L’Manburg是没有他的位置的。那里没有他，过得反而会更好。

他希望L’Manburg过的更好，可是当他真正知道了L’Manburg过得很好时，心里还是有些难受的。他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排除在L’Manburg之外了。L’Manburg的好与坏与他都没有关系。Tubbo有了新的，更加亲密的合作伙伴和朋友，他们远远要比自己更加可靠，会是Tubbo的好助手。尽管Ranboo在信中解释说大家都很想念他，只是因为太过于忙碌以及对Dream下达的命令的担忧，没有办法离开L’Manburg来寻找他。更何况他们也不知道Tommy如今身在何处。

失落是有的，失望也是有一点的。想起来当初自己为了Tubbo和Dream还有Technoblade为敌，如今他宁可牺牲自己也要保全的朋友们却在这件事上畏畏缩缩，Tommy不是不心冷的。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想，可是这个念头一出来，就没有办法收回去。

没什么好不平衡的，Tubbo这样做，大家这样做也都是为了L’Manburg。可是为什么……为什么？L’Manburg依旧是排在自己之上的？

忒修斯。Technoblade冷眼瞧着虚空而来的凋零虐杀L’Manburg的子民时对他说的，见面后用这个称呼来嘲讽他。他是一枚弃子，是人民所抛弃的英雄，是他所爱之人所远离的挚友。

“这叫做人性。”Technoblade说，“你要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你自己的实力更加可靠，可以相信的东西。”

Jschlatt……Jschlatt也曾是Wilbur的朋友？可最后呢？他还不是和Wilbur成了你死我活的仇人，以L’Manburg为赌注，献祭他的生命，换来Wilbur的死亡。Quackity不会骗他们，Tommy也不愿意承认，明明Wilbur和Jschlatt可以成为相濡以沫的知己和恋人。

Eret……Eret最开始也是他们的朋友，后来又成了Dream的人，最后又再度成为他们的朋友。朋友是可以变的，朋友并不是一个固定的身份，他只是在特定时刻特定背景下出现的一个角色。

还有Fundy。Fundy是Wilbur的儿子，尽管他们如今知道了Fundy是作为间谍留在L’Manburg，帮助Pogtopia在大战中开门。可是Fundy他对Jschlatt难道没有半点其他的正面情绪？他曾在众人面前，对Jschlatt说过，“我曾经相信过你”。是。曾经。他可能说的是Jschlatt成为总统的时候，可是这个曾经又是否含有其他意思？

Fundy是从来都没有与他们聊起过他为Jschlatt工作的那段时光。在Quackity离开Jschlatt后，Fundy是Jschlatt唯一一个最亲近的人。

复杂的情绪汇总在Tommy的脑海中。他知道Tubbo是会想念他担心他的，但是他不知道Tubbo会不会在和Quackity、Fundy还有Ranboo的相处中，表达出他对自己的不满。Tubbo一直在帮他扫尾巴，从来没有抱怨过，也从来没有凶过自己。就连这一次他将George的房子烧毁之后，Tubbo做得也不是责骂质问，而是理智地与他们商量想办法。

越是这样，Tommy越是担心。Tubbo是会为了大义放弃一切的人。可是这样想显得自己实在是太过于自私了，将自己的命和整个L’Manburg人民的命放在一起相比，就算是Tommy自己也会选择后者的。

可是……可是！这样的感情又是如何能够说得清楚的！

Ranboo没有写出来，可Tommy不敢确定Tubbo没有这样做。回忆自己做下的错事，如果他是Tubbo，他肯定是要说上几句，“当时Tommy在的时候，可是给我们惹了不少的麻烦”，诸如此类的话语。

Dream余光扫向Tommy，他像一条被人抛弃的小狗似的，可怜兮兮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轻笑出声：“一个无用又鲁莽的孩子将他的朋友置于两难之地，留给他一个烂摊子来解决，是很让人头疼火大，不过好像你的朋友也并没有多在意你。”

Tommy怒目圆睁：“Dream，你要是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Tubbo……Tubbo做得没有错，你怎么知道他不在乎我？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

说罢，他大步向前，与Dream几乎是脸对脸。人间之神比他高出来大半个脑袋，他的下巴对着Tommy，后者则是仰起头，瞪着他。

“看起来我猜中了信里面的内容。”Dream是温柔似水，“那个小末影人到底写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

他视线下移：“不会是说，你的亲亲好朋友Tubbo已经找到了更好的伙伴，并且大家从来没有谈起过Tommyinnit这个人，将你彻底遗忘在L’Manburg之外？”

Tommy暴怒，他顶上前去：“你偷看了Ranboo的信？！”

Dream双手背在身后，默认了Tommy如此具有冒犯性的动作：“信里面有什么内容值得我去看？难不成Ranboo跟你说了L’Manburg准备将你接回去，对付我的计划？”

Tommy不相信，依旧是紧盯着Dream。

Dream笑了笑：“Tommy啊Tommy，你还是一样的单纯。”

他绕开正对着自己的青年，走到他身后，Tommy随着他的动作转身。

“你被Tubbo驱逐之前，很多事务你已经没有办法接手了。从Wilbur死之后，L’Manburg一直都是Tubbo、Quackity还有Fundy负责着。那个墙头草Eret偶尔还能帮帮忙，还有Philza Minecraft。你呢？你和Ninachu一样，沉浸在失去Wilbur的悲痛当中。Ninachu也好理解，毕竟我是听说过不少她跟Wilbur的传闻，如果没记错的话，Wilbur确实是对她最为照顾吧。”

Dream说的是实话，Tommy没有办法反驳，连气势都跟着弱了一半。但他还是坚持道：“你想说什么？”

“实际上根本不需要动脑子想就能知道Tubbo会选择谁做他的朋友。Tommy，你自己好好想想，你除了在战斗上别有建树，但剩下的时间里，你有帮助Wilbur和Tubbo任何事吗？不要提安保之类的，你是知道L’Manburg除了我这个敌人之外没有其他威胁。你们从我这里获得了独立，这是这片大陆上任何一个城邦一个王国没有做到的事情，所以你们并没有别的敌人了。Wilbur作为总统的时候，Tubbo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常务副总统了，你的那个头衔只不过是Wilbur看在你在战争中做出的巨大贡献封的，实际上你干了什么？你什么都没有。”

“轮到Tubbo成为总统也是同理。我知道你为Wilbur的死伤心欲绝，难道Tubbo就不伤心？难道Fundy就不伤心？Fundy还是Wilbur的养子，你是和他多年没有见面的兄弟，论情谊，Fundy和Wilbur应该只比你和Wilbur深厚，而不会少。可是你看你在做什么，Fundy在做什么。他小小年纪就做了双面间谍，帮助Pogtopia，并且在战后重建王国。如果要说Tubbo的继承人是谁，首当其冲的必然是Fundy。”

“明明我的王国和L’Manburg已经重修旧好，并且为了给你们提供重建的资源，我要求他们融入进你们的国家，并且约束他们不要惹事。可是你看看你，将两国好不容易修好的关系给打破。你成了极端主义最好的也是最强大的代言人，人们甚至会认为这是Tubbo给你出的主意，让你这样做。因为你的举动，Tubbo成为了L’Manburg眼中心机深重的人，你则是成为了英雄。这是你想要的吗？”

Tommy的瞳孔缩小，他颤抖着：“不，不是……我没有想那么多……”

“是啊，Tommy。这就是你的问题。”Dream摊手，“因为永远都会有人给你擦屁股，你就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孩，跟着你的满腔热血去行动。这是好听的说法。实际上，你就是不成熟，鲁莽冲动，总觉得自己做的是对的，你的脑袋在这里几乎是个摆设。你在烧毁George的房子之前在想什么？你是不是觉得George是我的好友，所以毁掉他的房子是对我的挑衅？”

“听着Tommy，实际上我并不在意。你毁掉George，还是Sapnap还是Badboyhalo还是他们任何一人，我都不关心。可问题是George，他为什么要被你扯进这件事来？他对你做过什么？他无辜地就这样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建造出来的成果被你的头昏脑热给破坏掉。你有尊重过George吗？你有了解过George吗？我们已经停战了，已经没有Dream的王国和L’Manburg之分了，Tommy，你为什么要挑起这场纷争呢？”

Tommy的脸色苍白，他诺诺地说不出半个音节。Dream的每一句话都说在点子上，他连连后退，Dream则是缓步地跟上他的脚步，

“因为你自私，Tommy。你总是认为你是大英雄，你所代表的角色和位置准许你做这做那。有Wilbur在的时候，他是你的兄长，他愿意包容你，那是他的事情。Technoblade不愿意，那是Technoblade的事情，你应该尊重他的意愿。而Tubbo，他是你的朋友，你这样做，是根本对不起Tubbo。他欠了你什么，要一次次地帮助你，甚至要赔上自己的名声来救你？所以你凭什么觉得自己在L’Manburg很重要？”

Dream叹了口气：“Tommy。你真的很无用。”

Dream的话语宛若惊雷炸进Tommy的心里。

是。每一次都是让别人来收拾自己的烂摊子。从他和Dream起了争端开始，是Tubbo居中协调。后来有了Wilbur，Wilbur说，我们干脆从他这里独立出去，他的统治是□□，他的法律并不公正，而是他一人所愿以神明之名降下的自然法则，这并不符合人类社会的秩序。于是有了L’Manburg，也是Wilbur和Tubbo共同负责主要的事宜。

被Jschlatt的人追杀，有碰上了Technoblade，于是自己将重心放在Technoblade身上。嘿！那可是血神，是魔王！这个世界上的最强者，就算是绿色面具人也不敢跟他硬碰硬。有了Technoblade，他还怕什么？

Wilbur作为Pogtopia的大脑一直到庆典之前。之后Tubbo的出现让他们换了血，Wilbur选择居于幕后，Technoblade却是一直作为主要战力而出现。

Dream想要停战议和，是Wilbur出面与他谈妥当。他当时什么都不知道，以为Wilbur已经放弃了他疯狂的念头，直到Tubbo站在演讲台上，面对Technoblade的质疑，他才明白，Wilbur才是他们的叛徒。

顿时，Tommy只觉得双脚无力，人跪坐在地上。他的双臂垂在两边，无助又迷茫地注视前方。

是啊，难怪L’Manburg不需要他，Tubbo也不需要他。他的存在没有半点意义，反而给大家带来无数的麻烦。

麻烦。Tommyinnit是个麻烦。他什么都做不了，他什么都不会做。他只是会给旁人添堵，像个无理取闹的傻瓜。

Ghostbur远远地站在一面，注视这一切。他眼眸低垂，长长的睫毛遮住眼眶，让人看不清眼底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