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房與漢元帝共論,因問帝:“幽、厲之君何以亡?所任何人?”答曰:“其任人不忠。”房曰:“知不忠而任之,何邪?”曰:“亡國之君,各賢其臣,豈知不忠而任之?”房稽首曰:“將恐今之視古,亦猶後之視今也。”
衛伯玉為尚書令,見樂廣與中朝名士談議,奇之曰:“自昔諸人沒已來,常恐微言將絕。今乃復聞斯言於君矣!”命子弟造之曰:“此人,人之水鏡也,見之若披雲霧睹青天。”
謝奕作剡令,有壹老翁犯法,謝以醇酒罰之,乃至過醉,而猶未已。太傅時年七、八歲,箸青布褲,在兄膝邊坐,諫曰:“阿兄!老翁可念,何可作此。”奕於是改容曰:“阿奴欲放去邪?”遂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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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安道既厲操東山,而其兄欲建式遏之功。謝太傅曰:“卿兄弟誌業,何其太殊?”戴曰:“下官‘不堪其憂’,家弟‘不改其樂’。”
道壹道人好整飾音辭,從都下還東山,經吳中。已而會雪下,未甚寒。諸道人問在道所經。壹公曰:“風霜固所不論,乃先集其慘淡。郊邑正自飄瞥,林岫便已皓然。”
林公雲:“見司州警悟交至,使人不得住,亦終日忘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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