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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重燃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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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澜未向宋楚媚辞行便领兵出征,宋楚媚坐在偌大的寝宫中,茶不思饭不想,仰望天空,大雁南飞,落叶归根。

整日拧着眉头,像是被抽走了魂儿,日复一日,宋楚媚也消瘦些许。

小荷像往常一样,前去鸽笼,今日收到两封信笺,都来自齐太妃身边的张嬷嬷的手笔。一封信笺上写道:太子宋清澜旗开得胜,凯旋归来。宋楚媚久违的笑容再次浮现,悬了多日的心终于可放了下来。

然而另一封信笺上写着:齐太妃病故。宋楚媚后退几步,腿软瘫坐在地,无声的两行泪,千言万语道不出她此时既欢喜又悲痛的思绪。

就这样,宋楚媚从白昼瘫坐到了黑夜,不吃不喝不语。

阿西木得知此事后,放下正在批阅的奏折,一路小跑来到宋楚媚的寝宫,见到宋楚媚不哭不闹,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阿西木想要扶起她,她此时软得无力,弱弱地说了一句:“我阿娘没了。”

阿西木满眼心疼地看着宋楚媚,将她抱回床榻上,宋楚媚像是一副会呼吸的“尸体”躺在床榻上,泪水浸湿枕头,阿西木用衣袖轻轻地擦拭。

阿西木一整夜坐在她的床榻边,陪伴着她,点起安神香,直到四更,宋楚媚才入睡。

彻夜未眠的阿西木顶着一身疲惫上早朝,走之前特意叮嘱小荷不要打扰她入眠,若是醒来,凡事迁就着她,但有一点,不许做傻事。

惺忪的睡眼,加之水肿,让宋楚媚刚下床榻便摔了一个跟头,端水进来的小荷见宋楚媚瘫在地上,害怕地哭着大喊道:“娘娘,你怎么了?”

“哎哎哎,别哭了,我没事,不慎摔了一跤,使不上劲儿,这才……扶我起来吧。”

小荷将宋楚媚扶到梳妆台,看着镜中的宋楚媚,抿着唇,说:“娘娘,您的眼……”

宋楚媚拍了拍小荷放在自己肩膀的手,有气无力地说道:“无事,小荷,从今日起,我要为阿娘守孝,所有服饰统一素雅,金钗银钗就免了,还有吃斋一年,吩咐下去,往后大鱼大肉就不要送往我这了。”

“是,娘娘。”

华林筱听闻宋清澜凯旋得归,欲于庆功宴上勾引宋清澜,于是,将自己装扮成宋楚媚素日的模样前往皇宫。

不得不说,华林筱与这永昌公主确有几分神似,加之外在之物点缀,猛地乍一看,更有宋楚媚的三分韵味。

宴席上,华林筱坐在宋清澜的对面,时不时地朝他抛上媚眼,醉酒的宋清澜神识恍惚,将她看成了宋楚媚。

华林筱假意酒撒湿身,离席更衣,起身时又向宋清澜撇了一眼。

宋清澜喝完杯中酒,朝华林筱更衣的偏殿走去,打开门,瞧见华林筱脱下衣衫的全过程,华林筱听到推门声却没有大喊,而是继续缓缓地脱下衣衫,转过身来,与宋清澜来了个对视,假意害怕地蜷缩在床榻边。

宋清澜东倒西歪地走到她面前蹲下,用手抬起华林筱的下颚,许是太想念宋楚媚,加上酒酿作祟,将她看成了宋楚媚,“师父~”

华林筱假意眼含深情地搭在宋清澜的手,说:“清澜~”

宋清澜将华林筱扑倒在地,宋清澜撕开华林筱身上仅有的肚兜,华林筱用力扒开宋清澜的衣服,宋清澜先是闭着眼睛吻了华林筱的胸前、脖子,再到嘴唇,吻到嘴唇之时,睁眼看了一眼,用力推开华林筱,往后扑腾几下,瞪着眼大声说道:“你不是师父!”

华林筱想要爬过去,宋清澜抓住地上的衣衫向华林筱砸了过去,怒喊一声:“穿上!”

只好穿上衣衫,华林筱委屈地说道:“我洛安城第一美女,竟然比不上一个已嫁他国、人老珠黄的公主吗?”

“闭嘴!你不配与我师父相提并论,你算什么东西?”

“我警告你,以后不许穿这身衣衫,不然,小心你的狗命!还有,今日之事若是敢说出去,我不能保证华家九族还能在这洛安城,是想保命还是想舍命,全在你一念之间!”

说完,宋清澜整好衣衫愤恨离去。

“要不是你这身份,真以为老娘能看上你,呸,皇后之位只能是我华林筱坐得起,至于谁是这皇帝,不重要。”华林筱自己嘀咕道。

宋清澜与华林筱重新回到宴席中,邓清宁其实早已看破华林筱的腌臜伎俩,亦由此得出华林筱并不是喜欢宋溪澈、宋沁泽与宋清澜,她只是喜欢他们皇室的身份。

邓清宁仔细看着华林筱今日的装扮,看破说不破,宋润滢性格直爽,阴阳怪气地说了出来:“某人啊,纵使外在神似,也只是神似,不是也不可能是,别总想着黄鹂变凤凰,黄鹂就是黄鹂,清宁、陈晨,你们说是吧?”

邓清宁与陈晨吃着糕点还未说话,上官曦开始坐不住了,想要起身理论一番,但被上官遮一拉拽住:“坐下。”

华林筱咬牙切齿,气急败坏地耿耿地离席而去。

上官曦怒视宋润滢她们,狠狠地夹起一块肉放在嘴里,肉中的骨头与牙齿剧烈碰撞,不慎掉落一颗牙齿,疼得上官曦原地打滚,心里却骂骂咧咧:你们给我等着!

邓清宁摸着自己的脸颊,拧眉囔着鼻子,看着都替她疼。

邓清烨“哼”了一声,双臂抱紧自己,说道:“真是个狠人啊,嘶~咦~”

上官曦算是华林筱的“忠实粉丝”,自以为华林筱能为她上刀山下火海、两肋插刀,当然,这些都是她的以为,实则华林筱究竟将她视为“姐妹”,明眼人都可看得清楚,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不得不说,上官曦倒是会为华林筱抱不平鸣不冤。

宋清澜得胜归来本是一件大功,但宋齐景并不对这太子非常满意,一国之君并不是仅靠一场胜仗就能够获得民心、保得国家,所谓“为人君,止于仁”,宋清澜身上始终杀气太重,阴险毒辣,他只能想到只要他不死,损敌一千自伤一万又如何,未必是真的为民着想,民只不过是用来显示他的尊贵罢了。

宋齐景有四子,除了大儿子宋清澜,还有三皇子宋渝洋、四皇子宋沁泽与六皇子宋溪澈,三皇子宋渝洋志不在此,一心逍遥自在,帝心不曾有,无法胜任储君;四皇子宋沁泽自幼体弱多病,是个“药罐子”,若是让他称帝,怕是君王不早朝,全日药随心,朝政无力严管,更是不可;只剩下六皇子宋溪澈,成熟稳重、爱民如子,将他培养成下一任储君,最佳人选、无可挑剔。

宋溪澈某些方面虽不成熟,但加以教导,再磨练磨练,定成大事。

宋齐景迟迟不立遗嘱,多是这原因,于是,开始对宋溪澈施之磨炼。先是借国子监游学江南之由,让宋溪澈无意接触案情,瞧他如何应对。

宋清澜自始至终仅做过两件好事,一事是施舍卖花的馒头,这第二件事就是打了一场敌我损伤无几的胜仗。

出征归来后,宋清澜依旧如往常一样,留恋混迹于烟花之地,太子妃潘晓晓像是守了活寡,官人未死,如同死去,几次与其亲密无果,潘晓晓也放下了她这份终究无果的执着,苟且披着太子妃的“皮”活下去。

潘晓晓见到宋清澜完整站在她面前之时,那一笑仅是宋清澜活着回来,并无其他之意,在如今的潘晓晓看来,宋清澜只是她对外的官人;对内,只是偶尔搭伙过日子的陌生人。

宋清澜整日烂醉如泥,回到东宫,潘晓晓照旧遣人送去醒酒汤,处事波澜不惊,已是习惯。

一日,宋清澜醉酒醒来,瞧见桌子上的醒酒汤与朝食,还未喝,走到潘晓晓的寝室,潘晓晓正在用饭,宋清澜坐下,看着潘晓晓,犹豫半天,说了一句:“多日未与太子妃一同用膳……”刚拿起竹箸,潘晓晓放下碗,起身施礼:“我吃好了,殿下慢用。”说完朝屋外走去。

宋清澜放下竹箸,双手抱住头,叹了口气。

晌午,潘晓晓养的猫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潘晓晓满东宫的找,突然黑云密布,电闪雷鸣,“唰”的一下下起了大雨,潘晓晓依旧没找到猫,冒着大雨接着找,那猫不知怎的,跑到湖边,失足滑进了湖里,下人瞧见,大喊:“太子妃,猫在这儿。”

潘晓晓想要跳进湖里救猫,但被路过的宋清澜一把拦住,将伞交于她手中,亲自跳进湖里,将猫救了上来。

宋清澜浑身湿透抱着猫,潘晓晓将伞向他倾斜,抬头看向他,宋清澜仔细看了潘晓晓一番,她也淋湿了,本想训斥她不要命了,见她如此,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潘晓晓打了个喷嚏,宋清澜温柔地说了声:“回去更衣。”

二人回到寝宫更衣,潘晓晓不知所措地看着他,迟迟未更衣,宋清澜这才意识到,立刻转过身去。

过了一会儿,潘晓晓说:“我换好了,殿下快去换吧。”

潘晓晓凌乱的发丝勾到嘴角边,宋清澜走过去将它拿开,潘晓晓面红耳赤,心跳加快,抬眼一秒又收了回去,紧张地后退一步,磕巴道:“殿下快去更衣吧,别着凉了。”

宋清澜倒是没有潘晓晓那么避讳,直接脱掉衬衣,潘晓晓害羞地捂住双眼,背过身去。

不得不说,宋清澜虽不是良人,但这身材亦是好得无话可说,潘晓晓瞧见了宋清澜右肩上的疤痕,于是,翻箱倒柜找到了一些祛疤的药膏。

宋清澜更完衣走过来,潘晓晓将药膏递给他。

“这是祛疤痕的药膏,殿下拿着吧。”

“谢谢。”

潘晓晓与宋清澜正尴尬地不知说什么,此时秋梨进来,说:“殿下、太子妃,该用膳了。”

“奥……太子妃也饿了,去用膳吧。”

用膳的过程中,潘晓晓表面风平浪静,内心翻江倒海:我都准备放下了,他又为何再次拨动我的心弦?让我坐立不安。

潘晓晓在那端着碗发呆,宋清澜看了一眼,问了一句:“是饭菜不合口味吗?”

潘晓晓仍沉浸在胡思乱想中,一想到宋清澜心里地那个人终究不是他,便又独自伤心,眼眶泛红,委屈地说:“殿下若是不心悦我,就不要给我希望……殿下放心,我会做好太子妃之位,不会给殿下生事端,但也请殿下,人前为我留些脸面。”

说完放下碗筷,头也不回地离开。

宋清澜疑惑地看向潘晓晓离去的方向,然后看向身后的顾磊,顾磊直摇头亦是表示不解,接着吃着饭,吃完后交代后厨,重新为潘晓晓做一份吃食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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