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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异世农家养夫郎[种田] > 第11章 去洗澡

第11章 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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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疑一瞬,林书淮还是轻轻地用指尖移开了他递上的水瓢,表示拒绝。然后去端了木盆,放到半人高的架子上,有条不紊地放好水,再捧水洗脸。后把一块洁白的布巾沾湿,擦脸跟脖子。

张立几乎没眼看,就说他跟林书淮的差距大呢。转个身,他回到大水缸前,三两下褪掉自己身上的衣服,露出结实紧绷的上半身,再舀一大瓢水从脖子处浇下,一身凉快。

他回屋里换了身干净点的衣服后,又去把扔在院子里那件沾了一身土和汗的衣服捡起,在水盆子里揉搓了两把后搭在了晾衣架上。

先穿着吧,想来想去还是节俭点好。他到现在挣钱还没个门路,种田看起来也够呛,不知道到了秋天能收获多少,交完了税还够不够他吃,够不够他卖掉两袋换钱。

再回到屋里,张立上了炕直接瘫倒。累,困,不想再动弹一下,等他睡一觉再说。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要是按他前世的时间算,看样子应该在三四点。林书淮早蒸好了米饭,给他在锅里留了不少。照旧是没啥菜,这个时节,农民种的菜还没熟。有个别人家的菜长势好基本能吃的,那也不是他们家。

张立盛了一碗米饭,不冷也不热的,吃了两口觉得有点干,便跟正在整理收拾厨房的林书淮建议:“我觉得以后直接做成稀饭的好,不至于吃的这么没味儿。再些蒸馒头烙个饼一起吃,也不怕不顶饿。”

说完,他想了想,从水壶里倒了些白开水到他碗里,一碗干米饭就变成了稀饭粥。这样吃,好像还舒服点。拿筷子搅了两下,有黑色的碎沫漂浮起来。

张立平静地意识到,林书淮这饭蒸糊了,又蒸糊了。接着他大口大口地该吃吃,该喝喝,连米带水,一口不剩。

吃完饭,他挎着大步出了房门,拿起铁锹,冲着林书淮打了声招呼:“我下地去了。”

林书淮似乎惊了下,“现在去?”

“就现在去,现在气温低,不怕出汗。咱们那会儿赶得时间就不好,那会儿太迟,太阳上来了就热。”张立想着,等明天的时候,一定要起早点,越早越凉快,人也不容易累,能干活的时间也长。

林书淮不多说,放下手头的活就要跟他一起。张立拦住了他,“别,你在家干点别的吧。种田就交给我。”

瞧着他面露不愉,张立知道这货又多想了。还是个爱逞强不服输的个性呐,可天生体弱也不是你的错不是,哥理解,何必呢。

他这么想,嘴上却是认真道:“如果我们俩都下地去了,家里这一大堆杂七杂八的活谁来做?你看这样,咱们一个人去地里干农活,一个人负责家里,包括做饭,洗衣,扫地,挑水,打柴,收拾屋子。”

“二选一,你来选。”

实际上,他并没有要多么让着林书淮的意思。家里的活,杂七杂八,繁琐杂乱,并不比种地轻松多少。

林书淮犹豫了,他清冷的脸庞抬起,看着眼前的张立,眉头微蹙,“你……”你不必让我。

他并不喜欢这么被人相让。

可张立说的也确实有道理。让他二选一么?

张立说是给林书淮选择,却几乎不给他时间思考犹豫,直接扭身就走,替他做了选择。

“哥走了。”他背对着林书淮摆摆手。

田不得不种,人不得不勤快。说实话,他现在还腰酸胳膊疼的呢,但是没办法,必须得适应。一旦任由着身体犯懒,怕就要收不住了。

林书淮静静伫立在院子里,看着张立离去的背影,目光深远,若有所思,良久。

……

等张立再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总想着一天得把那一亩田耕完才行,不知不觉,天色看起来就挺晚了。

林书淮正用拳撑起下巴静坐在桌边。在油灯那微弱的光芒下,他半边身子被照映上了几缕昏黄的暖色,看起来少了几分平日里的淡漠,多了些带着疲倦的温和。

“你在,等我?”张立觉得挺惊讶,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感动。

想他这个人,从小一个孤儿,好像还是头一次有了这种被人等待着回家的经历。宿舍里的哥们会陪他玩陪他疯,但一群直男大老爷们,谁会跟他玩这种温情?

啧啧,好像还不错!有种不太一样的感觉。

他一瞬,他又想:算了吧,谁知道人家坐这干嘛呢?就非得是等你?

张立脑子里想七想八,在那儿静静站了好一会儿,居然有种不敢打扰某人的赶脚。

“嗯。”林书淮若有若无地应了声,他大概是坐得时间太长,以至于此刻还有些犯困的缘故,让他眼皮子微垂,看起来有点文弱,就显得很好说话的样子。

而后,他站起身,朝着门外走去,跟张立说了句:“厨房里给你留了面。”

张立乖乖跟着他进了厨房。林书淮掀开灶台上一口铁锅的锅盖,里面放着一大碗面。虽然灶台早就熄了火,但一点余热还是保证了这碗面没有彻底冷掉。

于是,正是又累又饿的张立端了饭碗,直接大口开吃。熟悉的味道,又做咸了。

他其实挺佩服林书淮,做了这么久的饭,还能做成这样。或者他来之前,林书淮的手艺要更差,现在这样已经是进步过的?

他不禁反思,让这货负责家务负责做饭是不是做错了?

可惜他们家现在也没啥好的食材,就算他来做也不会好吃到哪去。不然他一定自己揽了做饭的活,给林书淮好好露一手,让他知道什么才叫做饭。

一顿饭下肚,多了些精神,也没那么累了。本来回来的路上,他一直打算一回家就上炕躺尸的。饿也就饿着吧,他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多动,更想一觉睡过去啥也不想,啥也不干。

但因着林书淮,他又强提气力走到吃了碗饭,恢复了精神。这样,他便不那么着急去睡觉了。出了一身汗,虽然现在已经干的差不多,但他还是想洗一洗。

不是简单用水浇一浇的那种,是能把自己全身都好好洗一遍。忍受这么多天,实在受不了了。他不禁把目光投向了把始终能把自己捣腾得干净整齐的林书淮,“老林啊,咱家有没有个能洗澡的地儿?”

他刚能下地儿那会就把这个家里里外外看了一遍,也没见有浴室啥的。

“屋后,有一处河流。”林书淮这时手里正好抱着一套衣服,看样子正打算出门。

张立一只胳膊扒着厨房的门框,身子也随意地斜靠在上面,看着院子里的人,挑了挑眉,似乎猜到了什么:“哦,所以你这是正打算要去?”

难怪。他还在想林书淮是怎么在这么简陋的条件下保持那么干净的,原来是去河里这么原始的方法。

“带我一起喽!”张立迅速回屋带好东西。

林书淮没有说话,也没有拒绝。等张立收拾好一出房门,就头也不回地迈了步子往外走。两人一前一后,踏过一块接着一块错落连接的石头,歪歪扭扭小心翼翼地终于到了那条小河边。

张立回忆起在村口看到的,“这是不是就那条女人们聚在旁边洗衣服的河?”

“嗯。”

他伸手试了试水温,有点凉,然后开始解衣服,慢慢让河水浸过了脚背,冷嘶一声后感慨道:“不得不说,昼夜温差还挺大的,中午热,晚上凉。老林啊,你们这儿有没有温泉之类的?那个泡起来应该比较爽……”

半天没有听到回音,张立回头看去,才发现人已经沿着河流向别处走去,最后在离他十来米的地方停下。

“至于嘛,都是男人,谁还能占的了谁便宜?”他对着林书淮的方向,有些好笑地摇摇头,然后在水里上上下下倒腾起来。

头发落进水里被染湿,张立随手抓起一把低了低头简单涮了两下。再次感叹,这么长的头发实在太过麻烦。要不是怕太引人注目,他真想拿剪子全部剪了,板寸或者光头都挺好。

没多久就上了岸,张立随便擦了擦后穿上衣服,向着林书淮的方向走去。模模糊糊中能看到还在水中的人有些消瘦的肩膀。

他背过身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下,喊叫起来:“你好了没?”

“你可以离开。”林书淮听起来没有一点感情的声音的声音稳稳传来。

“不好吧?怎么着咱俩也是一起过来的。不如来聊天?”

张立也不等他回答,自顾自地说起来,“我想了想,种田是件挺辛苦还捞不着多少利的事儿。谁都能干的事当然不值钱,所以我们要想过的好,得干点有技术含量的活。

做苦力不如动脑子,动脑子的话,我最先想到的就是做生意。而就咱们现在的条件,做生意必须得找那种成本小风险小还利润高的,你有啥好主意没?”

停顿片刻,确定某人不打算回答后,张立又问:“话说,你们这儿商人的地位会不会很低呀?有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限制?”

他对这个时空还不了解,但知道古代的时候,有士农工商的排列。表面上虚无的地位他倒不是很在乎,但要是还有实际上的各种限制和麻烦,那就得仔细考量了。

又是一阵静默,就在张立以为从头到尾都只会有他一人自言自语时,林书淮淡然的声音再次传来:“以前是有限制,不过近些年帝王变革律法,对商人宽容了许多。”

“……原来你还在听我说话啊?”张立略感惊奇,“那你说宽容到哪了?”

“可以考取功名,入仕为官。”林书淮边说边上岸穿衣。

张立听到声音回过头去,“你每次都这么长时间吗?”

林书把头发收拢到后边,在低头整理腰带的时候,微不可查地轻吟了一声:“以前不会这么久。”

今天想的事情有点多,不知不觉就已经过去了这许久。

张立只看到他嘴唇动了动,但说得啥他是一点没听清,猜测大概又是‘嗯’‘没有’‘关你何事’之类的话,便一点儿不在意地继续了前面的话题:“那没有太大影响的话,你说经商是不是好的选择?或者经什么商,卖啥货你有建议没?”

“没有。”几乎瞬间就回答了他。

张立不由得道:“这么快就说没有?你好好想过没?”

俩人之间,再次陷入沉寂。河边的路大部分是由大块大块的石头拼出来的,又湿又滑,张立走在上面,小心翼翼,然后还是跌了一跤。

不远处的林书淮停下脚步,等他站起来稳住身形后,道:“跟着我的步子走,会好些。”

“哦。”张立所幸并没受啥伤,还有空想,林书淮现在倒也没那么冷漠嘛。还有这里这么大块的石头,不知道他能不能抬得起来。要是卖的话能卖多少钱。

他依言跟在了后面,踩着人家的脚步走,该绕的道就绕一下,捡最容易的地方过,确实好走了不少。

想起林书淮方才说的话,他不禁又乐道:“你们这儿的皇帝还挺开明啊。不仅减轻了对商人的阶级禁锢,还明确认定了同性恋婚姻的合法自由,给予了他们公平的待遇和权利。”

按照他前世学的,在他们的历史中,商人的地位有所提高是在清朝。而同性之爱直到他那个时代,都还是存在争议的。没想到到了这里,不仅商人被宽松对待,同性恋还直接被官方认可了。

从他听到的消息来看,这个世界,是有一些好男风的人,但男男之间其实还是不被大众主流思想所接受。男人跟男人,在大部分人看来是极其不可思议,又丢人现眼的。

结果,就在这一年的某天,一国皇帝不知道突然抽什么风,硬是不顾众臣反对下了一道诏书,规定了男人可以娶男人,可以正常入户籍。

只是虽然两方都是男人,但娶和嫁被分得很清,嫁的那一方基本就跟女子一样被对待,入夫家的户,分二十亩田。而在这种封建的男女不平等社会,一些针对女子的礼教约束和法律压迫,嫁人的男子也同样被倡导要遵循。

张立想着,那皇帝估计也是个好男风的,才会立下这种规矩。只是他的这种猜想自然是不能从这个村的小老百姓口中得到证实。毕竟皇帝他老人家喜欢哪个妃子哪个男人的八卦,除了大官显贵,谁还能听到?

林书淮走在前面,对他的话再次持了不予置否,不作评论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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