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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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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念尘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在他原来的世界,世人崇尚修行,故概称为修行界。

几日前,原本游历完后,在归山途中的归念尘莫名出现在了南山观。

试过几个法子,发现无法回去后,他也就不再纠结,打算顺其自然。幸而他师尊已然仙去,他对那也无甚牵挂了。

既来之则安之,归念尘做起了老本行——行善积德。

积善行德,以补天命。

这话,自他幼时,师尊就对他耳提面命。

至于用意,归念尘也能猜到一二,虽不太在意,但师尊的话还是得遵循的。为此,来此界第二日起,归念尘就开始在安阳县中义诊,积攒功德,今日已是第七日。

始一进城,归念尘脚步一顿,望向县城西北方向。

一道血色浓郁的鬼气在半空一闪而过,瞬间消失不见。

归念尘立时朝那而去,步伐从容,不紧不慢,如同闲庭漫步般,却转眼间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待他赶到北街,那股鬼气已经彻底消失。看着眼前起起落落的商铺,归念尘若有所思。

刚那股鬼气并非离开,而是在此突然消失的,料想是躲藏起来了。

然奇怪的是,以那股鬼气浓厚程度,鬼气的主人起码是个两三百年的厉鬼,而以这个世界的灵气而论,是绝不可能出现这种厉鬼的,除非…有人以非常之法豢养。

归念尘摇了摇头,压下思绪。扫了一眼明显比南街繁荣规整的北街,又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素布麻衣,心知此地不适合自己义诊,打算回到南街去摆摊。

安阳县有南北两街,南贫北富,南街大都是县下村民来县城买卖货物的。而位于西北的北街,则都是安阳县富人权贵名下的各种铺子,物价要比南街高上许多。

想着穷苦人家患病大多不舍医治,由是归念尘这几日都是在南街义诊的。

还没等他离开,前面街口拐角处一道身影吸引住了他的视线。

那人面目俊朗,龙章凤姿,周身笼罩着异常浓郁的帝王紫气,九条已经紫到发黑的小龙绕着他游动着。

归念尘有些呆愣住了,竟是天生帝王命,紫气还化形了!

紫气虽能统概为祥瑞之气,但大致分为四种。一为生之气,修者餐霞食气,所指的便是清早日出东方时,带来的一缕紫气,这缕紫气寓意着万物初始,所以也被称为生之气。二是帝王紫气,世间帝王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帝王紫气,但这些紫气大多来源于一国国运,属外物不属于他们自己。在帝王中,唯有天生帝王者才会伴生有不同程度的帝王紫气。三便是祥瑞之气,世间万物中,凡是惊世奇珍,天生异宝以及一些天地灵杰之地都会具有一些祥瑞紫气。至于第四种,便是传说中的鸿蒙紫气,传说大道便是由四十九道先天鸿蒙紫气组成,至于是否为真就不得而知了。

归念尘不是没见过天生帝王命格之人。在他原本世界,帝王命格不算太过稀少,但帝王紫气能浓郁到几乎发黑,还化形了的也只眼前这人。

那人察觉到了归念尘的目光,顺着看了过来,目光深沉。虽没说什么,但归念尘还是能清晰感受到对方的不悦。

归念尘回过神来,歉意的朝对方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看着对方远去的身影,楼堇凝神思索,他确认,对方不是个普通人。

“公子,怎么了?”身旁的杜巍见自家公子盯着某一处发呆,疑惑的问道

“无事,张正午怎么说?”楼堇回过神,施施然的继续走着,打量着四周的商铺和摊子。

“没见着,他府上人说张正午患了病,不见人。我打听过了,应该是真的,听说张正午现躺在病床上起不来。”

“他府上人语焉不详的。村里人也似乎不想多谈他家的事。”

说话间,几人在一玉铺摊子前停下来。北街虽是富人的商铺,但也是有摆摊的,一铺一摊,放着各铺子一些较为新奇的小巧物件。

“这就怪了……难道是他知晓我找他,故意放出这种传闻…也不像啊。”楼堇拿起一块玉牌漫不经心的打量着。玉牌是羊脂玉制的,中心一点鲜红,四周白润,也算好看。

杜巍点头道:“的确不像他的为人。”杜巍自十四岁被楼堇赎买回便跟在身旁,是楼堇近臣,如今暂代文将之首,手下掌管着平阳军的情报网,所以对张正午的性子也了解。

张正午此人秉性刚直,丁是丁,卯是卯,如果对方真知晓他们的来意,同意就是同意,拒绝就是拒绝,不会耍这种伎俩。

付完账,楼堇将玉牌放入怀中,轻微地挑了挑眉,悠悠道:“既如此,那我们就亲自上门去拜访一下我们的张半朝吧。”

“是。”

在他们未曾察觉的后方远处的一衣料铺子里,布塌上布匹和挂起的成衣摆放的井然有序。在颜色纷杂的成衣中,一件嫁衣血一般,鲜艳欲滴。嫁衣上绣着的一只凤凰睁开了眼睛,金丝织成的眼眸此时深黑,盯着柜台后算着账的老板娘,盯着过往的行人,也盯着他们……

……

还不待归念尘走回自己的摊子,远远望去,他的摊子前就已经排起了长队。这种情况自他在此摆摊的第三日起,便日日如此。好在他的摊子比较偏僻,附近场地大,能容下那么多人。

归念尘一走近,队伍中就有人念道:“小神医,今日怎么来得晚了些?”

归念尘在此义诊有好几日了,消息早已传开,不少穷户人家慕名而来。经过几日义诊,众人对归念尘的医术也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故此给他冠了个小神医的名头,当然其中不乏好事之人。

对常人,归念尘虽也不多话但还是平和的,解释了一句:“今日碰到些小事,故此来晚。”

说罢也没在乎众人的态度,径直在摊位后坐下,开始今天的诊脉。

为首的是位近六十的大爷,眉目青黑,看似经常夜不能寐。

“可是白日经常心悸,晚上难以入眠,或眠浅易惊醒。”

大爷本是从乡邻那听闻到归念尘的,想着是免费的,今日就来碰碰运气了,见自己的情况被说中,大爷立时激动道:“对对对,小神医说的没错。我这些日子晚上经常睡不深,要不就是总做梦,整晚整晚的睡不好。就是半夜风吹到个耙子,我都能被吓醒。”

说着又用闲着的手指着自己的眼睛道:“你瞅瞅我这眼睛下面,青黑青黑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和我老婆子干架闹腾的呢!”

归念尘耐心听其说完,才道:“把舌头伸出来看看。”

舌苔薄白,脉搏窄细,气血也不足…

归念尘心下有了底,片刻写好药方递给大爷:“这是方子,拿好,抓药去吧。”

“好好,多谢小神医了。”大爷朝归念尘局促的拱了拱手道谢,朝摊子后方走去。农家人毕竟淳朴,虽说是义诊,但不要钱的东西拿在手里终归有损点底气。

归念尘摊子后面是家医馆,他的摊子便是医馆租用的。医馆因偏僻些,往日病人来得少,还是最近归念尘在此义诊,才让医馆人多了些,也渐渐传开了一些名声。主人家也是个心善的,一直低价租给了归念尘。

大爷进去没一会,一掌柜打扮的人提着壶凉茶过来了,来人是医馆的掌柜,人称董掌柜。

“小兄弟,今日怎的慢了些?”董掌柜亲自为归念尘倒了杯茶。他私心里蛮欣赏这个小伙子的。虽说性情有些淡漠,但性子好,人也善良,来此义诊快七天了。

“路上碰到点事情耽搁了些。”归念尘点头朝其致谢。

“遇到麻烦就和我们说说,能帮的话我们医馆绝不容辞。”

“多谢。”归念尘拱手道谢。

“我恰有一事想问……”话还未说完,一道声音就插了进来:“我说小神医,你不诊脉,闲聊什么呢!”瞧是有人不满归念尘和他人闲聊。

“就是就是,不继续诊脉,在这瞎聊,耽误我们时间。”

“小神医你可不能这么干,我们都等着你看病呢。”

旁边也有些人应和着。

归念尘淡淡的扫了带头喧闹的人一眼,那人龟缩了一下,回过头来冲董掌柜道:“待我诊完脉再同您说”

“好说,好说,那你先忙着,到时你来找我。”董掌柜白了队伍里的人一眼,提着茶壶进了医馆。

对这种占了便宜还卖乖的人他实在是瞧不上。

倒是正待诊的阿婆没在意归念尘先与他人说了会话,朝着归念尘笑了笑,很是温和。

……

中午,前来就诊的人依旧许多,毕竟百姓贫苦,平日里患病大多靠熬,熬不熬的过去看天意,如今见有免费的义诊,自是趋之若鹜,这使得归念尘午时只在隔壁烧饼摊买了块饼子并着医馆给的粥当午食吃了。

直到下午申时过半,街上人散得差不多了,归念尘才收摊结束今日义诊。

归念尘刚收拾好包袱,董掌柜就快步走来道:“秦大夫让我喊你留下吃顿便饭再走。”

秦大夫正是身后保生堂的主人家。

不待归念尘回话,董掌柜又道:“你也莫要推迟,正好你上午不是说有事询问嘛,也方便。”

虽说还是觉得过于叨扰,但话说到这份上,再拒绝就有点下对方脸面了,归念尘也没再纠结,应了。

医馆后面就是秦大夫一家住的院子,院子不大,恰好住下秦大夫一家七口。

董掌柜领着归念尘到的时候,秦大夫一家子已经准备好了饭食等着。

见归念尘一来,上位上面貌精神的老人就热情的招呼两人坐下:“小大夫来了,坐,快坐,就当自家,不要见外。”

正是秦大夫秦正。

“对对,就当我们这是家宴,不要见外。”董掌柜也招呼着。他是秦大夫唯一的小舅子,老妻去世后,他同是鳏夫的姐夫,念其一人带着个独子太过困难,就逼着他过来同住。

“那晚辈就叨扰了。”归念尘也未推迟。

引着众人相互认识后就都直接落了座。

“怎会,我还要感谢小大夫呢,若不是你,我这医馆估计还是无人光顾的场景呢,还得谢谢小大夫你啊。”

“是秦大夫心慈,借我摊位义诊才是。”

“唉,秦大夫秦大夫的,太生疏了,小兄弟不嫌弃,喊我声秦叔就是就。”秦大夫笑呵呵地道。

“是,秦叔。”

秦大夫觉得归念尘很是合他眼缘,拉着很是一通聊,尽管归念尘话少也不在意。

待众人酒足饭饱,归念尘才提及此行目的。

“我有一事想询问。”

“小兄弟但说无妨,我们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秦大夫大手一挥,很是豪迈。他爱酒,刚和董掌柜拉着归念尘吃了不少,儿子儿媳见他高兴也没过多拦着,如今已有点醉了。

“不知是否听闻过附近有什么怪事发生。”归念尘倒是眼眸清明,无半点醉意。

“没有吧。”董掌柜摸了摸嘴角的的八字胡。

秦大夫想了会也是缓缓摇了摇头。

倒是秦大夫的儿媳何慧看了看自家相公,又看了看两位老爷子笑着回道:“要说怪事,我到是知道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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