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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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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妍,楼下的告示上贴着,你是乐坊首席!”

“你靠勾引怀璟哥哥得来首席之位,你可真卑鄙啊!”

褚月脸色一片涨红,眉毛竖起,眼中的怒火更盛,她瞥见门口围着一群熙熙攘攘的看热闹的人,才深呼吸一口气,按耐着心头的焰火,又将江妍拎住了。

“这笔账,我们以后慢慢算!”

说完,便把江妍甩在地上,拂袖离去。

江妍艰难地支起身子,咳的满脸通红,才缓了过来。

“没想到江妍竟是这样的人!”

“难怪褚月这么生气,谁不知道她喜欢那林小侯爷啊。”

……

门口的叽叽喳喳让人烦躁,江妍扫了一眼众人恶意的目光,他们凭什么对她肆意指指点点,她怒吼道,“看什么看!”

看热闹的人们一哄而散。

“你去把楼下的告示给我拿过来!”她指着一旁目瞪口呆像是被吓傻了的江舒宁。

江舒宁怔忪着,这才回过神儿来,目光落到江妍的手背上被热水泼的那一片红上。

她慌里慌张地应了一声,然后赶忙跑了下去。

一直跑到黑漆漆的楼梯间,江舒宁捂着胸口,呼吸起伏不定,脑海里涌现着江妍手上那大片刺目的红色烫伤。那样重的伤,定会影响她在庆功宴上的发挥。

江舒宁脑子里一片空白,脸色惨白。那水是她故意倒的,她伤了人。

不、不是她干的!她确实存了想害她的心思,但泼水的人是褚月!

江舒宁浑身脱力,靠着墙滑坐到地上,她在心里不停地默念着这个想法。

她拂起帕子一点点擦拭脸上的汗水和泪水,那颤抖的无助的目光,逐渐变得坚韧起来。

手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江妍看见右手手背顿时上紫红一片,又痛又烫,她环顾四周没有凉水,便只好赶紧用帕子捂着伤处。

褚月行事冲动鲁莽,仗着自己出身高贵,竟直接拿热水倒在她身上。江妍气得攥紧了衣角。

“江妍,告示给你拿来了。”

一阵敲门声后,是江舒宁拿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放到江妍的面前。

江妍一把夺过来,她咽了口唾沫,打开告示,身上的水珠沿着额角的发丝滴到告示上,晕湿了一片墨渍。

她不可置信地来来回回看了三遍。

“任命江妍为本次庆功宴乐坊首席”。

她伸手摸过这一行字,简直不敢相信。江妍又惊又喜,眸中热泪盈盈,双手止不住的发颤。

褚月那个疯丫头说得居然是真的!她真的是首席!

江妍眸子里闪烁出兴奋的光,可激动后,她转念一想,又觉得此事蹊跷。

褚月之所以那么生气,是因为她抢了她内定的首席,可她为什么又说她勾搭林小侯爷?

难道是林怀璟帮她的吗?可她甚至都没见过林怀璟啊。

江妍的脑海中蓦地出现与江棠在琴心阁门口的对话。

那天,她拿吴老伯的死激她,她都面无表情,甚至还祝她在庆功宴上大放异彩。

江妍捏紧的手指节发白,江棠到底是什么意思?林怀璟又为何帮她?

她不由得来回踱步,心中隐隐不安着,仿佛头上悬了柄利剑,随时都有掉下来的风险。

不行,她决不能坐以待毙。

“江舒宁!江舒宁!”

她朝门外喊了两声,江舒宁才哆哆嗦嗦地出来,神情畏缩。

“你去哪了?怎么失魂落魄的?”她鄙夷地瞥她一眼。

不过是她爹养在外面的杂种,还真把自己当小姐了?

“算了,你回去的时候去江府给我母亲带个话,就说我今天晚会儿回去,听见了吗?”

“知道了。”江舒宁小声地回她。

打发走江舒宁,江妍也顾不得手上的伤了,她要现在去找林怀璟,不问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恐怕她寝食难安。

至于去哪儿找林怀璟。

她虽然没见过他,但林怀璟可是全京城的名人,平时便常听见旁人谈论他。琴心阁里那些着迷于他的富家小姐,更是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褚月便是其中一员。

据她们平时聊天所说,林怀璟常与沈戈出没醉仙楼听曲儿。

江妍看了看夜空,黑色夜幕无星无云,只余一轮弯月当空,周围树影飘摇,身后的琴心阁里传来委婉的琴声,琴声哀怜凄惨,仿佛是个不祥之夜。

路上行人不多,灯火阑珊,江妍急急地赶路,全然没发现身后跟着个身影。

不比萧条的街上,这个时候醉仙楼里挤满了人,江棠用帕子半掩着鼻子,嫌弃地看着一楼戏台上打扮夸张的伶人唱曲儿。

想不到听惯了阳春白雪的林小侯爷,竟会整日泡在这种地方听这等俗曲。

“这位小姐里面请,您几位啊?”店小二殷勤地凑上去。

“我找林小侯爷。”

小二顿时明了,又是个迷恋林小侯爷的痴情女子,可惜他早得过林小侯爷的命令,不许向外人透露他的行踪。

小二赔着客气的笑脸,“姑娘,真不巧啊,林小侯爷不在这儿,您要不看看吃点儿什么?”

江妍心里忍着烦,不欲与这小二扯皮,“先让我进去!”

可小二却是拦着不让她走,二人一时僵在了门口,惹了不少旁人的注视。

“让这位姑娘进来吧,她是与我一起来的。”

江妍循声望去,看见一个身着玄色金丝鹤纹锦袍的男子,长发用玉冠拢起,静静地站在二楼的走廊上,不知观望了多久。

他浑身散发着慵懒又随性的气质,恣意地将双手搭在栏杆上,漫不经心地晃着一只青瓷酒杯。

江妍走上了二楼,“多谢公子出手解围,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林怀璟觑了她一眼,“你不是在找我吗,江姑娘?”

江妍眸光一闪,她蓦地心跳加快,原来眼前的男人就是林小侯爷,果真是气宇不凡。

“你怎知我是江妍?”

“江姑娘那一曲《良宵引》,激昂壮丽,婉转动人,恐世上无人能敌。”

“让我猜猜姑娘的来意,”林怀璟敛眸一笑,故作沉思了一会儿,

“姑娘是为乐坊首席一事来的?”

江妍绽开一笑,“公子还真是无所不知。”

他如此称赞她的《良宵引》,原来是因为喜欢她的琴声,才荐她首席之位的。

江妍垂着头,一双明眸似碧波荡漾,“民女特来,谢小侯爷成全,不知林小侯爷可否赏脸让民女请一杯酒?”

“谢倒是不必了,”

“喝酒倒是可以。”林怀璟话锋一转,引得江妍掩唇轻笑。她还以为林小侯爷会像其他贵人一样高不可攀,没想到他如此平易近人、幽默风趣。

二人进了间僻静的包间,落座后寒暄了两句,又客套地对饮了几杯,气愤渐渐柔和了下来,江妍也不似先前那样拘谨。

林怀璟打量一眼江妍,见她右手手背通红,惊讶地问,“江姑娘手上的伤怎如此重?”

江妍轻皱着眉,将衣袖往上拉了拉,“无、无事,民女定会在庆功宴之前好起来,不负公子所望。”

“我瞧着似是烫伤,正巧我这儿有瓶烫伤药,止痛消肿效果显著,姑娘快抹上。”

林怀璟掏出个造型精致的珐琅雕花药瓶,一看就不是凡物。

“公子如此体贴,民女感激不尽。”

江妍笑着接过药膏,一打开,便是一股淡淡的、清澈的梅花香,气味纯粹,幽远飘扬,沁人心脾。那药膏是玉白的,泛着盈盈的光泽,摸上去清清凉凉,模样像是一块上好的和田玉。

她轻轻将药膏抹在手背上,手背上立刻感觉一片清凉舒爽,不再火辣辣的痛了。这药见效如此之快,用料定是稀罕的药草。

江妍感激地抬头,林怀璟竟将这样珍贵的烫伤膏给她。见他满脸担忧,她不由得在心里小小地雀跃了一下。

随后,她怀揣期待小心翼翼地问道:“公子若喜欢民女的琴,不妨明日,我再来弹给公子听?”

“可我并不爱琴。”

江妍温柔似水的笑意,蓦地僵在了脸上。

“那、那公子是为何要帮我得到首席之位?”

“这件事其实是为了还江棠小姐一个人情,江姑娘不必介怀。”

江棠?!

怎么是她?

江妍放在桌下的一双手狠狠地绞着帕子,脸上扯出一个虚伪的笑,

“公子与我堂姐还真是有缘啊。”

林怀璟顿了顿,倏尔勾起嘴角,“确实是有些缘分。”

江妍咬着后槽牙,她只是客套,却没想到他直接认了所谓的缘分一说。

怎么到哪都有江棠,这江棠还真是生来就与她相克!

“说起来,我与堂姐也有些时日未见了,堂姐一个闺阁女子,尚未出嫁却叛逆离家,没想到她心里还是一直记挂着家里的。”

“她为了我的事定是没少操劳,居然能说动林小侯爷帮忙。”

林怀璟在心里耻笑,江棠明明是帮她,她却说成是在帮家里,可见这她心里有多排斥江棠。

明明是他们将江棠赶出江府,她却仅凭三言两语,将她说成个不守妇道的疯女人。

“时辰不早了,我也该走了,”林怀璟冷冷地站起身,他掸了掸袖子,把那药膏放在她面前。

“这药便赠予姑娘了,姑娘记得每日涂抹,定能将玉手重新养回来。”

江妍看着林小侯爷离开的背影,握紧的手心指节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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