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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伯仲コンビ-雪蓮花(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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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日談

*前半各種形象崩壞

*OOC

*有各家本丸的長義聚會

*本丸長義→被被♀

*終於到了可以打CP標籤的時候了

1.

這個山櫻草本丸的偽物,跟別的本丸的不太一樣。

不是指性別外貌上的那種不一樣,而是在其他方面,這部分從修行之旅回來後,變得更明顯了。

至於是哪部分……『憂鬱』。

沒錯,就是從那對雙眼中不經意流露出來的憂鬱。

根據山姥切長義這段時間的觀察,在每個月沒有當番或出陣的日子裡,她就會換上和服或其他服裝,頭髮間繫上那條緞帶,提著行李箱前往現世幾天。

休假時間要做什麼,審神者其實並不會特別去插手管,可是她為什麼每次都是單獨前往?

審神者明明不放心讓女性付喪神單獨行動,為什麼又放任她獨自前去現世?

懷著疑問的心情,長義在長廊上喊住了剛從審神者那裡取得前往現世許可的目標。

「偽物,妳明天又要去現世了?」

身上著內番服,頭髮用蝴蝶結髮夾弄成束馬尾的國廣回頭。

「仿品不是偽物,本科你真的應該請主人幫你買銀杏了。」

「誰需要吃銀杏啊。」

暫時先把被建議吃銀杏的這件事情擺到一邊,長義看著對方拿在手中,做成繪馬外型的許可證,開口詢問。

「妳到底是去現世做什麼?每次都會花上兩三天才回到本丸。」

「去旅行。」

「旅行?」

「因為這是我曾經的承諾,我有義務要實現它。」

國廣看著手裡那張熟悉的許可證,腦海中浮現出之前在電腦上看見的風景照。

她口裡說的承諾,恐怕跟時常繫在頭上的那條緞帶有關聯。

如果不是很重要的對象贈與的,根本就不會在每次前往現世時都戴出去。

不過那個對象……會是誰呢?

長義看著那張臉,腦中閃過本丸內的每一名付喪神的臉孔。

看對方似乎沒有打算要繼續談話的樣子,國廣決定先回到房間去整理之後幾天要用的行李。

才剛走沒幾步,國廣又停了下來。

「本科。」

她看著站在原地的長義,一臉擔憂的對他說。

「我看還是先去趟萬屋街問問看有沒有賣好了,繼續放著情況可能會惡化。」

「我的記憶力很正常,不要再跟我提銀杏了!」

等到國廣離開後,旁邊緊閉的拉門突然刷的從內部被用力開啟。

原本好好的在客廳睡午覺,卻被說話聲吵醒的南泉一文字打開門,惺忪的視線落在剛才喊得最大聲的付喪神身上。

「欸,妖怪切,我也覺得她說得沒有錯。」

他打了個哈欠,看著自己的老相識。

「你快去萬屋街看看有沒有賣銀杏比較好喵。」

「殺貓的你不說話沒刃把你當啞巴!」

被派到山櫻草本丸的山姥切長義,似乎快要成為這裡第一個需要吃銀杏補腦的付喪神。

2.

咖啡豆的香氣從盛了各種咖啡飲品的陶瓷杯裡飄出,在空調的作用下環繞在咖啡廳的預約包廂內。

掛在桌面上方的復古外型吊燈發出黃色的光線,照亮了設置成大正時代風格的包廂,以及座位上的每名付喪神。

今天安排了休假的長義正與被分配到其他本丸的同位體在包廂內聚會。

這是他們以前還在時之政府那工作時保留下來的習慣,不僅可以交換各個部門間的情報,還可以順便發發牢騷給其他同位體聽。

「我沒聽錯吧?銀杏?」

「結果審神者真的買銀杏了沒有?」

參加這場聚會的同位體們張大眼,不是露出詫異的表情,就是在問怪問題。

「沒有,就算買給我、我也不要。」

長義將前方那只裝了焦糖瑪奇朵的玻璃杯拉了過來,透過吸管吸了好幾口杯裡的飲料,試圖利用吃東西來消減心裡的情緒。

被分派到其他本丸的同位體們互相看了看彼此,除了當事刃以外,全都覺得這發展有趣極了。

「真想不到你那邊的偽物居然會這樣回你,挺有意思。」

「肯關心你就很好了。我那邊的偽物看到我像看到鬼一樣,每次都躲得老遠。」

「就是啊,你要是不想待在那就跟我換。」

包廂的門板響起兩陣敲門聲,因為審神者突然的請託而遲到的最後一名同位體總算抵達了包廂。

他一坐定位,立刻加入同伴們剛才的話題。

「你們是在說山櫻草本丸的偽物?」

從代替吧檯的工作人員把餐點送過來的機器人那接過飲料,他一邊用湯匙攪拌漂浮在巧克力表面鮮奶油,一邊若無其事的拋出顆震撼彈。

「說到她,我之前去車站大廳買東西時,剛好在那看見她跟隸屬時之政府的同位體坐在大廳在交談,最後還進了同個月台內。」

此話才剛出口,在場的所有山姥切長義全都愣住了。

「你確定沒看錯?」

「女性個體的付喪神就那幾個,而且氣息不可能弄錯。」

最後一個進來包廂的長義喝著手裡的熱巧克力,自信滿滿的回答。

山櫻草本丸的長義激動的拍了下桌子喊,早一步算到這個舉的其他同位體們立刻把自己餐點拿到手上,避免遭受池魚之殃。

「這麼重要的事怎麼不早說!」

「我這不是說了。」

正在喝巧克力的長義淡定的看著那張跟自己相同的臉孔。

「確定是政府的?你有認清楚那個同位體的氣息嗎?」

其中一名以便服的姿態來參加聚會的長義啜飲口杯裡的柚子茶,轉頭看著拋出震撼彈的付喪神。

「是隸屬政府機關的沒錯,你們難道覺得同樣是原監察官的我會判斷錯誤?」

被其他同位體塞了口蛋糕而強制冷靜下來的長義吞下口裡的食物,深呼吸了幾口氣候又問。

「是哪個部門的同位體?」

「不清楚。那名同位體的氣息不止有點陌生、感覺也不太相同,可能是比我們還要早被召喚出來分靈。」

「嘖……是前輩啊,可惡。」

「你到底是討厭還是在乎人家,選一個行不行?」

講到這邊,長義深深地嘆了口氣,手指順了順垂在眼旁的髮絲,語氣裡充滿了委屈。

「怎麼可能不在乎……那可是我的仿作。」

此話才剛說出口,旁邊幾名同位體的態度立刻變得比翻書還要快。

「在乎的話就等人家回來後當面表達清楚!拿出往常的氣魄來啊、山櫻草的同位體!」

「就是啊,問到了記得告訴我們。」

「態度記得要好一點,不然你連銀杏也收不到。」

「如果什麼事都沒有那就告白吧,成功了我就請今天在場所有同位體吃那間每次都在排隊的雞排。」

「不是、你們幾個只是想要看好戲吧!還有不要拿我的感情問題當雞排的賭注!」

在旁邊看著話題從銀杏跑到山姥切國廣

身上的兩名同位體撇了彼此一眼,非常有默契的同時的喝了口手裡的飲料。

「怎麼辦雪鈴花的同位體,我現在好想笑,可以笑出來嗎?」

「別,被說該吃銀杏已經夠可憐了,就不要再笑他了。」

雪鈴花本丸的長義搖搖頭,表示不需要再落井下石。

「可是我覺得,他有百分之五十以上的機率連好人卡都沒有。」

「噓,不要說出來。」

「那邊兩個同位體、我聽到了喔!」

3.

將隨身攜帶的旅行箱放置到位於窗戶上方的置物架內,確認好不會因為列車發動而掉落下來後,國廣這才放心的回到自己的座位。

「真沒想到我們會搭同一班車。」

「是啊,要不是因為工作,我也不會特別來這座車站。」

臉上掛著之前見過的那副眼鏡,穿了一身黑色商務西裝的山姥切長義坐在對面。

雪白的襯衫領口處繫了條風信子色的領帶,腿上還擱著真皮製的公事包。

從那天之後,兩名付喪神就再也沒有見過彼此。

即使國廣偶爾會因為某些因素前往時之政府那邊,她也沒有再見到這名個體。

被安排在高層的他,要像之前那樣出現在一般洽公人員進出的區域,如果不是因為某些特定事件發生,還真不可能會出現在那裡。

撇除本作與仿作這層關係,他們雙方都認為,不去干擾彼此的刃生,是給這段交錯在一起的緣分畫上最好的句點。

今天在車站大廳的相遇,完全是場偶然。

在等車時突然感受到熟悉的氣息,一轉頭就發現對方的身影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中,心臟似乎還因為驚訝而漏跳一拍。

從異界前往現世的乘客全部上車後,列車緩緩地向前行駛,窗戶外的景物隨著車速增加,漸漸地被拋向遠方。

「我以為妳會穿那件和服出門。」

國廣低頭看了看今天自己身上穿的衣服。

這件長度達膝蓋左右的A字洋裝,是跟另外兩名兄弟們第一次到現世旅行時,挑選給彼此的禮物。

「啊,和服今天被主人拿去送洗,這件衣服是以前兄弟們送的。」

她輕撫著胸口處的鈕扣,要不是剛好碰上和服的定期送洗日,不然她絕對會穿著那件訪問着出行。

長義突然有點慶幸沒有看到那件有桔梗刺繡的訪問着。

時之政府的中庭裡種滿了各式各樣的花草,其中當然也不乏桔梗花。

每當經過中庭時,在陽光下綻放的藍紫色花朵就會出現在視線內,喉嚨深處便會升起股難以言喻的苦澀。

「妳打算去現世觀光?」

付喪神會從異界前往現世的理由,除了工作、最多的就是去遊山玩水。

長義見她一身便服還帶著行李箱的模樣,自然就推測她不會是去出任務。

「是啊,我想趁有時間,多去幾個地方看看。」

國廣看著窗外的風景,悠悠的回答。

「現在的現世也是有不少新奇有趣的東西,時之政府內部的一些付喪神也喜歡去現世走走看看。」

衣服這個話題突然讓國廣的腦中起了一個疑問,她將身軀微微向前傾,直視著坐在對面座位上的臉孔。

「山姥切。」

「什麼事?」

「你知道當初送來的那些服裝,都是誰挑選的嗎?」

那些被整齊的放在盒子裡送來的衣服,款式幾乎都相當典雅,就算是孩童的衣物材質摸起來也很不錯。

時之政府當時給與無名本丸大量的物資,可是那種等級的衣服,怎麼看都實在不像是會無條件給與的。

「都是那個孩子的雙親挑選的。不止孩童的衣物,連給妳用的和服也是。」

回答這個問題時,山姥切轉過頭將視線投向窗戶外的景色,琉璃色的雙眸迷離的望著遠方,思緒飄回了名為記憶的廣闊海洋裡。

「就算不能與孩子見面相認,起碼也要用衣服來代替自己。」

沒想到那些衣服居然還藏有這樣一層含義在,國廣先是驚訝地張大翡翠色的眼眸,隨後欣慰的情緒盈滿了那雙眼。

「太好了,那個孩子一直都有被父母深深地惦記在心中。」

審神者不能把付喪神視為父母,或是其他親近關係的對象。

被這條戒律死死捆綁的女付喪神都在不停的思索,在這條彷彿叫成為審神者的人類要斷離紅塵俗世的規矩前,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會愛著那個孩子?

她將交疊的雙手擱置在腿上,闔起眼向對方傾吐那些不能對本丸裡的任何對象傾吐出的真實心情。

「……有好幾次,我都想要頭也不回的直接前往那孩子身邊。」

這是身為守護歷史的付喪神不該有的想法。

可是每當在任務中對上溯行軍或檢非違使時,腦海裡總是會浮現出這樣的念頭。

縱使有再多的千言萬語想要傳達,接收的那方也早已經不在身邊了。

將纏繞了緞帶的蜂蜜色長髮攬到肩膀前,指腹輕柔地撫摸包圍住頭髮的勿忘草色緞帶。

「明明只差一步就能夠到達,可是曾經的承諾,卻更加用力的把我推了回來。」

國廣口中說的,指的是承諾要與審神者一同去旅行這件事。

如今,願望只能夠由國廣獨自實現。

獲得現任審神者許可,她毅然拿起了旅行箱,在頭髮間繫上那條緞帶,展開了一場又一場的旅行。

與當年那起事有一定程度關係的山姥切長義不發一語,這個微小的願望在他看來不僅僅是承諾,也是支撐她贏過每場戰鬥的動力。

國廣曾經說過的『亡靈』這個詞彙瞬間閃過了腦海。

被賦予的身軀雖然還存在,內心懷抱著無法傳遞給對方的思念,強迫自己繼續苟活在世。

「妳呢?」

「我?」

國廣微微偏過頭,帶著納悶的表情望著從透明鏡片後直視而來的琉璃色雙眼反問。

就如同人類在應對各種事物時會展現出有不同的面貌,每個分靈都有屬於自己的性格。

過去的時之政府對付喪神們在某些方面有特意去做點什麼,但有些事物,明顯再怎麼樣都無法被徹底抹消。

有著一對琉璃色雙眸的付喪神擺出嚴肅的態度,他注視著坐在自己面前的談話對象,起唇向對方拋出個疑問。

「照妳所言,過往的承諾是讓妳存活至今的動力,那『現在』的妳,難道就沒有什麼想要實現的願望了嗎?」

行駛中的列車駛進了隧道,裝設在車廂內部的復古照明燈亮了起來,偏黃的光線照亮了車內的每處角落。

不清楚是不是因為光線的作用,在那對眼睛的深處,有著她到目前為止從沒在對方身上見過的情緒。

黑暗的隧道以飛快的速度被列車拋在後方,出了這座隧道,就代表抵達了曾經身為器物的他們所居住的現世。

列車的速度正在慢慢的減緩,第一個與現世交會的車站月台正一點一點的出現在窗戶外頭,黃色的導盲磚也進入了視野內。

名為山姥切國廣的付喪神收回了直視著對方眼睛的視線,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這個問題。

準備在這站下車的長義重新拿起公事包,他收起嚴肅的態度,在不弄亂髮型的前提下,以極為輕柔的動作撫對方的頭頂。

「想一想也不是壞事,我們付喪神的時間,可是比人類還要長遠。」

只要本體沒有損壞,他們就會繼續活下去,直到無法再維修保養的那刻到來。

車身完全靜止,緊閉的自動門在抵達月台前開啟,形成與月台相接的通道。

長義提著公事包站起身,在身軀即將穿過自動門時,又回過頭向她說。

「下次再見面時,我期待能聽到妳的答案。在那之前可別碎刀了,桔梗。」

留在原位的國廣目送著離去的背影,她抬起手摸了摸剛才被摸頭的位置,蜂蜜色的頭髮間似乎還殘留著被撫摸時的觸感。

「對了,山姥切他從來……都沒有叫過我一次『偽物』。」

4.

從車站出來,迎面而來的就是橘紅色的晚霞籠罩的街道,西沈的太陽有部分隱藏在遠方的山巒後,周遭的雲彩染上層血液般的紅。

人類對這段晝夜交錯的時間稱為『逢魔時刻』,或是『大禍時』。

曾經有種說法,如果在這時候接觸到某些特定的場所,就會被帶往隱世。

返回異界的國廣把旅行箱擱置在腳邊,呆坐在車站外那片盛開著白色雪蓮花的花圃前,望著遠方的夕陽沉思。

(我的願望,是什麼呢?)

手指敲打著身下那張大理石製的長椅,這個問題不斷地在旅行的過程中浮現。

如果是沒有找回那段記憶的自己,會怎麼回答這個提問。

是不假思索的表示自己沒有任何願望?

還是回答與審神者一起守護歷史就是自己的願望?

國廣仰起脖子看著逐漸變成紫黑色的天空,深深地長嘆口氣,這明明是個很簡單的問題,為何自己卻對此感到不知所措?

就在思緒完全浸泡在有如看不見盡頭的濃霧中時,從旁傳來的熟悉聲音將意識拉回到現實。

「都已經回來了,怎麼還坐在那裡發呆,看來妳完全不擔心會遇到危險。」

屬於同一個本丸的山姥切長義肩膀處掛著畫有某間精品店舖標誌的提袋,一臉納悶的對在他看來就像是在對著天空發呆的付喪神說到。

「啊、本科!」

透過氣息判斷出對方是自家同伴的國廣回過神,提起行李箱小跑步朝對方奔去。

「本科,我問你一件事。」

「說吧。」

國廣的想法很單純。

如果憑自己想不出解答,也許可以透過請教他人來獲得一些方向。

「你有什麼想要實現的願望嗎?」

銀髮的付喪神眨了幾下眼睛,傳達到腦袋裡的資訊先是發出轟隆的爆炸響聲,待漫起的灰燼散去後,一個明確的念頭從中浮現。

(跟我以結婚為前提交往。)

「誰跟妳說了什麼?」

擔任監察官這份職務需要很強的觀察力,再怎麼不情願,也能透過觀察判斷

出對方的心思。

「……秘密。」

國廣故作輕鬆的回答,然而手指卻下意識的碰觸用交叉的方式纏繞在頭髮外側的緞帶。

「就算是本科,也是有不能對本科說的秘密。」

如果把山姥切的事情跟本科坦白,有可能又會把無關聯的對象捲入麻煩裡,難保本科他不會受到牽連。

這樣的答覆反倒勾起了長義的好奇心。

「真的不能說?」

「不行,而且我也想盡快找到答案。」

並肩走在長義身邊的國廣撇開頭,清楚的表示不會透露任何資訊。

戴著黑色手套的手輕輕抵在下唇,銀髮的付喪神陷入沉默,內心卻隱隱升起股強烈的不快。

每當接近夜晚降臨的時刻,設置在街道兩側的路燈接連亮起,茫茫的白光打在石板拼成的人行道。

長義停下腳步,望著遠方那顆消失在山巒後的落日,琉璃色的雙眸彷彿隨著夜色的出現蒙上層陰影。

「……我明明也是妳的本科『山姥切長義』。」

伴隨著傳入耳內的微弱低語聲,國廣張大那對翡翠色的雙眸,轉過頭將注意力放回身旁那奪目的銀色身影上。

被手套包覆的手指探入銀色的髮絲間,把向來梳理得整整齊齊的銀髮用手指稍稍弄亂,然後又重新弄整齊。

這個動作是山櫻草本丸的長義才有的,是他在碰上難以發洩的事情時,會出現的動作。

說出口的話就如同潑出去的水,除非時光能倒轉,不然怎麼樣也收不回來的。

銀髮的付喪神稍作停頓,接著以手指輕觸自己的雙唇,似乎也對自己剛才的舉動感到很訝異。

沉默降臨在兩名付喪神之間,國廣先是閉上雙眼,數秒鐘後才再次睜開。

「本科,你什麼都別問,安靜的聽我說就好。」

從雙唇中流瀉出的聲音相當平靜,平靜到彷彿是在談論普通的閒話家常。

內心隱藏著無法對任何同伴說出口的秘密,直到這具身軀消失前,都必須將與那個孩子有關的事深埋在心底。

「能跟本科你用普通的方式在本丸重逢,我感到非常幸運。」

國廣一邊說一邊抬起手,白皙的指尖撫摸過纏繞住長髮的勿忘草色緞帶,動作非常的輕柔。

她緊握住行李箱的提把,再次闔起眼瞼,將翡翠色的眼眸隱藏起來。

「……在那種情況下見到的山姥切,一個就夠了。真的…一個就夠了……」

話音落地後,山姥切長義以複雜的眼神看著站在身邊的同伴,牽起她的手穿過

前方一道又一道的光線,拉著她繼續往本丸的方向前進。

雪白的披肩隨著動作揚起,使人聯想到長義那對琉璃色雙眸的布料映入視線中,被拉著走的國廣根本看不見他此刻的表情。

「作為住在同個本丸裡的本作山姥切,就勉為其難的告訴妳我的願望吧。」

他收緊五指,用比剛才更強的力道握住國廣的手。

「幫妳找到答案的山姥切,只會有我一個。」

FIN

-後記-

這群長義當時真的沒喝茫。

寫山櫻草的伯仲系列時,一直重複在聽以下這三首歌。

飛蘭:亡霊達よ野望の果てに眠れ

栗林みな実:時すでに始まりを刻む

AnJu:彼岸花

另外稍微解釋一下他們之間的狀態。

政府長義和國廣:都是早期被召喚出來的分靈,建立在悲劇上而產生更深刻的羈絆,彼此都覺得對方是制度下的受害者。

本丸長義和國廣:羈絆關係目前還沒糾纏成一團亂、或是造成傷害的伯仲組,但前者對他們之間有自己的同位體存在感到相當的不爽。

最後說明每章的花語

迷迭香:回憶

勿忘草:不要忘記我

蒲公英:停留不了的愛

彼岸花;悲傷的回憶

桔梗:永恆的愛與絕望的愛

白色滿天星:我愛你

雪蓮花: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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