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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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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当真失忆了?”缚愉话里掺了几分失黯然,微微垂下眼帘,原来他对自己的体贴是因失去记忆给的施舍。

随即又忆起前世自身惨烈的结局,将刚冒起的爱意驱开。

今生她不会再如飞蛾一般,不自量力,自取灭亡。

拾掇好心情,缚愉拥衾而坐,问他还记得些什么。

君夙启抬眼凝视她,瞧见红痕交错的肌肤裸露在外,倒显得有些可怖,不由想起昨夜颠鸾倒凤的画面,开头欲控制着轻些的念头,可最后下手却失控。

他喉结微滚,瞥开头将视线落在屋里案台上那对燃烬的红烛上,“知我们是夫妻。”

“是,但殿下可还记得在章华门与臣女……臣妾所说的话?”缚愉试探般小心翼翼道。

男人乌沉的眸子微眯,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在章华门前自己确实说过伤她心的话。

但他既已然重生,定不会再让她有分毫伤心之处。过往带给她的伤,往后定好生弥补与她。

他鬼使神差般矢口否认,“本王失忆并不曾记得这些事。”

缚愉气笑,他竟将她的剖心痴情当做是毫无要紧的事,过后便抛诸脑后。

告诫自己不应当恼,管好自己的心,前世的自己就是前车之鉴。如今当务之急是从君夙启手上取到和离书。

现下过去的承诺已作废,这法子显然行不通,不若直接向他索要。

缚愉恰要开口,只见男人俯下腰身,一把掀开盖在她身上的锦衾,作势要撩起那覆住肌肤的寝衣下摆。

缚愉被他落拓的举动吓得花容失色,急忙按住他欲行不轨的手,颤着唇道:“你做什么?如今青天白日的……”

惊慌得连尊语都忘了用。

“囡囡脑袋里想些甚么?我只是想给你受伤处涂些膏药。”

陡然,闻得身前男人低沉的笑意从喉间溢出,如闷雷滚动。落在缚愉耳中,颇有取笑意味。

缚愉见他从广袖中取出一只瓷瓶,知是自己想岔误会他了,顿时面色涨红,话里也磕磕绊绊起来,“不……不用麻烦殿下,臣妾自己来就……好。”

“无妨,咱们已是夫妻,夫妻间何须言外,竟是我留下的痕迹,也该让我负责。”

缚愉从未见过他这般无赖模样,从前在军营中口若悬河,善于辞令,现下遇上君夙启话却哽在咽喉间。

见坳不过他,索性缚愉也就破罐子乱摔,扯过散乱的被角遮了脸,不去看他。

君夙启用指尖从白瓷瓶中沾了药膏,往没了衣物遮挡的瓷肌上涂抹,因习武他的指腹带着一层薄茧,粗粝指腹碰上光滑细腻的玉肌,引得缚愉浑身战栗,双手攥紧了锦褥。

“你轻些……”酥麻感卷席全身,她不住轻轻摆了摆腰,躲闪着他的动作。

眼前风光撩人,凝脂般的玉肌在眼前晃动。“安分些,再动方才搽好的药该被蹭掉了,莫不是想要再搽一次药。”

缚愉老老实实不敢再动,任他涂药。

伤处上了药,火辣辣的刺痛感瞬间被一股冰凉感取代。

被褥里传来女子娇哼声,如夜莺般婉转的娇滴声落入君夙启耳中,惹得墨眸愈发幽深。

缚愉目光触及门脚旁指向巳时一刻的刻漏,“遭了,殿下,已错过进宫面圣的时辰了。”

按照南暹国律法,新婚头一日,新人应遵循礼制向父母敬茶行礼,若有父母皆不在者,则由族中德高望重的长者代为接替。

夙王双亲皆故,只余一嫡亲兄长在世,那人便是当今天子。

“殿下为何不将我唤醒?”

她记得前世并未错过时辰,又想到方才男人替自己抹药的画面,不再说话,只是望向他的目光不由得多了几分幽怨。

君夙启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自知理亏,倒也没想和她争辩些什么。只是道:“陛下方才派张总管传话来可晚些时辰进宫。本王让你的婢女进来服侍。”

言罢径自掀了帘出门。

没多时素书与素灵进了屋,伺候着缚愉梳洗。

“娘娘早膳想吃些什么,奴婢吩咐小厨房给您做。”素书扶着她坐下,又道:“王爷走时交代奴婢,让娘娘用过早膳在府中等候,届时一同入宫。”

夙王昏迷近半月,政务应是积攒了许多,缚愉倒是可以理解他新婚第一天被诸多事务繁身。

正好,她也不想同他一道块儿用膳,尤其是对着害自己惨死的罪魁祸首讨好卖乖。不知他是真失忆还是装的,若是真失忆从其手上取得和离书须徐徐图之,倘若是假失忆,自己可不得赶快收拾行囊跑路。得找个机会试探一番,只漫不经心的应了声好。

手中刚放下玉箸,缚愉欲取了茶水漱口,见一高大男子迈入内室。

君夙启扫过食案上还未来得及撤掉的食盒,食物样式不过三碟,瓷碟精致小巧,能够盛的食物并不多。

墨眉微蹙,又睨了眼案前的缚愉,身着一袭腰束淡青色并蒂莲对襟长裙,可见楚腰纤细盈盈可握,他丝毫不怀疑仿佛一用力就能将其折断。

缚愉忙不迭将含在口中的茶水吐在旁的痰盂中,福身行礼,“殿下来了,那咱们即刻入宫罢。”

君夙启薄唇抿成直线,并未接话,行至她身侧坐下,目光直直落在她身上,引得缚愉头皮发麻。

“不急,本王此时还未用过早膳。”

“是臣妾疏忽了,未曾问殿下用过膳否。”缚愉尴尬一笑,极为上道对着身后的婢女吩咐:“素灵,将食盒撤下去,素书叫厨房多做些王爷素日里爱吃的早膳,快些送来。”

“不必了,你们俩退下罢。”他取过缚愉跟前的玉箸,夹起碟中一块八珍糕送入口中。

缚愉被他从善如流的行为弄得怔住,那是她用过的器具,上面沾染过自己的口水。他怎么不吩咐下人送一副碗筷进来。

男人并未发迹自己的举动有何不妥,前世,他不知咽过她多少口唾沫,与缚愉共用同一副碗筷,于他来说,似是平常事罢了。

……

“囡囡已经这般盯着本王一路了,你若再如此,宫里宫外的人是知咱们夫妻恩爱,可是脚下宫阶长,纵有我扶着你,恐怕也会不小心被拌倒。”

从夙王府打上了马车起,缚愉暗地里打量他,没成想人家早已察觉,讪讪收回视线,接下来从宫门一直到入昭华殿的一段路程,她再也没抬头瞄身畔的男人。

昨夜,承德帝听夙王府中人来报,夙王已苏醒,大喜过望,之前因着夙王中毒昏迷一事本就操心过度。一时大喜大悲,身体遭到反噬,听完喜讯后,吐了大口鲜血,当场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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