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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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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倒是巧,上次投药一事,被人当了靶子使,今日依旧替人当替死鬼。

若是缚蓁蓁没半点察情,她是不信的。

先不说缚蓁蓁包含泄愤的情绪在其中,单是那背后之人先后两次利用她来对付缚愉,说明事先对缚蓁蓁有足够的了解,才能准确且心甘情愿利用对方的私仇来达成目的。

而幕后人一次两次的谋篇划局,想要置缚愉于囹吾中,通过今日一事,她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两人相视一眼,皆是探究无关情感流露。

“殿下可还记得,尚且在你府上暗牢的人么?”

听她一提及,君夙启微颔首。

缚愉将物件中投药一事,来龙去脉道出。

惹得对方投来的目光,她貌似瞧着了丝丝关切。

“索性我留了个心眼,蔺小侯在马车上问出荷囊过于香时,回府后即拆了看,发现不对劲之后,换了下来。”

君夙启倒是明白那日她向自己借去药盛堂的信物,原是这层用处。

视线不由划过她的腰际,那里除了佩戴姑娘家的荷囊外,并无他物。

君夙启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声线清冽泠然,“信鸽一事,本王会派人去查探,往后若有需要,缚姑娘差人上府即可。”

缚愉恰好缺少帮手,他若相助,定当事半功倍。

“你近来可有做过什么奇怪的梦?”

缚愉:?

见到她一脸愣怔,君夙启不知一时失口朝她问了这么句。

“本王不过问问,并无他意。”

缚愉:“殿下,你今日当着众宾的言辞,说往后余生会护着我,可是真的?”

“本王绝不会让他人当众欺辱本王的妻。”

如金珠落玉盘,清泠悦耳。

她顿时眉目灼灼,靥生笑意。

在看到他身后的人时,笑意渐收。

……

厅内,定国公夫妇坐于主位,因白日里的一遭事,心里不甚欢喜。

他们没想到养育了缚蓁蓁八年,反过来竟然咬他们一口,说不失望是假的。

毕竟给过她机会悟新,连夫婿都替她找好了。虽不是什么达官显赫高户,却也是家室清白的,嫁过去少些家宅不宁日子也不至于清寒了去。若是往后男方争气点,入朝为官也尚不可。

如今缚蓁蓁这番闹腾,连事先相看好的人家都避之不及,往后还有哪户清白人家看上。

“明日一早就回你本家去罢,侯府庙小尚容不下你这尊大佛。等你祖母回来,本侯自会与母亲说清一切。”缚父不欲多费口舌,撩了宽袍起身大步离开。

听到这个结果,缚蓁蓁丝毫不意外,却也不后悔今日之举。

杨氏暗道缚老夫人去了古缘寺礼佛未归,否则今日赶留下一句家门不幸,紧跟着丈夫的脚步出了大厅。

此时,有脚步声缓缓靠近。

“缚愉,你命真好,有对你备至关怀的父母,陛下的圣眷,健康的身体。可偏偏你都拥有如此多了,为何还要与我争夺他呢?”

匍匐在地的缚蓁蓁蓦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角划过丝清泪。

“我什么都没了,你凭什么就能够短短几月,就能拥有我长达八年求之不得的男人。”

“于是你就不甘心,宁可毁掉别人,不惜使用龌龊的手段,是么?”缚愉接过她的话,一步步走到她面前,缓缓弯下腰身,只手捏住她的下颌,“以爱之名,来掩饰你内心的曲扭肮脏,其他的皆是为你的借口罢了。”

瞬即松开她的下巴,再度直起身,淡漠的看着她,“但还是有人心肝情愿为你的所作所为接盘。”

缚蓁蓁微侧头看到张毅站在厅门处,身体一僵,刚刚的话他都听到了。听到了也好,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自私自利的人。

“蓁蓁,你可以成为我的妻子吗?我张毅虽然出身寒门,但我会参加科举,假以时日改变我的出身,给你好的生活…”张毅语无伦次,生怕他误会自己也如旁人般,待她冷漠,急忙吐出心声。

她以为等待自己的是冷眼恶语,不成想是另一番话。

泪水模糊了眼,她缓缓阖上眼,点了点头。

**

绫琅苑。

缚愉早已在张毅开口说话时,便离开了。

素灵替她拆着发饰,又止不住埋怨白日里发生的事,“苡静苑那位真是令人糟心,在姑娘的及笄日上演出闹剧,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吧。”

同时又有些后怕,当时若不是夙王殿下在场,今日这局姑娘是凶是显还真不好说。

缚愉听着侍女的嘟嚷,只是笑她嘴不把门。

又想起张毅为情背主一事,不得暗叹其中纠葛,甘愿被缚蓁蓁利用,末了接受心中没有自己的女子。

换作是她,恐怕是万不能忍受自己的爱人心里另有所爱。与其瞧见自己丈夫与他人举案齐眉,琴瑟和鸣,不若求一纸休书,潇洒世间。

**

安丘镇中的暗牢里,阴冷瑟索,一声声凄惨嚎叫,徒生出诡异惶恐感。

黝黑的地砖上蜿蜒着注注血泊,寻着丝丝血痕找源头。

聚焦在一具残败的身躯挂在刑架上。

血还在流。

“嘀嗒”

“嘀嗒”

衬得周遭更为骇人。

李锥细若游丝,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逼近的挂着倒刺、淬了盐的鞭子,眼底爬上恐惧,蠕动着嘴:“我交代,我全部都交代清楚。”

在昏暗的油灯下,银川放下刑具,从怀里拿过备好的纸墨,记录口供。

“你的同谋都有谁?”银谷犀利的盯着他,仿若能洞悉一切谎言。

“简…”混着血水的唇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含糊不清的字。

突然一支箭从暗中射来,卷着一阵阴风,银白的箭鞘泛着寒光,直直掠过银谷朝前蹿去。

银谷敏锐的发迹动静,但对方掐准时机,饶是他训练有素,也阻不及利箭横飞速度,只得厉声朝离近的银川道:“阻挡它。”

话里间,朝刺客追去。

离弦之箭又淬了毒,银川出手阻止也来不及。

对方目标清晰,利箭正中李锥心窝口。

李锥吐出大口血水来,面露狰狞,眼睛死死瞪着银谷身后的方位。

银谷立马探向他的鼻翼,人已然断了气,拂手替李县令抹了眼。

后者从刑具架上取过铁钳,拔出利箭在灯光中端详片刻,箭是普通常见的材质。待目光移到箭尖,脸色顿时大变。

……

某客栈中,一抹昂藏七尺的身影立在窗边,他的身后跪着两个人,正是银川、银谷。

君夙启面色不虞,胆敢有人在命官跟前杀人,何况杀的是个县令。

“主子,李锥身亡于白叁九夺散”银川此话一出,背对着他们的男子身形蓦地一僵。

“白叁九夺丸。”君夙启眼底闪过狠戾,乡野之地竟有如此毙命之法。是巧合么?

那些人为了区区一个县令,下此毒可谓煞费苦心。

九夺丸本只是普通的毒,中毒一盏茶的功夫尚且有救。但若中毒之人每日服以白叁,连续一月。只要再沾染一丝九夺散,便可成为剧毒。

谁又能想到一味补药加上简单的毒药,一息之间,即刻身亡,药石无医。

若非银谷他们见过主子娘娘曾差点为此遭人毒手,恐怕如今也难以发现疑端。

“待回后自行领罚。”他转过身露出惊为天人的面孔来,只是浑身散发着冷意。

跪着的俩人异口同声:“是。”

看来他是让朝廷那帮人日子过得太舒坦,放任底下的人明目张胆作乱至此。

昏暗的屋中,君夙启眉宇间凝着肃杀,凤眸下的一颗泪痣,在晦明晦暗之际妖冶至极。

“让银狐来见孤。”

少顷,银狐带着面具,不容窥其样貌,“主人。”

君夙启阖目,复缓缓睁开,声线寂冷:“当年下此毒之人,至今尚未找到么?”

“是属下办事不利。”

“孤不想听废话。”君夙启铁青着脸,面色愠怒。

三年了,若是人,必定留言蛛丝马迹。

“你顺着此藤去查,不要惊动幕后之人。宫中那边加派人手盯着,下去吧。孤不希望再无所获。”

银狐领命,悄无声息离开房间。

梦醒,诸事皆空。

君夙启忆着梦境中发生的一切,指尖轻敲打着檀木案几,捋清梦中的细枝末节。

“白叁九夺丸么?”

此毒他竟闻所未闻。先前的梦境,一度出现了五石散,君夙启派人去查探春芜楼,查到些许蛛丝马迹,人却不见了。可以说这梦境有一定预知作用。

或许,他是该好好重视这梦境,虽扰人寐眠,影响心境,但也不全然是坏处。

至于梦中女子究竟是谁,依着七曜总有四五次入梦的境况,一切似乎渐渐在展露绪意。

……

皇宫的藏书阁收揽天下名书,宫廷中自建国以来,林林总总尚建有三处书馆。

最大的一处乃天矶阁,落座于皇宫的东南角,也是里皇帝的御书房最近的一处藏阁。其余两处,分别在西北方的文渊阁、西南方的慧源阁,这两处倒是离后宫妃嫔们住的地方较近。

天矶阁由前任大学士彭宬主持携及一众学子清点编目,将各书“逐一打点清切,编置字号”,将其珍藏在橱柜里。并历时四年,据此编纂出《天矶阁书目》,“以千字文排次,自天字至往字,凡得二十号,四十五橱”。①

“夙王殿下,您需要寻找何书?奴替您找来。”

①出自《四库全书》,侵删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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