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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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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院进来一抹纤秀的身影,身后还跟随着一男子。

未见清其人先闻其声。

“等等,夙王叔,你可不要被此等女子迷了心窍。”语气里饱含七分怒妒,三分缠绵。

众宾客闻声目光皆朝院口望去,缚愉冷眼瞧着朝这来的缚蓁蓁,视线触到她身后那抹身影时,目光顿了顿。

君夙启敏锐的视线同样落在那进来的男子身上,神色晦暗不明。

而张毅感受到有两道视线齐齐落在自己身上,在对上那道极具幽深的目光时,他的后背脊骨寒意徒生。

“王爷…”张毅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惧得连声音都消匿了。

“蓁蓁,你这是胡说什么呢,”杨氏看见她,心里“咯噔”一下,当着众人的面耐着性子道:“你不是受了风寒,怎么不呆在苡静苑好生养伤?跑出来乱逛什么,还说着胡话。”

今日是囡囡的及笄日,说什么也不能让缚蓁蓁破坏了。纵使杨氏心里窝着火,也要送走宾客,再好生问清楚缚蓁蓁所言何意。

说着叫来侍婢,让人将表二姑娘带回院子静养。

缚蓁蓁躲开侍女的触碰,嘴角勾起不明的笑意。杨氏越是这般急着让人带她离开这里,她便越发坚定自己得到的消息。

“大伯母,蓁蓁这还什么都没说,您如此着急赶蓁蓁离开,怕不是心里有鬼,知道缚愉与外男有染一事,有心替自己的女儿遮羞吧?”

“外男有染”四个字倏尔砸在众人耳际,一时间人群里一阵哗然,看向缚家姑娘的眼神也变了色。

毕竟定国公嫡女从边疆回来,不过几个月声名一片狼藉,他们皆有所耳闻。

方才瞧着倒不像是品行不端正的姑娘,可这人有时画骨画皮难画心,不成想原来是个行为放荡的人。但碍于夙王在,到底是将难听的话憋在心里。

缚愉蓦地脸上覆了层冰霜,瞧着她的眸子也沉了下来。

君夙启周身气息瞬间冷了下来,一言未发。

不知是因为听到自己未来的妻子与人有染,而神色不明,亦或是其他。

“缚蓁蓁,你说我与外男有染,可曾亲眼看见,于何时何地,以及何人?”她目光凌厉的扫过缚蓁蓁身后的张毅,目光在两人间来回徘徊,目光似是能洞悉一切。

她本想放缚蓁蓁一条生路,让夙王替她谋一门好亲事,往后余生不愁吃喝,也算是对祖母的交代,让祖母安下心来。

不曾想问没问过人家,是否想这般平淡过完下半辈子。

古书上说得对,对敌人仁慈,即是对自己残忍。缚愉也不想顾忌祖母,师父的话,今日是缚蓁蓁破坏她及笄日在先,当着众人及夙王的面诋毁她在后。

若她缚愉再息事宁人,名字便倒过来念。

缚蓁蓁被她这一盯,浑身不自在起来。

“若你没有与外男有染,为何那目光似是要吃人啮血般,盯着我。”她咽了一口唾液,接着道:“你不是要人证么,我身后这位就是,不知你还记不记得他,算了,或许你记得也要说不记得。”

张毅在被缚蓁蓁喊到时,僵着脸看向缚愉,低低唤了一声缚姑娘,却遭对方冷脸。

缚愉声线寂冷:“何时何地?”

缚蓁蓁以为她是虚心,看来传信之人,也并不是一无所知;进而话语间愈发肆无忌惮,说缚愉在中秋节那天,被召进宫赴宴,在宴上不胜酒力,中途离场。

缚蓁蓁:“你早早离场,做了什么,还需我当众将过程说得再仔细些么?”

以为她会说在府中石桥下救张毅一事,然后再来个栽赃陷害,说与张毅有染。没成想原是拿中秋宴那晚说事。

缚愉倒是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猜出个七七八八来。

她用余光偷瞄了眼站在那久久未曾言语的男子,见对方面无波澜,不禁挑了挑秀眉。

缚蓁蓁见到她看向夙王,对着她眼底的厌恶愈发浓烈。“缚愉,你竟然当着圣上的面,借口醉酒,实则私会外男,没成想被宫人瞧见吧?姑娘家胆大到夜不归宿,谎称歇在公主府上。”

“他就是那晚与你在一起的男子。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狡辩?”

她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好似事情真如这般。

杨氏忆起中秋那晚,囡囡的确一夜未归,派人来传话说是酒宿公主府邸。杨氏是相信自己女儿,可缚蓁蓁说得有眼有板,她又是如何得知这些的。

若无措辞令众宾信服,即使杨氏信得过女儿的品行,外人可不会相信。

就在众人皆以为此事就如缚蓁蓁所言,定国公嫡女私会外男,品行不端,与夙王的婚事要告吹时,接下来一番话彻底反转局面。

“张毅,她所说可是属实?”久默而不语者开口。

“王爷,属下…实属无奈。”张毅说话吞吞吐吐,顾左右而言他。

他说完这句话,就知晓自己已毫无退路可言,于是垂下头颅,躲避众人的目光。

戎桓视线从那张素净的小脸划过,又定睛在那抹冷峻的身影上,在对方望来时,及时收回目光。

心忖:倒是挺警觉的。

宾客中看热闹的哥斯拉格耿直道:“莫不是这几人是俗称的四角恋情。”

戎桓懒怠瞥了眼缚蓁蓁,百无聊赖道:“如此拙劣的演技,在那俩人眼中堪比跳梁小丑。”

哥斯拉格被他的话弄得一头雾水,难道他说得不对吗?

目光掠过宾客,君夙启收回,然后走到小姑娘跟前,就在众人以为夙王会当众退婚时,接下来的画面却是让他们唏嘘不已。

手被大掌握住,缚愉有一瞬间愣怔,直直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下颌线轮廓分明冷硬。

她任由对方牵着手,随着动作而行。

君夙启带她来到缚父与杨氏身旁,耳边只听到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定国公、定国公夫人,中秋宴那晚是本王将囡囡带走的,但彼此发乎于情,止乎于礼。”

“不可能,夙王叔,你在替她掩罪做什么?缚愉她当真是不洁之身…”缚蓁蓁俨然被心上人的举动刺激到,方才端庄的仪态此刻尽数散失。

“缚蓁蓁,你可睁大双目看清楚。”缚愉眉角生恹。

执迷不悟,无药可救。

一截藕臂跃然众人眼前,离纱袖卷起半寸之余,一抹嫣然潋红横亘于玉肌上。

只一眼,守宫砂被身侧的君夙启用轻纱覆住,连带着瓷白的肌肤一道被遮挡住。

缚愉心微动,视线往下,严丝相贴的手心传来一片热意,直直钻入血脉注入心间,暖暖洋洋。

他遽然侧身一扫众人鹰隼般的眸光一寸寸掠过众人,语气里尽是不容置喙,“囡囡是个清白姑娘,本王向来护短,缚愉将是本王的妻,容不得他人玷污半点。本王希望在座者应当知道什么话可说,什么不可说。”

戎桓的目光落在那对十指相扣紧合的手上,眸色凉薄,转身离开。

哥斯拉格还想看接下来事态发展,见大人走了,也只好疾步跟上。

缚蓁蓁崩溃的跌坐于地,张毅见状,想要去扶起她,却被她一把推开,愤懑的望向他,骂道:“你怎么杵在那不说话,跟个哑巴似的。”

张毅猝不及防被她推开,动作尚保持着扶她的姿势,僵着面色,一脸灰败,道:“对不起…”

缚愉蓦地轻笑出声,“张毅,你昏倒在后院,我好心救了你,不料反被恩将仇报,并且背弃你的主子,试问你良心可会安稳?”

张毅目光呆滞,喃喃道:“王爷,缚大姑娘,对不起…”

事已至此,一场闹剧方歇,众宾皆离场。

缚愉看着跪坐在地的缚蓁蓁,心中已然没了半点怜惜。

“说罢,你的消息是从何得知?”

缚蓁蓁面对着一堂众审,久久不语,最后指着坐于主位上的君夙启,道:“我只与你一人说。”

缚愉走在最后,没错过缚蓁蓁眼底的挑衅之色,心中不由一片嗤笑,冥顽不灵,加快脚步出了正厅。

一时厅内俱寂。

君夙启神色淡漠,声线泠冷,“说罢。”

眼前的女子竟是她的妹妹,脾性一南一北,品性更甚是相差十万八千里。

“夙王叔,其实我早就知道缚愉她不可能与外男有染,但我还是心甘情愿走进他人的圈套,沦为替死鬼。你知道为什么吗?”

缚蓁蓁自顾自言,因为爱啊,因为她爱慕他长达八年。可缚愉一出现,就因缚愉她是定国公府嫡女,皇帝就将缚愉许配给他,而自己只能配夙王手底下的幕僚,真是可笑至极。

在她发现屋内飞来一只信鸽,上面绑有信简时,缚蓁蓁看到信中的内容,立刻猜测到对方的用意。

可明知信上所言会是假的,她还是如了背后之人的意,利用张毅对自己的爱慕情意,逼迫他与自己联合上演白日里那幕。

缚蓁蓁想利用此事来离间缚愉与他,可没成想君夙启会义无反顾的护着缚愉,俩人当着众人面亲昵。

她连连咳嗽几声,接着道:“夙王叔,我就这般不好么,你连看都不曾看上我一眼。”

君夙启眉头攒紧,对于对方的顽梗、偏激,他不予置睬。等她言尽,遂起身离开。

“璟颐,让我这么唤你一次吧…”她如枯叶般失了生机,侧伏于地,残败黯淡,缓缓阖上双眸,嘴角噙着笑泪。

即是因直唤亲王名讳被治罪,缚蓁蓁也认了。

君夙启听到此称谓,向前迈的脚步一顿,而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她与梦中女子的呢喃有些像,但细听终究不是…

缚愉见他出来,绽放出娇艳的笑容。

他适才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连自己都未曾察觉,在见到她时,肃穆的面孔不由松软。

“她是被何人所利用的?”

是了,聪慧如她,怎会猜不出缚蓁蓁背后有人。

君夙启将厅内的一番话说与她听。

“有人传信鸽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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