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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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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赵艾这边,强撑着回家后一下就摊了,趴到床上一顿崩溃,翻来复去地痛骂自己和孔铂瑞。

居然是这么个浪荡玩意儿,胆敢与允炆哥比!我竟然把他当允炆哥!这样的玩意儿,我居然还满心欢喜的配合!我算什么玩意儿啊!就这么守不住寂寞吗?

又翻来复去地思念朱允炆:允炆哥,对不起,允炆哥,你到底在哪里呀?是我弄丢了你呀......

赵艾边哭边走到书房,又拿起朱允炆留下的日记本反复翻看,这已然是她寄托思念的固定模式。

————

1964年。

赵晓芳醒来时,尚赤身裸体,她弱弱地抓来被子盖在身上,想起此前的欢愉,莞尔一笑。

他没在,他呢?

赵晓芳环顾四周,这是一间40来平的土木屋,屋内生活家具极其简单,一床一桌一椅一柜一盆一锅一碗,他就一个人住?

桌子那半头,倒是极其复繁地堆满了书籍,墙上挂满了奇怪的手绘图,上面画着一些点点一些线条,标着字。

来不极细看,赵晓芳穿上衣服出屋去寻,没人影。

空旷的地上有几口对着天上的大“锅”,还有几个什么仪器。她沿着空地走了一圈,周边是茂密树林。

赵晓芳又钻进林子里寻,林子并不深,只走出200来米远就是悬崖,从悬崖住下望,透过薄薄的云层,看到崖下边才是那个被饥民反复光顾过的光秃秃的荒山,还能依稀望见山脚下那被冲垮的房屋地基。

她又沿着悬崖走,结果走回原地,竟一圈都是悬崖!

这是一个突出于山顶差不多垂直的孤立山顶,一个完全独立的世界!那么,他是怎么上下山顶的呢?

赵晓芳一肚子的纳闷,回到屋子却依旧没见人影。

桌上有本摊开的笔记本,上面记着:1964年6月25日,又雨,不能观星。

观星?他是研究星星的?他是传说中的科学家?难怪这么神密,而且饿饭年头居然源源不断有那么多吃的。

墙上这些是什么图?星星图?赵晓芳看不懂,不敢乱用他的其它书本,就拿起笔在笔记本当页角落写下:回家报信,明天来,芳。

再不回家,妈妈跟妹妹准以为她昨晚被泥石流冲走了。赵晓芳当时那样想,其实,已经过去了三天。然后赵晓芳用树藤制作成下崖的绳,下得崖来,又将树藤掩进崖缝里,下得山去......

————

第二天,赵艾顶着两个哭肿的熊猫眼给赵晓叶开门。

“姐!你哭过?”赵晓叶心痛地,“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多少年不见姐这么哭过了,眼睛哭成这样,还是姐夫不在那头几年的事,往后几十年姐都跟没事儿人似的生活。

赵晓叶赶忙去冰箱拿来冰袋,给赵艾冰敷,一边说,“是不是又没吃饭?”

“吃了,没事”赵艾在沙发上仰着,一只手按住冰袋,语气淡定无比。

赵晓叶观察到赵艾此时的确情绪平静,可能就是想姐夫了吧,她想。

“我说嘛,还能有什么事搅乱姐姐的心神。”

“诶~你今天来干嘛,你那么忙。你的XX计划进行得怎么样了?”

“什么差差计划,是肖像计划。对外说是诶克丝诶克丝计划。”

“你们真的打算研究龙星和龙人了?”

“嗯,其实此前各国都收集了不少有关资料,但都只是信息碎片,没人往这方面想,我明确提出研究方向后,大家一开始都觉得太大胆,经过多次研讨,现在声音基本统一,不久应该可以正式立项。”

“那太好了,只是辛苦你啦叶子”赵艾坐起身,拿下冰袋,心痛地看着赵晓叶,她认为赵晓叶投身天文学都是为了帮她找姐夫。几十年过来,她看着她没日没夜、废寝忘食地工作、工作、工作,到现在仍是孤身一人。

赵艾凑过身动情地摸着赵晓叶的白发,“到底是担误了你,现在老了也没个伴,一天还那么忙,还是搬过来和我住吧?”

“怎么又说这个。我要是过来住了,难免会引起人注意到你,还是少冒风险的好。我这不有空就过来看你嘛。”

“你身边就没有靠谱的老头,要不找一个伴?”

“姐~”赵晓叶认真地,“我可是见过世间最美好爱情的人,你认为我能忍得了那些俗物?再说了,我哪有时间费那功夫”

赵晓叶曾经也是个大美人,追求者甚多,见赵晓叶不为所动,也都纷纷另觅他欢,生儿育女。赵晓叶是见识过姐夫与姐姐坚贞爱情的人,自然对爱情的要求高了些。

“什么俗不俗物的,夸张,你就是太挑了”

“个个都是嘴上万事好,遇事马上跑的渣男,可不是俗物?就象那个孔铂瑞,幸好是你亲自撞见了他在同时跟别的女人约会,不然你这样的‘千年老妖’竟然也被哄得一愣一愣的。”

赵艾明显感觉到心抽动一下,“说你呢,怎么说到我了”

“你呀就别操心我了,我有星星作伴,一天过得相当充实而愉悦。你、头发烫了?”赵晓叶看着赵艾还肿起的大眼袋,“你不会是还和孔铂瑞有联系?我跟你说啊,那天我不放心专门查了,孔铂瑞的确是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据说很早就谈恋爱,谈恋爱还没个定性,这么些年来不知道祸祸了多少女生。你给我说实话,你是真把他当姐夫转世,还是纯粹只是单身多年想谈恋爱了?”

“.....”

还没等赵艾回答,赵晓叶又说到:“不管是哪一种情况,他都不行。第一,他不可能是姐夫转世,姐夫是那种寻花问柳的人吗?第二,如果只是想谈个恋爱,我也支持,但这种人也要不得”

赵艾更不敢跟赵晓叶讲昨天与孔铂瑞见面,孔铂瑞被女人泼果汁的事了。

是呀,孔铂瑞怎么可能是允炆哥。

但赵艾这次没有删孔铂瑞电话,也许是气忘了,也许是想看看,遇到这么下不了台的局面,手段那么厉害的孔铂瑞,接下来该怎么处理和面对呢?脸都扒光了还能出什么招。

无论如何,随它去吧。

目前,除了刚离开时手机收到他的短信“对不起”外,他没再来过信息和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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