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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师叔到处探八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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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碧水的一声惊呼,将仇清尘的目光引回了比试台。

只见甘姓弟子手中的银链死死缠住庄姓弟子的左臂,同时,蕴含灵力的长枪也破空而至,眼看着就要贯穿她的腰腹,避无可避!

两股灵力相撞,浓厚的血腥气霎时弥漫开来。

银光一闪,有什么东西掠过半空,啪地掉在甘姓弟子的脚旁。

庄姓弟子拔回长枪,左肩以下空空荡荡,血流如注,染红了满地狼藉,比血更艳的是他眼中燃烧着的仇恨火焰。

甘姓弟子连退几步,还未站稳便猛地喷出一口血,腹部赫然绽开了一朵骇人血莲,脸上却带着堪称癫狂的笑容。

当真如左御所说,两败俱伤。

台下一片哗然,谁也不敢靠近比试台三丈以内,谁也不敢开口阻拦。

台上两人受了重伤仍不打算停手,身形一动,便又要缠斗起来。

电光石火间,一道耀目的白光骤然炸开,带着惊天威势,将不死不休的两人弹下比试台!

亲眼目睹了一场血肉横飞的生死厮杀,仇清尘心头狂跳不止,震撼之余是难以言喻的亢奋。

他仿佛从中感受到了生命的温度。

炽热、滚烫,像能把人融化,从头到脚,一点不剩。

这份温度稍纵即逝,波涛汹涌过后还是他所熟悉的平静,十年如一日的平静。

仇清尘回过神来,缓缓呼出一口气,身子后仰靠上树干,以平稳的语调对左御说道:“那道白光是怎么回事?”

左御闻言一怔,而后轻声答道:“回师叔,是防御禁制。若有人在比试台上动了杀意,就会触动禁制,被强行驱下台。”

仇清尘:“……”

淦,不小心问了个特别傻的问题。

他扬起嘴角,朝左御露出一个十分“和善”的微笑,不动声色地点开原主那份人物资料,在所持技能里寻找能够抹消记忆的法术。

一阵寒意蹿过背脊,左御心中蓦地涌出不祥的预感,再看仇清尘笑得阴沉,不祥之感更甚。他近乎本能地握住那只伸向自己的手,一脸无辜地问道:“师叔?可是我答得不对?”

仇清尘撤去掌中灵力,撇了撇嘴角,道:“……没有,你答得很对。”

所以劝你趁早放开你的狗爪子。

先前炸开的白光惊动了宗内管事,那两名重伤的弟子分别被西无峰和丹意堂的人带走,一场骚动得以平息,比试台却没人再上了。

左御带着沈碧水回了栖古峰,仇清尘还待在树顶,悠然自得地享受着太阳落山前最后的温暖。

闭上双眼,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今天所发生的一切,色彩鲜明的场景画面、犹在耳畔的喧闹嘈杂、依稀飘荡着的血腥气和随之跳动的心脏。

仇清尘抬手遮挡树间洒下的斑驳光影,衣袖滑至肘弯,莹润无瑕的肌肤浸入寒风之中,染上了几分霞色。

他折下一截树枝,灌入些许灵力,以枝为刃,狠狠划破那片霞色,看着温热的血液顺着手臂淌下,看着半尺长的丑陋伤口越来越浅,喉间不自觉逸出了一声轻笑:“真有意思。”

生前失去的感情,能在死后找回来,没有比这更有意思的事了。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死了真好。

能在完全不一样的世界里再活一次真好。

仇清尘纵身从树顶跃下,穿过层层枝叶,轻巧地落到地上,掩在袖中的手臂还有些痛。

他若无其事地掸了掸衣服,走向空无一人的比试台,喃喃自语道:“我是不是也去打听点八卦比较好?”

这年头不知道点八卦好像连谁输谁赢都看不懂了。

【只要不违反本次任务要求,宿主可以自由行动。】

仇清尘低头拭去袖口沾着的血迹,淡淡地道:“说着玩的,别那么认真。”

说罢,便踏着落日余晖渐行渐远。

之后几天,仇清尘占着他那隐蔽性极佳的特等观众席围观了上千场修士打架,并依照从主角那里学来的经验,和自己赌起了输赢。

结果,十赌七输。

欠自己的五毛钱加起来都够吃一顿大餐了。

认清了自己依旧是个外行人的残酷现实,仇清尘再次一个不服气,把玩笑话付诸行动,开始了起早贪黑打听八卦的生活。

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这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哪怕玄幻世界也不例外。

施法隐去身形的仇清尘时而混迹于杂役弟子之中,听他们背地里抱怨某某师兄狂妄自大目中无人、某某师姐高贵冷艳心狠手辣;时而藏身于各堂各院的房梁之上,听底下弟子谈论某某师弟越级胜过某某师兄、某某师妹得了怎样的机缘修为大增;时而悄无声息地路过各峰峰主交流感情的茶话会,听峰主们吹嘘自家徒弟有多么优秀、能在宗门大比上得到怎样的成绩。

八卦听得腻了,他还偷偷潜进讲坛蹭了一回外门弟子的晚课。只可惜讲课人说的那些概念理论太过抽象,他压根理解不来,待不到半个时辰就回峰洗洗睡了。

距宗门大比还有半个月时间,左御闭了几天关,将自己压制在炼气七层的修为提升至炼气八层,以求不再像前世那样引人注目。

但一想起仇清尘对他说的那句“尽力就好”,又觉得炼气八层的修为似乎太低了些。

到时输得太难看,被师叔嫌弃了该如何是好?

“左师兄!”

沈碧水毫无征兆地从门外蹿了进来,见左御正坐在桌旁对着什么东西发呆,便凑过去问道:“咦?左师兄在看什么呢?”

左御一下收起面前的白玉令牌,不答反问道:“师妹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沈碧水两手扒着桌沿,只留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巴巴地看着左御,道:“唔……师尊好像在忙的样子,想让左师兄陪我玩。”

“我一会有事要出去,陪不了你,你还是回去好好修炼吧。”

“师兄是不是又去找觅云师叔呀?不能带我一起去吗?”沈碧水眨巴着眼睛问道。

“……嗯。”左御把沈碧水带出屋,俯下身子对她说道,“你现在是炼气二层的修为,等你什么时候修炼到炼气五层了,我就去问问师叔能不能带你进龙兰峰,好不好?”

“一言为定!左师兄要说话算话哦!”说着,沈碧水伸出小拇指和左御拉了个勾,跑出院子后又回过头来挥了挥手,“那我回去修炼啦!”

目送沈碧水离去,左御敛去眼中的笑意,拿着只属于他的通行令牌,去龙兰峰见觅云真君。

他手上这块通行令牌和浮琼真君持有的那块并没有什么不同,可用它通过龙兰峰下的限行禁制时,他心里却生出了一种无法形容的满足感。

就好像从仇人那里夺来了稀世之宝一样。

时已过午,碧空如洗,日暖风和。

左御径直来到仇清尘的住处,叩响房门,轻声唤道:“师叔,您在吗?”

无人应答。

平常这个时候,仇清尘要么在院子里晒太阳,要么出门闲逛,偶尔会窝在屋里睡午觉。

左御不确定屋里是否有人,没敢继续敲门,只试探性地推了一下,不想房门就这么被他推开了。

“师叔?”

左御踏入屋中,边唤边往里间走去,站在卧室门前侧耳听了片刻,发现屋里是真的没人,便又退了出去。

掩上房门前,他禁不住多看了两眼。

屋里倒没什么特别值得留意的,只不过这是他头一回在师叔外出时擅自进入,难免有些紧张,就怕师叔知道后再不让他来了。

左御抚上胸口,舒了口气,刚要回去,身后就传来了仇清尘的声音:“在这儿等多久了?”

他身子一僵,很快又调整好表情,转过身,对仇清尘笑道:“才来不久,还以为师叔不在,正准备回去呢。”

“现在还要走吗?不走的话上我屋里坐会儿。”

仇清尘手里拎着一小坛酒,开了封口,醇冽的酒香随风四散,一闻便知是坛顶好的灵酒。

“师叔,您这酒是……”

“嗯?”仇清尘随手晃了下所剩无几的灵酒,经过左御身边时,直接把酒坛塞进了他怀里,“别人给的,味道还不错,剩下一点送你了。”

左御瞥见坛口晶莹的水渍,喉间一动,就着那片水渍的位置饮了一大口,抬袖抹去唇边的酒液,由衷地赞道:“这酒清甜顺滑,过齿留香,味道确实不错。这等好酒,师叔是从何处得来的?”

“喝就是了,你管我从哪儿搞来的。”

仇清尘一进屋就不顾形象枕着手臂趴在了桌上。

他眼神清明,不带一丝醉意,口中倾吐出的气息中却全是灵酒的香气,看样子是一路喝着回来的。

左御坐到仇清尘身旁,侧首问道:“师叔没醉吧?”

“这么点怎么可能醉?只是有点累而已,你先安静会儿,别吵我。”

“哦……”

左御仰头喝光坛底最后一点酒,将酒坛抱在怀里,正大光明地盯着仇清尘看。从细腻如画的眉眼到沁出细汗的鼻梁,从透着薄红的耳垂到泛着水光的唇瓣,从漏出衣领的脖颈到纤长白皙的手指,每一处都看得仔细。

而被盯着看的那人仿若未觉,自顾自阖了眼,呼吸逐渐变得平稳绵长。

“……师叔?”左御推了推仇清尘的肩,极小声地说道,“师叔若要睡,还是进屋去睡吧?”

仇清尘蹙眉挥开那只打扰自己睡眠的手,咂了咂嘴,不予理会。

左御收回手,忽地一笑,也学仇清尘那样,枕着手臂趴在桌上,阖上双眼,和他相对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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