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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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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

银筝盯着被月烬辰扼住咽喉的银晚酬,发疯似的要站起来,银链条被扯得咔咔作响。

“要杀你可真难呐,”月烬辰偏头看银晚酬,“一次又一次,镜夭要拦,他银筝也要拦。”

他一想到是眼前人与仙京勾连,开了城门才致使阿娘惨死,阿晏受苦,就恨不得指尖能长出利刺,一根接一根贯穿他的喉咙!

“你凭什么苟活到现在?!凭什么??!!!”

“杀人诛心!”银筝冲他咆哮,“你念念他的名,念念他的剑,还不知道他毕生所求是什么吗?!你别杀他!逐他下境就是!!”

“我会信吗?!银筝!”月烬辰恨恨,“我们少小情谊,比不过他半途而入?!我怎么信你当年无辜!”

银筝一愣,什么少小情谊?!

月烬辰悲愤失言,不愿再解释,手上力道收紧!银晚酬喉头被卡得死死的,双眼肿胀地逸出三个字:“天……雷劫……”

月烬辰微顿,看砧上鱼肉似的看着他:“你还想受天雷劫?”

“唔……”

“有意思,”月烬辰突然松了手,把人往银筝那边推,“难兄难弟,那就一起受着。”

银筝稳稳地接住了人。

月烬辰想起那雷打骨髓的痛,想起他的阿晏,脸色白到骇人,衣袍下的身躯七年来受尽各种各样的折磨。

从七年前到七年后,他们欠他的太多了。

他怎能不恨!

“好得很,”月烬辰眼里不知何时含了泪,“银晚酬受天雷劫必死,银筝堕为废人。合该如此!”

他丢下堂里的三个人,转身而出。

解罪堂被妃命奇袭过,当年银默语没有下令重修,银筝也就一直让它保留着现在的样子。房梁在月烬辰踹门而入的时候已经晃荡过一回,这会儿还漂浮着尘土。

“银晚酬,”银筝扶着他,他身上已经被另外的银链条缠上了,“你是个蠢的。”

银晚酬依旧恭默地看着他,忽而笑:“多活一天赚一天。”又道:“是仙君教诲得好。”

“好啊你,”银筝也无奈笑了,“从前连免跪都不敢,如今成了我的人,到真敢还嘴了。”

银晚酬默默地垂了眼:“是。”

“胸口的伤还疼吗?”银筝伸手探过去。银晚酬由着他摸,说,“不疼了。”

银筝摸得很温柔,一下一下地,“我疼。”

银晚酬胸口浮起滚烫,“是我不好。”

“是啊,你心里装的太多人了,”银筝开玩笑似的逗他,“我就只能挤在个小角落里。”

银晚酬目光偏了偏,看向银筝臂上的银链:“解罪堂的链条,仙君也解不开吗?”

“原本是能的,”银筝也很费解,“我虽仙力不济,好歹也自小承泽仙京,少时父君也亲自教过我。以前抓回来的精怪——”银筝愧疚又坦然地看了银晚酬一眼,“以前我带回的精怪,虽多半是假的,但也有别的上仙托我锁过真的。这银链条,我本是能驱使的。”

“可能因为月魔灵力实在太强悍,”银晚酬分析,“当年妃命不也挣脱过么?”

银筝陷入沉思:“可太多次了……他对仙京了如指掌,他甚至能控制天雷劫!这怎么可能……”

气氛顿时很凝重。

“晚酬……他方才说要让仙京易主,我真担心。”

“还有没有别的办法?”银晚酬蹙紧了眉,被冰石击中的胸口又开始隐隐作痛,“我死不足惜,这仙京要是让给魔统治了,天下……还能太平么……”

“他明明刚助我们平动乱,”银筝看着银晚酬,也跟着蹙眉,“到底想做什么?”

“左护座还在,可我却帮不上什么忙,”银晚酬摇头叹息,“人之将死也毫无用处。我这一生……”

“胡说八道,”银筝凑过去抵上他的额,“我不会让你死。”

“我这条命,”银晚酬苦笑,“他非要不可。苟活到现在,已经是向天赊账来的了。”

“那我们就一起死,等我受完了天雷劫,就是个凡人了,可有一百种死法。”银筝吻他,“迷迭姑娘说的在理,杀人不比诛心,我心已在此,”他含了一口银晚酬的唇,“他此生杀不了我。”

“等做了鬼,我一样可以陪你斩妖除魔。”

银晚酬呆呆地任他亲吻,听到这一句才轻轻回咬了他一口,空出间隙来反驳:“世上哪有鬼?仙京几百年都没瞧见过。”

银筝嘶了一声,听得银晚酬浑身起热。他说:“说不定呢,说不定成了鬼就都不出来闹事了,在地府谈情说爱呢。”

银晚酬笑了。

***

此时此刻,左护座房内,魔头正大摇大摆地坐在榻上。

“血忱怎么变成了这样?”银扬坐他旁边,拿着冰魄在端详着。

“吸了点月魔的宝贝,”月烬辰垂眼瞧着,“在那平白无故被他囚禁了七年,总得讨回来点什么吧。”他语气忽而有点失落,“就是裹了这层冰,连与风铃都感应不到了。”

“……日魔该死,阿筝该罚,”银扬道,“银忱,把阿筝留下来吧,别让他走?这样我们就能……”

我们是不是就能重归于好。

月烬辰张臂直直躺下去,没直接回答,而是唤了一声“阿扬”。

银扬把玩着剑的手一顿。低头笑道:“叫得太亲了,倒不像你了。”

月烬辰撑起脑袋:“是么?”

“以前都连名带姓喊的我。”银扬道,“那气势跟真动剑差不多了。”

“那我好奇,”月烬辰懒懒笑了笑,“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银扬转过身,似要打量他。

月烬辰身量高挑,即使躺着黑靴也能沾地。银扬比他稍矮,转过身来时,鞋要搭靠在床下边的挡架上。

“确实判若两人,”银扬打趣道,“我记得七年前你没我高,甚至没我白。”

“……说正经的。”

“你喊银青览的那声,还记得么?”银扬目光深邃,“许多年前,你替我出头那次。”

月烬辰长长“哦”一声:“居然就因为这个?”

“兄弟记你记得牢。哪像你这么没良心,回来了也不认人。”

月烬辰静了静。

“你方才问我想做什么,”半晌后月烬辰又开口,“以前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银扬看着他,知他有话要说,便顺着他答,“我都记得。这些年,都有在想。”

“当年我十六岁评上了上仙,”月烬辰不撑脑袋了,后脑勺枕进臂弯里,“仙君有想让我继掌仙京的想法,我其实听见了。”

银扬不知道这件事,面上的不可思议清晰可见。

“我当时没什么想法,”月烬辰面不改色地回看银扬,“我当时就一心痴迷血忱,你是知道的。更何况,阿娘也说,苍生之道,在心不在艺,在举不在名。我本就不懂什么苍生,要这银临仙君的名头做什么?”

银扬心口开始狂跳,已经预见了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可我现在不这么想了,”月烬辰倏地坐起,从银扬手中拿回冰魄,“血忱变了,我也得变。不能只见‘血’了。它成了‘冰’,那我就得‘热’。”

银扬抿了抿唇,“苍生之道……”

“非明君不可悟,非能者不可行。”月烬辰径自接话,“能者不易得,明君亦难求。二者兼之,更是万中无一。这水天之间,除了我,再找不到第二个。”

银扬忍俊不禁:“倒还是这么狂妄。”他听他这么直截了当地说出来,内心反倒松了一口气,思量着开口,“阿筝受了罚自然难服众了,可是仙京也素来没有让旁系继任仙君的先例……不过你血脉返祖的名头响彻仙京,若是能让仙京上下都信服,我自然是没意见。”

“这点仙京跟人间的王朝没什么分别,谁比谁高贵呢?世代袭位,迂不可及。”月烬辰用冰魄碰了一下银扬的胳膊,“这回怎么不跟我争了?”

“因为年少不懂事发过毒誓,”银扬一脸后悔,“说只要银忱上仙回来,我什么都愿意让给他,再也不同他闹比试了。”

月烬辰轻笑一声,拥了拥他的肩,眼眶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红了一瞬。月烬辰戏谑道:“可不能后悔啊。”

银扬也抹了把脸,说,“混蛋。”又说,“世代袭位是迂,可那也是无奈。毕竟血脉规矩钉死在这,主心骨就是比其他脉系要强得多。像你这样的人,几百年都出不来一个。”

他突然想到什么更严重的事,扳着月烬辰,严肃道:“你给个准话,娶不娶亲?我看你跟那鎏金少主……”

月烬辰沉稳笃定地看着他。

银扬便捂脸:“是真的?”

“还没定,”月烬辰按了按眉心,“人家不一定愿意呢。”

“你要是不娶亲,”银扬大惊失色,“那你夺了这仙京之位,阿筝被废,主心骨血脉也断了,后面怎么办呢?”

月烬辰开怀大笑,眼角上扬,却没回答。

“还有啊,“银扬愁容毕现,“打算何时同大家揭晓你的身份,又如何揭晓?”

“别担心,我自有安排,”月烬辰站起来,去给自己倒了杯茶,边饮边眺望窗外,“日聃该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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