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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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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连几日,整座鎏金都仿佛笼罩在一股忧郁的气氛中。月烬辰起得晚睡得早,在旁人眼里他总是在睡,可只有焰熙安知道,他彻夜难眠,醒着时是一阵迷茫,睡下后又是另一番煎熬。他总是要在夜里拍着他的背,轻声安抚他“会好的”。实在安抚不下来,他就干脆翻身吻上去,手指往下探,腰臀往下含,企图借着情欲让月烬辰能够暂时摆脱梦魇。

谁人能想到,在世人眼中杀人不眨眼的漠央山魔头,会因为在这场人间动乱中目睹了血流漂杵,目睹了萍水相逢之人的死亡后,会害怕内疚成这般模样?

焰熙安深信漠央山的万千冰尸不是出自他之手。

可他又能如何替他彻底解了这些梦魇和心魔?

这日,焰熙安刚出府门,就被昔日常在门口大树下围坐攀谈的妇人们拦住了。

“少主啊,”为首的那个是之前早已认出他的嬷嬷,这会儿神情忧忡地找他搭话:“小月最近是怎么了?瞅着脸色不好,精神也不好。”

这些妇人们最是看尽城内往来人与事,焰熙安正想感叹一句“春江水暖鸭先知”,就听另一妇人接着说道:“本来不该我们多嘴,知道你们年轻人精力旺盛,可也该学着节制着点呐!”

“……?”

“少主,”又一妇人嗫嚅着开口,“你别不当回事,我家儿子与她家小女儿成亲之后,前段世间也是夜夜交欢,人都瘦了一大圈,眼下的乌青比那去神金坊赌钱的瞧着着还严重呢!你、你们——”

“说这做什么!”小女儿的娘亲已近婆子年纪,斥道,“已经好好教育过他们了,就别拿出来丢人显眼了!”她转着轱辘眼,朝着焰熙安稳稳竖了一根手指头:“七日一次,少主,七日一次够了!”

焰熙安后背发热,哭笑不得:“各位误会了,我们没——”

“没法子?”婆子怒目圆睁,“七日一次还不行?”

“……”

婆子上下端详着焰熙安,突然恍然大悟:“少主是在小月上面的不是?脸皮薄,不好开口,怕他以为你不行?我们少主怎么会不行!今晚把小月叫出来一起吃饭,我好好跟他说。”

焰熙安脸红得想把自己舌头咬了:“承蒙各位好意,但真的不必……”

“就这么定了!”婆子跃跃欲试,“你要觉得没名头叫不出来,就选个日子——最好就这几天!否则这身子着实是……唉!——月公子生辰是几时?”

焰熙安一怔:“这……”

这他还真没问过。

日上中空才终于把妇人们哄散了,临走时众人用一种替儿子上门提亲的殷切目光看着他,其中一个还倒退着朝他比了个抱拳手势。

焰熙安笑出了声。也许热闹一些,也没什么不好,反而有意料不到的效果呢?

于是他像个跟外人串通密谋好的内应,颇有些紧张地回了东殿。月烬辰已经起来了,坐在案边懒洋洋地舀粥喝,眼皮也不掀:“夫人去哪儿了?”

他就是这样,白日里就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吃饭,对话,偶尔还看看花逗逗鸟。只有在夜里,在梦里,他才会展示他的脆弱和不安。

他以为焰熙安不知道,只是觉着最近这人兴致颇浓,总是半夜里主动求欢,不让自己把他弄得筋疲力竭就不肯入睡。

可他也喜欢——或许说是渴望,需要,乞求。他甚至不敢想象,如果没有一场酣畅淋漓失魂销骨的交欢,他该如何应对漫漫长夜,幽暗碎梦。可纵然想要,又不忍每每惊醒身边人,不忍拽着他一起沉沦。万一失足,跌入的不是餮足爱欲河,而是无尽食人渊,那他该怎么办?

焰熙安对他露齿一笑:“去厨房看看,夫君午膳想吃什么?”

月烬辰便放下勺子,朝他勾了勾手指头。

焰熙安想也不想地走过去,刚要在他旁边坐下,就被他一把揽入怀里。

月烬辰轻轻抖动着大腿,颠着焰熙安的腰臀,在他耳边道:“吃你行不行?”

纵使他们在床榻间交合多次,可这么赤裸的挑逗仍让焰熙安红了耳根。他怔了半晌,平复着心跳,揽上月烬辰的脖颈,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可月烬辰哪肯放过他,追着他欲离开的殷唇,猛地吻上去,舌尖探入,把口中剩余的粥米黏腻都分享给了他。

“今早没陪我一起吃,”月烬辰沉着嗓音,“罚你也尝一尝。”

今天早上焰熙安端过来的仍是紫薯百合粥,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畔,道:“百合的,甜。”

月烬辰被他这样子勾得□□丛生,也不顾昨夜刚做了几回,又抬起他的下巴要吻他。咫尺热喘之间,听见焰熙安轻柔道:“夫君生辰几何?”

几个字一出,焰熙安顿时感觉到月烬辰原本撩动不安的舌尖堪堪停住了。他与他唇畔相贴了一会儿,末了分开。

焰熙安看他低垂着眼睫,浓密的睫毛安静而整齐的刷下来,像在心里下了一场旧时雨。他仍旧握着心上人的手,似没有任何情绪,既不生气也不难过。

焰熙安担心他误会什么,接着解释:“是城里的人看你为人间操劳,近来……”他犹豫一阵,半带玩笑地接下去:“近来姿韵疲累有余却爽韵不足,所以……想借个由头在城里热闹热闹,”他眨了眨眼,“算是冲喜。”

月烬辰倏尔低笑了一声:“多谢。但我不过生辰。”

焰熙安一愣,“为——”

“熙安。”月烬辰掀起眼帘,却不直视焰熙安的眼睛,只是偏头吻了一下他的下巴:“这问题若不是你来问我,我是要生气的。”他边说边来到他唇边,啄咬了一口,焰熙安吃痛一声。

“我生气,就会杀人。”

焰熙安被他这孩子气的赌气语气弄得半疑惑半好笑,不知怎么的还有点心疼。

月烬辰的生辰……是发生过什么事么?

眼下肯定不是追问的好时机。焰熙安便不往下问了,把气氛又缓和回去,佯装报复似的还咬了月烬辰一口:“那我先出去同大家知会一声,再回来任夫君宰割。好不好?”

月烬辰被他撩得眼底一黯,恨不得即刻把人扔到床上行刑。他别过脸,低低喘气:“去。”

焰熙安站了起来,行至门边时,月烬辰又叫住他。

“熙安,”他温柔地唤着,“万刍岭我是一定要踏的。”

“……嗯,我知道,”焰熙安点头,“我陪你一起。”

月烬辰笑了笑,百无聊赖地玩起了桌案上的金质茶盏。

他说到万刍岭,焰熙安便想到了那天在山洞里同紫魁的对话。

——“我家大人想要与大人您、月魔阁下结成盟友,共同讨伐万刍——整顿仙京。”

“那……仙京呢?”焰熙安试探着问。

当时他并没有马上应下紫魁。阿姐憎恶仙京是应当的,那地方困了阿爹和她七年,再加上她与银扬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嫌隙。可若说整顿,她又希望做到什么地步?揪出仙京背后的日魔?揭露银筝的面目逼其让位,让仙京易主?还是像曾经仙京对待鎏金那样,收服、融汇、甚至利用?

隔着一个紫魁,所有的信息都像蒙上一层纱雾,真真假假,不能轻易研判。既然阿姐不肯先见他,那他就先问问月烬辰心中所想。

月烬辰把玩着茶盏的修长手指一顿,良久才答:“我不知道。”

算是一个意料之中的答案。

他一直觉得月烬辰与仙京关系可以称得上微妙,他虽嘴上说着厌恶、嫌弃、憎恨,但实则并未征伐讨戮。相反,当月烬辰身临其境的时候,焰熙安往往能在他满是戾气的眼神里,窥见一抹余柔。

那抹温柔的名字,叫怀念。

他在怀念些什么呢?

焰熙安不知道。

他和他虽□□赤诚纠缠过,心意也全然剖白过,但他们彼此之间仍然有着太多的秘密与迷雾。这些秘密或许关于身世,或许关于过往,或许关于当下和未来。

也许他们都在害怕。就像月烬辰此番从人间回来后的彻夜辗转无助一样,焰熙安也会在背过身的暗影里,在无人的角落,在月烬辰看不到的地方兀自伤怀。

他的过往。

他的惨痛。

他杀过的人。

他救不回来的挚友。

总要有一个人先迈出去的。不如就趁着这次机会,让他们二人好好互诉衷肠。把所有不想示于人前的阴暗、难堪、沉重与不堪都交出来。

供君抉择。

焰熙安心里如万马过境,却隐而不发,只温柔应“好”,转身迈步而出。

早就在城主府外等候消息多时的妇人们见着焰熙安终于出来,一窝蜂围拥而上。得知月烬辰不愿意过生辰,先是不解和气馁,进而先前的婆子又一拍大腿:“还有办法!”

“……?”众人都望着她。她眉飞色舞,神秘兮兮地说:“老久老久以前,我在观照镜看过,人间会自己创一些节日做名头,借此来饱餐一顿、热闹一番。譬如……”

“譬如什么?”有人问。

婆子掐指一算,浑浊目光亮起:“他们有个节日叫中秋,过的是八月十五。咱们现在时间虽然过了点,但是过节过节,有过才有节!更何况对咱们鎏金来说,只要人心协,日日是佳节!是不是?”

“有理、有理!”众妇人立即七嘴八舌地附和,连焰熙安也被这一番慷慨腔调打动了。

“那我们选哪一天呢?”

“今日十月初三,”婆子灵机一动,“就定七天后!叫……十全十美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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