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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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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仅剩些残羹冷炙,离游峰心思显然不在席上,早早地表示过歉意后便跟着杜斜双离去了,如今诺大的宴客厅就只剩下月烬辰、余月和焰归宁三人,和一旁几名昏昏欲睡的丫鬟小厮。

在余月又给焰归宁的碗里添了一片看起来完全冷掉的菜叶子之后,她再也无法无视,啪地扔了筷子,起身离席。

余月还在夹肉沫子的手便僵在了半空,看起来十分不知所措。

月烬辰饮尽了杯中的最后一口酒,托腮皱眉道:“你到底搞什么?”

他一开口,余月吓得赶紧扔了筷子,道:“回教主!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就是看着这小姑娘像小姑娘,老是想多照顾着点。”

月烬辰听了眉头皱得更紧,“你在说什么废话。”

“……”

“虽说你俩岁数差得不大,你勉强算个哥哥。”他放下手,凑近余月,冷声道:“但我和焰熙安现在是对手,对手你明白吗?”

也不知他是明白还是不明白,直愣愣地点点头。

“我不管你是想当哥哥还是什么别的,”月烬辰道,“总之,给我收起你的心思,别耽误了我的事情。”

“……是,是!属下不敢,属下记住了。”

“记住什么了?”

“……是对手,不是别的什么人。不是兄弟,也不是朋友,更不是爱人,更更不是家人……”

“行了。”月烬辰习以为常地打断他。

“教主,那我们现在……?”

月烬辰绽出个灿烂的笑,伸手拿起桌上仅剩的一碟腌咸菜,颇有兴致地站起来道:“走,回房间看看我的好对手回来了没有。”

焰熙安刚回到离游峰给他们安排的院落中,焰归宁便推门走了进来,脸色不太好看。

“怎么了?”他问道。

焰归宁并不回答,反问道:“救了?”

他摇了摇头。

“为何?”

“……是个女子,归宁。”

焰归宁微眯了眯眼:“所以?”她的声音丝毫不带情绪。

焰熙安想了想,又摇了摇头,轻笑道:“倒也没什么,凡事都有第一次。”

“我有些在意的事。”屋内静了片刻,焰熙安又兀自开口道。

“方才回来的路上,我听到有小厮议论说那把刀的刀柄上除了染色的脂膏,还有浓烈的酒味。”他低着头陷入沉思,“南蝶在伤人当晚就以极快的速度被关到了清心院,她的衣裙和鞋子上想必也是在那夜沾满了酒渍。”

“下人们都说是南蝶浪荡勾引大公子,说正经人家的妻妾谁会灌着别的男人喝酒?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他喃喃道。

“离川行芒种遇害,距离今日不过两日,可我去看离川行的时候,嗅得出他体内丝毫不沾酒气。”他继续道,“就算是正常饮酒,为何手上、下裙和鞋子上会有酒渍?”

“……不懂。”焰归宁回应道。

“我这都快久医成探了。”焰熙安笑道,站起来又往外走:“趁天色未晚,我再去见见那位南蝶夫人。”

“消息。不重要?”焰归宁在他身后发问。

他回过头,面容掩在阴影里。“重要无比。”他柔和答道,“但过程也同样重要。”

“为他,也为我自己。”

一打开门,就看到月烬辰笑意盈盈地站在门口,端着一碟涪陵腌咸菜。

“大人要去哪啊?腌咸菜我给你带来了,尝尝?”

“多谢教主,现下还有些要紧事要处理,要辜负教主的一番美意了。”

“……又要去做什么?”月烬辰把碟子往屋里一放,转身追上。

焰熙安凭借着记忆,带着月烬辰七拐八绕,终于再次来到清心院。两旁护卫仍一动不动,见他们走近,两把长刃在空中打了个纵横,交叉拦住了来人。

“夫人有令,若没有她和宗主的准许,任何人不得进入探视。”一名护卫冷冰冰道。

“我方才才来过的。”焰熙安道。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另一名护卫道。

“……”

月烬辰双手环抱看了一会,假装极其随意地理了理冰蓝衣袖。

下一秒两块冰锥自天而降,不偏不倚地砸在了两个护卫头上,力度不轻不重,刚好够他们缴械倒下。

焰熙安愣了愣,回头看向他:“你……”

“都晕过去了,就不算违令了。”他满不在意道。

说得也对。

焰熙安没再说什么,转头进了院子,敲响了南蝶的房门。

开门的是琥珀,见焰熙安去而复返,表情惊讶。在她身后仍端坐着的南蝶倒是淡定,微笑道:“大人又回来了?”

她看到焰熙安身后多跟了个人,问道:“这位是……?”

“我的助手。”他答得干脆。

“……”

南蝶这才露出微讶的神情,目光在两人身上游移了一阵,有些不合时宜地感叹道:“两位大人皆是美人皮骨,就连小女子也自叹不如。”

“夫人谬赞了。”焰熙安走到桌案旁坐下,“夫人请坐,在下还有几句话想请教夫人。”

南蝶微愣了愣,走过来坐下。月烬辰不高兴地努了努嘴,站到了焰熙安的身后。他虽态度散漫,身姿却卓然不菲,南蝶不由得又多看了两眼。

“夫人身上的酒渍,和那把凶器上的酒水味,皆从何而来?”焰熙安单刀直入。

南蝶答道:“离川行以酒乱性。”言简意赅。

“可我并未从他体内觉察出有酒气。”焰熙安道。

像是料到了他有此一问,南蝶从容应道:“以酒乱性,可不一定是要嗜酒。”

“夫人这是何意?”

南蝶瞧着他笑了,“焰圣大人怕是还没尝过风月滋味吧?”

“……不曾。”他答道。一旁的月烬辰轻轻挑了挑眉。

她伸出双手,做出被捆住的姿势:“那夜他就是这么把我拘在床上,往我身上倒酒。”

她轻轻抬起手,“手部。”又点了点肩膀,“脖颈。”往下滑到腰处,“腰间。”

她顿了顿,还要继续往下:“还有……”

“够了。”焰熙安蹙眉制止。

她收回了手,继续道:“他还让我自己在肩颈上抹了我特制的一种玉兰香膏,这种香膏本相无色,遇水化红,七日不去。”

焰熙安顿悟:“所以,那把匕首上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痕迹。”

“正是。”她道,“我知道大人听到了旁人对我的编排。我肩上还有他留下来的红色唇印,大人要看吗?”

“不必了。”

室内静默片刻,焰熙安问道:“离川行为何不饮酒?”

“我不知道。”她说,“他让我提前备了酒水,说要庆祝一番,来了之后却滴酒未沾。”

焰熙安点点头,站起身来行了个礼,道:“多谢夫人解惑,在下就先告辞了。”

琥珀再一次送走了他和月烬辰。出了院门,焰熙安叫住往回走的琥珀,问道:“你家夫人为何对大公子如此顺从?”

琥珀一怔,咬了咬唇,道:“娘子是想让我们院里的人,和二公子,都能好过一些。”

焰熙安无声地扯了扯唇角。一个被流言裹挟的女子,为了在这样一个森严的家族里生存,竟不惜委身他人。可她偏又性情刚烈,终是过不了心里这一关,内心的挣扎多一分,怨恨就长一分。直至最后愤然而起,酿成悲剧。

他叹了口气,蓦然发现身边人直到现在都一言不发。他回过头去,发现月烬辰正意味不明地盯着他。

“怎么了?”他问。

“……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查真相?”月烬辰道,“这不是人间所谓的官府做的事吗?”

“……教主若是嫌累了,还请先行回去休息。”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打断道,“你得出什么结论了?”

焰熙安怔了怔,道:“是个可怜人。”想了想又补充道:“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却听身旁人语气平平地道:“你永远也不知道一个母亲为了自己的孩子,能把事情做到什么地步。”

他惊讶地看向他,料不到这样的话会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感受到他强烈的目光,月烬辰也转头看着他,笑道:“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没有,”焰熙安道,“只是没想到……教主为何刻意要强调是母亲?”

“不为什么,”他懒懒答道,“你没看出来吗?”

“什么?”

月烬辰歪了歪头,突然笑了出来:“不怪你,她藏得很好。”

他低了低声音:“她言语露骨,举止也略带轻挑。但是——”

他看到焰熙安眼也不眨地望着他,像是迫切想知道一个答案,心里忽然就一阵愉悦。

于是他眉开眼笑地接道:“她最想藏住的一个身份,也是我从她身上最了然的一个身份。那就是,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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虔诚合掌

第20章 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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