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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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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映白朋友一只手数的过来,闻言顺着她指引的方向看了过去。

夏日上午的阳光很刺眼,窗边摆放着一排绿萝,靠窗的位置上只坐了一个人。

谢乘风拿着一本书,黑漆漆的眼睛望向他,书店的空间很大,那抹视线跨过了一排排座椅,直奔许映白,

他安静地看着许映白,蓦然弯唇一笑。

许映白看着那抹微笑,心尖莫名一跳。

原本就麻的腿像是又被灌进去了两斤铅,沉的迈不开步子,他站在原地缓和了片刻,将小白递给乔镜之后,盯着那抹视线走进。

窗明几净,落地窗前映出二人模糊的身影。

许映白弯腰,低声说:“去三楼。”

乔镜将小白从猫包里放出来,看着自家老板跟谢乘风的背影笑的意味深长。

“乔镜。陈宇阳突然在她身后说,“你笑的好奇怪。”

乔镜吓了一跳,跟陈宇阳相处这么久,依然习惯不了他动不动就吓人的毛病。

陈宇阳很冤枉,他就是这么个人,也就跟许映白还有她能多说两句话,平常出奇的安静,猛然说句话总会显得突兀。

“你在笑什么?”陈宇阳又问。

乔镜看了一眼阅览区的客人,抱着猫凑近陈宇阳,故作神秘地说:“小情侣吵架了哦。”

“?”陈宇阳看了看楼上,“谁?老板跟谢乘风吗?”

乔镜点头:“嗯!”

“他俩?是...”陈宇阳说着说着脸色开始变得不大对。

乔镜拧眉看着他,想到挺久之前书店里有过一个兼职,负责二楼,店内的书籍类型广泛,二楼有几本关于同性恋史的研究类书籍。

兼职没来几天,可没少吐槽,拎着那几本书跟乔镜大放厥词。乔镜冷冷地告诉他,让他少说话,经过乔镜劝导他非但没有收敛,反而说的越来越不中听,直到有一天让许映白听了个正着。

许映白没跟他起争执,将书好好摆在书架上,神态淡然,温温和和地告诉兼职,他们不是一路人,痛快地结了工资给了赔偿让人走了。

乔镜当时被憋了好几天的气,后悔当时自己没骂两句。

许映白笑着安抚她,说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思想、行为以及看待事情的角度都有不同,不能因为自己喜欢或厌恶什么就强制别人也认可,那样才是不对的。

兼职也是这样,由于接受不了这种事情而中伤他人,但他每天又都会帮社恐的陈宇阳收拾咖啡间。

哪个是对,哪个又是错。

之后乔镜问他,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把人辞掉,许映白无辜一笑,回答她,因为这是我地盘,我不喜欢。

思及此处,乔镜忍不住问他:“你怎么这个表情?你恐同啊?”

陈宇阳连忙摆手,说道:“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乔镜见他解释的脸都开始红了,笑着问:“我就说了一句,你这么紧张干嘛?”

“唉、”陈宇阳组织语言没成功,懊恼地挠了挠脖子,过了几秒,他忽然抬头问,“他俩谁哄谁啊?”

陈宇阳这句话问的相当有水平,乔镜明白后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你别...这么看我。”陈宇阳后退了两步,躲避着她的眼神。

乔镜看他的动作没忍住笑了起来,边笑边冲他勾了勾手指。

陈宇阳戒备地不过去,乔镜无奈只能又往他那边凑了一下,低说道:“应该是谢乘风哄老板。”

“为什么?”

乔镜回答的很直白:“老板太温和了,看上去打不过谢乘风吧?”

陈宇阳站在原地没说话,乔镜见他又开启了闭口不言的模式,转身坐回了前台处。

陈宇阳看了看通往三楼的楼梯,半晌才自言自语道:“我觉得不是。”

-

谢乘风还是坐在那把椅子上,手里拿着本书,看的很认真。

许映白开了窗,弯着膝盖坐在沙发床上,与谢乘风面对面,二人中间的距离大约只有两米不到。

许映白除了会跟自己那条敏感的神经较劲,其他方便很敞亮,这件事情确实是他做得不对。无论今天谢乘风毫无预兆地来了书店,还是不声不响乖顺地跟他上了三楼,在许映白眼里,这算是给他铺的台阶。

许映白动了动,抬手按住了遮挡二人视线的书籍一角。

“干什么?”谢乘风看着书边上出现的指尖,没松手,书籍稳稳地攥在手里,他低着头问,“书也不让看了?”

说实话,许映白本来挺紧张,但听他这么直接地怼了自己两句,反而松懈了不少。

谢乘风就是这样,高兴或不高兴表现的坦坦荡荡。

在某些地方,许映白有一种近乎于病态的执着。

他不愿意留下任何会给别人造成困扰的事情,倘若他给别人留下了麻烦,而这个麻烦一直没有得到解决,那么这件事情会像长久不清理的灰尘一样堆积在他心里,可通过外表又看不出任何痕迹。

沈泓的电话突如其来,不由分说地扫飞了在他心里刚蒙上的灰尘,这层灰尘还没重新落下,又让谢乘风完美地托住了。

被托住的灰尘在心里形成时间差,让许映白有机会得以补救。

“谢乘风。”许映白说,“对不起啊。”

简单的一句道歉,他说的无比诚恳。

谢乘风弯了弯唇,放下手中的书,漆黑的眸子直直地看着他,说道:“嗯,知道了。”

许映白大概没想到谢乘风这么痛快地接受了自己的道歉,这步台阶他下的太顺当了,以至于心里还是不大能过意的去:“乘风,你让我想起了一个成语。”

谢乘风在倚着上半歪着身子,姿态放松,问道:“什么?”

许映白不答反问:“你跟谁都这样....不拘一格吗?”

“没有。”谢乘风浅浅地笑了一下,“许老板都屈尊降贵地跟我道歉了,我要不识相地死咬着不放,微信拉黑没关系,没准这会儿就该把我赶出去了吧。”

瞧瞧这番话说的,看似接受了道歉,实际上一个字也准备放过许映白。

许映白一时沉默,房间里安静的都能听到空气的流动。

许映白跟沈泓也吵过架,二人你骂我一句我骂你一句,来来回回地自己就和好,谁也不会往心里去。谢乘风显然跟沈泓不同,许映白对于这套哄人的业务实在生疏。

谢乘风见他不说话,换了个姿势,问的很直接:“我那句玩笑话,你为什么反应那么大?”

许映白瞬间抬眸,眼神泛起近乎到冷的平静。忽然又低头一笑,声音闷闷的。

他其实挺欣赏谢乘风的说话风格,什么都不藏着掖着,包括现在问的这句话,虽然涉及了隐私,但也明白地问了出来。

许映白抬头看向他,眸中还有未收完的冷,问道:“想知道?”

谢乘风很干脆地点了点头,他的胳膊随意地撘在桌边,姿态很放松,见许映白半天没说话又加了一句:“你要不想说可以不说。”

许映白在书店里很少抽烟,房间里没有烟灰缸,他起身用一次性纸杯接了一半杯水,走到窗台边点燃了香烟。

谢乘风没催着问,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看着他的背影,直到许映白抽了半支烟,他才开口说:“其实我挺郁闷,前一秒还好好地说下次吃饭的事情,下一秒你就甩了脸子。回去之后咽不下这口气,给你发了一条微信,想着你能再回我两句,咱俩打打岔就当这事儿过去了,没想到许老板给我回了个好,连带拉黑一条龙服务,真是痛快的不行。”

谢乘风的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委屈,跟他那副高冷的外表反差很大。

许映白背着身听得清清楚楚,他猛吸了一口烟,捻灭烟头,回身看向谢乘风,坦白道:“因为有一个人借着受伤的理由,纠缠了我好长时间,我怕你也会跟他一样。”

跟明白的人说明白的话。许映白对谢乘风的印象不错,无论是外表还是说话方式。

谢乘风撘在桌子上的手指微微一跳,注视着他,问道:“只是这样吗?”

许映白点了点头。

抽完烟后嘴里有些发涩,他从柜子里拿出两颗棒棒糖,给了谢乘风一根,自己叼了一根。

他重新坐回到沙发床边,情绪平和了许多,卡啦卡啦地咬着糖,说道:“认真的,别生气了,我的错。”

谢乘风也撕开了糖纸,拿着棒棒糖冲许映白隔空一点:“知道了。”

许映白跟人道了歉,心里轻松了不少,身子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往后倒。谢乘风看他坐没坐相闷声笑了出来。

许映白仰着头,盯着天花板,散漫地怼了一句:“你笑屁。”

“我笑你。”谢乘风回的毫不犹豫。

许映白蹭一下直起身子,含着糖看向他的眼神里也带着笑意,二人先是各自抻着劲儿,谁也不肯先笑,只不过对视几秒后又谁都没忍住,同时笑出了声音。

谢乘风实在太酷了,就连笑的时候眉宇间也冒着一股桀骜的气息,但这股气息并不厚重,更像少年时代那种特有的昂扬。

两人‘一笑泯恩仇’,之前的不愉快统统消失,谢乘风重新拿起了书,架着腿坐在椅子上。

小房间内恢复了往日里只有许映白一人时的安静。他抱着抱枕半仰在沙发床上,手里捧着一本散文集,安静又温和,乌黑的发丝微挡着眉毛,一副俊美温润的模样,可在这副表象之下,总感觉还压制着某种情绪。

谢乘风拿着书又翻了两页,什么也没看进去,他将书合上,看向许映白低垂的眼眸。

他问:“之前愿意帮我,是不是跟这个人也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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