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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信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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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扶春小跑到廖川楝身边,收拢在左肩的长发在过程中一拥而下,尽数披散在脑后,跟随着动作在腰后划出一道又一道流畅的弧度。

廖川楝伸手拉过他在自己身旁坐下,“这几日辛苦,你多吃些。”

“辛苦的是表兄。”佑扶春不好意思地笑笑。

外面时不时有锣鼓的热闹声传来,不知是什么地方在举办活动还是像节目录制的那样,今天或许是什么节日。

佑扶春吃着吃着便神游天外去了,偶然余光发现廖川楝仍是像方才那样端着茶杯抿着茶。

“表兄你不……”

佑扶春要说的话被他抬手打断。

廖川楝眉眼平静,注视着杯中的茶水。

只见茶水水面突然荡起一圈圈涟漪,但很快又平息下来。

屋外敲门声在此时适时响起。

“进。”廖川楝抬眼道。

一白一红两道人影便迅速进门,转身将门关紧。

“东家。”

脸上戴着面具的二人抬手作揖,那名白衣女子便上前来在廖川楝身边说了什么,模样有些急切。

佑扶春假装没听见,抬头好奇地看向站在桌前几米远的红衣女子。

她长发高高束起,面具之下的眼神冷淡,察觉到佑扶春的视线以后轻轻撇了他一眼,又重新将视线放回那名白衣女子身上。

意料之中的,廖川楝放下手中的杯子,轻唤,“扶春,你现在还想吃些别的吗?”

佑扶春眨眨眼,顺势道,“还好,想吃些甜的。”

“外面正热闹,你正好跟着芙亚下去逛逛看看。”廖川楝伸手牵过佑扶春的手腕,用拇指上的储物戒敲了敲他腕上的镯子,“看得清这镯子上刻着的这道金痕吗?”

佑扶春凑上前去,就见镯子内圈上有一道被人为刻上去的浅痕。

“看得清。”

“好。你将注意力集中在此处。”

廖川楝将手放到佑扶春小腹上的一个位置,用指尖轻轻摁了摁,“能感觉到这里在发热吗?”

这个位置佑扶春还算是熟悉,毕竟这是他“核心”所在的地方,只是从前绝不会在这种没使用过度的情况下自动发热。

佑扶春点头,“能感觉到。”

许是看出佑扶春的疑惑,廖川楝将手收回来,示意他将另一只手放在金痕上。

“这是昨日给你吃的那个血晶的效果,它在你体内会转化生出灵力储存在丹田附近经脉,运转时却无法进入丹田。”

佑扶春在将手搭在那条金痕上时,脑中突然出现了对一定范围以内的空间感知。

“你还未能引灵入体,所以只能靠外界因素让你使用储物空间。”廖川楝道,“血晶在你体内的循环能供你使用三个月,这三个月你可以慢慢习惯一下这种感觉。”

佑扶春乖乖道:“好的表兄。”

廖川楝笑着拍拍佑扶春的头顶,眼神颇为欣慰。

“芙亚,”他抬头看向那名红衣女子,弯着眸道,“你带扶春下去逛逛。”

那名叫芙亚的红衣女子点头应好。

“灵石在镯子里,有什么想买的就买。”

佑扶春站起身,也没问廖川楝怎么突然让人带着自己下去逛,只乖乖应着,“表兄有想吃的吗,我刚刚看你好像没怎么动筷。”

廖川楝:“糯冬糕吧。”

“好。”

佑扶春跟在芙亚身后出门。

“这孩子很听话。”一直在廖川楝身后安静站着的白衣女子听他们脚步声走远以后,突然开口。

“是啊,”廖川楝垂下眸把玩着手上的茶盏,像是要掩藏着什么,脸上的笑意愈发明艳,眼中却如死水般平静无波,“钰善那孩子若是还在,也是与他一样的年纪。”

“吉人自有天相,”馥年声音柔婉,“至少我们这几年从未找到过他们的尸身。”

廖川楝轻轻“嗯”了一声,抬眸间周身气压骤变,一双如墨的眸中深压的暴戾不耐在此刻重见天日。

“你方才说,有人在白壶川打探十三年前国师府旧事?”他声音沉了下来。

“是,属下在棂格屋交付任务时发现的这一信纸。”馥年将一张陈旧的信纸递给廖川楝。

“信纸卡在二楼窗棂缝隙中间,当时白壶川刚下完一场雨,将信纸淋湿了不少。”

那件旧事发生在与上清相隔一海的靖芆。

十三年前,靖芆的国师府在一场雨夜之间,被屠满门。

府内除去年纪尚小的孩子,大多人皆是金丹期以上,最高的也有大乘中期,但却仍是没坚持过一夜。

一时之间,全国动荡不安。

王宫内因此而生出的风波也一次比一次更甚。

这场惨案缘何无从查起,除了现场留下的陌生阵法残留,再没有留下别的痕迹。

攻击方式,散落的灵力气息、味道,一点痕迹都没留。

除了将这件事强压下以外,靖芆没有别的法子可用。

只能是打碎了牙将苦往喉咙里咽。

国师府被屠,不仅为靖芆带来了不安,大多势力都在暗中经历着洗牌替换。

廖川楝面色平静的将信纸展开,上面有几块地方都被水晕开了墨,将字迹变得模糊不清,唯一还能清晰看出的就只有两个地名。

【丰涟山庄】和【旬花大陆】。

难说是有意为之的还是巧合如此。

但不论如何,廖川楝总会派人去调查的。

“白壶川的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廖川楝将纸条收到空间里。

“就近关押在地牢。”

馥年在白面具右边即将出现红纹前将其取下,露出一张姣好的面容。

“属下与芙亚二人看着有些眼熟,但记不起来了,少爷兴许认识,好像是靖芆人。”馥年勾唇莞然一笑,“少爷回程正好路过白壶川,要去看看吗?”

“既是眼熟,”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廖川楝颔首,“我到那时再看看吧。”

“是。”

手上的‘白面具’已经平息下来,馥年重新将它戴回到脸上。

“芙亚他们要回来了,少爷,我二人继续去查探陈家蛟珠所在,先行告退。”

【蛟珠——双生珠之一,用以觉醒血脉之力】

屋外正好传来二人一轻一重的脚步声,不过多久,随后便听到人敲了敲门。

佑扶春的视线从左上角那行突然出现的【世界典藏册】上收回来,将心底升起的种种疑惑压下,神色平淡地对着房内的人道,“表兄,我回来了。”

“进来吧。”

得了准许,佑扶春便推门而入,见廖川楝坐在原处不曾动过,身边早已没了方才的白衣人影。

他回过头,原本紧紧坠在身后的那道红色的身影也不见了踪影。

“你在好奇她们去哪了?”廖川楝声音含笑。

佑扶春回过头看向廖川楝,将门关上以后拿着新鲜的糕点向屋内走,“好奇。”

廖川楝:“她们继续执行任务去了,这次不过是偶然路过。”

“原来是这样啊。”

他没多余问是什么任务,只是乖乖走进房将门关上。双肩一松,模样轻松自在多了。

他语气艳羡,“速度真快,一下就不见了。”

“嗯,你以后也一样可以。”廖川楝招手示意他过来。

“你怕生?”廖川楝笑着问。

“有一点。”佑扶春坐回廖川楝身边。

“那也正常,毕竟你年纪还小。但你也不过是昨日才和我见的面,怎么不怕我?”廖川楝调侃似的拍拍身边小孩的后背。

佑扶春眉眼弯弯,眸中藏着狡黠笑道,“你不是我表兄嘛。”

廖川楝勾起唇角,“抓紧时间吃饭吧,吃完赶路去礁亭城。”

*

星潮州离无惘宗不算近,靠马车不算停歇和换马的时间的话,至少需要用到半个月的时间。

若是要耗时半个月,时间定是不够的。

所以廖川楝从始至终都是打算着带佑扶春御剑赶路。

“表兄,飞、再矮些吧,慢些也好……”佑扶春颤抖着抱紧身前廖川楝的腰,嗓音发抖,一双可怜兮兮的下垂眼小心翼翼地睁开一条缝,向与自己距离遥远的地面看去。

他自诩世上能让他怕的事情很少,但恐高真的是佑扶春永远无法跨过的横沟。

“再矮就不好绕山头了,会对接下来的路程造成影响。”廖川楝嗓音中透着几分无奈,伸手拍拍埋着脑袋躲在自己身后的小孩冰凉的手背,“不如还是让我抱着你,如何?”

佑扶春将脸埋在廖川楝后腰,叫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声音闷闷的,“……好。”

“那麻烦表兄先这个地方停下来吧。”

他软着腔调妥协。

“不必停下。”

佑扶春还没弄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方悄悄抬了抬头,就被廖川楝拎起来一把揣到了怀里。

“……”

算了,自己现在毕竟还是个孩子呢。

佑扶春眼里淡淡的死意,在看到下面被一层层白雾浅浅覆盖的一座座城池以后瞬间消失不见。

他两眼一闭,适应能力极强的直接埋头缩进了廖川楝颈窝,双手环紧靠谱大人的脖颈,秉承着看不见就不存在的原则缩起来。

看得廖川楝好笑。

“恐高啊?那以后你御物这门课业可怎么办才好。”

佑扶春声音闷闷,“不是御物吗,又不是御我。”

廖川楝闻言便想起来佑扶春是个对无惘宗内部教学方式完全不了解的孩子,开始滔滔不绝的介绍起来,

“御物这门课分两个方向教习。一是御活物,二是御死物,死物自然是包括了御剑在其中,若你恐高,在考核中这一点不及格可是拿不全学分的,学分可太重要了……”

给佑扶春听得发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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