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万当然不会去拿鞭子。
他走到门口,拨通了张和畅的电话。
张和畅那边闹哄哄的,不知道在干什么,贺万将这边的状况简单一说,张和畅立刻找了安静的地方。
“帮我查查,看有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他说的话?”
“有难度..但我会试试。不过你认识那个雌虫吗,这么说他完全没理由杀你。”
“我也是这么想的。这里面有事情不对…但一下两下也查不清楚,你先去监狱那边对一下口供。”
通话就此结束。
贺万再次回到自己的房间,雌虫依旧低头跪着,但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变了。
那股燥热又回来了。
贺万皱眉。
“关青?”
关青挣扎着抬头,却是与刚刚截然不同的气势。
嫣红的嘴唇微张,细看下唇上还有几处牙印。
鼻头和脸颊都泛着不正常的粉红,睫毛湿漉漉的,像粘着清晨的露珠。
“雄主……”
声音也不对,平常冷峻寡言的指挥官,此刻声音像裹了糖浆一样,又腻又绵软,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了。
“怎么回事?”
贺万两步上前,习惯性地将手贴在关青额头上,滚烫的温度如同火烧一般。
而被触摸的关青似乎很舒服地哼了一声。
贺万感觉自己心脏漏了一拍。
刚刚那声像小猫一样的呜咽是关青发出来的吗?
心里一边为关青的身体状况感到担忧,一边却又忍不住将另一只手覆上关青同样滚烫的脖颈。
像…撸猫一样。
关青滚烫的皮肤贴到凉爽的手掌,忍不住舒服地蹭了蹭,整个人更有要一头栽进贺万怀里的架势。
贺万如梦初醒地扶住关青,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你这是怎么了?关青?”
关青的精神状态明显已经不支持他回答这么需要逻辑的问题,整个人只知道向贺万靠近,贺万推开他,他还会不高兴的哼哼,眼睛微闭着,似乎已经放弃使用自己的大脑。
贺万手忙脚乱的解开关青的手铐和项圈,把人拖到床边靠着坐好,拨通了米珞的电话。
把关青的状况描述了一下,米珞似乎也沉默了一瞬,最终有点为难地开口。
“应该是上将他…发.情期到了…”
“…”
怎么偏偏在这种时候。
“您让上将一只虫待一会儿,他自己缓过来了就行。”
贺万瞪大了眼睛,“让他一个人…一只虫待着?他这个样子,不需要任何措施吗,就这样让他自己待着?”
米珞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除去特别受宠的雌虫,大部分雌虫都有数不胜数自己熬过发.情期的经历,这对他们来说已是日常。
“如果您急着让上将干别的事情,可以找找上将的抑制剂放在哪,帮他注射一下,他应该会清醒的比较快。”
“不…我没有。”贺万突然感觉身上一热,关青的手抓上了自己的手臂。
关青很少主动与贺万进行肢体接触,进入发.情期胆子倒是大了起来。
“雄主…我是发.情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觉得发.情期是一个正常的词汇,关青一脸意乱.情.迷,语气却又莫名认真地说自己发.情了,却显得暧昧而色.情。
贺万点头,就听到关青继续说,“您在和谁打电话,是卢克吗,雄主,为什么我发.情了,您还要和别的雌虫打电话呢?”
卢克?自己为什么要和卢克打电话。
满脸问号的贺万顺手把电话挂了,如果关青能沟通,也没必要打电话问米珞。
“你的抑制剂在哪?”
关青原本黏腻的声音顿了顿,反而将另一只手也搭了上来,“没有抑制剂,雄主…您不想试试吗,我很耐玩的。”
关青整个人蹭了上来,两只手胡乱解着贺万的衣扣,也是这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浑身.赤.裸,雄主却还完整地穿着衣服。
贺万感觉那股燥热烧的更旺了,太热了,怎么会这么热?
关青的体温通过肌肤相触的地方传过来,他感到自己心跳变快。
他本能地制止关青的动作,但雌虫的手像灵巧的机械臂,躲避了他的动作,从刁钻的角度继续扯贺万的衣服。
贺万上班穿的白衬衫被弄的皱巴巴的。
他听见关青说。
“雄主,鞭子就在床边,您要用吗?或是要用…”
贺万听着后面那一串有些听都没听过的情.趣.用品名称,有些无奈,食指轻轻搭上关青艳红的嘴唇,“我们不用那些。”
“那您直接使用我吧。”
贺万的衬衫已经被扯开,露出白嫩的肌肤。
关青滚烫的手臂直接将贺万抱上了床,整个人扑了上去。
关青的脸更红了。
贺万想。
现在他们在做什么呢。
关青看起来真的很难受,虽然整个人罩在自己身上,但四肢撑着身体,不让自己被压到。
健壮的大腿在微微发抖,贺万手覆上去捏了捏。
眼前的雌虫做足了架势,但却只是定在原地,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不敢有下一步动作。
再乖的猫,春天发/情了,也忍不住露出爪子啊。
还有,发.情的只有关青吗?
贺万感到头烧了起来,像有一团火在燃烧他的脑神经。
热,好热,怎么这么热。
半推半就间,半褪的衬衫被贺万整个脱掉,扔到床下。
眼前的场景仿佛在来回旋转,眩晕感中,只有雌虫金发碧眼的模样格外清晰。
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他眨眼的频率,他身体的起伏,他发丝晃动的幅度…
他的睫毛好长,呼吸好热。
雄虫的精神力从虫核爆发出来。
贺万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就在这样荒谬的场景,迎接了自己来到虫族的第一个发.情期。
关青被雄虫的精神力包裹,整个人像坠入温泉底部,空气变得温暖甜腻,但呼吸变得困难。
贺万对关青进行过多次精神疏导,因此关青的精神海并没有对强行入侵的精神力产生排异反应,反而雀跃地迎接。
贺万翻身而上,本就是强弩之末的关青被整个压在身下,四肢发软地任凭摆弄。
…
早晨,阳光透过窗帘。
哦不,已经中午了。
贺万揉着眼角,迷迷糊糊地翻身,只觉得胳膊打到了什么东西。
是关青的胸肌。
他怎么在自己床上?
揉着眼睛的手顿住,记忆一点点复苏,贺万彻底呆在原地。
关青发.情期到了,诱导了他的发.情期,然后他们就….
啊!!!!
贺万抑制住自己差点破口而出的尖叫,猛地卷走被子。
关青盖着的被子被掠走,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等等。
关青脖子上的红印,锁骨上的咬痕,腰间的青紫,以及...
往下更是不忍直视。
贺万捂着眼睛。
不是吧,他这么猛?
昨晚被做到快天亮,发.情期本就头脑迷糊的关青难得比贺万醒的还晚。
但贺万这样一折腾,关青睡的再熟也醒了。
贺万眼睁睁看着关青睁开眼睛,和正在观摩别人全身的自己对上了眼神。
“雄主。”
关青嗓音还有些嘶哑,仿佛被拉扯过度的皮筋。
想到这里,贺万不由得又昨晚关青吟叫的声音,没想到平常肃穆的上将在喘息时也能...
不对,自己在想什么。
贺万把各种废料从脑子里赶出去,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如今的尴尬处境。
原本下定决心分开冷静,昨天却直接跟人滚了床单...
虽然是对方故意在先,发情期影响自己在后。
贺万默默在心里给昨天的这场事故划分了责任,自己虽然受到激素影响,虽然一时冲动。
但他真的没力气拒绝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冷静计划彻底失败。
贺万低低叹了口气,他自认为算是自制力很强的人,但在关青面前,一次又一次地打破自己的底线。
在明明不确定关青是否说的是实话的时候,他心里的天平就已经摇摇晃晃地朝一边倒去了。
还没适应四肢酸痛的关青听到雄主的叹气后彻底醒了神,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在床边跪下请罪。
“雄主..我擅自进入您的房间,未经您允许用药,还…还意图强迫您,请您处置。”
关青跪伏下去,背脊上被抓出的指印映入眼帘。
擅自进入房间———好让自己吃完晚饭就能看见他脱光了跪在房里。
意图强迫———把自己抱上床,摆出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其实什么也不敢干。
未经允许用药———这是什么鬼?
“什么药?”
贺万忍不住腹诽,自己虽然一直拒绝做i,但不得不说也有些好处,做完了自己沟通时起码不需要再蹑手蹑脚,生怕又让关青的精神海受创。
关青似乎没料到贺万会这样问,一时忘记回话。
不知道为什么,贺万竟然感觉到关青有一丝后悔的情绪———今早起床后他就发现了,在某种程度上,他能同感关青的情绪,但又明确地知道那份情绪不属于自己。
就像两个人的精神领域被细细的丝线串了起来,一方动作,另一方就会被牵扯出相似的波纹。
所以他在后悔什么?后悔告诉自己吃药?
“回雄主,我在进您房间前…吃了催.情.药…”
?
什么?
“你竟然吃药?!”
合着昨天雌虫和自己双双发q不是巧合?
那昨晚那些荒唐的翻云覆雨,他没守住底线的一时冲动,又算什么?
不是他决定跪在自己房里,摆出那样暗示性的姿态,他却又吃药?
对关青而言,昨天晚上到底是他情不自禁,还是冷酷地将自己的身体作为一部分筹码,要与我交易?
贺万此时情绪再稳定,也有些生气了。
发q期里,不论雌虫雄虫都更遵行动物本能,精神上是一种半兽化的状态。
即使昨晚疏解了一部分,但贺万还是失去了往日里运筹帷幄的耐心与隐忍。
高声质问之下,披在肩头的被子自然滑落,赤裸的身体暴露,贺万又慌慌张张地把自己裹回去。
明明昨晚什么都做了,贺万却还是有点后知后觉的害羞。
更何况昨天那种状况下肌肤相亲,和现在两人清醒状态下的对峙,完全不一样好吗?!
于是贺万深吸一口气,不论有什么事,都已经发生了,事后算账不差这一点时间。
居家服被劈头盖脸地砸到关青脸上,里面夹杂着昨天关青事先脱下的衣服。
“穿好衣服再说。”
啪嗒。
清脆的落地声。
两人同时看过去。
从昨天关青脱下的衣服口袋里,掉落出一盒药片和…三支抑制剂。
这下也不用继续追问什么药了。
贺万拾起东西,看了眼药,又看向那三支抑制剂。
-“你的抑制剂在哪?”
-“没有抑制剂,雄主。”
昨晚的对话清楚地在脑海里回放。
很明显,想起这茬的不只有贺万一个人。
贺万看向关青。
他的雌君本就因请罪绷紧的脸,又白了一个色号。
老师们这几天日更还是有难度 但我会努力写的!
下周开始就没这么忙了!
第28章 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