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江迷迷糊糊睁眼时，白谨言已经不在榻榻米上了。

他起身下楼，就看见白谨言穿着围裙在摆早饭。

宽敞明亮的餐厅，茶色系的家具带着暖意，上面罩着淡绿色桌布。桌上放着热气腾腾的豆腐脑小米粥还有油条豆浆。

稀碎的日光揉入他扎起来的黑长发，他就那么逆着光站在那里，五官精致，抿起的薄唇，却没睡前的红润。

“白谨言，早上好。”

那人闻言看过来，点头：“早上好，虞江，过来吃早饭。”

“白谨言，你昨晚没睡好吧？”狐狸耳朵半垂，“因为我。”

榻榻米怎么能跟床相提并论。

它比床小那么多。

白谨言抚额。

怎么说，确实是因为他，他昨天晚上根本没睡，但是他乐意，这小子，大概率又要把责任揽自己身上。

“对……”

白谨言出言打断，“不是你的问题，没必要道歉，我昨天睡一半去弄工作了。”

“你先睡我床，我今天去定一张新床就行了。”

“噢，对了，”白谨言把一个盒子放在他面前，“这个是通讯器，里面存了我的号码，有事打电话给我就行。”

白谨言这个人类，面面俱到，很会照顾狐啊。

虞江把油条塞进嘴里，头顶的耳朵抖了抖，又像个小三角旗一样竖起来了。

感觉心里鼓鼓涨涨的。

吃完早饭。

看着桌上的碗筷，虞江主动请缨，提出自己洗。

白谨言看着面前乖巧懂事的小狐狸，有点无奈。

看着是礼貌，实际上还是不是很信任他。

害怕他把他丢回研究所。

罢了，就这样吧。

白谨言出门上班去了。

只要披上那身白大褂似的研究服，虞江就觉得他家居时的温和转变成了机械的冷漠。

这样的白谨言，他不太敢跟他说话，甚至在他出门的时候，虞江站在玄关，看着他换鞋直至走远，嗓子眼都没敢说一句再见。

虞江关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