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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纵火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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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贵宾,夜已深,家主已为您们另备房间,请随我来。”管家毕恭毕敬,带着大家来到一座偏中式的三层古典别墅。

深更半夜,宾客们疲倦乏力又心神不宁,各自进入指定房间,不再生事。

唯有一人,在所有人进入梦乡时,悄无声息开门走入幽深的廊道,为了贵宾有更好的休息环境,整栋楼只有门外设定有两位保镖。

李景翎穿戴整齐,腰间别着手术刀,避开监控,径直朝着一楼窗户走去,他用刀刃撬开窗沿,正准备跳上窗,身后传来小孩子幼稚软萌的声音,”叔叔在干什么?“

李景翎转身,一米之外的距离站着一个不大的小男孩,揉着眼睛,身后是一望无尽的黑暗,人字拖摩擦地毯,窸窸窣窣,雨势已停,屋檐滴答的落水声格外清晰。

站在开了一条缝的窗前,冷意撕扯背后的衣服,李景翎认出是先前大厅里又吵又闹的孩子。

“李叔叔?!原来你在这!”江琪琪眼前一亮,困意荡然无存,一蹦一跳扑进李景翎怀里。

下意识抬头,警惕扫视四周,确定没人发现,李景翎一把抱孩子来到角落,将他放下,神色凝重地问道:“你认识我?”

他怎么也没想到,成年人尚可控言,稚童难防言行失。

“呜呜呜,玟叔叔还没有给琪琪买糖。”江琪琪作势又要大哭一顿,被李景翎嫌弃地捂住嘴巴,不耐烦地训斥“动不动就哭,你还是不是男子汉?”

江琪琪一听,立马止住眼泪,委屈巴巴地望着李景翎。

“糖改天补上,你先告诉叔叔我们在哪见过?”李景翎按住男孩的肩膀,正色道。

“医院,叔叔的头发掉光了,哥哥很伤心。”江琪琪指了指自己的头发,回忆着说。

“哥哥?”李景翎皱眉,他口中的哥哥难道与这件事有关,他俯身压低声音询问,“你知道哥哥是谁吗?”

江琪琪眨眨眼睛,笑嘻嘻地朝李景翎招了招小手,“哥哥当然是……”

话还没说出口,走廊尽头忽然走来一位身穿紫色睡裙的女子,踩着高跟鞋,悄无声息,李景翎当即打断,提高声音,“哥哥下次给你带糖,乖快回去吧。”

三夫人脸色有些难看,拽着儿子转了一圈查看有没有受伤,随即松了口气,蹲下来跟他说了什么,江琪琪乖乖往回跑,消失在走廊尽头。

李景翎跟她无话可说,正要离开,却听三夫人拦下。

“深更半夜不睡觉,李先生好生雅致,不会是想着逃走吧?”

李景翎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目光如刀般射向那名女子,声音中透着一丝冷冽与讥讽:“三夫人晚上不睡觉,是私会哪位男士?”

三夫人瞬间面色青白,随即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你、你休得胡说八道!庄园圣地,岂是人人都像你有这般龌龊心思。”

大风刮开撬开一条缝的窗户,“咣当”一声弹向墙壁,李景翎无意间瞥见窗外某处烧焦的草丛,残骸随风摇曳露出藏在里面的一角。

停顿片刻,悄无声息移开视线,“天冷了,三夫人早些回去休息,告辞。”

不等她答复,李景翎先一步离开,走进窗边时看见歪斜的枯枝烂叶中浮现一盏烧焦的煤油灯框架。

空气中弥漫淡淡草木焚烧味,还有一股浓郁的汽油味,他默默关严窗户,不动声色拐上楼梯。

庄园有净化装置呈半圆罩与上空,一般异味很少见,不过他们的位置偏外围,加之大火破坏,净化功能不能及时供应。

李景翎猛地推开厚重的房门,黑暗中,一股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突然,有人从背后猛地扑上来,双手紧紧按住她他的肩膀,迫使他无法转身。双手被迅速抬起,束在头顶,紧贴着门板。侧颈被人深深吸了一口,呼吸间覆盖另一个人的气味。

耳后传来叹息声,以及压抑地沉闷声“你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

鼻子真灵,李景翎在心里感叹,他抬脚猛地踢向对方下腹,动作利索,将人反手按在门上。

章诀愣了愣,倒也不急着挣扎,任由李景翎逼近自己,他的睫毛颤了颤,眼神深沉地望着李景翎。

“你是不是知道起火原因?他们不可能闻不见。”忽视他炽热的目光,话锋一转,李景翎问。

没有等到答复,倒是黑暗中一只不老实的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顺走他腰间的小刀。

“私自带刀可不是好习惯。”

腰间一紧,刀尖抵在肋骨肌肉,来回刮蹭,李景翎明显感觉到腰间布料在一层层变薄,直到里面的衬衫划开,裸露的皮肤传来冰凉的酥麻感,沿着脊椎往上爬。

“说过有我在,他们不会拿你怎么样,如果你执意调查,我可不敢保你平安无事。”

“你是我谁,我为什么要信你?”

小时候信任父母,父母将年幼的他抛弃街头,他信任少年的玩伴,玩伴将他送入福利院遭遇非人的对待,他信任同行,同行将他迷晕绑到有钱人房间。

他太蠢,才会一遍遍栽倒,任人欺辱。

所以那个人将他从别人手中救下,他才会不择手段追求他,让他爱上自己,得到他的权力,他的一切。

李景翎的人生是悲剧的,也是冰冷的,他不信任世俗的感情伎俩,如此不堪一击。

章诀收了刀,忽然捧起李景翎的脸,动情地看着他,语气缓慢地说,“你可以信任我,就算这世界所有人都背叛你,我也会站在你这边,前提是你这里有我。”

胸腔左侧重重按下掌印,心脏猛地收紧,被人狠狠攥了一把,章诀猛然拽起李景翎的衣领,两人视线平时,眼里只有彼此。

勾人的眸子满是深情,李景翎只觉得可笑,抬起手臂捉住他的手腕,“章诀,你不明白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是有痴心妄想症?”

月色劈开两人,如一把闪着金光的刀片,琥珀色眼瞳微微下垂,折射出说不出道不明的意味,李景翎看不懂也不想懂,他攥紧章诀,猛地一把扯开他,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咣当”一声,黑暗中传来一声闷哼,李景翎不予理会,迈开步伐,跨坐在对面沙发上,随手捏起桌面的酒杯,仰头吞进喉咙。

一杯饮尽,眼前出现眩晕,李景翎砸了砸头,他一向酒量不过,今晚怎么喝一杯就倒?

难道……

李景翎晕了过去,昏迷前眼前出现章诀走进的身影。

再次醒来已是第三天早上,西装被人换成睡衣,身上没有感觉不适,想来那个家伙不会无耻到趁人之危,他刚要撑坐起来,眼前突然一黑,失重又栽了回去。

屋内响动惊扰门外看守的家仆,纷纷敲门进入一排手托餐盘的家仆和一种手戴仪器的医生,管家领头,“李先生身体是否有不适?是否需要现在用餐吗?”

李景翎靠坐在床头,眯眼按了按太阳穴,询问道“外面什么情况?纵火犯抓到了吗?”

“纵火犯已经抓住,还请李先生不必惊慌,务必参加明白的安葬仪式。”

“谁?”

“三夫人和他的儿子。”

江夫人假借儿子走夜路怕黑,特意向家仆要来一盏煤油灯,等到深夜让儿子打翻油灯,江夫人负责事先备好的汽油,油桶煤油灯已找到,证据确凿。

李景翎本不该管闲事,但是孩子是无辜的,况且他很可能知道隐情,李景翎必须救他。

吃完早饭,换好西装,李景翎询问管家,“他们关在哪?”

“这……恕不能告知,还请李先生稍安勿躁,明日自会知晓。”

管家离开后,李景翎迅速下楼查看,窗外的煤油灯框果然被人处理了。

楼下厅堂,虽说危险解除,但个个面色凝重,唯有沙发端坐中央的长发男子,一身素白唐装,悠闲自得地喝着家仆递来的茶水。

章诀有心阻止他,替罪羊必然是他所作所为,来之前李景翎去过三夫人房间,房间打扫得一干二净,一看就是想掩盖证据,安葬仪式在即,李院长不允许出现任何差池。

只有当面问章诀,才能搞清楚真相。不过李景亮不傻,当着这么多人面问,岂不是总找麻烦。

“醒了,昨晚睡得怎么样?”

章诀勾起唇角,缓缓摇晃手里的酒杯。

李景翎轻轻嗯了一声,坐在章诀旁边,立即有保镖欲上前阻止,被章诀一个眼神,恭敬退回身后。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庄园主人。

“昨晚的酒叫什么?至今回味无穷。”李景翎躺在沙发上,托着下巴好似真能回味一二。

“酒喝多伤身,不如试试茶?”纤细指尖轻轻敲击杯壁,章诀命令,“过来。”

李景翎果真听话,凑近酒杯。

刚要碰及杯缘,章诀忽然拿开,意味深长地问他,“不怕下/药?”

李景翎笑起来,一把夺过酒杯,仰头喝光,废话真多。

腰间一紧,章诀拉过李景翎,饶有兴趣地盯着他嘴角的水痕,周围人大气不敢喘,在众人目光下调情,丝毫不避讳。

指姆摩挲茶水润泽过的唇瓣,李景翎垂眸,骨节分明的手指往下是一条白皙光滑的手腕。

“少主妻子曾买下一片海域送给他,这是他最后的心愿。”

“海葬?”李景翎沉吟,说话时不免碰到贴在唇间的指腹。

章诀收回手,点点头,起身给身后管家一个眼神,立即有人呈上一束白色玫瑰,小心翼翼别在李景翎胸前。

“走吧,海葬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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