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荃走在白日的马路上,漫无目的地观看路过的火辣美女。
这里是并不快节奏的城市中的一条并不拥挤的小道,但再拐一个弯,就是人流攒动的中心。
就好像遵行了什么样的一个定律,人流遵循着自己的惯性向四面八方涌动,涌这边的,是清净的那一部分。
身上百斤的重担卸下,骨头犹如散了架一般再也承受不住这颗沉重的心。
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心从没有放的这样低过。
行为也很久没有这样疯癫。
如果不是这颗心脏还和另一颗刚刚苏醒的心脏紧密相依,他可不知道要做谁的棋子,可笑又决然地结束这堂皇的一生。
他抬头看向那座被高悬的青天明日掷下万丈深影的楼宇。
“爬得那样高又如何呢?自己造就脚下万丈深渊吗?”喃喃自语。
那座曾今拼尽全力也要驳倒的大楼依旧伫立在拐角之后,它的依旧正是在嘲笑自己的幼稚和可笑。
但已经不在意了,从前的荒诞与各种感情被这晃晃白日,朗朗乾坤冲得一干二净。
从前脑海中不断怀想的那一切:
虽然那个端坐中央的人早就倒下了,但他的面靥都在清晨的镜中日益侵袭。
然后又鄙夷地想,只是一株早已断掉了根茎的花朵,顶上的繁华根本就是为自己唱响的最后挽歌。
日日折磨他的那一切,都没了,是是非非,一笔勾销。
不会再有任何沉重的交集。
都沉在了那油画之湖的铁红的血色池水里。
他爽朗地笑着,大摇大摆走过拐角。
阴翳在美丽的少年脸上挥之不去,右手传来的刺痛感警告他,牵着他手的小朋友非常困扰。
细密的汗珠从他白皙的额角滑落。
就在这时,对面街一个举止潇洒,形态恣意张狂的青年迈着嚣张的步子晃到了马路对面。
很明显,对面的人也看见了他。
可能也是刚刚注意到对面的酒裕和,青年也是一愣,随即转头就走。
酒裕和感觉抓住他的小手几乎是掐进了肉里。
不知道是被太阳晒得还是怎么,觉得头晕晕的。
不是很明显的,鼻头一股热流涌动。
没有牵着孩子的那只手摸了一下。
一手的鲜红。
酒裕和捂住鼻子,正尴尬着。
修长的手指夹递来一张手帕纸,也没仔细看来人,道了声谢就掩住鼻子。
另一只手传来大力摇晃的感觉,顺着手看去,是那个孩子一脸紧张地手指着余秋荃用眼神询问自己。
酒裕和看着眼前刚刚想要逃走现在又折返回来的男人,无力地摇摇头。
就是这摇摇头的劲儿就让他目眩头晕到完全站不稳脚跟。
摇晃着靠到面前人的胸前,实在没法平衡的他只能咬牙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劳驾,借我靠会。”之后就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