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这边说得口干舌燥,听得小姑凉一愣一愣的。
那边的当事人笑得像是细豆沙装裱的精致蛋糕花。
您老没事儿也走两步,过来说几句啊。
帝政裙女孩撇撇嘴,脑袋摇得拨浪鼓一般。
“你说不对,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喜欢就是喜欢。跟生死没有关系,她只是死了,又没说是不爱了。”
李秋水战战兢兢瞟了一眼姑娘的家徽。
再瞅瞅这菇凉长相。
真是离谱他妈给牵着马的离谱开门。
揪你马离谱到家了。
这是羽川他们家本家的小小姐。
这,嗑cp胜过家族利益,估计只能在这个年纪看见。
且看且珍惜。
李秋水也懒得跟这群小孩解释死亡反正最后谁都能明白的问题。
手一指羽川的方向“当事人在那,你们一问不就知道了。”
本以为小孩们回像小雀子一样奔向笑得儒雅随和的那位先生。
没想到全像被吓到的小兽,尖叫一声,跑了。
一个也没剩下。
一时间十分尴尬。
一尴尬就会做傻事。
李秋水挠挠头,讪笑着举杯遥祝,隔着满园的风景和谈笑风生的人。
一口闷。
闷完了才想起来自己手里是芒果汁,人家手里是一杯血钻。
一想,你闷人家不闷不就可以了?
人家不喝你也不能把人家怎么了呀。
结果抬眼就看见羽川优美的脖颈线条,纤长的手指和他已一倾江海的酒杯。
他醉眼迷离下,鲜红的嘴唇蠕动,嗫嚅完一句话,
“好久不见。”
随后笑意从嘴角扩展,从温文的浅笑变为畅然的开怀大笑。
酒杯被撂在早就在一边侍候的侍者的托盘上。
潇洒转身回了房间。
整个一气呵成,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李秋水想了心头半天才憋出一句“嘶——美人发疯真好看。”
随后又打了个冷战,摇摇脑袋,“好看起来真吓人。”
随即打了个饱嗝。
刚才猛地灌了一杯,现在胃里并不舒服。
正难受得发呆,
好死不死终端响了。
特定的声音,不用看都知道是酒裕和那可怜的小登西。
李秋水很不解,不是都好上了吗?
老夫老妻的了,这是来找我秀恩爱?
打开之后就很费解,
酒裕和那叫一个憔悴。
整个人眼睛都没有神儿了。
这表情,是要死了还是痛失所爱了?
李秋水抬头望天,还好日正高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