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晚上在约定的时间段已经停止对外预约了,也不允许未预约者入内,这个酒店里面还是算不上清净。
穿着华美的孩子们在草坪上蹦呀跳呀跑呀闹呀。
完成布置的李秋水在一边的凉亭里盘腿吃葡萄,看葡萄架下秋千荡得裙摆像盛夏海面上白沫飘荡的淑女,不知所以地推秋千的仆从,和不远处不小心一窥裙下芳泽的年轻人,脸羞得通红。
李秋水含着葡萄想,年轻真好。
看看就能心动许久。
像自己这种老家伙,只有在体力不支的时候才会脸红。
正看着,一群小孩子叫叫嚷嚷地跑过来,为首的两个孩子正吵得不可开交。
秉持着“小孩子的事,屁大的事。”观点的李秋水,坐在那,没动,继续吃。
结果一个复古式大波浪,蕾丝小礼帽,撑着小洋伞穿着束腰大摆洛可可风真丝裙子的小女孩一把薅住她领子。对一边穿帝政长裙头发整整齐齐编好盘在脑后,只有两缕分出细辫,在面庞两侧勾勒优美弧度之后再收入发束的小女孩说:“我们两边人数刚好打个平手,不如问问她怎么看。”
李秋水看看女孩们胸前的家徽小牌牌,和几乎要被拽得四分五裂的衣领,心想,问我?跟你意见不同就把我勒死继续平手是吗?
不就是自己胸前没那个牌子吗?就这么敢下手?
万一我是成年贵族呢?
秋水叹息。
女孩们七嘴八舌议论着,最后一直觉得这个提议可行。
然后李秋水就听到了她们争辩的问题,
然后她就傻了。
“现在的A级是更喜欢从前的A级还是更喜欢现在的先生。”
她想,妈耶,得亏童言无忌。
她又瞄了一眼各位姑娘们的家徽。
好家伙,这不是在倪鹏吗?怎么会有翀国的那几个家徽。
拎着自己的就是李家的不知道哪一个堂兄弟姐妹家的小姑娘。
站的是先生那一边,
好家伙,李秋水直呼好家伙。
她迫不及待地瞅向站自己那边的小孩们。
这一瞅不要紧,看见了另一个话题中心人物,跟自己从小玩到大的那个现在A级的先生——羽川。
这,是巧合吗?
李秋水横眉立目,觉得很不妙。
这老逼登可是现存的认得她小时候模样的为数不多的混蛋了。
人家笑眯眯,一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样子,看得李秋水直搓牙花子。
鸡皮疙瘩抖了一地。
那什么,贤妻见前女友的样子可不应该这么和谐。
至少把柔情似水的目光收一收。
等等,
李秋水猛回头,
没看见安娜。
难道,这里面有他跟安娜秘密诞下的小崽子?
越想越应当是这样,为了孩子不卷入风波而将孩子寄养在家族分支里。
那就不厚道了啊,怎么当着人面议论人家爹娘呢?
李秋水顿时义愤填膺,虽然自己也是醒来之后将近一个星期才晓得安娜已经成家了,而且还是接替自己的A级。
当时那个尴尬呀,要是早点知道,打死也不去了。
不过当时自己正在服药。
做些奇特的行为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借口。
“这有什么好争论的,”她跟那个文文静静,精致漂亮的帝政长裙姑娘说“当然是现在的先生啦,因为从前的A级已经死了呀。”
帝政长裙女孩生气地捏拳头“就算是这样,从他们的故事看,现在的A级还是喜欢从前的A级更多一些!”
“唉,你这就不明白了吧,人们总喜欢美化夸大从前,特别是已经没有办法考证的东西。”突然想起来,小孩可能不明白这个,就说“可是从前的A级已经死了呀,她的故事到那里就结束了哦,现在的A级可以和她先生创造更多无限可能的甜甜的故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