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自己最后怎么了，李秋水有些哭笑不得。

光她再自家的图书馆里的资料里查到的官方资料就有两种说法。

一种是有权势的官方，也就是安娜现在掌控的那边，资料登记的是因为E座的试验品暴乱，自己把它们E座顶楼，结果管制过程中被冲撞了下来，大概意思就是就医无果，嗝儿了屁。

一种是老牌机构，说自己虽然受了很严重的伤，但是并没有死，人在李家私宅里休养。

那非官方的说法那就天花乱坠，众口铄金：

什么其实早就被实验品感染，最后自己也变成了实验品，无法控制，于是瑟斯赛普提堡里的实验E座和F座就一并被遗弃了。

什么自己跟莱穆金要塞浮儒骅跑了，从此过上了远离政治的生活……？这是哪跟哪呀？自己确实从前帮过那个什么儒骅，但完全没有必要跟人家跑了吧。

还有自己跑到亚美利加投靠了自己哥哥的……

怎么就这么能想呢？

没有一个能跟自己的记忆接的上轨的结局，也没有安娜所说的她将自己手刃了的说法。

其实就是安娜没有让她回瑟斯赛普提堡，她也会回去，追查纷乱如絮的往事。

只是不是现在罢了。

李秋水掰开小五的手指。

“你见过我的复制品？”李秋水反问,她心里清楚，她当年极力反对复制人的计划，并没有留下可供复制的模板，但是大千世界，肯定还是有能无限接近的方法。

“……有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小五被她问的一愣。

“那也不是复制人吧，只是通过一些工具转换了面容，方法多种多样，我说小五呀，你要是总是这么人云亦云，没有一点自己的想法，可是很不好的。”李秋水一边说一边走到驾驶台那边查看自动驾驶的目的地，还好是回李家的宅邸。

于是她打开自己终端上的路线图，显示的正式这艘小飞船的航行路线，设置偏离警告之后，刘秋水坐在操作台上，继续和小五说话，

“你说的那些所谓的复制人，他们都是干什么去的？都是在哪里看到的？最后都怎么了？与我曾今的行为一致吗？”

小五突然抬头惊诧地看她，然后又低头，脸红到了耳朵根，支支吾吾什么有用的都不说。

看他这样，李秋水心中三分了然。尽管不是很想去完全了然。

在安娜的控制下，李家还有一个可能还活着的本尊，即使复制了李秋水，也不能拿到明面上来掀出大浪，那就只有一些暗地里滋生的不能与人言说的目的了。

“其实也不能全部怪你，那种话从安娜嘴里说出来，由不得你不信。”

“指挥官说话是一向有依据的……她说您不是，一定是有她的依据的。”小五嗫嚅道，那音量与其说是申辩，不如说是给自己打气。

“是呀，想当年你跟着千寻肆……”

李秋水继续在小五的伤口上撒盐，结果就是被对面的娃娃脸满面通红地打断了“你！难道你以为你的所作所为就符合老大曾今的作风了吗！？”

啊，他急了他急了。呵呵呵呵，李秋水不知道自己面上如何，不过心里早就笑得眉应剪柳，眼如新月。

“我说，小五呀，苦海无涯，回头是岸，你看，与其害你老婆孩子跟着你受苦，不如就直接投奔你之前的老相好，哎……听我一句劝，千寻肆的手腕虽然比安娜的黑但是药到病除啊。”

娃娃脸肉眼可见地阴郁，李秋水决定还是改一下话题。

“你脑子里想的我应当的做法，不就是找安娜复仇吗？呵呵，真是个可爱又正直的孩子。”李秋水踱步到冷柜前，取了两瓶看起来顺眼的饮品，顺便感叹时代变化真快，柜子里的饮品完全就没有自己认识的；走到操作台前，甩了一瓶给小五。

看小五双手急匆匆去接住，她接着之前的话，

“但是啊，你仔细想一想，其实最后我去了哪里都是个迷，不是吗？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是她要害我呢？”

“就因为她是继任者？就因为她兵力雄厚天资超群？就因为政见不合？或者是因为出事那天她刚好是在G座，是最先上报事件的人？还是因为一套组合拳下来，她看起来像是最大的获益者？”

“你比看起来要傻。”小五气呼呼地。

“同样的话还给你。”李秋水笑嘻嘻，虽然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还能笑多久。

“真的太蠢了，顶着一张老大的脸到处行骗，真是太蠢了。”小五盯着路线图，上面的闪光点正平缓地移向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