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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寄生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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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必要为了句承诺付出自己宝贵的生命。”

提尔好心提醒,打算给他个台阶下,“反正这死两个那死两个都一样,要用你的命去换别人的命吗?”

王如雪妈妈一道利刃般目光闪过。

提尔绅士笑笑无动于衷。

“是的。”蓝里也开口提醒,“况且如果你们没能安全回来的话,死的就是四个人,得不偿失。昨晚我们一群人在这种环境里都需要瑟瑟发抖报团取暖,你们两个要是遇到什么情况怕只怕会孤立无援。”

“值得尝试一下。”祁嵇理所当然地重新夏燃的手,轻轻伸出食指在提尔坐着的角落敲击一下,“我想你一定听过一句话,人天生就是政治的动物。”

两人目光别有深意地交汇。

只需一个眼神,聪明人彼此都心知肚明。

提尔明白他从一开始就看出来自己的意图,在人群中尽可能的引人注目为自己获取权力打下铺垫。

比起一个让人讨厌的家伙,默默无闻的人更难获得其他人的支持。

所以提尔所做的就是让别人对自己有个突出印象。其实他根本没注意到夏燃是不是个突然出现在人群中的“鬼”。只是找个由头借题发挥罢了。

即使错了,诬陷了一个人又怎么样,没人知道,只会给别人留下自己有决断敢说话的第一印象。

而祁嵇也不是傻瓜,他的所作所为不单单是为了什么承诺、正义犯傻,他只是用一种更实际的方式在赌。

赌他如果这次能够平安回来成功救人。那么群体中的威望会大幅度提升,有能力的人会相信他,没能力的人会依赖他,以后的事情也更能够朝着他所理想的情况下发展。

有胆识,有行动,可提尔自己不会冒这个险。

靠这种方式获得支持,更稳固也更危险,很可能成为一将功成万骨枯中的那个万骨,他本人还是喜欢更狡猾一点的方式。

用一种稳赚不赔的方式。

“既然我女朋友是半个NPC说不定能在路上保护我。”这次他笑着回应蓝里的提醒。

提尔笑脸盈盈,一副真心佩服的样子:“我会为你祷告的先生,愿诸神保佑你们。”

NPC不会干预这种作死行为。

小米却别又私心地急了,她连忙挣脱母亲的牵制,“姐姐我跟你们一起去,那条河很危险。”

“不可以。”小米妈妈轻飘飘三个字就拉住了她,“说了要睡午觉。”

小米焦急地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大喊:“跟着妈妈的脚印走就到河边路,舀了水就回来!那河里有东西,别往里面看,别在那里逗留太久!”

玩家们:刚你怎么不说!NPC也搞双标这套是吧。

木屋的门自动关上,和那座茂密寂静的森林隔绝开,也和他们隔绝开。

心里彻底失去了安全感,想说点什么来打破寂静。

“你手机里的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夏燃小心翼翼地避开路边的枯枝烂叶偏头问他,指那张不小心被她看到的他们两个在一起拍的合影。

“大四。”

“哦,你和我大学认识的?不对,不对,”夏燃摆摆手,漫不经心地笑着,“你和你女朋友在大学认识的。”

祁嵇转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她,夏燃言语中隐约的否认谁都能感觉得到。

“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的。”他直接说。

“哦。”她闷声答应,怕他这个时候生气。

夏燃无语,安静了几秒。

“你怎么那么确认我是她。”

祁嵇拿着手机摇了摇,没有说话。他专心地看着前面,拉着她绕过一处垂败树柳。

“哦。”夏燃再度点点头,语气仍旧僵硬。

“说不定同名同姓。”她又说。

祁嵇无奈地瞅她一眼:“这手机上面有你的所有基本信息,而且我确定你就在这个游戏里,不会错。”

夏燃不再反驳,只是忽然很可惜地摇头:“可惜,我一点不记得你了。”

这个人长得挺帅的,又高,身材也好,声线也好听。

啧啧啧。

真的怪可惜。

“没关系。”祁嵇前方开路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带着蛊惑人心的味道,他似乎丝毫不介意,“你还活着就好,是人是鬼没关系……”

他想起什么逗笑了自己:“还活蹦乱跳的,在人群中一直在装正经。”

夏燃:……

她最后轻哼一声,什么是人是鬼无所谓的鬼话她并不相信,只当对方开了个玩笑。

祁嵇指着突然地上拐弯的脚印把她拉得近一点,示意她已偏离航线,“刚刚新手商店墙上盯着那个半死不活的人和你什么关系。”

刚刚他一直没说话在这等着她呢。

夏燃心里还没吐槽完,祁嵇突然靠近,那双陌生又熟悉的脸死死盯着她,带着醋味,“你不记得我了,却记得他?”

啧。

夏燃飞快编个借口,煞有介事指上之前胸口上出现的东西:“因为这个东西,被迫想起来的,感觉它好像可以帮助我。”

祁嵇低头观察,视线集中在她的锁骨上。

这个姿势?他们两个的距离近得可怕。

祁嵇也不避让,一寸寸抬起眼睛盯着夏燃看。

他的眼头圆润眼尾狭长,双眼皮又窄又长,很好看的线条,凑近看更是。

夏燃也不躲就这样看着他。

祁嵇微不可查地咳嗽了一声,害羞扭头。

“怎么帮?”他接着问。

“会提醒我有危险,你看,你靠近它就没提醒我。”这人对自己确实没什么危险性,夏燃这次笑得很诚恳。

“是么。”唇线轻起,他好像真的有被夏燃可以唬他的话安抚到,有些不情不愿地说。“看来没那么坏。”

不过空气里还是有股淡淡的醋意。

现在这种情况,他只能继续忍着不能直接发出来。

夏燃假装不知道,“你刚才挺帅的嘛,对提尔敲桌子那一下。”

她怪腔怪调地重复他的那句话。

祁嵇微微笑了,旋即又严肃起来,“那家伙不好对付,最好吓一吓他。”

“所以你并不是那么恋爱脑的人吧。”夏燃也跟着他笑了一下,刻意点出来,“什么是人是鬼不重要,是骗小孩子的话吧,尤其不适用于这种恐怖游戏。”

她边说边假装拉长自己的鼻子,说谎的人会变成长出长鼻子的匹诺曹。

“我一直相信,遇到你之后就更加相信。”祁嵇转头看着她的眼睛,回答得无比正经。

“爱是能超越生死离别,只不过难度很高,需要天时地利人和,还需要一些我这样正确的坚持。”

“什么是正确的坚持?”夏燃感觉他意有所指。

“比如,如果你喜欢上别人了我就不应该再坚持……”

他还没说完,森林里本就越走越凉的空气更加上一阵阴风,更让人遍体生寒。

地上弯弯曲曲的脚印还暂且看不到尽头,一直蔓延到视线不可及的森林深处。

感觉有什么东西。

“这里的树枝怎么长得这么密。”

一颗颗大树的树干极高,枝叶彼此交织,形成冠木简直是遮天蔽日。

本来现在是大白天,可越走被遮挡的越多,阴暗处越盛,寒意越浓。

如果是酷暑时节可能有人专门走到这样的森林里避暑。

但现在实在是开心不起来。

再往前走,夏燃隐约觉得有点眼熟,她感觉昨天晚上她在这里出现过。

就是这条……

“前面看见河了。”祁嵇不大的声音在森林里回想。

总感觉那些树可以听懂似的,随风嘻嘻索索摆动。

白天稀稀拉拉的小雨失去树冠的遮挡落在二人肩上。

那条河,是红色的。

无数鲜血被稀释过得颜色。

或者说,它本来不是红色的而天空中的雨滴是红色的。

昨晚的瓢泼大雨染红了这条河。

夏燃胸前的吊坠开始发烫。

“小心有危险。”

她侧头看肩上的雨滴,太小太细,几乎分辨不出颜色。

伸出手背去接,不是现实生活中的透明雨滴,而几乎和手背相融,人血的颜色。

“可以走近点吗?”祁嵇问,他们距离那条河还有一些距离,“把你的罐子也给我,我去舀水。”

他打算速战速决。

可空气里混杂着腥味的湿度让夏燃昨晚的记忆一点一点复苏。

“你别去。”她立即阻止祁嵇。

“我去。”

夏燃在他质问的目光中给他一个肯定的眼神,不由分说地拿过他的罐子。

祁嵇不同意她的自作主张,反手拉过她不让她走,那个本来被解松的绳子又轻松地被他用这个角度反向系紧了。

“我们俩一起。”他不等对方回答率先领先半个身位。

夏燃深吸一口气,她知道河里是什么情况,最后一次警告:“你不害怕的话。”

靠近之后不再只是幽红的河水,里面的景象曝露无疑。

河表面趴着一层蠕虫还未孵化呈现幼体状态。

它们除了少数几个长势较快的几乎静止不动。

河水深处一排排人站在河道里,他们身上一道道血痕,除了血痕之外的地方均结了一层白霜。

河水的轻柔透明,反射出思思点点的粉色,白霜纯洁的白,血液的鲜红形成非常强烈的视觉反差。

如果没有那些虫子,河水没过头顶,他们简直像是浸泡在河水中的艺术品。

一个个闭着眼睛,沉寂在河底,又像是睡着了。

诡异又凄美。

天空中的红色雨水像是从他们脚下产生透过大地又重新掉落在空中。

这种场面谁还敢往前一步。

谁能把手伸进河水里舀水。

“看起来像是会突然暴起的东西。”

“你有听到系统提示音吗?”夏燃没有回答,就在刚刚她的脑子嗡的一声,于是反问道。

“没有。你听到什么?”祁嵇知道她听到系统音了。

从在那所木屋里的时候祁嵇就觉得她总是陷入片刻的凝神。恐怕因为身份卡的缘故,她在这个游戏里比自己深入的更多。

对于这个问题夏燃没有回答。普通玩家没有得到特殊身份卡并深入到这一家人的故事线中,所以在这里并不会有任何提示。

她打算用更直接的方式回答:“这下面有三个人是我认识的。”

“你认识的?”祁嵇皱眉看过去。

“刚刚我被小米的妈妈拉进来里世界,看到她们生前的身份以及,死去的大致原因。。”

下面有三个人,都曾经是小米姐姐的同学,死于十八年前。

现在他们出现在这里,隐隐要向自己揭露出他们的死亡真相。

在自己认出这三个人的瞬间,系统非常适时地再次给予提示:

【恭喜你深入到故事核心,请选择是否进行真相探索:人是即使在日记里也会撒谎的生物。不同的视角构成不同的真相,那么截止到目前为止的故事线与所谓真相到底有什么不同呢?】

“咔嚓”两声。

骨节掰断的声音。

夏燃发现那三个人的手齐齐抓住同一种物体。

系统提示音消失的同时,抓着物体的两根手指僵硬的姿势拐到一个匪夷所思的角度,正好露出一个关键信息。

还好他们早已经死去,无法再感知□□的疼痛。

夏燃透过水面折射认真地看过去。

“日记。”

他们拿着一本书,书的封面写着“xx的日记。”

凑过去看使得距离缩小。每靠近一分,像是嗅到了新鲜人类的味道,河下人群的鼻子附近的白霜纷纷掉落,然后是睫毛、眼皮附近的遮盖物。

他们正在醒来。

一个个表情各异,但都惊恐万状,脸上身上的划痕早就干涩却被河水泡得肿胀。

不好,快要睁眼了。

祁嵇拉住夏燃,不再让她靠近河道。

距离一旦停止,白霜掉落的程度也随之戛然而止。

夏燃乖乖站住,沉默不语,忽然说,“他们已经感觉到我们了。”

雨势加大,缠绵细雨一点点变急变快,落在两个人的肩膀,但还好,终究没有恢复到晚上的样子。

祁嵇把她拉得离自己更近一点,偌大的森林,恐怖的气氛,潮寒的空气,只剩下两个人紧张的心跳。

“而且我们回不去了。”祁嵇小声说,唯恐惊动了什么,默默指引她回头看。

森林深处一团有一团的黑色虫群在空中飞舞,等待着他们的光临。

空气里传来熟悉的“嗡嗡”声,很响,不再是夜半扰人的清哼,而是赤裸裸的威胁。

“是蚊子。”

“变异了的成群的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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