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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20章 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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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笙被抱得紧,热气呵的耳朵发烫,慕容奉川身上独有的檀香气息萦绕四周。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慕容笙开始贪恋慕容奉川的臂膀。

慕容笙靠在他身上,道:“这孙寒松为什么会忽然把钱为民推入水中?郭云安好端端的突然暴毙而亡。这一切太过蹊跷。乾州的水到底有多深,我很想知道。”

慕容奉川盯着地板,双眼着迷似地盯着慕容笙的那双白皙好看的脚,闻言只是叹了口气,“看在你昨日如此担心我的份上,我陪你查。”

慕容笙扬着脸看向身后的人,眉宇舒展,“那就请大人把我床底的靴子取出来吧。”

慕容奉川拦腰把人抱回了床边坐下,撩袍弯腰,毫不犹豫地钻进床底,他那一脚也没使劲,那双干净的白靴子就这么被他踢到了里面,晃眼的很。慕容奉川的身量又高,趴在里面够了半天。

“早知道力气小一点了。”

慕容奉川取出靴子,转身去衣架上取下长袜和外衣。

在慕容笙面前单膝跪下,“今天北镇抚司指挥使亲自伺候你,开不开心?”

慕容笙忍不住笑了,抬手去摸慕容奉川的发冠,道:“脏了。”

慕容奉川看了眼手里的靴子,上面沾了床底的灰尘,这里比不得盛京的条件,“忍忍吧,我也不是故意的。”

“我是说你的发冠脏了。”慕容笙抬手替他清掉发冠上的蜘蛛网,这人脸上,手臂上,膝盖上都沾了灰尘。

慕容笙替他掸了干净。慕容奉川跪在他面前,神色恍惚,似乎透着林霁初的身体在看着慕容笙,那样熟悉的眼神。

慕容奉川握住慕容笙即将抽回的手,那手腕上还带着他送的菩提手串,“等回到盛京,我送你一副好的。”

“好啊,”慕容笙意味深长地笑着,“如果我还能活着回盛京的话。”

“会的。”慕容奉川肯定道。

慕容笙不与慕容奉川客气,由着他伺候穿衣,穿鞋。慕容奉川把人整理妥当,又是习以为常地把人抱起来。

“干什么?”慕容笙慌张道。

“抱着你去停尸房,你不是要去查看尸体?”

“你要抱我去?”慕容笙挣扎着要下来,“这里是衙门,你放过我吧!”

慕容奉川不肯放,抱着人倔强地像一棵松柏。

“算我求你了!”慕容笙急道。

“好吧。”慕容奉川不甘心地把人放下来,伸出一只臂膀,慕容笙定了定神,扶着他的臂膀走了出去。

院落里见到林七后,慕容笙放开了手唤林七来扶他。

慕容奉川面色一沉,

成姚和莫忧面面相觑,识趣地不去招惹他。

停尸房还隔着一道墙,腐臭味已经十分明显。赵泽乾拿出几块帕子分发下去,

“天气炎热,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两位大人,这三具尸体验了之后就得交给他们的家人了,否则要烂在这里了。”

赵泽乾捂着口鼻,说话间止不住干呕。

慕容笙也没好到哪里,尸臭味熏得他真不开眼,胃里翻腾。林七倒是还好。

慕容奉川不接赵泽乾的帕子,身后的成姚和莫忧也不接。北镇抚司什么样的阵仗没有见过,三具腐蚀而已。

对于曾经从尸堆里爬出来的慕容奉川来说,这根本算不得什么。

差役打开房门,一股恶臭传来,受不了的人一拥蜂跑到院子里吐了起来。

慕容笙率先进了屋,林七早跑的没影了。

一旁的仵作道:“这孙寒松和钱为民都是溺水而亡,只是这郭云安死的太过蹊跷,身上没有致命伤,也没有中毒。”

慕容笙从孙寒松和钱为民的尸身旁转了一周,这二人身体完好,没有一处伤痕。说明在乾州衙门,这二人没有受过刑罚。

成姚和莫忧带上手套,亲自验了一遍。结果和衙门仵作说的一样。

慕容笙来到郭云安的尸体前,他亲自带上手套要上前验尸,慕容奉川拦下,“腐尸的味道沾上了许久也散不掉,你别碰。”

成姚和莫忧闻言立刻围了上来,“大人说的不错,这样的粗活让咱们来干吧,咱们北镇抚司专门与尸体打交道的。”

慕容笙好奇:“你们不是审讯犯人的?”

“是啊,”成姚道:“审讯之中难免会死人。”

衙门的仵作听了这话朝慕容笙的身边挪了挪,尽量离北镇抚司的人远一些。

“那……劳烦了。”慕容笙向后退出几步,把位置留给成姚和莫忧。

经过仔细检查,成姚确认尸体没有外伤,也不存在中毒迹象。

“真是太诡异了!这郭云安不过才三十岁,还能突然暴毙了?”莫忧念叨着:“难道他身上有隐疾?”

慕容笙对身旁的仵作道:“把赵大人请进来。”

仵作出了院,赵泽乾不一会儿皱着眉一路小跑着进来,“大人有什么吩咐?”

“他们的家人来了吗?”慕容笙问。

赵泽乾道:“昨晚就来了,一直被拦在衙门外,卑职听说两位大人要验尸,就让他们进来了,想着等会让他们把尸体领回去。”

慕容笙对成姚和莫忧道:“劳烦二位去打听一下这三人的身体情况,还有,这三人平时有没有什么过节,关系如何?”

成姚和莫忧看了慕容奉川一眼,得到首肯后,领命而去。

赵泽乾乞求地看着慕容笙:“林大人,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慕容笙摇头,赵泽乾跑的比兔子还快。

衙门仵作也快忍受不住,在一旁干呕。慕容笙听了也想吐,他善于忍,没有仵作在一旁会更好,于是把仵作也请了出去。

此时的房中只剩下慕容笙和慕容奉川两个大活人。

一个年纪轻轻的人,忽然暴毙,查不出原因,又是死在了这样巧合的时间上,慕容笙不觉得这是意外。

中毒迹象?

只要是中毒都会留下迹象,

慕容笙忽然想到了什么,他迅速带上手套,扒开郭云安的头发,发缝里的发根部红黑不一,发根处并不显眼,一般仵作不会扒开头发去看发根这样细微的地方。

慕容笙弯下腰凑近了,终于确定了。

他睁大眼睛,看向慕容奉川。

另一头的慕容奉川立刻觉察不对,上前查看,待他看见这发缝里的红黑小点,露出惊讶之色,像是想起来什么。

是无影,

当年慕容奉川刺入慕容笙身体的那把剑上抹的毒正是无影。

此毒慕容笙一直略有耳闻,这是北镇抚司特有的毒,由南桑国传入,因此毒十分阴险,中毒而亡者几乎看不出来。北镇抚司专门用来实施暗杀。

两人一直沉默着,

从停尸房出来,各自有了心思。

晚膳期间,

慕容笙特意避开慕容奉川独自去见了赵泽乾,赵泽乾早料到慕容笙回来找他,一直在府中候着。

大堂内,

赵泽乾感叹道:“卑职自从任职以来,今天算是第一次见这三人,想不到已经是死人了。这三人一定藏着许多秘密,是王千明和李云翰不惜杀了这三人也要守住的秘密。”

慕容笙坐在椅子上,手里拨着珠串,心不在焉。

赵泽乾面色深沉,靠近慕容笙,小声道:“以卑职看,大人您还是离慕容奉川远一些,这三人的死与慕容奉川脱不了干系。陛下不想让咱们查景王所以派了慕容奉川来,您要是一直跟在他身边,估计到最后什么也查不出来。”

慕容笙停下手里的动作,“所以赵大人的意思是孙韩松和钱为民是慕容奉川推到水里淹死的?”

赵泽乾立刻否认:“卑职没有证据,这只是推测,那么湍急的洪水,孙寒松和钱为民跳下去死了,慕容奉川和成姚一点事情都没有,话说,那天您亲自去了,可有看见他们落水?”

慕容笙心里愈发沉闷,他那日只看到几人躺在岸边,周身湿透,甚是狼狈。

确实没有亲眼看见他们四人落水,赵泽乾从慕容笙的眼神中已然确定,“这郭云安才到衙门,卑职还没审问人就死了,太蹊跷了。”

赵泽乾不断摇头,心中甚是恐惧,“这北镇抚司的人都是深藏不露的。”

慕容笙重生以来多半躺在床上,对朝堂了解不算深入,慕容奉川引领下的北镇抚司更是不了解。

如今的慕容奉川他又能了解多少?

慕容笙侧身问:“慕容奉川如何深藏不露?”

赵泽乾警惕地环顾四周,生怕这议事堂里还有第三个人,他朝慕容笙招了招手,示意他凑近些。

慕容笙稍稍倾身过去,赵泽乾捂着嘴在他耳边说:“这慕容奉川当年杀了勤王世子,是以当时整个朝堂百官都厌恶他,最后那些官员都莫名其妙地死了,不仅如此,听说连他的师父慕容寻也是死在他的手上,您呐,可千万离这个人远一些。”

……

慕容奉川从停驶房回来就一直情绪低落,

莫忧和成姚把审讯家人的口供交给慕容奉川他也不接,呆呆地坐在案前。

莫忧把口供放到案上,道:“大人为何回来心事重重?”

“对呀,”成姚看了眼门外:“怎么不见林大人和林七?”

慕容奉川这才抬头,眉宇阴鸷:“不是让你们派人监视他们吗?”

莫忧和成姚立刻起身赔罪,“是属下疏忽了!”

相处的久了,连慕容奉川都放下了警惕,更何况是莫忧和成姚。

莫忧道:“属下这就去找。”

“不必了,”慕容奉川翻着眼前的口供,“他们多半去找赵泽乾了。”

口供内容上,孙寒松与钱为民的关系一直不错,两人常有往来,孙寒松还是钱为民的小舅子,孙韩松有一位远方表妹嫁给了钱为民做小妾。

而郭云安关系则没有钱为民的近,只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

这三人身体健壮,据他们的妻儿述说从未有过什么隐疾。

慕容奉川捏了捏眉心,“你们知道郭云安是怎么死的吗?”

莫忧和成姚顿时挺直了身体。慕容奉川放下手里的口供,道:“郭云安是中了无影而死的,你们应该不知道何为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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