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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台风眼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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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标A的教育理念为岛上不容,开补习班度日。

第二天放学后,陶不言来到老洋房时,发现客厅无比热闹。不止有李成,夏风,初中生,文娱用品店小女孩,还有昨天救人的男子带着一群初中到高中年龄不等的学生。李成见陶不言来了,忙凑了过来,递过来一张表格纸。“要开,补习班。”他用下巴指向坐在学生包围圈中的男子。“作为老师,我只是个引导者,引导流程,咱们各抒己见,开放讨论。”陶不言没有接表格,说“我只是来看书的。”说着向着二楼走去,李成跟在她身后。陶不言抽出了一本游记,她来到一个角落里,作势要背靠书架坐下,一件校服外套伸到了她眼前,她抬头,是李成,他说“地上凉。”陶不言没有接过衣服,把自己的包垫在地上。

第二天,陶不言,没有来。李成买了一张漂亮的明信片,当作书签夹在陶不言上次看的那本游记里。

第三天,李成又在一放学就早早来到老洋房。他站在最后排的书架后面,看着人来来往往。陶不言走进来时,他很期待,期待她看到明信片。但是她这次找出一本别的书。她拿着书走到窗边,坐在窗台上,时急时徐地翻动书页。像是在找什么。李成取出游记里的明信片。走到陶不言身前,递出明信片。陶不言明显找寻得太过投入,被吓了一跳。她上挑的眼睛里写满了惊恐。李成忍不住想要道歉“对…对……”不等他说完,陶不言就抢白道“不用道歉,是我不好。”接过明信片,像书签一样夹到书里,把书递给李成,起身说“帮我放回书架好吗。”随后收拾东西走了。李成看着她的身影消失,目光落到了手上拿着的书上——《八百万种死法》。他的心中莫名升起一种不安的感觉。正好夏风的补习课结束了。李成拉着他直奔陶不言家。到了后,李成却很踌躇,夏风想去按门铃,却被他拉了回到了墙角去。不明所以地瞪着他“你到底想干嘛?”李成很着急,却更说不出。他这时才发现自己把书带了出来。亮出书名给夏风看,夏风“扑哧,”笑出声“她看了?”接过书,翻到序言,亮给李成看”亏你国文成绩那么好这是名著。不是自杀说明。”夏风把书扔回给李成转身走了。“你从来不在意我的意见!你根本从一开始就定好了!”淬不及防地听到了陶不言的喊声。李成藏身在阴影里,看到陶不言冲出家门,默默在后面跟着,看着她在县城里左拐右拐最后还是走进了家门,才回家。

第二天,李成站在陶不言班级的后门向内望,到了上课时间陶不言依然没有来。他终于忍不住向校门外跑。踩点进校门的夏风见了,跟在他身后跑出了校门。

李成问“不问,去哪吗”夏风说“能让你这么激动的还有谁?说吧我能帮你什么?”李成说“秋夜,酒吧,她妈妈。就在,前,一条街。”夏风点了点头。

李成到了陶不言家,他砸门,无人应答,李成心里升起不详的预感,他心中犹豫,“是等夏风和陶妈妈,还是……”秋风忽起,带着铁锈的味道,“李成”夏风带着陶妈妈和弟弟已经来到了巷口,但是李成没有看向他们,三人眼睁睁看着浴室窗口的李成突然暴起,用自行车锁砸开了浴室的窗玻璃。李成跳窗而入,身后的夏风接过陶妈妈递过来的钥匙,追进屋里。夏风进入陶不言的房间,看到遗书,转向浴室,李成用碎布条扎在陶不言手臂上为她止血。夏风冲下楼用陶家的座机打电话,却不通,陶妈妈掏出手机给他,说“座机没交钱,停掉了。”夏风赶忙叫了救护车。爬上二楼的陶妈妈被满浴缸的血水吓得跌倒,她扑进浴室用力摇晃不言。李成抢过不言护在怀里“你,你这样,是害她!”,打完电话的夏风上来拦住陶妈妈把她往外掺“咱们去给救护车引路吧,这里交给李成没事,他会急救。”

把陶不言送进急救室后,李成隔了3天才见到陶不言。每次来陶不言都在睡着。陶妈妈说不巧,之前还很有精神的陶不言每回赶到李成来就睡着,李成知道她在逃避。陶妈妈倒很是热情,感谢他救活了女儿,不然自己一定遗憾终生。坦白了自己偷拿了陶不言攒的钱。还给李成看了陶不言的“遗书”。

一段话吸引了李成的注意,没有人喜欢自己,连去世的爸爸,都叫她不言,要她不言不语,乖乖听话。

李成留下了一张字条,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第二天,李成见到了醒着的陶不言。她似乎看开了。李成准备了一肚子的话也就没有说。陶不言看着欲言又止的他说“谢谢。坐啊。”李成在病床边的凳子上坐下。陶不言扭过头看着窗外“我妈妈看到你的字条说,我爸爸当年写了很多写了很久,最后写出了和你写的一样的一句话。”陶不言转回头盯着他“你是怎么知道的?”李成心里想,知道你名字的第一刻,我就想到了这句有你有我的诗。李成涨红了脸,低下头说“我,我听,老师说的。”陶不言不再盯着他。李成看着她说“你准备怎么办。”陶不言问“什么?”李成看了眼门外说“你妈妈。”陶不言绕着手指,说“能怎么办呢,不过她说会还我钱的。小涛也起誓了,他会监督妈妈。”李成盯着她被刘海儿挡住的眼睛“你,还有我”他犹豫了一下“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们。”陶不言抬起头笑了“我知道。”李成起身告辞,他走到门口时,陶不言叫住了他“你的字很好。”李成惊喜地回头,陶不言笑着对他摆手。

李成翻看明信片发现后面多了一行字,很像他的笔迹“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看痕迹,是陶不言拓印的。李成痛哭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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