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的一声，窗帘被拉开，阳光直射李成的眼睛，强行唤醒了他。“关上窗帘！睁不开。”夏风一边咂嘴一边找出垃圾袋开始清理地上的垃圾。“睁不开就离开床。”李成起身，把枕头砸过来。夏风拦截住枕头扔了回去“阿姨想见你。”

陶不言的母亲留给李成一箱东西，李成赶走了夏风，抱着箱子回到卧室坐下，一样一样翻看起来，他拿出一张明信片。

开学仪式只有半天，李成和夏风路过一处窄巷，看到几个初中生模样的人在打一个人。夏风要往里冲，李成拉住他，“多。”夏风焦急地看着他们说“那怎么办。”一只手伸了过来，“用这个。”李成和夏风回头，是陶不言，她递过来的是纹身贴。几人相视而笑，把纹身帖贴在胳膊上。陶不言又递给他们一人一根棒球棒。三个人气势汹汹地走进了巷子。还没等多说什么，几名初中生就吓跑了。扶起来一看被打的也是一名初中生。他拒绝了三人的一切帮助。一瘸一拐地向外走，一名大学生模样地年轻男子拦住了他。三人追了上去。男子对着他们笑得很温暖，说·“担心地话一起来把。”

目标A，出生于首都，教育世家出身，熊柑岛有祖宅。

学校后巷的一座老洋房里，男子拿出了药来给初中生包扎。李成环顾四周，一楼是间很大的客厅，能容纳二三十人的空间，天井直通二楼，右侧有楼梯，陶不言顺着楼梯上去，惊呆了。包扎完初中生就要走。男子叫住了他，递给他一把钥匙，说“你随时可以来。”初中生没有接，低着头说“来干什么呢？”“这里好多书啊，”李成向二楼望去，不知什么时候上去了的夏风从二楼探出头，”这里一圈都是书架，什么书都有。“陶不言手里翻着《雾都孤儿》也探出头“双语的。”初中生缓缓伸出了手，男子抓住机会把钥匙塞给了他。

陶不言在二楼看了很久的书，回过神来天已经黑了，房子空空荡荡。男子不在，本以为李成和夏风也都走了。一迈出门才发现李成等在门口。陶不言不解地看着他，李成支支吾吾，夏风从阴影里跳了出来，“他担心那些初中生还会找你麻烦，想送你回家。”“那你呢？”陶不言问。夏风拍了下李成的肩，对李成说“我担心你，你们打不过混混。”陶不言笑了，和他们并肩往家走。小县城睡得早，宽阔的柏油路上少有车和人，夜给路染上静谧的黑，路灯挂在凋零的树枝之间。仿佛一颗又一颗闪闪发光的成熟果实。路过来时，初中生挨打的地方，陶不言才想起来，问道“棒球棒呢？”夏风和李成一惊，“忘在老洋房了！”夏风才想到问“棒球棒是从哪拿来的？”陶不言指着路边的一家文娱用品店说“看店的小女孩借给我的。”夏风说“那不能拖了，我去老洋房拿回来。李成，你送陶不言回家。”陶不言默默点了点头。内向的陶不言和话不多的李成一路无话。到家门口，陶不言说“我到了，谢谢，再见。”李成说“明早……”陶不言抢白道“不用了，”那群初中生又不知道她家地址，而且又没有打起来，犯不上动用这种程度的提防。打开门，陶不言又回头说“放学去老洋房见吧，叫上夏风。”“嗯。”李成开心地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