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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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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雄主责罚。”

顾安蹙眉。他不喜欢安德希尔这样卑微恭顺的样子,想去扶他起来,可转念一想,觉得还是要先小小地“教训”一下安德希尔,再改改他这个总是自贬的坏毛病。

“不是责罚。”顾安俯视着安德希尔,话语里却并没有鄙夷,声音和缓温柔,“但有些事情我们要说清楚。”

安德希尔头部顶着地板,顾安却还是觉得自己话音刚落少将的身躯就弯了又弯。安德希尔的声音很郑重:“是。”

顾安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想让他放松些。

“首先,安德希尔,虽然我不该随口就说不要你了,但你怎么能那么轻易地就相信我会不要你呢?我对你很差吗?”顾安一边说着,一边用手缓缓捋着安德希尔的头发,少将伏在地上任由他作弄,像一只温顺的猫。

顾安忍不住撸了又撸。

“不是的,雄主。”安德希尔见顾安似乎喜欢摸自己的头发,就没有抬头回话,而是继续低伏着,轻声反驳,“雄主很好,是奴不好,奴知错了。”

安德希尔有些紧张,没注意到自己用错了自称,于是被顾安突然一个爆栗弹在头上。

头顶的抚摸突然变成轻微的痛感,安德希尔心脏骤缩,还以为自己哪里做错了惹了顾安不高兴,迅速地反思起来想要调整自己的动作。

却很快就被顾安提醒:“怎么还用这个自称?雌君?”

竟然是因为这个……

安德希尔悄悄闭了闭眼:“我知错了,雄主。”

顾安这才满意:“反正下次,你不许这样误会我了。我不会丢下你的,少将,我很珍惜你。”

安德希尔跪在冰凉的地板上,胸膛却滚烫如火,让他整个人都几乎要燃烧起来。

雄主……

“还有,就算是觉得我会不要你,我头一天是不是也和你交代了,要在医院好好休息?”顾安又轻轻顺了顺安德希尔的发丝,“我还交代了埃斯曼照顾好你。可你却一声不吭就走了。”

顾安说着说着就委屈起来,想起自己一个人在医院找不到安德希尔的焦急,觉得有些烦闷:“我会很担心的呀,少将。”

安德希尔轻轻颤了颤,又是一句简短而郑重的:“是,我知错了。”

顾安撇撇嘴:“我还看到你把行李箱带到军部。我明明一直在找你,可你东西都收拾好了。”

安德希尔想抬头看看顾安,却又因为顾安的手还放在他头顶,怕扰了雄主的兴致,只能继续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努力想出措辞来解释。

结果憋了半天,还是只说出来一句:“请雄主责罚。”

顾安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

“谁说要罚你了,你真是气死我了!”顾安把手抽回来,整个人靠在了沙发上。

刚刚顾安弯着腰抚摸安德希尔的头发,两个人离得很近,安德希尔甚至能感觉到雄主温热的鼻息,这种近距离的安抚让他觉得安全。现在头顶的温暖消失,顾安整个人又一下子和自己拉开了一大截距离,安德希尔猛然有些失落。

该怎么办?安德希尔知道自己大概要说些讨好雄主的话。他努力回忆着曾经凯恩斯宠爱的雌侍和雌奴的那些甜言蜜语,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又想到自己竟然在雄主生气的时候想凯恩斯,觉得这实在是亵渎。安德希尔又气又急,却只能想到通过承受责罚让雄主消气。

他受得住的,怎么样都可以。

“雄主别气。”安德希尔轻轻地仰起头,眼睛里带着祈求,“您有气就撒在我身上,我受得住的。”

顾安听他这么说,更不高兴了:“我还没说怎么罚,你怎么知道受得住?”

安德希尔赶紧表决心:“雄主尽管罚,一定受得住的。雄主若是不想自己动手,也可以用工具……或者地下室。只要雄主能消气,怎么样都可以的。”

安德希尔还以为顾安是真的担心自己受不住刑罚,尽力地表达着自己一定让雄主满意。少将这辈子最擅长的事情一个是用兵,还有一个就是忍受疼痛。

他会让雄主满意的,不管是用什么样的方式……

结果还是被搂在了怀里。

雄虫蹲了下来,温暖裹挟着安德希尔的身体,顾安一只胳膊搂着他,脸颊几乎贴在安德希尔唇边。

顾安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最终还是心软:“以前受过很多罚?”

安德希尔刚刚已经想了几十种办法来惩戒自己,暗自评估着这样能不能让雄主满意?雄虫惩罚雌虫是很正常的事情,安德希尔从来的观念就是犯错受罚天经地义,所以理所当然地准备面对冰冷的刑具。

可却得到了一个拥抱。

像是等待耳光落下的孩子,突然被塞进嘴里一颗糖。

安德希尔不知道顾安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可听到之后,少将坚硬的心脏突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情绪。

想向顾安倾吐,想寻求慰藉,想回答他是的,自己常常受罚。

甚至还想……说疼。

安德希尔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赶紧压下这种大逆不道的念头,思忖着怎样回复雄主才是最完美的答案。

顾安见安德希尔没回答,有些不高兴。他用搂住安德希尔的那只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肩膀,感觉手下的肌肉十分僵硬。

少将看起来冷冰冰的不近人情,可整个人却一直绷得那么紧张,好像自己随便的一句话就能让他溃不成军。

顾安又想起他身上的那些伤痕,那些来自各种各样的刑具、各种各样惩罚的疤痕。他想起安德希尔那句轻不可闻的:“烟。”

真是没办法。

“算了。”顾安揉了揉安德希尔肩部的肌肉,“我什么时候罚过你,少将。”

顾安和安德希尔几乎鼻尖相抵,安德希尔甚至屏住呼吸害怕污染到雄主的空气,突然听得这么一句话,整个人呆呆地停在那里,不敢动也不敢作声。

顾安拉他起来:“今天就不和你计较了,少将。”

“但是今后不许再随便跑了。还有,也不许跪了。”

安德希尔被拉到沙发上,顾安甚至弯下腰去揉他的膝盖:“疼不疼?”

安德希尔赶紧摇头:“不疼,雄主,您别,我自己……”

顾安拍回去安德希尔想拉他的手:“好了,罚你不许动。”

安德希尔坐回去,顾安继续轻轻地揉他的膝盖。

哪有……哪有这样罚的。

这算什么惩罚。

安德希尔总觉得自从遇见顾安,自己就时常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那么大的错误却没有受到惩罚,让雄主动气也没有受到惩罚,没有刑具,没有羞辱,没有抑制环,没有相机和围观,没有黑暗的地下室,没有无穷无尽的饥饿和翻涌到近乎崩溃的精神海。

只有拥抱,轻语,还有落在膝盖上的轻柔按摩。

安德希尔一辈子在血腥中摸爬滚打,就连儿时的梦境也不敢想象这样的画面。

“雄主。”安德希尔忍不住地叫顾安。

“怎么啦?”顾安懒洋洋地应他。

“雄主,安德希尔,誓死效忠。”

安德希尔不是第一次说类似的话,可在这样温情脉脉的气氛里,少将能想到的最浪漫的话,就是表达自己的忠心。

他没有高贵的身世,没有讨喜的性格,甚至没有一段干净的过往。他能给顾安献上的,只有一颗完全真诚的、赤诚的、毫无保留的心。

“嗯。”顾安点点头,“我也不会背叛你,少将。”

顾安没有拒绝他的好意,他欣然地收下少将的真心,然后把自己的真诚也交付给他。

安德希尔平生第一次觉得想要落泪,在这样平静而喜悦的时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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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顾安洗过澡后回房间,发现房间的被褥已经全部被换了新的。

没有那晚缠绵的痕迹,也没有安德希尔的血迹。

“你洗了?”顾安问安德希尔,却并不记得安德希尔有时间能洗这些,“什么时候洗的?”

安德希尔轻轻点头:“那天,回军部之前。”

他那天让埃斯曼在家门口停了半个小时,几分钟的时间收拾行李,剩下的时间处理了房间的脏污。

他以为雄主嫌弃自己的血脏,害怕顾安回来之后看到床铺会觉得恶心。

“辛苦你了,少将。”顾安有些愧疚,“你生着病,以后不用你做这些。”

“已经好了。”安德希尔心里暖暖的,“雄主不必担心,不碍事的。”

顾安伸着头去看安德希尔的后颈,包扎的地方很干净,医生说三天就可以完全愈合。

今天是第二天了。

顾安欣慰地笑了笑:“你要快点好起来。”

安德希尔点头,心里忍不住地竟然有些雀跃。

顾安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被子被安德希尔换成了草绿色的,顾安还是觉得丑。

“安德希尔,你喜欢这种花花绿绿的颜色吗?”顾安问,他总觉得这些很不衬少将的性格。

安德希尔一顿,这些颜色是凯恩斯当时选的,当时住进自己的房子,凯恩斯对整个屋子做了大改造,后来凯恩斯搬出去之后安德希尔忙着远征,并没有来得及换掉这些物品。

紧接着又来了顾安,他以为雄虫都喜欢这些颜色,就没换掉。

这一句话又让他紧张起来:“雄主喜欢吗?”

“我其实不太喜欢。”顾安直言不讳,“其实吧……淡一点的颜色更配你,少将。”

安德希尔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疏忽,竟然一直让雄主睡前任雄主的被子,而且还是雄主不喜欢的颜色。

他喉结滚动,终于还是悄悄隐瞒了凯恩斯选择了这些颜色的事实,只是说:“我也不喜欢……雄主,明天我就把家里的东西换掉,请您原谅。”

顾安并没有追究,只是笑了起来:“好呀,少将,你真好。”

“那么……雌君今晚要和我一起睡吗?”

少将死脑筋,但是架不住小顾两眼一睁就是宠嘿嘿

本来是准备写点比较刺激的内容,但是写着写着还是觉得小顾大概是舍不得罚少将的,他会理解安德希尔曾经的辛苦

谢谢每一位在看的宝贝,我会努力把这一本更完的,爱你们

以及明天也许会出一个夫妇相性100问的特别剧场,这个本来打算七夕那天作为礼物来写,但那天有事就没写成,有没有宝宝想看这个呀,如果大家想看的话也许会写,如果不是很想看的话我们就先跳过啦

第24章 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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