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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邪神速通逃生游戏[无限] > 第3章 月下村庄2

第3章 月下村庄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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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郁金、杜轻竹和夏青三个人分到二楼边上的一间卧室,里面有一张大床、一个竖立的衣柜和一个带着镜子的梳妆台。虽然村长说这地方没人住,这房间却显得很干净,印花的被枕崭新,镜子幽幽反射着窗子里射进来的月光,正对着床头。

夏青一进来,先从衣柜里拿了一件外套把镜子罩住了。她一直没怎么说话,显得有点寡言,乌郁金本来以为她这时候也不会搭话,正低头翻角色自带的包,夏青忽然问:“那男人,程锦,都和你们说了什么?”

杜轻竹立刻回答,她记忆力好到让人惊讶,一字不差地复述了程锦说过的话。

夏青点点头,手指轻轻敲击另一只手的手背:“他说的和我知道的差不多。此外,大部分鬼怪杀人需要时间,你们小心被推出去当别人的替死鬼。还有,遇见东西的时候一定要保持镇定,尖叫、惊慌失措之下吸引了鬼怪的注意力的话,凶多吉少。”

杜轻竹在夏青面前明显活泼了不少,一连串地点头,乌郁金也眼巴巴地看着她,夏青似乎有点不太自在地擦了一下鼻子:“我们最好一起行动,遇见什么能互相帮下忙。”

她凭空摸出了两个折成规整形状的小纸包,递给杜轻竹和乌郁金:“这是能短暂屏蔽鬼怪的道具,用的时候把外面的纸破坏掉就可以,持续时间30秒。”

乌郁金道着谢接过来,手指擦过夏青的手,一触即分,细小到肉眼不可见的纤维迅速断裂转移,附着过去。

遇见了不错的队友,稍微保护一下好了。

她低头看纸包上繁复的朱红纹路,若有所思地用手指轻轻碾了碾。

无法附着、无法污染——就和那个“村长”一样。

无论这个游戏的主导者是谁,看起来它有两把刷子嘛。

装模作样地迅速洗了漱,乌郁金趁着夏青和杜轻竹结伴简单洗漱的时候迅速溜了一圈房子——她们一进来就被程锦抓着介绍规则,完全没有探索房子的时间。

两层的楼房,装修得简单到有点千篇一律,客厅、卧室、杂物间、小浴室,厨房和厕所在院子里另外的小平房里。月光下一切都宁静而逼真。

乌郁金站在门边看院子里那口掩在丛丛野草里的井。

——宁静到死寂的地步了。

耳边不知何时响起似远似近的幽幽的唱腔,女人的如泣如诉的声音,像雾气一样弥漫开来。

乌郁金走下台阶,向水井迈了一步。

有人从后面拉住她的袖子,乌郁金回头,杜轻竹打着哈欠口齿不清地说:“我洗完了,一起回去吧。”

她非常年轻,看起来像个高中生,穿着很严实的外套,只露出一张雪白的脸,月光下,皮肤毫无瑕疵,细腻得像上佳的瓷器。

乌郁金新奇地看着她:“哇,你简直和真的一模一样喔。”

她刚说完这句话,女孩瓷器一般的脸上就开始泛出密密麻麻的裂纹,从一边的耳朵开始,飞快地蔓延覆盖整张稚气未脱的脸。

一块裂痕格外深,她的右眼从中间裂开,一块碎片掉下来,乌郁金没去接,任由它在地上摔得粉碎。

没有碎裂的声音,耳边只有若有若无的凄凉的歌声。

透过露出的一块空白,能看到内里漆黑的空旷。

面前的类人体现在看起来已经完全不像杜轻竹了,乌郁金只能勉强看出是另一张好看的女人面孔,和夏青和杜轻竹不一样的好看,艳丽得像某种盛开到极致的花。

等到她整张脸都裂痕遍布,女人倏忽消失不见,随之一切都黑暗下去,乌郁金忽然发觉自己正闭着眼睛。

她睁开眼,自己仍然站在门边,向外迈了一步的距离,直直面对着那口井。

如果她跟着“杜轻竹”走了,现在在哪里就不一定了。

乌郁金有一点微妙的心动。

现实里能听到不少人声,也还有别的玩家在房子里逛。杜轻竹站在楼梯口朝她喊:“小明姐,我们好了!”

乌郁金回头,眼球鼓胀,视线焦点陡然变动,清晰地看见杜轻竹年轻面孔上的皮肤纹理,和额头上一颗固执的青春痘。

“来了!”

这间卧室里的床不大,勉强睡下两个人,乌郁金自告奋勇打地铺,夏青靠着墙边睡,把杜轻竹夹在中间。

睡觉前乌郁金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遇见的瓷人——水井、伪装、诱骗行走,杜轻竹听得一惊一乍,夏青没什么表情地点头表示知道了,又说“你看起来会是个很厉害的玩家。”

乌郁金抬头挺胸,骄傲地接受了她的褒奖。

乌郁金认领了第一轮两个小时的守夜,夏青第二,杜轻竹第三。

严格意义上乌郁金不需要进食和睡眠,就像她不需要洗漱、洗澡等任何正常人体需要的维持和小型修理,不过她喜欢刺激味蕾的触觉,喜欢沉入睡眠里做梦的新奇,也喜欢玩水。她把游戏真当个游戏,到时间很自然地关灯上铺——夏青说晚上亮着灯有可能会招来一些东西。

看来在这里,迷信不再是迷信了。乌郁金倒是很相信这点,因为她本人也更偏爱黑暗。

乌郁金铺开细细的纤维,自己靠着枕头静音打手机里自带的俄罗斯方块。一关打到一半,她听到木质柜子开合的嘎吱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抓耳。

乌郁金转头去看房间里的衣柜。

柜子还在缓慢地继续张开,老旧的转轴咯吱声不断,苍白的月光下,一只更加苍白的手静静地探出来,十指尖尖,骨节扭曲地张开,像只畸形的硕大蜘蛛。

它爬出来。

只是单独的一只手,齐腕断开。房间寂静,它不知道依靠什么感知,径直朝睡在地上的乌郁金爬过来。

乌郁金兴致勃勃地看它五指翻飞爬得飞快,在它马上爬到她被子上的一瞬间伸手捉住了这只手,像抓螃蟹一样抓着手背把它拿起来。

这只人手看起来还没脱离人类的行动规则,四只细长的手指狂乱地四处挥舞,硬是碰不到乌郁金。

乌郁金觉得它有点可爱。

断手挣扎的力度颇大,乌郁金从口袋里掏出她从背包里翻出的一只弹簧刀,比划着想扎它一下试试。那只手好像有所感知,生无可恋地摊开了。

看起来不像乌郁金紧急突击完的经典鬼故事集里的一些东西一样能虚实转换。

乌郁金翻来覆去地研究它。这看起来是只女人的手,手形秀气,但是指节很大,皮肤粗糙,呈现出的那种苍白不是肤色的白皙,而是全然失血的病态的白。

断口也没有血,只有柔软的翻开的肉,皮肤肌腱和脂肪清晰可见,中间一截骨头的断面。伤口看起来很整齐,像是被一刀断开。

又是女人,这意味着最后的BOSS是个女人?可是这个和那位水井女人好像又很不一样。

乌郁金有点不知道应该拿它怎么办,正想叫醒夏青问问,转头,发现夏青已经坐起来了,正盯着她,一直显得很冷淡的面容上神情有点复杂。

乌郁金抓着那只手晃了晃,很可爱地向她打了个招呼。

断手摊在地板上。

在遭受了一轮逼问(一问三不知)后,它被夏青翻出来的鞋带五花大绑,五指都无力地张开,看起来十分柔弱可欺。

三个人盯着它,杜轻竹在初见的一小声给面子的惊叫后,现在对它兴趣最大,不时拿笔尖戳它。她非常好奇这手是怎么活动起来的,要不是夏青阻拦,差点把它大卸八块。

“水井里的女人,衣柜里的女人断手,与其说BOSS是女人,”夏青脸色阴沉,“看起来更像是女人是受害者。”

“村庄,阴沉的男村长,女性受害者,让我想到很多不好的事情。”杜轻竹不再戳手了,也低落起来。

乌郁金有点茫然,深觉自己人类社会的背景知识还补充得不够。

“明天去村子里着重打听打听这方面的消息吧。”夏青一锤定音,“今天先休息。”

睡觉之前,夏青把断手摆在地板上,把几块背包里的饼干碾碎了,细细地撒在它周围。

乌郁金对地板上扭来扭去的断手视若无睹,继续奋战俄罗斯方块。一个半小时后夏青和她换班,她藏在被子下面打通了第三十关,心满意足地黑屏睡觉。

一夜无事,凌晨六点,杜轻竹很温柔地把她叫醒,乌郁金坐起来长长伸懒腰,转头去看断手的位置,只看到松散的绳子和一片完整的饼干碎屑。

“太阳出来的时候,准确地说是阳光照到房间里的时候它就消失了。”杜轻竹解释。

那些鞋带的摆放方式和绑断手的时候完全一致,看起来确实是断手凭空消失了。

乌郁金福至心灵:“看起来这个BOSS和月亮关系很大嘛。”

夏青看起来有点困惑,旁边杜轻竹跟着点头:“我昨天也发现了,这里的月亮太亮了,而且我守夜的那两个小时里它完全没有被云遮住,一次也没有。”

夏青恍然地点点头:“我那两小时也是。”

乌郁金尽管人身走神,纤维尽职尽责,也给出了同样的答案。

三个人简单吃了些背包里凑出来的易携食品,夏青说她会做饭,白天出去的时候可以顺带搜刮一点原材料,回来给她们开小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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